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山
“唔！￥%……&*”睡梦中的荣国华呓语着，屋外的天渐渐泛明，一缕缕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到荣国华的身上，荣国华的身体不时在被窝中滚动着。 陡然，荣国华的眼皮微微颤动着，随即，睁开的双眼在晃人的阳光中，不住的眨着，双眼有些迷惘，试图适应这骤然的亮光！ 雪白的头发在阳光中泛着异样的光泽，挂着皱纹的脸显得苍老。 良久，荣国华才适应过来，在炕上摸索了会儿，将眼镜带上，看着窗外渐渐高升的太阳，心头不禁失笑，“这还真是惊喜啊，我是有多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过了？” “不过这一觉睡的还真是舒服啊！”荣国华自言自语的说着，同时，开始活动身体，准备起床。 “看来昨天的消耗确实比较大！竟然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这样看来，我昨天修改的几段呼吸应该不会让我失望”若是一般的情形，荣国华绝对会在半夜醒来，然后在院中消耗自己多余的精力！ 可是今天不同，竟然一觉睡到天亮。 “嗯，还好，没有忘记” …… 唳！唳！ 从炕上下来，荣国华便听到院外小灰的叫声，脸上不禁带上了笑容，随即朝着窗外喊道“小灰，回来了！等会儿，给你做早饭！” 唳！唳！ 似乎是在回应荣国华的话，小灰在院中不住的叫着，荣国华对此，脸上的笑容愈发的重了，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摇摇头，转身走进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中就传出阵阵的饭香！ …… “小灰！走！修炼去！”喂饱了肚子，看着同样吃完食的小灰，口中招呼着。 事实上，这修炼其实根本不用罗飞招呼，小灰基本上每天都会准时进入练功室，简直比荣国华还守时！ 因为修炼之法的改变，以及昨日偶然进入的那种心境，荣国华的心境有了些许的不同，盘膝闭眼，很快便进入了状态，荣国华直接按着昨日自己改进的呼吸之法开始了今日的修炼。 而小灰，则早已进入了状态！ 相比于荣国华，小灰的心思就纯净许多，没有那许多的杂念！ 很快，练功室中，沉稳、缓慢、有力的呼吸声响起，渐渐的随着呼吸，那种由呼吸声营造的韵律出现。 而小灰，依旧是无声无息！ 荣国华的心境辅助场开始扩散出身周，影响着周围！ 不过，不同以往的是，今天的韵律有些怪异，以往，荣国华呼吸的韵律，虽然每天都会重复几个循环，可听起来是一个整体，但是，今天的，却有了些不同。 因为，那呼吸之法只是被修改了一部分，很少的一部分，只是一个呼吸循环的一部分，所以，随着荣国华开始修炼，出现了两种韵律，不仅有以往的那种韵律，还有新改进的呼吸之法所表现出的韵律。 而且每过一段时间，当完成了一次呼吸循环，两种韵律也会重复，显得微微有些颇不协调。 很快荣国华发现了这种不和谐，不协调，这种，他自己也感觉有些不舒服！ 事实上，这种没有完善的呼吸之法，将相当于武侠小说中的残缺秘籍！ 好在，现在给荣国华带来的只是感觉不舒服！还没有如武侠小说中的那般恐怖的后遗症！ 不过，荣国华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坚持，直到头脑中的那一阵眩晕出现！荣国华才结束了今天的修炼！ “呃！”睁开眼后，看着小灰依旧站立的身影，荣国华心中有些意外，平常，在荣国华结束之前，小灰都已经结束，不知去了哪里！ 可今日，他竟然在结束后看到了小灰，也就是先小灰结束？ “嗯？这是什么情况？”怀着心中的疑问，荣国华看着表上的时间计算，很快，他就发现，不是小灰修炼的时间变长，而是自己修炼的时间变短了！ 而且时间变化非常的明显！ 足足比以往少了三小时！也就是今天修炼的时间只有七小时！ “这应该是那一段我修改的呼吸方式的原因”也只有这可以解释了，随即荣国华心中便想道“看来，这新的呼吸之法效率提高了不少！” “虽然这种残缺的不完整的呼吸之法有些难受，不过，现在起码效率很明显！”缓缓起身，荣国华走的很轻，他不想打扰到小灰，同时，在心中渐渐有了决定。 不管怎样，荣国华近期都会一直按着这个修炼！ …… “这样似乎不行啊！”又是数天过后，看了看仍在修炼中的小灰，荣国华缓缓起身，眉头微微皱着，这几天，他一直按着那种呼吸修炼，虽然效果比较好，可终究不明显，也非常的别扭！ 每次修炼，对于荣国华来说，心中都非常的难受！ 虽然，他每次都能进入镇静的心境，能包容这些不适，可每日如此，还是…… 现在，他有些渴望完整的呼吸之法！ 可是，现在的呼吸之法和明显有些残缺，可想要对那呼吸之法继续改变，经过这段时间，荣国华是明白了，只有那种心如明镜，照映全身，返照脑海才可以做到！ 可很明显，荣国华想要重新进入那种心境有些困难！ “应该怎么做？怎样才能再进入那种心境？” “……嗯，我现在，……，信心上有些欠缺” “若是我信心再足些，会不会助我进入那种境界……” …… 数日后，麻山通往外界的崎岖山路上出现一道身影，这人长长的白发随意的扎在身后，却是腰杆笔直，鼻梁上还有一副眼镜。 这人正是荣国华，虽然如今的荣国华年龄颇大，头发也白了，可是，却没有多少老态，反而显得非常精神！ 下山的路虽然陡峭，可是在荣国华脚下却是如平地般，健步如飞！ 几天的思考，让荣国华想到了一个办法，下山体检！ 让现代的先进医学给自己信心！ 