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工业的开始
虽然屋檐结构与窗纸削弱了大部分的阳光，但是这上午九点钟的阳光仍然无比的刺眼，揉了揉刺痛的双眼，雨灵发现自己以前宅在家里养成的恶习真的很是讨厌。 重庆的天气要比后世好的太多了，这个城市让雨灵感受一种自然的宁静，如果没有那些在江上的汽轮的话。 距上次雨家父女俩的谈话已经过了两周了，今天是雨灵去购买外国人机械的时候，至于为什么要在今天，雨灵就简直就不想吐槽她的老爸了，为了资金问题居然用就了三天，本来那天谈话后的第二天，雨灵就兴冲冲的想去找那些英国人，可雨润生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调集资金需要三天这种话，雨灵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雨灵那时才体会到银行卡是多么伟大的发明。（四川英国人比较多） 然后从成都到宜宾就花掉了一周的时间，这一周里除了赶路，还做了很多必须的准备工作，这期间，雨灵深刻的体会到赖床是怎样的一种恶习。 赖床导致了第二天很晚才起来处理各种事情，导致了第二天很晚才睡觉，接着导致第三天赖床。。。。。恶性循环。 但是啊，无论怎样努力，这具身体没有像雨灵预料的那样做出一丁点的改变，它仍旧像一只小懒猫一样让人提不起半点精神。 就像今天一样，小懒猫就又耽误了很多的时间。 说实话，雨灵是真的不想买那些外国人的机器。 这个时期外国人的机器大都比较昂贵，而且雨灵知道，那些都是他们淘汰掉的东西，不过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国家的机械？别开玩笑了，炼铁用的高炉都只有几座，炼钢的基本没有，还生产机械。。。除非老天疯了。 如果家里很有钱的话，当然不用这么办，可由于雨润生是一个小地主，自身的财产不是很多，工业根本就不可能从基础工业开始，一开始就必须从盈利的角度出发。 说道盈利，雨灵就觉得心里不痛快，清朝真的不愧是著名的腐朽朝廷，针对商人的各种苛捐杂税真是数不胜数啊，商人利润的大部分都被这些官老爷收走了，如果不是他们明白还是要留一些残羹剩饭给这些商人的话，估计会收到商人亏本。 就算是像老爸一样的做假账，利润里面的一大半也出去了，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路上的各种收税。 所以，雨灵决定了在攀枝花秘密建立工厂，然后挂上英国人的旗号，她可不会像这个时代还有些愚忠的其他商人，前面挂英国旗，后面挂龙旗，那查到的概率的多大啊，要挂就清一色的挂英国旗。 可就算这样，经过雨灵的计算，自己的利润仍然不是很多，（当然这是和外国人比，和中国人比倒是很多了。）英国人也不可能卖给自己太多的机器，这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虽然这也许可以用一些欺骗性的手段绕过，但是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这让雨灵迫切的想要发展自己的基础工业，这最最基础的就是钢铁工业。 要搞出自己的钢铁工业，那就必须找到铁矿石，幸运的是，四川正好有一个超级铁矿——攀枝花铁矿。 攀枝花的地没有成都这样贵，那里大都没有什么水利设施，很多的地都被划为下等地产，但是很多人都不愿意出卖自己家的土地。 这一度让雨灵的收购计划陷入了困境，但自己的表叔真的是吉祥物啊，一语就点醒了以一个现代人角度思考的雨灵。 以后的地的确需要各种方面的认证，但这里是清末的社会啊，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荒地，现在底下的伙计已经在雨灵记忆里兰家火山矿区大致的位置建立了一个小小的村庄。 不过，建立村庄以后，雨灵才感觉到各方面的困难，如果要把机器运进去就需要修路，而且是一百多公里的路，否则，就要绕很大一个弯了。 没办法的雨灵也只好重新选工业区的地址，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重庆附近了，现在这里的官府势力很不发达，而且处在洋人的势力范围内，而且重庆同样有很多的荒地（不愧为山城），虽然被发现的几率较大，但是终究会被发现的，这里的官员也管不了那么多。 很快的，在重庆的一处荒地上，一小座红砖房建立了起来，不过由于折腾这些，这几天雨润生可是心疼得不得了啊，自己家里这么多年的积蓄，这么快就缩水了将近一成。 