第十九章 李立直接趴下了
一曲悠远的华国风《千里之外》唱完，现场掀一阵阵风暴，李立的眉心开始隐隐作痛。心知是低估了一场演唱会对自己的人气冲击。 一曲唱完，听着场内的欢呼，已经场外远远传来的尖叫，崔琳满意朝李立的一笑，退场而去。 李立被崔琳的笑容迷的心神意乱，直到崔琳惊人的身段消失在后台，这才回过神，尴尬的拿着话筒，掩饰说道：“咳——天后魅力太大，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 场内顿时一片哄笑。走到后台的崔琳嘴角也微微翘起。 等笑声平歇，李立才说道：“其实唐倩说的不全对，虽然我教过小凯一段时间，但是小凯大部分都是自学，我倒是想喊小凯当老师，只是小凯完全不给我这个机会。一说到这个话题就挂我电话，搞的我都说不出口了！” 又是一阵笑声，李立接着道：“今年的三月二十四，小凯的十八岁生日，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地里忙活，我问他，要不要来京都出道，跟渴望见到他的大家们见个面，小凯就说了，他现在的愿望就是陪着他爷爷，而他的梦想就在我身上。” 歌迷们都平静下来，现场一片安静，这也是李立第一次透露陈凯这个音乐之神的日常生活，是在地里忙碌！ “说道梦想，这个话题有些深奥，大家都知道，小凯还有个身份是作家，是武侠小说的开山之祖，我就问他，梦想是什么？大家觉得梦想是什么？” 观众们面面相觑，梦想，人人都有，但是想讲出来不容易。 李立道：“他就说了，梦想就是一种让你感到坚持就是一种幸福的东西！” “哗——”现场顿时一片掌声。 “一首关于梦想的歌，《海阔天空》送给大家！” 低沉的钢琴响起，李立的声音也变得低沉：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粤语歌，很多人都听不懂，哪怕李立之前有四首传唱度极高的粤语歌，现场依然有很多人听不懂，可是还是能从歌曲中感到某些心酸，某些无奈。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 慢慢变得轻快，让人心里感受到某些坚持，观众心里好似明白了什么。 突然，李立的声音变得高亢，甚至有些声嘶力竭：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好似一颗火星落到了秋天干燥的草原，突然燃起熊熊烈焰，现场观众不由得站起身来，高声嘶喊，心里的憋屈得到发泄，恨不得用声音掀开这天空。 后台，听着李立的歌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首歌，从陈凯发给李立，到现在，一年内，只有李立一个人知道，唐倩或许知道有一首摇滚，可是却不知道这首歌一旦唱出来，会达成怎样的效果！ 天后崔琳呆呆的站在原地，微张的小嘴，颤抖的嘴唇显示内心的震动，李雯离得进，能听到她嘴里不停的低声说道：“摇滚！这是摇滚！我的天！摇滚！” 现场也有许多歌手，许多音乐人，这些人无一不是震惊，心里震荡不已，忍不住跟着观众一起呐喊，产内二十万人，场外数万人，呐喊的声音仿佛撕开了这蓝天，传到宇宙里。 一曲唱必，李立急忙赶回后台。崔琳迎上去，刚准备开口，就发现李立脸色苍白，连忙伸手扶他。 李立只觉得头痛欲裂，人气还是在不停的冲击，生怕在歌迷面前失态，话都来不及说就退场回到后台，看到崔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就觉得眼前一黑，倒在一个温香软玉的怀里，耳边听着崔琳的喊声，不远处meimei跟经纪人的惊呼传来，随即陷入黑暗之中。 这一天，京都体育场的歌迷们久久不能平息，直到演唱会结束一个小时后，人们才慢慢散去，回去后，心理仿佛憋着什么似得，恨不得立刻就能听懂粤语，然后时间回流，重新听一遍《海阔天空》！ 京都的媒体也是大肆报道，称摇滚再现！这才是华国的摇滚！ 京都卫视也紧急加班加点，于是，当晚，歌神李立的演唱会就在电视台播出，收获了史无前例的极高收视率，最后一首歌彻底点燃了全国。 第二天，全华国媒体都在报道这首《海阔天空》，甚至每天中午的华国新闻联播，都在半个小时里，花了长达五分钟的时间介绍这首歌。无数音乐人赶赴广府，来学习粤语，以期能够翻唱这首歌。 