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晨起窥美女
晚上十一点时分，秦奋又回到了飞来峰山顶，带着他的大竹筐以及小背篓，还有一个60公升的登山包。 秦奋把大竹筐与小背篓就都留在猕猴桃林。这个时间点，长臂猴们都在对面的密林里睡着了。 秦奋背着登山包下山，十来分钟左右到了秦家村。 老宅依然亮着灯，傍晚在湖面上看到仙女一样的女人应该就在里面。 秦奋按捺住心头的好奇，走到老宅对面的田二叔老宅。 秦家村的人不是都姓秦，还有田、何两姓的村民，人数相对少一些。秦奋小时候常到田二叔家去找甜妞玩。 甜妞是田二叔的小女儿，长得很可爱，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站在田二叔老宅门前，秦奋有那么一刹那好像看到自己与甜妞蹲在门口玩蟋蟀。 秦奋摇了摇头，走进院子。 院门口时一个巨大的缸，里面有满满的清水。 清水是从山上通过竹桥一节一节引过来的。秦奋走近看了看，还好，人走水照流，这是可以饮用的山间泉水。 院子里的砖缝之间已经冒出半人高的杂草，秦奋轻轻推开木门，屋内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难闻。秦奋注意到厅堂内东西向的窗户打开，空气可以形成对流。而且，厅堂靠大门还有一口天井。 正堂的地面上杂草要少许多，除此之外，地面有些野兽留下的粪便，但并不多。飞来峰现在是千屿湖一座岛屿了，长臂猿这等食草类哺乳动物能生存，其他野兽恐怕就难以生存。 秦奋从登山包旁摘下他的工兵铲，也就花了半个来小时，正堂收拾得还算干净。 秦奋擦了擦额头的汗，上楼。 二楼向北的一间小室原本是田二叔的祖房，里面是安放着田二叔的祖宗牌位，逢年过节的时候田二叔就领着一家人在这里焚香祭祀。 秦奋看了一眼，那些牌位都不在了，显然是田二叔拿走了。 秦奋沿着楼道折向大门口的方向，最后来到甜妞的绣房。 推开门，十多平方的绣房空空如也，木板墙上还残留一两张老旧海报。秦奋迈步来到花窗前，小心翼翼地推开。 看了一会，秦奋感觉到满意，推开窗正好可以看着对面的老宅。 接着依然皎洁的月光，秦奋有些恍惚，好象看到甜妞推开窗，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老宅的自己。 “秦奋哥哥，我们去抓泥鳅吧。” 甜妞脆生生的声音在秦奋耳边响荡，秦奋笑了起来，那个青年没有一两个青梅竹马。 可惜，田二叔后来一家都出国了。甜妞就比自己小一岁，这个年纪应该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秦奋短暂的遐想一番，就开始打扫室内卫生。 楼下打水，抹布擦洗地面，秦奋又花半个小时。 秦奋不敢点灯，借着月光看了看甜妞的绣房，感觉满意后从登山包里拿出帐篷与睡袋。 秦奋与胡丽都喜欢户外活动。 对于一直生活都市的年轻人来说，户外活动那就是“玩”，而对于秦奋与胡丽，意义则不一样。 在拥挤的都市，各类职场，他们会感到拘谨和不自信，但是回归到大自然环境下，他们俩就会很轻松。 所以，他们在经常玩的那帮玩户外人当中，算是相当有能力的“老驴”。 麻利地搭好帐篷，铺好防潮垫，摊开睡袋，秦奋就钻了进去。 他没有着急睡，而是盘腿坐着。 子时还没有过，按照计划，白天赚钱，子时时分开始修炼。 可是，秦奋一时半会静不下心来。 傍晚摘得一百五十斤猕猴桃，秦奋顺利地一步送回到石库门的单身公寓。 秦奋先是到隔壁把在猕猴桃自拍的照片打印出来，然后回到房间，用从网上购来的小网兜装上一个猕猴桃。 这样装来五六十个，秦奋用背篓背着就开始整个石库门各单元各楼层发送。 秦奋在这住了两年，认识不少大爷大妈。 秦奋给他们送，免费尝一个，觉得好吃他们就会买两个三个，两斤三斤。 即便秦奋人缘不错，没有亲口尝一下的话，秦奋所说的纯天然无污染的野生猕猴了也没人信。 秦奋先给人家亮照片，说明免费品尝，好吃再买。事实证明，秦奋这套营销策略奏效，免费派发的时候就卖出了三十斤，收获三百元。 猕猴桃就是树上天然长成的，“采摘工人”是长臂猴，运输成本从淳安府到松江府几乎是零，反倒是秦奋带着猕猴桃给人品尝跑上跑下花费了不少时间。 秦奋心中细细地算，跟他相熟的也就二三十户人家，每家都买的话，短时间十斤差不多是上限，这样就差不多了。 