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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4.谁敢偷看就挖谁的眼睛

    984.谁敢偷看就挖谁的眼睛

    自从被成功营救出来以后,徐汉美的小手就一直抓着文学清不放。

    自从看见自己熟悉的那些南正十雄的哥哥们如同猛虎下山般的冲进那栋位于黄柏河畔的农家小楼的时候,被大头他们劫持的徐家妹子的手就一把**了文学清的大手再也没有松开过。眼泪刷刷的流下,也根本不去理会,就让自己的姐夫笨拙地用他的衣袖帮她去擦。这是一个从小到大的习惯动作,南正街和二十四号楼的人从这个徐家妹子还是一个梳着两条小辫的小姑娘的时候,从她怯生生地拉着她的姐夫的手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习以为常,就是张广福的那五虎将也早就熟视无睹,谁都知道这个女记者对文厂长的一片痴情,不然的话,大哥大会这么拼命,亲自带着这么多的人进行营救吗?

    徐汉美的手就那么紧紧的一直拉着文学清的大手,这是一个习惯。小时候就喜欢这样的动作,那是一种小女生的撒娇,虽然自己的学习成绩一向很好,可是能够让姐夫来加以辅导,不就有了和姐夫坐在一起的机会吗?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再到变成一份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喜欢那样的两人相处,虽然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这就叫爱情,就和那首歌唱的一样:爱情来了怎么你还不知道,爱情来了你要赶快准备好,爱情来了你别不小心知道,爱情来了远远的我就看到,爱情来了我早已经准备好,爱情来了你可千万不要说不要……

    没有谁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记者对自己姐夫的依恋之情,没有人不懂得那个长大**以后的徐家妹子对工程师的眷恋是多么执着和强烈,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文学清是很喜欢她的。昨天晚上的那一次突如其来的云雨之欢,文学清突然爆发出来的那种活力和一往无前的干劲,还有那个大男人在做男女之间的那种事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温情脉脉、体贴入微,就使得徐汉美更明白了这一点:她才是他姐夫的唯一。为了这个唯一,文学清什么都舍得,哪怕是那个大头要求的再多、数目再大,文学清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知道这一点,因为她是她姐夫的女人,而他的姐夫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

    谁都知道徐家妹子只要是休息就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天官牌坊出现,不然的话,肯定就会在她姐夫的那家运输机械厂去帮忙。人家能帮忙的地方多着呢,会给文厂长当助理,陪着他去应酬;会去给文厂长整理文件和图纸资料,会关心厂里的生产、销售和财务状况,有人说她就是这个厂的二厂长。

    人家还会在工作之余和厂里的工人一起说说话,谁不知道这个梳着波波头的女孩子现在是报社的首席记者,又能手眼通天,就会争先恐后地向她反映情况,她就据此写了一篇东山村的孩子无学可上、上学距离太远的报道,果然引起了刚上任的教育局长的注意,人家正想新官上任三把火,就带着大队人马到东山村进行实地考察,还到正在东山村圈地,即将开始俯瞰天下商业地产建设的东方房地产公司和马长喜进行了协调,房产大亨负责修一所双语幼儿园,教育局负责在新学年开始的时候在东山村建一所完全学校,瞧瞧人家徐家妹子的能耐有多大。

    可是徐汉美依然不满足,那一天就坐在运输机械厂的厂长办公室里一边给文学清剥核桃吃,一边问道:要是有一天我出嫁,姐夫想送我些什么嫁妆?

    那可是件大事。正在埋头整理即将发出的货物清单的文学清随口答道:一向无法无天的**子终于有人管了,当然得准备一份大礼。

    姐夫,管了这么多年你就不想再管我了?就那么乐意看见我被别的男人管?就那么毫不遗憾、心甘情愿的把我送给别的男人?就这么想看着我出嫁?徐汉美一下子生了气,气冲冲的站起来将文厂长办公桌上的东西搅得乱七八糟:姐夫,你就没感到有一些遗憾和惋惜吗?你就这么想把我赶走吗?

