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条新的弄钱的路
可乐说:“看不上是真的想法。你们看啊，你们做的事是吧，是贼做的事，是高风险的；可是收入太低，是乞丐的收入。高风险一定要有高收入才对，这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道上大哥说的。” 大庆说：“纠正一下你，第一，我们风险不高，就是放个气，并没拿人家的任何东西，所以就算抓住了也不是犯罪，最多也就算个社会治安问题，不象你，抓住了是人赃并获。第二，我们收入也是高收入了，我们好好干，老板一个月发给我们的钱快有6000多块了，如果干的老板满意，我干上个三年，就可以回老家娶媳妇了。” 这次可乐是笑得直接就倒在了王元的床上打起滚来，好长时间止不住。 “笑，笑，笑死你！你狗日的，我说的话有什么好笑。” 可乐终于停住了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就是个井底里哈蟆。我问你，你一晚上搞几个小时，老板发给你100多块，下午还要上班干活。你可知道我昨天下的这个反光镜能卖多少钱？”说着可乐就从他的包里拿出了那个反光镜。 大家拿着反光镜都看了看，王元是不懂，但看到了宝马的标志，知道应该不少。 大庆说：“起码要200多吧？” 可乐又笑，“说你就是一个乡巴佬，还在汽车修理厂干活呢，不觉得丢人。这是是宝马五系的，说出来吓死你，原厂价，一个最少要8000块到12000之间，最贵卖到4、5万一个也不一定。就我昨天下的这个，没有12000块钱是买不到的。” 其它三个人就张开了嘴巴可以塞进去自己的拳头，那是再也合不上。 “我拿了他的反光镜，只拿一个，他要换，厂家不单卖，一买就是一对，这就象是卖鞋子的。一对就要20000多。你们说，我要是再卖给他，他愿意出多少钱呢？” 大庆说：“一半他应该是乐意出的。” 可乐说：“理论是对的。可是那样他会心痛，虽然说有宝马这样好车的人有钱，可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对不对？多了他就会报警，虽然明知道警察是不会给他找回来反光镜的，但也增加了我们的风险。我呢，如果是你的车，我只要你2000块，你觉得怎么样？” 大庆一下子握住了可乐的手，说：“谢谢你啊，好心人那。”说完了却有点愣了。 可乐的话，把大家带进了一个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世界。 在汽车修理厂，海子和大庆是干活的角色，是不会知道汽车配件的价格的，潘老板是不可能告诉他们这些打工仔的，再说，来他那里修的车，一般是国产车，好车也不会到他那个小修理厂修，人家还怕给修坏了呢，好车一般是直接去4S店的。 可乐说：“你们想想，我们几分钟下个反光镜，可以搞到2000块，够你们每天忙活几小时干10天的了。还有，为什么我们要搭伙呢？那是我们合起来力量更大。这次被你们抓住吧，就是我是单帮，没有人给我把风。如果我们合起来，就有人把风，有人接应，你们有车，我有技术，大家就效率高了，安全了。” 大庆说：“你狗日的原来是怕被打。不过还是不能干，一个万把块钱的反光镜，太贵了。那被盗的司机一定心疼。还是我们目前干的，放个气还给他打气，收个几十块钱，大家都不在乎。” 王元说：“也不是不可以干。社会上能开的起这好车的人，不是当大官的，就是做生意的，你们又没有去敲诈没钱的人，他们的钱来得也不见得就干净，从他们那里搞点钱我觉得没有啥子不好，有句名言是，为富不仁，指的就是他们。从他们那里搞点钱，其实比你们目前放一般人的车子的汽，还好点。” 可乐说：“就是，王元说的多好，我也是取之有道，盗亦有道。我从来不偷穷人的东西。王诗人，你以后就给我们当军师，我们几个养你。” 王元说：“我也有我的道，与你的道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乐说：“王元你也别端个臭架子，检垃圾还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了？你读了那么多书有什么用，都读到高中毕业了，还不是检垃圾，我小学都没毕业不还是吃香的喝辣的？” 大庆说：“海子，你怎么不说话？” 