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落子无悔沙鳄鱼
“啊，BOSS，我们回来了。”雨地，雨宴赌场的办公室内，“旅行回来”的我们正在向克罗克达尔销假，刚才说话的是罗宾。 “恩，玩的愉快吗？”对于我们的随意，克罗克达尔并没有什么反感的表示，只是微笑着问道。 “还好啦。”这次说话的是我。 “最近就要行动了，你们也准备一下吧。”克罗克达尔说道。 “明白。”罗宾点了点头，我们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要说，克罗克达尔对于我们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奇怪？虽说我们是合作关系，但作为七武海之一，巴洛克公社的老板，阿拉巴斯坦地下势力的实际统治者，怎么会对我们如此宽容，甚至可以说是放纵？很简单，因为实力，在这个世界，实力强大的人到哪里都会获得尊重，也正因为如此，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克罗克达尔绝对不会与我们翻脸。 由于我们的船比较快，又没有其他事情耽搁，所以我们比草帽众人快了至少一个月到达阿拉巴斯坦，而克罗克达尔发动计划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又会回到无所事事的状态。 某一天，心血来潮的，我突然找到了克罗克达尔。 “丽娜小姐，您有什么事吗？”对于我的到来，克罗克达尔相当惊讶，毕竟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除了找克罗克达尔比试的那一次外，我根本没有离开过罗宾超过五米远，现在又来了，还抱着刀，难道说…… “克罗克达尔爵士，不要紧张，我不是来打架的。”直觉告诉我克罗克达尔现在有些紧张，我便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其实，我最讨厌暴力了。” 克罗克达尔现在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喝什么东西，不然他就有可能是第一个被呛死的武海了——说你讨厌暴力？谁信啊？！ “我来呢，只是想问克罗克达尔爵士一个问题：您真的对您的计划那么有信心吗？”我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罗宾小姐叫你来问的？”克罗克达尔皱着眉头问道。的确，一直以来，我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罗宾的跟班或者打手，而这种问题根本就不是一个跟班或者打手会问，或者说应该问的。 “不是，罗宾不知道，是我自己要问的。”我实话实说。 “丽娜小姐，您到底是是什么意思？”克罗克达尔眉头皱得更深了。 “啊拉，我想你也清楚，我们说是合作，其实还不如说是互相利用，你要找到‘冥王’，但只有罗宾能解读古代文字，我们要找寻历史，而那块记录着历史的石板则在王宫里。”我很没所谓的用淡然的口气说道，“但是呢，我们合作的基础其实并不牢固——我们倒不怕你过河拆桥，你知道我的实力，我想带着罗宾跑的话，你绝对拦不住。问题是，你怎么确定那块石板上一定是‘冥王’的信息，如果不是呢？到时候你会怎么做？还有，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了呢？你又如何履行与我们的约定？” “这你们可以放心，我……”听到我的话，克罗克达尔笑着就要做出承诺，不过却被我打断了。 “不要侮辱我们的智商了好不好？”我歪着头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可是个海贼，还是个武海，我们知道了你的秘密，在帮你找到‘冥王’后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会放过我们？骗谁呢？不过这不是重点，我和罗宾曾经分析过你的计划，我们把一切因素都考虑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你也许会毁灭阿拉巴斯坦的王室，但你绝对成不了阿拉巴斯坦的统治者。” 接着，我把我们的分析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一字不差。 “啪啪啪” “真是精彩。”克洛克达尔鼓着掌，身体向后靠在了椅子上，笑着对我说道，“虽然我自认为已经很高估你们了，但没想到仍是严重低估。那么，你今天来，是要我放弃计划的吗？” “怎么可能！”我笑了，“我哪有什么权利让你放弃计划，就算我有这个权利，我也没这个心思，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所以过来问问罢了。” “你就不怕我立即动手除掉你们？”克罗克达尔问。 “要杀你早杀了，”我撇了撇嘴，“我想我们的威胁，已经比‘冥王’更重要了吧？” “不，你们没有‘冥王’重要，就算你们的威胁再提高一倍也是。”克罗克达尔摇了摇头，“你刚才说我不可能成为阿拉巴斯坦的统治者，这个我也承认，因为我原本的目的就不是这个，而是‘冥王’，我也知道当我‘成功’的时候，一定会遭到海军的围剿。