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倔强中的无奈
乔凡的神智已然混乱,只是下意识地点着头,并未说出一个字来,这让唐子盈更加的担心。 唐子盈饶是加大了灵力的输送,还是没法起到作用,只得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将本命精血融于灵力中,一起输进了乔凡的体内! 有了本命精血相助,侵入乔凡体内的寒气,也在慢慢地褪去。不过,唐子盈的本命精血与灵力,可都全部被乔凡的灵力吸纳同化,共存在其体内。 从某个角度来说,乔凡的身体里,现在也流淌着一部分唐子盈的血液,两人也算是莫名其妙地结合在了一起。 唐子盈此刻也没有去想乔凡体内奇怪的灵力,一心只想治愈乔凡的伤势。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她的灵力已然快要耗尽,脸色也慢慢地变得苍白起来。 好在乔凡的修为也不是太过低微,在寒气褪去之后,迅速地恢复到了常态。 而唐子盈则是因为本命精血与灵力损耗过多,两眼一黑,昏厥在乔凡身后。 乔凡略微调息了一会儿,连忙抱起昏厥的唐子盈,将她放在房中的木床上,往其体内回输了些许灵力。 乔凡看着脸色苍白,陷入昏厥的唐子盈,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悠悠地叹了口气: “傻丫头,何必损耗本命精血来救我。我好歹也是邪宗宗主,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阿。” 想罢,乔凡转过身子,看着依旧摆放在木桌上的这柄古剑,心里却是有了极大的阴影: “这柄古剑的来历肯定不小,竟然能在一瞬间爆发出如此强烈的寒气。看来,凭我现在的修为,还不够资格去探寻其中的秘密啊。” “唉……罢了,还是先处理好目前的事情,至于这古剑的秘密,待到以后再慢慢去解开吧。” 安置好唐子盈,乔凡走到桌旁,将这柄古剑重新收回到藏灵戒中。 而后,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声,唐锦那急不可耐的声音亦是在门外响起: “勿兄,刚才从你的房间传出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弥漫在整座客栈里。你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凡打开房门,将唐锦一把拉了进来,而后紧紧地关上了房门,还觉不够安全,又布下了数道结界。 唐锦一进来,便看见了躺在木床上昏睡不醒的唐子盈,诧异地看着乔凡: “勿兄,到底发生了什么?子盈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乔凡颓然地叹了口气,看着唐锦的眼睛,神色极其的凝重: “子盈她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这其中缘由也不太好说清。反正,你一定要好好保密,千万不要让唐迁知道子盈受伤了,否则咱们俩都不会好过。” 唐锦看着乔凡的脸色,似乎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之处,点头应道: “嗯,我知道了。” “不过,现在子盈姐受伤了,我们明日还怎么返回唐家堡?” 乔凡淡淡地摇了摇手: “返回唐家堡的事情看来只得缓上几日了,子盈受了伤,经不起这样的长途跋涉的。” 可,唐锦的脸色却是无比的为难,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乔凡不解地看着唐锦,问道: “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不太好说么?” 唐锦看了昏厥的唐子盈一眼,重新将目光移到了乔凡的脸上: “其实吧,明日是老太君的生辰,若是我跟子盈姐赶不回去的话,会……会很糟糕。” 乔凡听唐锦这么一说,登时拍了拍桌子: “照你这么说,明日你跟子盈是一定要赶回去了?” 唐锦被乔凡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我也不想勉强子盈姐,可是老太君的脾气十分暴躁,又本是偏向唐迁一脉的。我怕,我怕子盈姐明日若是赶不回去,唐家堡会因此而变天。” 乔凡捏紧了拳头,心里十分地不服气: “事情也要分轻重缓急啊,子盈她现在伤势不轻,还昏迷不醒呢,难道你们的老太君就这般不通人情么?” 唐锦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躺在木床上的唐子盈勉强地睁开了双眼,从床上慢慢地坐了起来,语气虚弱无比: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乔……勿,勿忘,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明日我必须要回到唐家堡。” 乔凡看着唐子盈的双眼,看见了她眼中的决心,难以相信地问了句: “难道那个糟老太太的生辰,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么?” 唐子盈听到乔凡这么说,苍白的俏脸上,勉强地挤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我也不想去,可是为了小锦跟那些无辜的弟子们,我必须要回去。”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唐家堡因此而变天,小锦与那些跟在我身后的弟子们,肯定逃不脱唐迁父子的毒手。为了他们,我只要没死,都必须回去!” 乔凡看着唐子盈这倔强而又无奈的眼神,心中不禁一痛,咬了咬牙,道: “那好!那我便随你一同回唐家堡,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唐子盈感受到乔凡坚决的眼神,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 乔凡听见这句‘谢谢’,心里的痛楚更甚,但却只得勉强地压在心里,无法表露出来。 唐锦站在一旁,眼里已然噙满了泪花,他看着虚弱无比的唐子盈,心中升起了一股浓烈的自责,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子盈姐,勿兄。小锦以后定然不会让你们失望,更不会让你们今日的保护白费,我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小瞧我,更不会再让你们担心!” 乔凡推开窗户,让房外的清风徐徐拂入: “子盈,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便跟着你与小锦一同回唐家堡。” 清风缓缓地拂在唐子盈苍白的脸上,掠起她额前的缕缕青丝。此刻,她的目光已经紧紧地锁定在这个站在窗前的男子身上,心里似乎也已经有了他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