但是，秦奋不能保证这二三十户人家都会买，所以明天白天他必须推个三轮车到一些十字路口去贩卖，这样才能提高销量。 想明白明天该做什么，怎么做，秦奋的心渐渐安宁下来，开始默念门神咒。 一千八百遍后，秦奋开始观想《门神心经》里面的巨门图像。 秦奋原本就是个能静下心来做事的人，只是这几年在松江府东不成西不就的，性子渐渐有些浮躁。 如果不是意外获得门神修炼传承，秦奋估计自己还在喝酒买醉了。而现在有了门神的“神足通”，一切都不一样了。秦奋很清楚，勤修这“一步到位”的神足通，是他今后独门快递事业的根本所在。因此，再枯燥再乏味的修炼，他也要坚持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奋睁开眼，目光穿过木墙，投到极远处。 东方正好太阳升起，金光满湖。 金光照耀在飞来峰，老宅绣房的一瞬间，秦奋一直在脑海里观想的巨门竟然就出现他一步之外。 成了！ 秦奋心中大喜。 看来小门童选择自己不是没有道理，自己果然有修炼天赋，仅仅是修炼一夜，观想的巨门就由虚化实，可以出现在他面前。 之前秦奋要想从这里回松江府石库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山顶门神神龛上默念门神咒，要么像前天晚上一样去拉老宅的门。 现在他不需要了，只要念头一动，眼前就会出现除了他没人看到的一座“巨门”，他默诵门神咒后迈步进去就可以了。 这有两点好处，一是他一天使用的上限可能会增加。原来他一次只能三次在淳安府与松江府两地穿梭，现在可能是五次，甚至更多，具体多少次，还有待实验。 二是他不再局限松江府与淳安府两地，还可以同地使用。打个比方说，秦奋在松江府要给人送猕猴桃，对方在松江府最西边的溆浦县，去的时间没办法省，但是等送到了，秦奋一个念头就可以回到石库门，这等于一趟来访秦奋只需要单程的时间。 秦奋站起来，趴在窗口望了望，三层老宅笼罩着一层轻纱一样的薄雾当中，外头没有看到人。 秦奋收拾好睡袋，拿好洗漱用具下楼，蹲在院子里刷牙洗脸。 当然，做这些秦奋都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惊到老宅住的那个女人。 从女人的歌声，以及昨天傍晚远远地瞥一眼，秦奋心中对于女人的容貌有相当的期待，而这加深秦奋心中的好奇。 一个美貌如花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深居在一个与世隔绝的遗落村庄里面呢？ 她是谁？是她内心的向往，还是因为某些不可抗拒之力才躲在这里的？ 如果是内心的向往，那女人铁定是个文艺女青年，而且胆子大，要不然一个人不敢住在这。 如果是因为不可抗拒之力，这里面就有许多原因了，秦奋脑海里很自然冒出“女杀手”这一行字来。 根据一些电影里面的经典桥段，一个遭受全世界追杀的女杀手，或者退休的王牌超级女特工之类的。 想到这，秦奋心头就有些兴奋了。 门神传承都能从天而降，秦奋之前的世界观已经开始崩塌，已经开始抱有“一切都有可能发生”的态度。 脑洞一开，秦奋更是心中跃跃，好奇与害怕犹如滔滔不绝的千屿湖湖水一般不断冲击着他。 很显然，每个人都会有他一个固定的工作与生活圈子，而他一旦成为门神，过去那平淡无奇的圈子终将离他而去，未来他可能会遇到更多让他瞠目结舌的人和事，漫威里的超人，华夏自古传说中的鬼怪、地仙想来会接踵而来。 咦？通过院门的缝隙，秦奋看到老宅露台上出现那道靓丽的身影，犹如惊鸿一现。 秦奋连忙转身上楼，回到绣房趴着窗台往露台方向望去，就看到一身白衫的妙龄女子正在……好吧，是在做瑜伽，标准的向太阳致敬式！ 秦奋就看到太阳的光芒尽情地挥洒那女人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窥探这个女人。 不！准确说，应该是少女。秦奋心中猜测道。 啧啧……歌声美妙，身材也曼妙，真是饱了耳福，饱了眼福。 秦奋看了一会，琢磨过味来，心道自己怎么呢？就是这女人占了自己老宅，再漂亮也是自己的仇人。再说，秦奋现在也没有时间管这些。 美女，美景，都是让人丧失奋斗进取之心的“麻醉品”啊。 秦奋手指虚点，一步之前就出现一扇只有他能看到的大门。秦奋迈步进去，一步回到三百里外松江府的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