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四章 脾气大?
丁洋的声音不算大,但在场众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同样,也让一群人的目光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尤其是独孤鸣,脸上的怒气更甚三分:“连小爷我都敢耍,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嗡!” 话音落下,丹田之中真气已经开始暴动,就连天下会的雄霸他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其他势力的人了,杀了……也就是杀了。 “等一下。” 几乎就要出手时,断浪突然伸手将其拦住,同时冲着丁洋道:“我无双城即将和天下会开战,阁下来路不明,我等自然要查证一番。观阁下器宇不凡,不知是何门何派的高手,还请报上名来,避免伤了和气。” “伤什么和气,断浪你赶紧给我让开!” 一见断浪将自己拉住,独孤鸣顿时更加恼火,当即大吼出声。 原本断浪投靠过来,他还非常高兴,毕竟对方在天下会呆了这么久,这么说都知道些天下会的事情。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父亲独孤一方居然极为看重断浪,更是将其收为义子,表面上对其比自己还要好,这让原本就气量狭小的独孤鸣心中极为不忿。 当然站在外人的角度看,独孤鸣如此器重断浪无非是为了要给独孤鸣铺路罢了,毕竟知子莫若父,独孤鸣有勇无谋且睚眦必报的个性实在不适合掌管无双城,有个人辅佐自然好。 尤其断浪为人极为机敏,为人处世也非常老道,这种人若是能够把握好自然是不错的左膀右臂,但显然在断浪眼中,他要的永远是扬名立万,独霸一方,无双城……仅仅是个跳板罢了。 独孤鸣的话,断浪恍若从未听闻,依旧看着丁洋。 从他进来便已经注意到丁洋绝非普通人,镇定自若也就罢了,但对方给他的感觉让其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雄霸,都是一种霸绝天下的上位者气息。 只不过于雄霸的豪放不同,眼前这人这股气息虽然不弱,却更加内敛,但不论如何……这人都非同小可。 “你说话倒还不错。” 端起面前的茶杯,丁洋看了眼断浪:“你叫断浪?断帅是你什么人?” “嗯?” 断浪原本还满心戒备着,谁想对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立即让他心中一震:“难道此人认识我先父?还是说,他与我父亲曾经有过交情?亦或是冤仇?” 心头震荡,断浪思绪不断,没有急着开口。 眼前这人若是于断帅有交情,那再好不过,说不定还能帮他一把,可若是有仇怨……那就大大的不妥了。 但断帅如今已经死了十一年,眼前这人不过三十岁左右,恐怕说有交情和仇怨,就有些远了。 他的思绪很快,两息之后便打定了注意,露出一抹恭敬的模样冲丁洋抱拳出声:“不错,家父正是南麟剑首,断帅。” “什么时候断家的人也加入无双城了?” 闻言,丁洋目光瞄了眼断浪手中的长剑,言语中带着笑意:“不过也对,你断家的火麟剑遗弃在凌云窟,这无双城的无双剑本就一共两把,加入进来倒也能得把趁手的兵刃。” “阁下究竟是何人?” 断浪眉头终于皱起,眼前这人的话,简直就是在挑拨自己和独孤鸣的关系,如何能让他不生气。 江湖中对于火麟剑遗失在凌云窟的说法太广泛,所以从很多年前就有江湖人士源源不断进入其中想要找寻,但进去的人几乎都是十死无生,包括断浪的父亲断帅也是一样。 “我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 摇了摇头,丁洋轻轻摆手,放下茶杯道:“重要的是我最近想要清闲一下,你们独孤家的人,不要再来打扰我。” “岂有此理,我现在杀了你!” 丁洋话音一落,断浪身后的独孤鸣已经大喝出声,体内真气暴走,二话不说,凌空跃起,踢出一连串密不透风的退影。 “降龙腿!” 无数腿影泛着金光,震动空气隐隐间传递出虎啸龙吟之声,甚至那些腿影仔细观看,仿佛一条条金色小龙,张牙舞爪冲丁洋而来。
腿影横空,气势汹汹。 一旁原本将几人包围的无双城弟子纷纷退让,就连断浪也暂时走到一旁,心中虽然知道丁洋很不好惹,却并未再次出手阻止独孤鸣。 “打吧,最好是杀了才好!”眼中带着一抹冷笑,断浪暗道了一句。 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人非比寻常,可内心深处却更加期待此时对方发威将独孤鸣杀死。 如今他身为独孤一方的义子,而对方也只有独孤鸣这一个儿子,正是如此才事事迁就,养出了独孤鸣这般狭窄的心胸,若独孤鸣这个时候被杀了,他说不定很有可能得到城主之位。 同时断浪也事事盯着丁洋,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有多强,若是连独孤鸣都打不过,他不建议拔剑上去,再得一功。 望着转眼间便到达自己周围的无数腿影,丁洋脸上的微笑丝毫未减,身子一动不动,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让人感觉不到有半分真气流动的迹象。 这般模样让断浪心中微沉,独孤鸣则更加不屑,口中狞笑出声:“连躲都不会,还不给本少爷死来!” “嗡!” 转瞬之后,无数金龙腿影落在丁洋周身,可想象中那腿影应该爆发出来的恐怖劲气却没有涌现出半分,甚至所有腿影落在对方身上后,便完全消失不见了。 周围除却刚才腿影带起的狂风还留着余劲,简直像是从未动过手一般。 “你无双城的武功,除了独孤剑的,其他真是烂透了。” 坐在椅子上依旧悠闲,丁洋把面前的茶杯斟满,闻了闻杯中才茶香,抬眼看了下独孤鸣:“就这种功夫还在我面前显脾气?你不单脾气大,胆子也大。” “咻!” 说着,杯中的茶水突然飞出。 凌空化作无数细小的水滴,如同暴雨般向独孤鸣倾泻而去,且每一滴水蕴含的力道都大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将空气都给打成筛子,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