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好人
直到现在，赛斯仍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坐上这架飞往日本的飞机。 “你必须跟我走。”当时丽安娜是这么说的——难道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虽然知道自己对女人没辙，但那只限于自己的爱人，他和丽安娜现在也没什么，就算曾经占了对方一些身体上的便宜，但那是作战当中，属于不可抗力诶！ 再说作为战士的嘉米和丽安娜当时也不会在乎吧…… 当维嘉倒下的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等待他以及他的三个手下的将是国际法庭的审判，其他人则由古烈和春丽做主当场释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一千多人如果真的闹将起来，进攻方这一百多人就算胜也是个惨胜。 至于会不会秋后算账，那就不是赛斯需要考虑的了。 在将维嘉铐起来的时候，御姐占卜师伸手扶了一把，而在她收回手的时候手上似乎多了一个光球，只是这个光球似乎谁也没看见——除了赛斯，不过赛斯并没有声张，因为御姐占卜师好像也知道赛斯会发现，微笑着伸出一根食指放在了嘴边。 嘉米跟着罗丝走了，在英国还有五只“杀人蜂”等着她，罗丝表示会给与她应得的帮助。嘉米对于未来的计划就是成立一个新的组织，一个致力与打击邪恶的组织，至于红三角什么的她连考虑都没考虑，尽管她也很感激那个组织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收留了自己，不过那十年总是还完了这个恩情。 对于嘉米的决定，春丽相当支持，古烈倒是不置可否，不过也表示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给予一定的帮助，嘉米也明白一个武装组织的生存同样需要一个关系网，虽说她现在已经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自由，但“绝对的自由”是不可能出现的。 ‘但是，我为什么会来日本呢？’ 就在赛斯在成田走下飞机的时候，他的心中仍旧在考虑这个问题。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赛斯从来不缺少这样的性格，反正他现在说有目标也是有目标，那就是寻找心中的那两个人，说没目标也是没目标，因为他现在对如何找到她们一点线索都没有。 机场外，没有人来接他们，在来之前丽安娜已经与哈迪兰取得了联系，虽然只告诉了她一个地址，不过这就已经足够了，因为那个地址叫神乐宫。 说“宫”，这根本不夸张，至少就超过了赛斯的想象，东京可以说是寸土寸金，就算郊区地价也是相当高，虽说神乐宫坐落在东京的一角，但近乎一个小村庄的面积这就太夸张了吧！这还不算里面的各种建筑。 在南亚他们所花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星期，而这时KOF的第一次海选才刚刚结束，但就是因为这个时间差，丽安娜已经是去了参加本次KOF的机会，不过丽安娜来这里也不是无事可做，至少神乐家邀请“怒”来这里除了参赛外，更重要的还是做保安。 ——都是相当“有个性”的格斗家，其中还有不少有深仇大恨的，一旦发起蛮来谁又挡得住？就算神乐家的家主神乐千鹤可以做到，但总不能什么事都让她出马吧？ “赛斯先生，丽安娜小姐，欢迎来到神乐宫，我是神乐松，二位一路辛苦了。”不论语气，声调，脸上的笑容，以及微微鞠的那一躬都是相当完美，但可惜总会给人一种不协调感，因为就这样一个属于“大人”的商用礼节却出现在了一个孩子的身上——或许说孩子并不正确，但至少也是未成年，身高一米四左右，娃娃脸，再加上那头粉色短发以及有些孩子气的淡黄色小风衣，更加突出了她的“幼龄”。 在记忆中，丽安娜并没有在神乐家见过这个人，不过她也并不在意，毕竟不可能有人在神乐家的大门口用神乐家的名义骗人，只是赛斯在看到这个人时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震，眼神也是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到了原状，但却瞒不过丽安娜的眼睛。 “那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吗？”原本丽安娜应该先去找哈迪兰的，不过她却是先同赛斯一起来到了神乐家为他们安排的休息处，为的正是这个问题。 “如果我说，她很像我以前的妻子，不，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怎么看？”想了想，赛斯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恋童癖？”短暂的沉默后，丽安娜面无表情的射出毒箭。 赛斯惊愕中，他实在想不到从这位冷面女战士的口中能蹦出这样的词。 “萝莉控？”丽安娜继续面无表情的追加攻击。 “喂喂，在我们‘那里’十六岁就可以结婚好不好？”终于反应过来的赛斯大声辩驳道。 “未必没有可能。”丽安娜做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然后接着问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赛斯不明白。 “你……也回不去了吧，我至少能想到，你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与现在这个‘世界’相差非常大——不然现在又有谁会擅长用‘剑’这种武器？”丽安娜说道，“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得为自己的‘现在’和‘将来’好好的打算一下吧。” “也不怕你笑话，”赛斯突然嘿嘿一笑，“其实，关于我的人生，现在并没有什么目标——我想你应该会有这个猜想吧，为什么我、你，还有嘉米在那种必死的环境下并没有死，而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虽然我并不知道原因，但我也的确经历过很多次。” 丽安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果然，赛斯继续说道：“我这也算是经历过很多事了吧，许多东西在我的眼里都已经没有了意义，现在我想做的只是找到她们而已，至于其他的，包括提高实力什么的，都只是为这一个目标服务。” “她们？”丽安娜很清晰的抓到了“重点”。 “是的，‘她们’。”赛斯脸上出现了充满回忆的幸福的笑容，“虽然我不知道‘她们’到底是谁，甚至是‘什么’，但我确定‘她们’现在一定生活在某个地方，我要找到她们，因为她们是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人。” “‘她们’……有多少？”想了想，丽安娜又问。 “两个，”赛斯回答，“虽然似乎只有‘唯一’才能称之为‘最’，但事实就是如此。” “你是一个好人。”丽安娜突然做出了一个“笑”的表情，不过可能是从来没做过这个动作，这个“笑”总有些奇怪的僵硬，没等赛斯有所反应，丽安娜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好人……吗？’关门的声音驱散了错愕，赛斯最终却只是复杂的一笑…… 同一时间，神乐宫，某个隐秘的房间内。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难道也是……不过不管怎么样，竟然占我的便宜，哼……” 接下来的几天，赛斯发觉自己的生活变得很……苦恼。丽安娜去见哈迪兰了，神乐家的家主自己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易见到，工作什么的暂且并没有分配，无所事事的自己也就只能暂且这么呆着。 只是……为什么这茶水会苦的要人命？看起来喷香的白米饭会辣的叫人喷火？洗澡的时候水温总会忽冷忽热？诸如此类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赛斯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已经猜到了这一切的源头是那个经常因各种原因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对此他也就只是微微一笑。 “松啊，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说他也是客人啊。”虽说赛斯没啥反应，可还是有人会主持正义的，一个偶然的机会，神乐家的家主神乐千鹤就对自己的侍女提了这么一句。 “可是，小姐……谁让他竟然说那种话。”有些事情松没法说，虽说自己的小姐也知道所谓的“外来者”，但小姐却不知道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至少性质上差不多，她总以为那个自称赛斯的说的话，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编造的谎言，毕竟在“这个世界”，原本也没有“神乐松”这个人。 “我感觉，他……可能不一样哦。”神乐千鹤想了想，接着说道，“虽说作为巫女，你我其实都不是很专业，但‘灵感’这种东西还是会有的——就比如本次的KOF。” “……好吧，小姐，我知道了。”松叹了口气，在心中突然决定应该和那个人接触一下，这不单是因为小姐的话，自己……也的确有那么一些好奇。 当天晚上，赛斯突然发现洗澡水的温度竟然回复了正常，第二天的早饭的也不在奇怪，味道还相当熟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但赛斯还是吃了精光，连点残渣都一点没剩下。 作为神乐宫的客人，杯盘碗盏什么的当然不用赛斯自己收拾，可是这一次来收拾的人却多了一个——那是真正的神乐宫侍女，平常都是松自来的，这次松也来了，可是在侍女收拾完退下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相当大方的在赛斯的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