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诅咒
菲尔回到要塞四层,一面3168号。 开门,走进实验室,房间里一片昏暗,借助客厅的灯光,只能隐约地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躺在实验桌上。 菲尔指尖一点,所有的巫术灯霎时开启。 赤裸的弗立顿眼睛一眯,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了,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泪。 但是他不敢动,连眨眼睛都是小心翼翼的,但是他忍不住呼吸,听着慢慢靠近的脚步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于是,他那巨大的犹如临盆前的孕妇的肚子的肚子,剧烈地起伏着。 急剧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实验室里十分喧闹。 “嘘,安静。” 菲尔说,声音传到弗立顿的耳朵里,让他全身一颤,然后瞬间他就发现自己听不到心跳声了。 但是还有一个微弱的心跳声,在实验室里缓缓地,如同钟表的声音一样响着。 弗立顿感觉到菲尔的手摸上了他的肚子,很意外的,温暖而轻柔。 “已经可以了。”菲尔说。 然后,他的手指往下一扣。弗立顿紧致的皮肤立刻破开,鲜血立刻从洞口流出。 “啊……”弗立顿短暂的叫了一声,立刻又咬紧了牙齿,满脸狰狞,却没有再叫出一声。 菲尔的手用力往下挖着,很快,他就挖出了拳头大的洞口,透过洞口,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人体结构,通红里透着白,皮肤表层、脂肪,都在血液里混成一片,看起来就像普通人常吃的血花。 最重要的是,通过这个洞口,可以发现最里面有着一层膜状的结构,大肠小肠都被挤到一旁。 看到这层膜,菲尔露出了笑意,两只手搭在弗立顿肚子上的洞口,然后用力向两旁拉开,撕拉! “啊——”弗立顿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但是这会儿菲尔已经来不及管他。 被他这么用力一拉,洞口立刻就被扩到到二三十厘米,血液如洪水般喷溅而出,洒在实验桌上,地上,菲尔的身上,甚至还有上头的巫术灯上。 而弗立顿,则已经完全变成了个血人。 他的鼓胀的肚子现在就像一个巨大的被掰开的红色馒头,菲尔伸手进去掏了掏,最后挖出了球体,全身被红白色的膜包着,透过巫术灯,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一个婴儿的形体。 菲尔再用力一撕,一个奇怪的生物就从里面掉了出来。 那是一个全身通红的生物,长得就像没有皮肤的婴儿,也没有脸,血rou糊成了一团堆在上面,而四肢就像四根**随意地插上去,被菲尔抓在手里,无意识地摆动。 菲尔抖了抖,一些零碎的血rou掉了下来,这个生物也顿时发出婴儿一样的哭声,没有嘴巴,听起来像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 菲尔把这个生物抱到弗立顿面前。 “看啊,弗立顿,这就是你和马尔斯的孩子了。你听,哭声是不是很响亮啊?”菲尔笑着说。 肚子被撕成两瓣的弗立顿,无意识地张嘴,不时地咳出一团血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菲尔,已经没有一丝神采。 看见弗立顿没有半点反应,菲尔抱着这团血淋淋的生物放到了一个大石锅里,从上方拉过来一个石锤,然后放开,石锤就往下一砸。 “吧唧。” 血rou现在真的是变成一团了。 看着这一幕,菲尔发现自己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现在的他,就算面对这种场景也可以冷漠的进行下去了。 菲尔不管它,任由石锤一下一下的砸进石锅里。 他转身取过来一些奇怪的东西,某种生物的黑漆漆的蛋、蝙蝠的脑袋、山羊的***某种叶子……统统都丢进了石锅里。 一会儿后,他把石锤拉起来,用刀子把上面粘着的血rou其他碎片都刮了下来。 最后他从一个笼子里取出一只白鸽,丢进石锅里,最后才把石锅密封起来。 完成这一切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清理身上的脏污。 这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在实验室响起。菲尔扭头看去,弗立顿正趴在实验桌边缘不停地咳出一些奇怪的东西,而他的肚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拢在一起了,若是这时候擦去那上面的血液,就会发现他的肚子已经变回了以往的八块腹肌状态,看不见一丝一毫的伤疤。 这就是弗立顿的越来越神奇的身体,比菲尔的吸血术还要快速的愈合速度,刚刚的那个伤口没有给他留下一点伤痕。如果这个时候去称量他的身体,就会发现他的体重与之前没有半点变化,就好像那些血液和那团血rou生物不是从他身体里掉出来的一样。
“哦,已经好了?” 弗立顿听见菲尔的声音,立刻爬下桌子,向菲尔行礼。 “清理一下这里,等那个石锅发出奇怪的声音时叫我。” 菲尔说,他来到实验室一角,这里对了很多笔记,这是他学习的地方。他才刚刚从格林那里回来,有大量的笔记等他整理。 不知过去了多久,穿戴整齐如初的弗立顿过来叫他。 菲尔点点头,走到石锅旁边。不用靠近,就可以听到里面传来杂乱了咚咚声响。 菲尔解开石锅,一只白鸽顿时飞了出来,在实验室上空盘旋三周,然后落在菲尔肩膀上。 让弗立顿处理干干净净石锅,菲尔把白鸽捧到手心里。 闭眼,低声念咒,他正在施展一个非常古老的诅咒巫术。 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波动从他身体里传出,冲向上方,然后一下子就消失了。 如果有人熟悉那个创立了基拉教的人,或者那个变成小孩模样的巫师,就会发现这个波动其实十分熟悉,那好像就是一种信号,正在呼唤谁。 而如果莫里哀也在这儿的话,也一定会很激动。 就在这时,菲尔脚下,在巫术灯照耀下的影子,倏然变成两重,又在瞬间隐去。 无论是菲尔还是弗立顿,丝毫没有察觉到变化。 要塞外,某条小道上。 坐在一头蓟马兽上的马尔斯忽然觉得一冷,抬头看着天上的铅云,感觉就像看着一个巨大的人脸! “马尔斯,怎么了?”一个声音响起。 于是这种感觉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不见踪影。 马尔斯摇摇头,对旁边人说:“没事。”又继续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向着深山前进。 他始终都以为那只是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