至于一开始的做什么，雨灵也想好了，就做火柴，中国社会对它有极大的需求，但是洋火昂贵，国内厂商使用洋药导致了它的成本较高，价格也涨了上去，而且外国人现在的主要商业方向是在布料上面，对于火柴这方面没有太多的注意。 而等到他们注意到这个行业的暴利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大部分轻工业自然有张骞这些人去竞争，自己去瞎搅和，没准就牵动了什么历史，导致全球再次进攻中国就不好了。 要赚钱就不能从外国人那里买火药了，那样的售价会和外国人差不多，必须要有自己的火药。 还好那个科技包括的是1918年的所有科技，不然的话，赚钱的问题足够困扰雨灵了。 雨灵仔细回忆脑中的记忆，硫化锑、******、红矾、红铅、二氧化锰、红磷、玻璃粉，看来这个事情还可以加强化学工业啊。 不过这些东西也只能小规模制造了，雨灵现在还不可能大规模的建立化学制造工业。 正在想着，雨灵就看到了那个德国佬，英国势力范围内的德国佬，听说是西门子的代理人，雨灵了解到他这几天休假，于是决定到这个德国人这里买机床，买武器是不可能了，小规模的运输，赚的钱连运费都不够。（我比较喜欢西门子，如果你真的穿越到英国势力范围，还是推荐找霍罗德。） 这个德国佬正从他在重庆的旅馆出来。 “先生，能谈谈吗？”（钢铁雄心系统把语言库也解决了） 霍纳今天心情很不错，那个黄种女人的功夫很好，把他伺候得很舒服，走出旅馆的时候，他却听到了最纯正的柏林口音，连忙转过头去，却没看到自己的同胞，而是看到了一个黄种人小女孩。 “先生，能谈谈吗？” 还是那个声音，不过，语速比之前快了起来，霍纳确定了是哪个黄种人小女孩儿发出的声音。 哦，我的上帝。这是霍纳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他从没想过一个几岁的黄种人小女孩会有纯正的柏林口音，还是想和自己谈谈。 “有什么事吗？” 霍纳没有把雨灵当成一个黄种人，而是直接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同胞。 “先生，听说您是西门子公司在这片区域的代理人？” 上帝啊。霍纳的心里第二次呼唤着上帝，霍纳觉得这一定是一个自己的成年同胞，而绝不是一个黄种人小女孩儿。 “不，虽然的确是西门子公司的代理人，但不是这片区域的，我是负责上海那边的。” 雨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霍纳。 “我有一笔生意需要和您谈谈，能换个地方吗？” 雨灵让伙计们在旅馆等她，然后带着自己的表叔和霍纳到了一家西餐馆。 “先生，我们有意向西门子公司购买一些机械设备。“ 听到是生意上的事情，再奇怪的事情也不被在意了，这是一个生意人的自我修养。 “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霍纳体现出了一个商人的气质，毕竟是生意。 “雨，先生怎样称呼呢？” “海德姆，雨小姐是要购买一些什么机械呢？” “这些。” 雨灵将昨晚考量了很久的清单拿了出来，价格大概是现在她花的数量的三倍。 “恕我直言，小姐，这些机械的价值虽然很大，但还没有大到值得一次远洋航行。” 雨灵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后的很多事情都没办法进行了。 “不过，现在在上海还有一些存货，雨小姐应该能支付内河运输的费用吧。“ “难道就不能免掉我的运费？我们可是有可能长期合作的。” 雨灵莞尔笑道，其实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这只是争取一下最大的利益。 “对不起，雨小姐。” 霍纳.海德姆先生板起了他的那张脸，雨灵怎么看怎么好笑。 “这是总公司的规定，我这种销售人员是没办法修改总公司的规定的。” 其实说白了，这是因为雨灵暂时没有办法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如果能够给他带来大量利益，就算是远洋航行，他会免单也说不定。 “好吧，我也不强求了，希望两周后我能看到这批货，合作愉快。” 雨灵握住了霍纳的那只大手，他的表叔则是掏出了一张德国银行支票，这是这几天他都在鼓捣的东西。 “这些是定金，货到付全款，没问题吧。” 霍纳也紧紧握住了雨灵的手。 “当然没问题，合作愉快。” 当然，没人知道，这两个握手言欢的人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