    哪有什么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文学清学着***的口*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舍不得还是要舍得,不想做还是要做,再说出嫁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过倒是的确得好好想想,看看**子想要什么礼物才是?

    姐夫,你别想得太容易,也别笑得太高兴,你以为你是这么容易的就能把我给赶出去的吗?没这么容易的事!因为自己说错了话,被姐夫**了把柄,徐家妹子就有了一些气急败坏:不是说要送份大礼给我吗?要送就把这个厂送给我!我就想要姐夫的这个厂!

    可以,**子既然想要,我就乐意奉送。文学清答应得很爽快:前几天出去钓鱼的时候,长喜和云翔都说这个厂要是换上**子来打理,说不定会发展的更好、更快,想想也是的,我就是一个工程师的料,当这个厂长自然是勉为其难,有负众望,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到工商去改个名字,这个厂就是你的了。

    这个五朵金花之一的女孩子肯定以为自己漫天狮子大张口,就是想将把这个厂视为自己生命的重要部分的文学清的军,可是没有想到文学清回答得如此干脆,而且还有些高兴,就有些措手不及:那……姐夫把自己辛辛苦苦的创办的厂送给了我,你又干什么去呢?

    给你打工嘛,当一个打工仔。文学清回答得很简单,还在爽朗地笑着:这个厂里总还是会需要工程技术人员吧?总还是会需要一个能够安排生产、掌握工程进度、把好产品质量关和学习、吸收人家的技术的人吧?**子总会给我一口饭吃的吧?

    姐夫你真好。徐汉美就有了很多的感动,就搂着文学清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我就知道姐夫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陪着我的。

    又来了!一激动就这样!很有些尴尬的文学清的眼睛望着敞开着的房门,慌慌张张的在指责她:汉美,都已经是大女孩了,这样的动作以后少做点,要是被工人们看见了,还说不定人家会怎么想?

    有什么了不起?小椅子和姐夫亲嘴很正常,我就是要这样做,就是想和姐夫亲嘴。人家不就是喜欢姐夫的这张脸和这个人吗?徐家妹子一点也不怕:反正我知道姐夫心里有我,而且把我当做了自己的宝贝,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割舍,这就足够了,所以我还得给姐夫一个*,谁敢偷看就挖谁的眼睛!

    说得好,这可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敢这么说。天知道张广福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见了多少,反正他就那么摇摇摆摆的走进那间厂长办公室的时候笑得很高兴:徐家妹子竟敢挖我的眼睛,这是不是有些耸人听闻了?我既看见了又听见了,那岂不是又要挖眼睛又要割舌头?

    广福哥,你怎么来的?徐汉美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蛋,又羞又气地叫了起来:到厂里来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敲敲门!

    徐家妹子,要想人不知,就得己莫为!跟着进来的是那个因为有了李秀芹的打理,成天像个公子哥似的东游西逛的程耀东,说出话来滴水不漏:我们到我们老大这里来从来不打招呼,在也怡然,不在也怡然。再说这个办公室的门又没有关,凭什么去敲?进厂的时候听门卫说你来了,我们就知道一定能听到不少的想听的话。

    胡说。在这些男人面前,女记者最好的手段就是耍赖和撒娇:我和姐夫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从来不做偷偷**的动作。

    徐家妹子,你给我记住,在我们这些哥哥们面前,你就是不光明正大也不要紧,反正你的心思二十四号楼的人都知道,没人说不好,也没有人说不喜欢。张广福揪了揪她的小鼻子:可是这个社会上有些人还是喜欢搞些阴谋诡计的,这就需要多长点心眼,到了为难的时候,还是得我们来救你,你姐夫是领导,领导就是指手画脚;我们是干实事的人,什么脏活、累活、构建**社会就是我们的事。

    大哥大说得就是正确,到了大头实施劫持绑票的时候,还是张广福带着他的一帮哥们和部下不动声色的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就是那个光头的张哥对徐汉美紧紧的拉着她姐夫的手不放也熟视无睹,而是在对文学清做着交代:直接把徐家妹子带回她的家里去好让你的岳父岳母放心,就说两个人在电话里争了几句,**子就赌气不理任何人,和她的那些姐妹们上街疯去了,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没什么了不起的。

    理由?文学清一边点头一边还有些疑惑:争执总得有个理由吧?

