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瓦罗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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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贫民窟的孩子 诺克萨斯的天空似乎永远都暗淡无光,拜横亘在城市四周的花岗岩脉所赐,高耸矗立的山峦所投射下来的影子,就好像庞大的巨兽匍匐下身子,回响的山风也变成了巨兽喷吐所产生的气息,空气中充满了压抑。 身处于这样的氛围,诺克萨斯居民们却坦然自若——无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不择手段的追求强大和权力,并且丝毫不顾对别人带来的影响——这正是诺克萨斯的准则,这样的准则在别的城邦看来简直是残酷,但对诺克萨斯居民来说则是理所当然,就算是处在最底层、一直被剥削欺凌的人也是如此,相反,对于外界那些‘软弱的、就像圈养牛羊一样的’和平制度,他们除了唾弃还是唾弃。 因为弱者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 ………… 手扶在一堵凹凸不平的墙上,他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斗篷——虽然破旧,但足够温暖,也结实得能够藏下一些东西——他冰冷而锐利的目光向附近扫视了一圈,然后佝偻着腰走进街道。 阴暗而狭窄的巷道,在杂物堆的呼应下,最窄的地方甚至只能侧身通过,两旁的房屋就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倒塌与重建,想要联想到‘对称’二字简直痴心妄想,石板道扭扭歪歪地延伸向两边,污水在地上缓缓流淌着,散发出令人眩晕的恶臭。 虽然有着「榆树街」这么个美丽的名字,但毫无疑问,这里是诺克萨斯最卑贱的地方之一,稍微有点实力或是志气的人都不会在这种地方逗留,不过很显然,只能靠欺骗和偷窃过活的小孩明显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白气随着气息不断出现,每呼出一次就带走身体的一部分能量——他必须在还能够呼吸之前找到猎物。 对于年幼的孩童来说,即便是这样也很难活下去,寒冷的冬天,每次雪后路旁总能看到死去孩童的尸体。他很幸运,挺过了那段绵弱无力的时期,一直活到了现在。继续成长下去的话,他就能变得更加强壮,到那时就能选择离开这条街,去其他更好、也更加危险的区域了。 不过得先活到那个时候。 路过这里的人本就不多,能被选作偷窃目标的更是稀少,有些人没油水可捞,有些人则根本碰不得,他已经在这等了好久,身子因寒冷而开始僵硬,不过想要活着唯有继续,运气好的话遇到一只肥羊,能摸到点值钱的然后饱餐一顿,运气不好则是什么都等不到,运气差更有可能偷东西被捉住,被打个半死——或者直接被打死,反正结果都一样。 上一次吃东西是在什么时候呢?他抿了抿干枯的嘴唇,然后想: 啊,想起来了,是三天前的晚上,那个喝的醉醺醺的傻大个,从酒吧里跌跌撞撞的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纸袋,里面有好几个黑面包,当然,盯上那家伙的不止一人,在傻大个走了还不到十步,就有被面包香气诱惑得找不着北的小家伙从后偷摸过来,拿起木棒就往对方头上抡,凶狠而利落! 然后?啊……那家伙的血飙得挺高的——在被一拳打断了鼻梁后,紧接着又被狠踹一脚,明显能听到骨骼的断裂声,那样的伤口并不致命,却已经可以提前宣判他的死刑了。傻大个则对地啐了一口,然后在哀鸣声中扬长而去,蠢笨得甚至没发现袋里的面包已经少了一块。 再次回忆起了面包的味道,他颇为怀念地咂咂嘴,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前方,转过一个拐角,然后—— ——天降横财! 五六米远的前方,墙角位置,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倒在那儿,胸膛还微微起伏,似乎是昏了过去,从服饰来判断,应该还是个贵族……也就是说,兜里可能有一些铜币——甚至是银币。 完美的猎物…… 他小心的避开了缓慢流淌的臭水沟,无关恶臭与肮脏,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那些浑浊粘稠的液体里是不是混入了某个女巫不小心倒掉的药剂,你也永远不知道那些药剂到底只是用来治疗一个小感冒、还是一滴就能致命的剧毒之物,他曾看过一个粗心大意的壮汉一脚不小心踩进壕沟,结果没等再次迈步身体就融化得只剩下一半。 尽管那就是一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味道诱人,能轻松到手——他还是保持了足够的谨慎,步伐轻盈,没发出一点声音,也确保能在任何时刻拔腿就跑;紧盯着倒地之人的同时,余光也小心地留意着周围,耳朵也在片刻不停地工作着以防漏掉任何一丝可疑的声音——为了不成为只盯着奶酪而忽略了捕鼠器的老鼠。
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这里的角度十分隐蔽,入口也刚好堆放着一堆木箱,从外面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况,到他接近的这段时间,那些本该寸步不离的贵族护卫一直都没有出现,看来这真的只是一次好运气,想想也是,谁会费劲心思来对付自己呢?感慨今天运气不错的同时,他认真打量着倒在地上的这块「奶酪」—— 是个贵族没错,不过却是个「上等人的孩子」,年龄大概和自己差不多大,十二三岁的少年,衣着华丽,皮肤白皙得就像从没经过一点风吹雨淋,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榆树街,并且还昏倒在这,反正,既然到现在还没有贵族护卫到来,那结局已经注定了。 “又是一具阴沟里的尸体……” 他轻声念叨着,然后蹲下身,开始快速地翻找起对方身上的东西来。 自己只是运气好第一个发现这道美餐的老鼠,相信要不了多久第二个第三个就会到来了,自己还没长大,无法正面和成年人对抗,不能被他们知道自己的收获,因此必须要在别人赶到之前拿走最需要的东西才行,用不着的、只要是轻便的也可以拿走,至少能和别人交换。 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显然低估了贵族少年这身行头的价值——因为按照这个标准,似乎他必须将对方给扒个精光才行。 ——唔?这可怎么办?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陷入了如此甜蜜的烦恼中,不得不在内心取舍着到底要有限的带走哪些东西,因为这个问题是如此的艰难,他费力思索着,居然没发现原本昏迷的少年已经睁开了眼睛。 “呐,我说,至少给我留条内·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