同样是当天，美国媒体爆出消息，全球摇滚天王迈赫尔病逝！ 这一切陈凯都不知道，好吧，其实是他忘记时间了。这两天被苏玉催稿了。 这几年，连载这陈凯小说的广府报已经变成全国性的报社了，最近一年陈凯闭关没有再写，广府报销量明显下降，已经升任主编的苏玉只能催稿催到陈凯头上。 于是连续三天加班加点，赶出了《白发魔女》，在电脑上发给苏玉，跟苏玉随便聊了几天，才知道《海阔天空》这首歌已经火遍了全国。 陈凯翻了翻新闻，通篇都是报道李立跟《海阔天空》的，也有不少谈到陈凯，可是关于李立的动态，却没有一家媒体给出消息。 陈凯心中微微不安，点开网上的演唱会视频，拖到最后，看到李立唱完歌，话都没说就返回后台，陈凯心里的不安达到了极致！ 拿出手机，拨通李立的电话，凑到耳边。 响了半分钟，电话才被人接起，那边的人很沉默，陈凯也沉默，知道担心变成了现实。 半晌，陈凯开口：“老师怎么样了？” 对面传来悦耳的女声，有些疲惫，不是李雯的声音，说道：“还在昏迷！” “在老师家吗？” “嗯。” 陈凯默默挂断电话，心里不断思考，不知不觉走到凉亭，看着矮塌上的瑶琴，暗暗下了决心。 来到田地，陈德胜正坐在田垄上跟人聊天，陈凯上前，跟其他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对陈德胜说道：“爷爷，我要去一趟京都。” 陈德胜一愣，自己孙子这辈子都没走出过花县，怎么突然要去那么远，连忙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老师出事了。” 陈凯基本自从李立走后，基本没上过学，能被他喊老师的也只有李立了，陈德胜一听，连忙说道：“那走，回去收拾一下，爷爷跟你一起去。” 陈凯摇摇头，陈德胜年纪大了，哪经得起这段颠簸？说道：“爷爷，你就在家里，我一个人去。” “你都没出过远门，我哪放心啊？” “没事的爷爷，我也长大了，况且我要是迷路了，会打电话让人接我的，你就安心在家呆着，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很快就回来！” 陈德胜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十八年了，孙子长得比自己高出一头多了，也长大了，而且也有功夫在身，叹息到：“好吧！你路上要小心点，有什么事打电话回来。” “嗯，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陈德胜跟几个乡亲打了个招呼，就朝家走去。 家里，陈德胜不停的唠叨：“卡带了么？手机带了么？地址带了么？有没有落下什么的？” 陈凯没有不耐烦，一一答道：“带着呢！”最后用黑布把瑶琴裹起来，背在背上。虽然京都肯定有卖瑶琴的，可是这把自己谈了十几年，省下了磨合的时间。 最后陈凯背着瑶琴，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是陈德胜临时烙的饼，出门而去。 陈德胜跟在后面叮嘱：“出门不要跟人起争执，凡事退一步就好，到了那边就给家里打个电话，知道吗？” 陈凯回答道：“知道了爷爷，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等走出很远，陈凯回头，还是发现陈德胜站在那里，远远看着，陈凯不禁鼻子一酸。 狠狠心，脚下禹步，一步十米，瞬间远去。 十余里路，陈凯步行二十分钟到了花县，在车子买了一张到广府的汽车票，颠了三个多小时，到广府的时候天都黑了，想了想，陈凯还是没有给人打电话，等回程的时候再去拜访吧。 随便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第二天打车到机场，买了一张早上九点飞京都的飞机票，给瑶琴办了托运，陈凯登上了飞机。 飞机慢慢爬升，看着越来越小的机场，陈凯心里有些复杂，不知道京都跟前世的北京会不会有区别，区别大不大，会不会在某个四合院里，也会有那么一个女人，带着女儿等在那里？ 陈凯苦笑，还是抛不开，丢不下！ 华国137年九月五号，陈凯离开住了十八年的小陈庄，去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