不过，那个时候，巴洛克工作社也该完成它的最后使命了吧？而只要知道具体位置，在沙漠，我终究可以带走‘冥王’。” “你似乎对巴洛克工作社的战斗力很有信心啊，亦或者，到时候你也会把我们推出去吸引火力？”我问。 “这是当然的吧。”克罗克达尔笑着说道，“况且，我不认为海军会因为我而动用屠魔令，最多派一个大将什么的，不然其他武海怎么想？而一个大将，有你在，至少拖住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不对啊，克罗克达尔爵士，你似乎对‘冥王’很了解啊。”我眯了眯眼，问道。 “不过是传说加上一些赌博罢了。”克罗克达尔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传说那东西是一艘可以在空中飞行的船，上面的武器可以一击毁灭一个岛屿，所以我就赌，赌在你们拖住海军时我能把它开走，只要离开了海军的包围，那么他们再想找到我可就不容易了。” “我还是不理解啊，那个‘冥王’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算你真的成功了，你也可以说是失去了一切，就算‘冥王’真的有那么强大的战斗力，但只要你出现，海军绝对会不计代价，用人堆死你。”我继续问道。 “我知道啊，”克罗克达尔仍旧不在意的说道，“因为那时，我已经证明了这个世界原本的样子。” “你也在寻找历史正文？”我惊讶的问。 “我找那东西干什么？虽然我没见过，但大约还是能猜到，不过是一场大战，最后现在的世界政府得到了胜利，但要么这场胜利太过不光彩，要么还有其他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隐秘，所以才会出现这空白的一百年。”克罗克达尔有些嘲讽的说道，“如果真的想找到证据，还不如去找那些传说中的古代兵器，这样至少比空洞的言辞更能让人相信。” “喂，克罗克达尔爵士，您真的是个海贼吗？”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有些看不透他了。 “正因为我是个海贼，我才会追求自由，追求梦想。”克罗克达尔笑着说道。 “但是，因为你的‘自由’和‘梦想’死去的那些人怎么办？”我问。 “我说了，我是个海贼，那些东西关我屁事？”克洛克达尔像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不过，根据我们的计算，你失败的几率超过七成，最简单的理由：如果‘冥王’真的存在，为什么世界政府不动手？”我忽然很严肃的说道，“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后悔？算了吧。”克罗克达尔洒然一笑，“只要是自己的意志，那就不需要后悔，更何况，我还有将近三成的几率成功呢。” “好吧，克罗克达尔爵士，如果到时候真的有大将来，我会帮你挡住他的，不过只限一个，但是，如果因此你伤害了罗宾的话，就算你得到了‘冥王’，你也绝对不会活着离开阿拉巴斯坦。”说着，我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喂，丽娜小姐。”就在我将要打开门的时候，克罗克达尔叫住了我。 “恩？”我回过头看着他，不过身体没动。 “很久以前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要叫我‘克罗克达尔爵士’？” “哪有什么原因，想叫就叫喽。”我耸耸肩，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 “你不准备参加‘测试’了？”回到房间后，罗宾问我道。罗宾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决定了？难道她监视我吗？也不算是监视，她的一只耳朵可是常年藏在我的兜帽里，这已经是我们的默契了。 （写到这里，为啥有种恐怖片的感觉？） “如果我参加了的话，这个‘测试’还有什么意义？”把刀斜倚在墙上，我很随意的在床上坐下，用同样随意的语气回答道，“何况，我现在对另外一件事比较感兴趣。” “直觉？” “不，只是兴趣。”我摇了摇头。 “喂，丽娜。”沉默了一阵，罗宾突然出声道。 “恩？” “我突然……想放弃了。”罗宾低声说道，“就像他说的，就算找到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吗？公之于众？又有人会相信我吗？” “那你想做什么？”我问。 “不知道。”罗宾微微摇了摇头，“在过去的时候，支持我活下去的只是‘找到历史正文’这个信念，而现在……” “所谓人生的目标，不过是让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理由。”看着罗宾，我笑着说道，“既然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那就不要活着了。” “但是，我还不想死啊……”罗宾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先用这个骗骗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