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震慑
第三十四章震慑 “师尊。” “师尊。” “爹爹。” 宛若谦谦君子的左沉沙见到等候已久的三人,看着两位徒弟甚是欣慰地点头道:“不错,不错。” 大徒弟已是先天内罡的修为,数年后宗师可期,而二徒弟也不差,在先天外罡中实力也足以排在前列,的确不错。 他继而看向女儿左蝶,修为还是没长进,也没有多说什么责备的话。 有他遮风挡雨,就足够了。 “咱们师徒有一段时间没在一块吃顿饭了,今晚就留下一起吧。” “好的,师尊。” “是。” 不光是苏元对左沉沙充满了尊敬,厉踏天也同样如此,因为,他们二人的命都是师尊救下的。 救命之恩、养育之恩以及授业之恩,无以为报。 饭后不久,有门人来报:“禀报宗主,三位长老求见。” “下去吧,叫几位长老在大厅等候。” 左沉沙对师兄妹三人吩咐道:“你们随意,我去一下。” 此次宗内四大长老就来了三位,分别是白虎、朱雀、玄武。至于大长老青龙,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几年都不会出现一次,不见也习以为常。 白虎长老名叫苟言笑,皮笑面不笑,看似胖乎乎的傻样,却是心狠手辣之辈,人称“笑面虎”。 至于朱雀长老关彤则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一袭火红的长裙,一颦一笑,勾动人心。 玄武长老余自在则神神在在地闭着眼,仿佛永远也睡不够,据说是修炼了特殊功法所致。 四大长老是明面上除了宗主之外的实权人物,当然,魔运宗的整体实力可不止于此。 “三位的来意我已知晓,放心吧,此事就交给我处理就行了。”左沉沙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宗主,难道你也……” 呵呵。 三大长老来了不久之后就起身告辞,既然宗主都如此有把握,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只是本分内的事还是要处理好。 见左沉沙去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左蝶问道:“爹爹,发生什么事了?” 另外二人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左沉沙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无妨,改日我去拜访一下老熟人。” 离发生血光冲天异象的日子已然过去半月,血杀门在这段时间内谢绝了任何前来拜访的客人,一心准备庆祝大典,这也是向外人彰显门派实力的机会。 正午时候,前来的人络绎不绝,把早已准备好的厚礼交给血杀门弟子,带着随从或是门人走进了大厅。 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拜访,最低都得先天境的修为。 每一个血杀门的弟子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光彩,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显露无疑。 “松鹤派送礼,长春丹九枚。” “双雄帮送礼,乌金宝刀一把。” “荡剑门送礼,镇门秘籍《荡剑七式》一本。” …… 各种厚礼名单从记账之人口中喊出,下面一群人议论纷纷,“长春丹可是能够延年益寿的,没想到松鹤门也舍得。” “还有那双雄帮,乌金打造而成的宝刀可是削铁如泥啊。” “荡剑门这回可是下血本了,连门中的《荡剑七式》也送出。” …… 看透了其中玄机的明眼人道:“他们如果还想在楚州呆下去,就不得不这样,不然还有容身之处吗?” “老兄说得是。” “白骨门送礼,千年血参一株。” 一声报礼让众人纷纷侧目而视,有人冷吸一口气道:“竟然千年血参啊,百年的都难得一见,更别提千年份的,这等天材地宝,没想到今日能得一见。” “这白骨门是何处冒出来,怎么没有听说过?” “见识短浅,白骨门可是七大魔门之一,势力不下于血杀门,没看到销魂血手沈无泪都出来迎接了吗!” 沈无泪率领着门人迎接道:“恭候贵门多时了,请进内堂歇息。” 白骨门领头的是一个光头青年,脖子上挂着一串项链,竟是由人骨所构成。 “你就是那劳什子销魂血手?”光头青年摇摇头失望道:“看来也没什么厉害之处。” 沈无泪邪笑着,“不敢当。”转身的瞬间,眼眸中却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杀机。有机会让你见识的。 庆祝大典上宾客言笑晏晏,其乐融融,这个节骨眼上,可没不长眼的人敢出来捣乱,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杜伏现身之时,不经意间露出的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往那儿一站,仿佛一座大山巍峨耸立。 见此,他轻微点点头。 夜深人静时,宾客都散去了,远道而来的白骨门则留下来招待着。 回到房中,杜伏关上房门。 一道声音传入耳边:“茶不错。” “是谁?”他在出声之前就动手了,并掌如刀,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血色的刀气朝着身后斩出,就算是宗师也挡不住这一招。
“杜门主,别来无恙。” 左沉沙前方一道气墙出现,消泯了刀气,放下茶杯。 “是你。” 杜伏永远也忘不了这个人,现在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夜间造访,若不是出声,他也发现不了。 “杜门主,按照辈分来论,你算是我前辈,但,别忘了十三年前,你也只是我手下败将!” 左沉沙毫不客气地揭开杜伏的旧伤疤,让其浑身颤抖。 “你……” “如今你依旧不是我对手,我能败你一次,就能打败你两次、三次!” 左沉沙一丝气息外溢,令杜伏惊疑不定,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没想到这个小辈也突破了宗师的桎梏,看样子比他还早了一步。 杜伏与魔运宗上一任宗主同属一个时期的人物,十三年前,左沉沙继位,听闻此事,他在大典那天,提出比试,撕下面皮以大欺小。 却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左沉沙击败。 这件事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耻辱。 “我来,只想让杜门主仔细斟酌一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白日里之所以不出现,也为了不让杜门主过于难堪。” 杜伏强忍着怒火阴阳怪气的道:“那我可得感谢你了。” “杜门主客气了,顺便把对我徒弟的诛杀令给撤回。” “你徒弟?” 他之前发布了一道诛杀令,针对的是杀子仇人,是左沉沙的徒弟? “小辈,你欺人太甚!”杜伏再也忍不住了,“他杀了我唯一的儿子,你叫我撤回?凭什么!” 左沉沙端起茶杯泯了一香茗,慢条斯理道:“就凭我比你强。” “杀子之仇,不能不报!”杜伏恨得咬牙切齿。 “这我可管不着,但你若敢亲自动手,或是派宗师以大欺小,那血杀门之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到时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左沉沙谈吐间风轻云淡,“言尽于此,告辞!” 他挥一挥衣袖,没有拖泥带水地步踏着虚空扬长而去,丝毫不顾及杜伏的感受。 “魔运宗,啊!”杜伏多年来的怒气猛然爆发,面对左沉沙毫无掩饰的威胁,佛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他。 怒极攻心之下,一口老血吐出。 “嘣。” 他所在的房间猛然炸开,惊醒了熟睡中的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