当然，荣国华也不会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进医院去体检，若是就这样去，若是查出什么不同，那到时可就有的麻烦了！ 现在，荣国华还不想招惹这些麻烦的！ 好在，他还有自己的路子——胡风，这个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在荣国华的记忆中，他混的还不错，也有几个朋友在医院工作，其中夏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夏侯*荣国华也认得，不过，却与胡风更加的熟，而且荣国华也打算几个老友聚聚！ 从当初到现在，细细数来，已经近二十大几年没有再见了！ 正好趁这个机会见见，对于荣国华来说，这一次下山的目的就是给自己更多的信心！其他都是附带！ “也不知这些年他怎样了！似乎有很长时间没见了……”荣国华脚下的步子愈发的快了，他这样的走路，没有人会相信荣国华竟是快七十的人！ 嘟嘟！ “喂！胡风！我是荣国华，啊，嗯，我刚刚下山，你现在在家吗？”拿着老旧的手机，荣国华说着，声音中有些苍老！却中气十足！ “哦？是老荣啊！在在，这几天正好就在老家，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真是…真是…”说着，声音有些不正常。 “嘟嘟！”随即便是一正忙音，对面，胡风似乎在调整情绪， “咱们可是有些年不见了，怎么？今天终于舍得从你的山林出来？……”对面，传来胡风同样苍老的声音，不过相比起来，荣国华的声音中气更足些！ “嘿嘿！”在胡风说话的同时，荣国华只是笑着，末了，待胡风不再说了，才说道“我找你有点事，你现在住哪里？” “哎！我就知道！……”对面传来胡风的叹息，随即边听胡风说道“我啊……还在我爸他们住的地方，老房子……” “那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到，先挂了吧！到你家再说！”荣国华听出了胡风语气中的情绪，不过还是准备挂了电话！ “哦？好，我在家等你！” “嘟嘟！”几声忙音后，荣国华将手机装到口袋，脸上渐渐带上了丝丝的笑意，眼神中似是有些怀念，口中喃喃自语“还真是老样子” 看着四周陌生的建筑还有街道，荣国华的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一座房屋的门前，这座屋子风格和其他房屋完全不同，明显老旧许多！ 这座房屋，大门紧紧闭着，许是时间太长了，两扇大门上的黑漆掉落了不少，门上的锁也是锈迹斑斑！ “哎！” 蓦然良久，一声叹息从荣国华口中发出，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情感，“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短短二十几年，原来那个破旧的村子就发展成这样了！……” “真不知道外面的城市又发展成什么样了！” 心中默默想着，随即，荣国华迈着步子，从裤兜中摸出一把钥匙，许是时间太久，钥匙都生锈了，旋即向着那个同样有些锈迹的锁上插着。 咔咔！ 咔嚓！ 良久，一声轻响传来，锁打开了，而荣国华的苍老的脸上脸色有些怪异有些动容，“想不到，这锁还没有换啊！……” 自从父母去世，多少年了，这锁还是没换！ “看来我哥我妹他们还是经常回来的！或许，他们还记着我，没有换锁！”看着整洁的屋子，荣国华喃喃自语着，随后，在父母的牌位前站了良久，良久，磕了几颗响头，心中又是微微一叹，旋即转身出门！ …… “你……” 一见面，荣国华有些愕然，对面胡风身子有些佝偻！与自己比起来，看起来老的就像是即将要入土的人！ “走，先进你们家！”两人蓦然对视良久，不待胡风说些什么，荣国华走过去，率先给了胡风一个拥抱，忽然间，荣国华觉得鼻子有些酸！ “老了！都老了！……”这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年纪！不过，旋即一种莫名的情绪涌入心田，心中的不甘如泉水般涌出！不服！ 心中对于突破的心念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不会这样…！” …… “呵呵！你这家伙，呆在山里倒真成仙了，看看这身板！就穿这么点儿，也不冷，再看看，看看这头发、胡子……，哎！不像我……” “呵呵，我也没什么，整天也就在山里面，对了，你现在工作怎么样？”听着胡风似是调侃的话，荣国华并未在意，反问着说道。 “我啊！还什么工作，都快七十的人了，早退了，儿子都……”胡风说着陡然话声一滞，旋即看向荣国华。 话说得有些溜，他都忘了荣国华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不过，荣国华显然没有在意。 见状，胡风心下松了口气，索性将话题转开，故友重逢，应当是相见欢的！ …… “说说你有什么事？竟然让你这家伙从深山下来……” …… “这样啊！你想做一次全身体检？嗯，你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嗯，……，这没问题！夏侯这小子可是省院的院长，虽然现在退了，不过这种小事，我打个电话给他，我们也有好长时间没见了，你们也认识，不如聚聚！” “也好！你安排就行！” “好！那我们明天启程去T市，那家伙正好在那里！……” …… 近四千字了，求大家多多收藏！多多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