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罚你去洗
安琪醒了过来,她是被肚子胀醒的,昨晚喝酒时,她不停地喝水。这是她从网上看到的喝酒经验,多喝水可以解酒。结果可想而知,灌了一肚子的水,又一直昏睡,不被胀醒才怪。 床头的夜灯昏暗,安琪坐在床头发怔,这是黎辰的床!昨晚怎么了?只记得自己到了租的公寓楼下,后来就想不起来了。 看来,是黎辰将她又带回了公寓!不省人事,她昨晚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琪下了床,推开卧室里卫生间的门,一股难闻的味道冲得她皱起了鼻子,定睛看去,地上一堆污秽的床上用品,还有她的外衣。 自己昨晚吐了?天啦,这洋相出大了!但愿不要被黎辰骂死!安琪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头,这解酒药也不管用啊! 安琪轻轻地拉开房门,客厅里暗暗的,但还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 地上横七竖八的啤酒罐,沙发上横七竖八的几个人。他们有的双腿架到了一起,有的头靠在一起,那姿势够暧昧,够让人浮想联翩。 安琪吓得捂住嘴退回了房里。他们几个人都在这里?岂不是全部知道她昨晚出洋相了?万一自己再胡说八道了什么,会不会给黎辰惹麻烦?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早晨六点了,九点还要上班,一定不能迟到的。可是,她的外衣是脏的,她穿着内衣怎么出去呢?她实在是没有勇气走出这房门了。 门无声地开了,黎辰走了进来,他的生物钟是早晨六点,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准确地醒来。 见安琪站在房里发愣,黎辰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走到衣帽间,拿出一件女装,想想又放了回去,那一排新款女装,是云裳刚送来的,白萍的尺码。 黎辰拿了自己的一件风衣,出了衣帽间扔给安琪,低沉地说了一个字,“走”。 黎辰宽大的衣服,穿在安琪身上,越发显得她的身子瘦弱起来,她耸了耸肩,无语地跟在黎辰后面走了出去。还好,苏易他们几个还没醒,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进了电梯,才想起自己的脏衣服还没拿,可见黎辰阴沉着脸,她咽下了自己的话。 逼仄的电梯里,安琪朝黎辰看去,见他始终阴沉着脸,心知他肯定是为她酒多生气了,还真是个喜欢生气的人! 她想了一会儿,说:“辰哥,对不起,我把你家弄脏了。” 黎辰根本不理她。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他径自走出去他将路虎越野开了出来。 奥迪呢?安琪眼睛转了转,不明所以地上了车,见黎辰依然阴沉着脸,她小心翼翼地问:“辰哥,我昨晚有没有胡说八道?” 黎辰黑眸一眯,僵硬的表情稍稍缓和。居然还知道自己酒多了胡说八道!看来,昨晚是处于深度酒醉,否则肯定又是一番胡说八道。 沈离浩昨晚看她的眼光始终是怀疑的,她应该是察觉到的。她万一酒多乱说一气,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终于,黎辰没好气地说:“关于喝酒,我是怎么警告你的?” “不准喝酒。”安琪小声地说着,却使劲憋着笑。至于吗?昨晚喝酒是有原因的,如果不喝,你未婚妻不依不饶,沈离浩刘芝兰也会看出端倪。我也是没有办法,好不好? 黎辰眼眸一闪,恨声道:“那些脏东西,罚你去洗!” “好,那我下班后来洗。”安琪嘻嘻一笑,满口答应。那些脏东西清洗还不简单?直接塞洗衣机就行了,她并不需要出什么力。反正她的外衣还在他那里,正好去拿。 黎辰浅浅勾唇,没再说话。很快到了春天乐园,安琪裹着黎辰的风衣,下车向黎辰摆了摆手,迅速地闪进了楼道。 黎辰回到公寓,苏易等人都醒了。犹如在自己家一样,他们冲澡洗漱,然后,裹着浴巾去卧室,熟门熟路地打开衣帽间,从里面找出自己的内衣。 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不是偶然的,所以,他们的住处都有彼此的衣服。 柯世杰看到衣帽间里的一溜新款女装,皱着眉头翻看着吊牌尺码,眼底又闪过一丝怨愤。显然,他看出了这个尺码不对头,苏蓉蓉只有一米六五,而这些衣服都是一米七五。
苏易看了,反而轻松一笑,那些衣服的尺码应该是白萍的。他知道白萍对黎辰来说,不过是个性伴侣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嘛,像黎辰这样的,应该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一见黎辰回来,柯世杰不依不饶地抓着黎辰,将他推到衣帽间,指着那些女装,责问道:“这些衣服谁的?” “反正不是你的。”黎辰幽幽地说着,眼底闪过一丝遗憾。想不到他还真是个情种,挂在脸上为苏蓉蓉抱不平。 “老大,你可以有七个八个的女人,但起码你得顾忌一下蓉蓉的感受,堂而皇之地将别的女人的衣服挂在家里,有点不地道吧!”柯世杰愤愤地喊了起来。 黎辰默然,承认柯世杰说的有道理。这些衣服是前两天云裳刚送来的。其实,他从来没陪过白萍买衣服,但每到换季,他都会让云裳送新款衣服来,算是给她的补偿吧。 以前很简单,他会让她自己来拿走衣服,白萍也会情意绵绵地留宿。可现在,他不愿她再来他的公寓,他担心被苏蓉蓉撞见害了白萍。毕竟,苏蓉蓉是个从不按规矩出牌的人,天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冒出来。 再说,自从他下了决心要让白萍离开,他就在慢慢拉开他与白萍的距离。所以,这批衣服,他还没想好如何处理。 他总不能带到医院给白萍吧,万一被人看见,那还不成了轰动效应?他更不可能送到白萍的公寓,那只会让白萍误解,越陷越深。不能给她希望,否则真的会害了她。 苏易走了过来,推着黎辰说:“快去洗漱吧,我们可都饿了!” 黎辰拍了拍柯世杰的肩膀,无语地转过了身。这件事他确实有错,他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