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不同的扑克牌
现场惟一的物证就是那个扑克牌，扑克牌被警察们带了回去。经过鉴定，这个扑克牌与之前张洁被杀现场的扑克牌完全不同。技术人员在向大家汇报鉴定的结果，他把扑克牌的照片放大，然后向台下众人说道：“我们从这组照片中可以清晰地看出那个扑克牌是加了金属片的。我们经过鉴定，那是锡。虽然依旧比较软，但是相比之前发现的那种纯纸质的扑克牌，这次的扑克牌硬度明显增加，惯性也加大了。这样的话，在使用起来会比较地方便。但是这也反映出了这次的这个白衣杀手，他的手法似乎并没有之前的杀手那么熟练，这就是他改造扑克牌的原因。” 郑署长点了点头对大家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这个杀手，应该是行刺失败了。但是令我非常不解的是。他们明明有王牌杀手，为什么还要派一个新手来？这个人失败了，那我们不是就会把证人转移吗？他们以后再想行刺，会变得更加困难。这么难得的机会，他们就这样轻易错失了吗？”大家听了以后都议论起来，但是却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颇听后点了点头，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荆武，见荆武没有反应，他感觉荆武应该是还没有什么想法。于是，宋颇抢先站了出来，他对大家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想跟大家探讨一下。”郑署长听后十分高兴，冲他笑着点了点头。荆武则狐疑地看了看他。 宋颇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看大家对自己都怀有敬佩，便激动地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他们上次派出六个杀手行动。这次是第七个证人，所以他们派出了第七个杀手。军方也许是在遵循什么规律，或者什么奇怪的信仰。他们把上次的行动和这次的行动归为一次大的行动。这个大的行动总共有七个目标，所以这七个目标要分别由七个不同的杀手来承担！” 大家听了以后有的觉得太荒唐，有的觉得有道理。郑署沉思了一会，如果反驳他的意见，恐怕会让他有情绪，所以便回答道：“我觉得老宋讲得还是有点道理的。他们军方不是跟邪教各并了吗？邪教嘛，可能有着自己的一些奇特规矩。所以说，有这种可能是为了派出不一样的杀手，导致了行动的失败。” 看到郑署长也表示赞同，宋颇感觉十分得意，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荆武，荆武自然还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是碍于郑署长也表示同意，他只能跟着大家一起为宋颇鼓掌。 等到众人安静下来以后，汇报案件的警官接着说道：“我们勘查了现场。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案发后不见了。这辆车是停在小巷子口的。我们怀疑这是杀手开来的车子。这个小巷子里面没有监控，除了刚才提到的那辆车以外，没有在现场拍到任何与凶手有关的线索。看来这个杀手是有备而来，他来的时候应该是医院还没有关闭后面小门的时候。因为监控显示他的车在下午的时候就一直停在那里。但是他下车的录像并没有拍到，因为他的车门是在一块广告牌的后面打开的，然后就走进了小巷子。监控只能拍到他的车屁股。从杀手逃跑时的表现来看，他是事先准备了撤退的路线。一切都安排得十分缜密，我们目前还掌握不了太多的线索。” 汇报结束后郑署长又组织大家来讨论一下案情，但是大家都得不出什么价值的结论，最终只好不了了之。等到会议结束，郑署长看到宋颇离开，然后专程把荆武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看你在会上一言不发，怎么，没有自己的想法吗？”郑署长说着，示意他坐下，然后亲自为他倒了杯水。 荆武看到署长为自己倒水，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署长，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郑署长摆摆手让他坐下，然后冲他微笑示意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荆武开口说道：“署长，依我看，那不是什么仪式。我看那个扑克牌杀手根本不是要来杀人，而是要来救人的。” 郑署长知道他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提了这么匪夷所思的论点，忙问道：“哦，那你说说看？” 荆武听后说道：“我的一个朋友在化验室，我从他那里拿到一份化验报告。在现场，医生洒掉的那些药品，根本不是为病人治疗的，那是钾，而且如果像他这样一下子输入那么多的钾，人会直接死掉！” 听到他的话，郑署长点了点头，说了口水沉思了一下，然后让他继续说下去。 荆武知道自己的观点得到认可了，于是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到了郑署长的面前。照片里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戴着帽子还有口罩。荆武指着照片对郑署长说道：“这个人，我们负责守卫的同志以为他是当天的值班医生。其实不是，值班医生后来赶到了现场，身材同这个人相差很多。而且我后来询问过当天值班的护士，值班医生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戴口罩。医院里的医生没有在值班的时候戴口罩帽子的习惯。所以这个人一定不是医生，他戴帽子还有口罩是为了伪装，他其实才是真正的杀手！” 郑署长听后点了点头：“你有说得有道理。这个真正的杀手在将要得手的时候被人制止了。那个扑克牌切断了输液管儿，也就是切断了他把钾注射到病人身体里的通道。这样做，其实是救了病人。” “没错，”荆武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人都是军方的人。军方的人内部起了内讧，所以才会有人要杀人，而有人要救人。” 郑署长听后点了点头：“如果真得如你所说的，那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下，看看能不能趁这个机会有所作为。” “有所作为”，这四个字让荆武听后有些失望。他心里想着的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将军方的杀手们一网打尽。但是署长仅仅追求有所作为。不过话又说回来，与军方斗争了这么多年了，真正的有所作为十分罕见。如果这次可以有所作为，那也是不容易的了。 花朝阳仔细地想过他行刺的经过。那个扑克牌打来，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一开始他以为那个扑克牌也是为了杀人，但是后来仔细一想，他才明白那个扑克牌其实是为了救人。想到这儿，花朝阳不禁感觉不寒而栗。有内jian，军方有内jian！他想到这儿，马上向安泰然汇报了自己的分析。 安泰然接到汇报后大为震惊。卧底以前不是没有过，有内jian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据花朝阳的描述，那人很有可能是戴修。而戴修现在正在调查那几个卧底！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不，不对，不应该是戴修，会扑克牌绝技的应该还有其它人，但是无论如何要马上找到戴修！不过安泰然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想到了那天曹晴坤说得话，曹晴坤相信戴修，而且还说戴修会引出所谓的第三派系。现在这个扑克牌的出现，应该是一个机会，一个把戴修放出去的机会！想到这儿，安泰然笑着对花朝阳说道：“朝阳啊，扑克牌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心里应该是明白的。如果让你做选择的话，你是选择忠，还是选择义？” 花朝阳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马上反应过来是跟戴修有关。他想到这儿，不禁冷汗直冒，这是在逼自己表忠心呀，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说错了话，恐怕…… “我，我当然是一切都听安大人的了。”花朝阳说着，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安泰然听后满意地笑了笑说道：“这很好，你懂事那就再好不过了。那我可是会给你派任务的！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花朝阳听后笑着说道：“多谢安大人，多谢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