海子说：“我在想咱北进哥。” 大庆说：“好好地说着反光镜的事，怎么想咱哥了？你今年三岁还是五岁离不开大人？” 海子说：“王湿人，你们的井这几天怎么样？” 王元说：“那好啊，大家都高兴着哪，说北进哥为咱们办了一个好事，还自己贴钱，牤牛还说要集资还给北进哥呢，好几千块呢。” 海子说：“那就好。不过你们也不要白忙乎，北进哥帮你们是真心的，他虽然钱不多，可是也比你们有钱是不是。我是在想啊，要是咱们有一天有钱了，做个象北进哥那样的喜欢帮助人的侠客多好啊。我小时就很喜欢看七侠五义，有空就听收音机里的评书连播，里面写得真快意。” 可乐说：“我喜欢《射雕英雄传》里面的黄蓉，到处随便吃随便玩，没钱了就到地主老财家里拿。” 王元说：“你还是喜欢《笑傲江湖》里的田伯光好一点，你跟他是一路人。黄蓉虽然也有点意思，但不是侠客，跟杨过一比，又差远了。杨过才是大侠。” 大庆说：“海子你什么意思呢？” 海子说：“大庆你知道不知道咱们老家有一句老话，叫穷人吃药富人付钱？” 大庆说：“这谁不知道，从小就看到听的到，村东头的胡老医生，就是穷人去买药收钱少，实在没有钱了就不收了，富人看病收钱多点。” 海子说：“咱们也要改一下规矩了，以后放气，不是随便看哪车就放哪个，王湿人说的对，要找有钱的人，找好车做。” 大庆可乐王元就都说，“对，就应该是这样的。” 海子就说：“咱们以后也把钱捏紧点，不能想花就花，到月底没有一点，到处借。咱们得存点钱，让钱变得有意义一点。” 可乐说：“海子，我同意你的话，这几年我单干了以后，也挣了点钱，可基本上都让我花光了。什么正事也没有干。那我说的搭伙的事什么样，你同不同意？” 海子说：“要搭伙也可以，可是我脑子里还没想清楚，好像有不少事还没有确定。” 王元说：“我来帮你说说看，你想的是不是这样几个事，第一个事是，你们一起搭伙，谁当头？第二个事，谁管钱？第三个事，怎么能保证互相信任？” 海子照着王元的胸脯就是一拳，把王元打得疼的眼泪都下来了，“湿人，你肚子真是有水，我都还没有想清楚，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心事还说得这么清楚呢？” 王元说：“你不看书没学问，当然想不清楚了。你看水浒传，林冲上梁山，鲁智深上二龙山，三国里桃园三结义，这些英雄好汉聚到一起，都做什么事？” 大庆说：“那他们都做什么事？” 听王元讲开了故事，可乐海子几个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当然第一件事就是说排座次，就是选举谁当头。俗话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放羊有头羊，放马有头马，猴群里有猴王。这头不定好，以后就很麻烦，你看林冲上了梁山，坐了第四把交椅，可是他心中不服气王伦。等到晁盖上了山，林冲就把王伦给杀了。鲁智深在二龙山本领最大，坐了第一把交椅，大家都服他，就没有事。” 可乐就很佩服，说：“王元，还是你学问大。海子，就你当头，我是新来的，你和大庆是原来的，当然是你当头，我服你，你有种，能跑能打，又爽快，你排第一，大庆第二，我第三。” 大庆说：“挣了钱做好事，我也同意。可是你们不能把钱都拿走，那我还要娶媳妇呢？” 可乐说：“看你就那点出息。英雄好汉还怕没有老婆？” 王元说：“第二条，就是谁管钱，以后大家有了钱，这事就更重要了。” “那怎么能让大家相互信任呢？”海子问。 王元说：“那就是大家一起拜把子，喝血酒，在关公像前发誓。” 海子说：“今天说起这个事，我们大家都再想想，王元王湿人你给我们把你说的写下来，大家再找时间一起议议。可乐呢，就先在王元这住几天，对外就说是王元的表弟，说话都小心点，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包括垃圾村里的人。事情呢，大家先一起做看看。” 大家就都同意了。 海子又对大庆说：“这里的事，你还是不要对北进哥说。你想一下，北进哥要是知道了会如何？他不管不行，可是管了，如果我们听，事就做不成了。不听，以后万一有事，北进哥知道这事，对我们家里也没法交待，是不是？” 大庆就点了点头。 海子大庆带着可乐，三人就一起出了门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