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女婿
求票啊！求票！ 按理说，骑着马的平次和勘十郎的脚程应该要比之信虎快上不少，没想到，等到二人抵达鹿鸣寺，却发现信虎早已经回来了，甚至还煮好了一壶茶，直令勘十郎大呼“怪哉”。 “这批战马数量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就现在而言，放在咱们手上也起不了太大作用，还不如圈养起来育种的好，你去镇子上找些人手过来，在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建个马场，最好是依附丰川而建，也能够顺带把水源问题解决了。”行至鹿鸣寺外，平次忽然转过身来对勘十郎说道。 “老大，丰川附近这一块儿可是义元殿下的直属领地，这样随随便便的圈地，不是很好吧，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在乎什么今川家，但是毕竟在人家的地头，还是低调些的好。”勘十郎弱弱的问道，看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好像生怕平次听见他反驳自己会暴起伤人似地。 “呵呵！你这小子，你还知道低调啊，在河越那会儿你怎么不知道低调，要不是你小子误事，能跑了真田幸隆吗？”平次笑着给了勘十郎一记大火锅，不过根本没用什么力道。 “嘿嘿！这不是又抓回来一个不是，至少没有空手而归嘛，啧啧，话说回来，这家伙的剑术还真不是盖得，居然能够与我打成平手！”勘十郎说着将目光投向了被平次击昏横放在马背上的上泉秀纲。 “哼！这次的事便这样算了，不过，关于马场一事不许出什么错，你要是实在搞不定的话，便让你大哥勘助来办吧，不过你小子可不许偷懒。”平次严肃道。 “是！老大！”勘十郎也正色道。 “对了，从今天起，在有外人的时候，要叫我主公，明白吗？”作为一个一心争霸天下的野心家，平次要的是一帮“平时兄弟战时臣”的亲密伙伴，但是，成大器者，上位者的尊严不可无，他不希望自己对待君臣的这种态度，影响到自己的大业。 “是！主公！”勘十郎也不是傻瓜，自是明白平次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他不但没有感到不满，相反的，他觉得自己整个沸腾起来了，平次这番话明显代表着，他们儿时许下的宏愿，已经要开始实行了！ “好了，去吧！”平次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来还担心勘十郎闹什么情绪，看见勘十郎能够接受兄弟到君臣的转换，也感到很是欣慰。 我是分割线 鹿鸣寺这几年在平次和勘十郎的翻修下，已经有了寺庙的样子，虽然不能和那些百年古刹相比，至少也比刚开始的一间小茅屋好多了，本来平次是想往大了修的，但是自己跟勘十郎做商人护卫挣得那点钱即便是全丢进去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自是节约些的好。 拉开茶室的门，平次将腰间的佩刀解下放到墙角，心平气和的在信虎的对面跪坐了下来，信虎适时的将一杯泡好的茶推到平次身前。 “你还是插手了！”信虎看着平次端起茶杯轻啖了一口，淡然道。 “我有必须插手的理由。”放下茶杯，平次直视着信虎的双眼，答道。 “从遇见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终究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只不过，天下人之路，除了金钱、权利与荣耀外，同样伴随着流血、牺牲和肮脏的政治，你确定要选择这条不归路吗？”信虎起身踱步到窗前，背着平次问道。 “从我来到这里开始，我就注定是独一无二的，任何凌驾于我之上的都将成为我的敌人，不是我选择了这条天下人之路，而是天下人选择了我来结束这乱世！”平次依然保持着古井不波的心境说出这些话，茶，能够让他想起自己的故乡，只有这时，他才会觉得不孤单。 “独一无二！”信虎在窗前默默的念着这句话，心里却乱成一团，平次是他的弟子，他自是希望平次能够出人头地，但是作为名门武田氏的一员来说，平次的存在，又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安，他此生从未见过才华和野心都达到如此高度的人，如果放任自流的话，武田一族迟早将与他站在敌对，到时候，自己应该怎样抉择呢？ “平次！你可愿意做我武田信虎的女婿？”茶室里的寂静被信虎突然的一句话打破，这句话可将平次给震住了。 信虎的意图不难掌控，反应过来的平次没有立即回答信虎的话，而是用一种穿心透肺的锐利目光与信虎对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目光也没有错开，直到信虎的目光经历了真诚－怀疑－不安－愧疚－失望的转变之后，平次才开口道“愿意！” 信虎笑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败了，即便平次成为自己的女婿，自己依然无法掌控平次的想法，而自己的算盘却被平次一览无余。 “我有三个女儿，其中，十七岁的爱公主尚未出嫁，现在我以武田家上代家督和父亲的名义将爱公主许配给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源氏武田一门，赐姓武田，虽然外姓一门不得用通字，但是你是我的女婿的同时，又是我军学的衣钵传人，因此，我准许你沿用我武田家的通字‘信’，取名武田信清，武田信清，你可愿意！”武田信虎行至平次跟前，严肃的问道。 “小婿拜谢岳父大人赐姓！”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平次自然不在做作，单膝跪在了信虎跟前，虽然这样跪法十分无礼，并且信虎发现平次的膝头根本没有沾地，但看平次的表情也算恭敬，不似作假，也只有睁一眼闭一眼了。 “很好，这封是婚书，乃我亲笔所写，已经署名，盖有我武田一族的印信，明日你随我去骏府面见今川家当主义元殿下，我会拜托寿桂尼夫人来做你的证婚人，顺便为你在今川家谋个官职，十日后在这鹿鸣寺举行婚礼。”信虎从怀中摸出一份婚书来，看上面的字迹，显然是已经写好多时，不过平次并没有深究，恭敬的接过。 “也是时候将武田家的未来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等到你和爱子结婚那天，我会将武田家的家督之位正式传给你兄长晴信，也算是我为武田家做的最后一点事了，希望你们能够将武田家的家名永远的流传下去。”信虎点了点头，将信清（以后便用这个称呼了）从地上扶起。 “岳父大人放心，若他日有与兄长敌对的那一天，而我又侥幸获胜的话，我会肩负起振兴武田家的大任的。”信清说道。 “好！好！好！”信虎心里憋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放下来了，显得很是高兴。 “信清，难得今天高兴，一起去吉田打猎吧，你还没有见识过为父的弓马之术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吧。”信虎笑着拍了信清的肩膀一下道。 “咦？岳父大人您不是不杀生的吗？对于佛门中人来说，杀生可是大戒哦？”信清一脸玩味的看着信虎道。 “没大没小，为父驰骋沙场的时候，你个娃娃还没出生呢，为父又没有剃度，还算不得佛门中人，莫说猎杀些野物，即便是杀人也不无不可，怎么，莫非如今学艺已精，瞧不起为父的微末伎俩了？”信虎假装生气道。 “哪能呢，小婿不是怕打击您老人家吗？”信清道。 “靠，鄙视你！”没想到信虎居然回了一个中指后便走了出去，看见这熟悉的一幕，信清笑了，没想到武田信虎还是蛮风趣的吗，自己才做过几次的手势都让他活学活用到自己身上来了，看来，以前信虎虽然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但是心里还是扛着武田家这个大包袱，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洒脱，时刻要警惕着晴信的一举一动给武田家造成的影响，好在晴信并没有令他失望，的确是一个好的当家人。 也许，这也是为什么武田晴信在位的时候怎样都不肯出仕武田家，而当武田晴信死后，却自动回归了武田的原因吧，这不是父子间的仇恨，是爱啊！ 宫本武藏：“谁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呢？他们听不到！他们听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