    汉美meimei,听见没有?我们老大也有糊涂的时候。和尚咧着嘴在笑:察言观色懂不懂?观察细致懂不懂?你的岳父岳母在某些方面比你聪明多了,对于有些事早就心里有数,就是不好说出来而已。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他们家的女婿。

    广福哥说的对。徐汉美的声音低低的:谢谢你。

    徐家妹子,大家都说你是个聪明人,这其中的一些利害关系不需要我再强调一次吧?你虽然还不能算是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女人,可是守口如瓶、烂在心里这一点应该还是懂得的。看着徐汉美一个劲地点头,张广福又说了一句:回到家让我们老大帮你洗个澡,把刚才的那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你要记住,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承认今天和你曾经在一起,你也不要对任何人再提及这件事,否则的话,你会死的很惨。

    我会的,因为神仙大爹说过,我就是二十四号楼的人,逗得保守男人们的秘密。徐汉美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个今天第一次见面的丁春梅:如果是她呢?

    那就是叫张广福最头痛的问题,可是他回答得很干脆:说出去割掉舌头,记在心里挖肝掏心,不然的话就直接实行清除。

    大哥,这位jiejie,你们在说什么?那个聪明的丁春梅嫣然一笑:我虽然记性好,可是忘性大,刚才看见的事我已经都忘干净了!

    看见宝贝女儿就那么若无其事的和平时一样牵着文学清的手走进了家门,看见那个宝贝女儿哼着张靓颖的《爱就爱》从门外飘然而入,从中午开始就担心受怕、心急如焚、望眼欲穿的徐汉美的母亲就哇的一下哭出声来。可是徐汉美满不在乎的还在唱:爱就爱了爱了爱你的全部,不论可爱可恶爱就是全部,爱的盲目辛苦只要你幸福,你能幸福是否我真能满足,爱就爱了爱了爱你的全部,我的可爱可恶你是否在乎,谁不贪图谁不求回报付出,多么渴望你也顽固爱我的全部……

    看见女儿安然无恙的回到家,徐汉美的老爸也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反倒是笑了起来:老婆子你真的是个怪人,看见了女儿拼车就担心受怕的,女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就丢魂落魄的,女儿不回来不吃不喝像个**,女儿回来反而哭哭啼啼的表演起来了,这不是有意做给汉美看的吗?

    谁是表演?谁要做给汉美看了?徐母就把自己的女儿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就有了些爱不释手的感觉:谁不知道汉美就是我的小棉袄?

    你就拉倒吧,现在才刚刚**秋天,你在身上穿一件小棉袄试试?不热得你满头大汗才怪!徐父就有些好笑:你就不想想这样的举动对于你这个宝贝丫头又不是新鲜事,哪一次不是撅着**跑得连影子都找不到,过不了几天人家学清又给亲自送回来?

    可不,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徐家妹子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得好看、学习成绩又好、为人又优秀、个性又强、还喜欢撒娇的女孩子,在家里两句话不对头就板着脸、撅着嘴离家出走,按照现在的时髦词来说就是玩失踪。这样的事在如今这个社会层出不穷,天天都可以看见,多以女孩子为主,因为那种玩失踪的背后往往会有一个男孩子。

    徐家妹子也不例外,在她出走的背后也有一个男人,不过就是她的姐夫。不过也用不着担心,这个女孩子不过就是跑到姐夫那里去住上几天,文学清的家里有她的一间小房,有那么多的年龄相仿、趣味相同的女孩子,还有姐夫无微不至的照顾,过上几天那些脾气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最后就牵着姐夫的手高高兴兴的回来。文学清曾经嘲笑自己是社会救助站:可是只有一个救助对象,屡教不改、居然成了习惯。

    徐汉美喜欢听那样的话,她就是要这样让姐夫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