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除夕
春节将近,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来浓郁,忙着工作的袁mama,也渐渐开始空闲下来。就连袁姥爷也慢慢少出门了,一家人忙活着春节准备。 初来N市,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就能准备好的。即使有方媛阿姨的帮忙,也是不行的,毕竟每个家庭过年都有不可说的忙碌。所以,作为家中一份子的云婉,其中自是少不了参与的。 在欧雅的那次拜别后,再也没有上过一次门。云婉对此面上虽是没有什么,心中还是会有些许的难过。春节的忙碌,也恰好是打散她心中的郁闷。 闲下来的袁mama,组织起袁姥爷和云婉搞起了家务活。重中之重的,当然就是厨房了。当厨房被打扫出来时,就是开始除夕煎煮炸一类的了。 因为家中只有三个人,袁mama也不想多浪费什么,所以也就只是简单的做几个零食。像生肖饼干,南瓜小脆片以及小酥rou等等小食,就刚好适合三个人过年的小食。 二零零五年的新年,这是一个鸡年,所以生肖饼干自然是大公鸡无疑了。 大公鸡的准备材料是黄油,糖粉,筋面粉,可可粉,鸡蛋。工具也是面粉筛,打蛋机以及饼干模具和烤箱。 云婉为了能进一步地偷师,一步挤进了厨房。傻傻地笑脸上,被袁mama点上了白白的面粉。清秀的小脸上,如若忽略掉小壁虎,那是说不出的粉嫩可爱,被“美貌”诱惑的袁mama只得同意她的参与。 制作的过程开始是有点混乱的,不算大的厨房里,一大一小你做你的,我干我的。搞到最后,本来要一样一样来的工作,在云婉的“破坏”下,三样吃食都被搞到了一起。 “mama,婉婉不是故意的,婉婉只是想要帮忙。”云婉眼见袁mama带面粉的手指又要过来给她染色时,连忙用盆盖住小脸蛋求饶。 “你呀!竟捣蛋,快去叫你姥爷来帮忙。” 逃过一劫,云婉自是不敢抗旨。领着太后的口谕蹿出了厨房。袁mama摇摇头,小孩子啊!干事还是这么毛毛躁躁,桌子上的堆满的材料,很是让她头疼,她怎么就一时心软让她进来捣乱了呢? 袁mama等袁姥爷进厨房后,就把任务分布好。生肖饼干的后续工作就交给云婉来,小酥rou则是全权交给袁姥爷,她自己就要把南瓜小干片弄好。快速的分好工作,各司其职,效率很快上来了。 筛过的面粉,室温下软化的黄油跟糖粉,被打蛋机黄油打至羽毛状,云婉听指挥地将全蛋液分三次的倒入其中。打匀后再加入的黄油蛋糊被袁mama分成两份,其中一份加入低筋面粉,另一份则被加入低筋面粉和可可粉。袁mama分别将其搅匀揉成团,后把两种面团放入保鲜袋中。 在冰箱中冷冻10分钟后,面团才被取出。云婉听袁mama的话将两种面团分别隔着保鲜膜,成擀三毫米厚度左右的面片。用模具分别刻压出大小公鸡的模样,将刻压好的大小公鸡放进烤盘中(最好是不粘烤盘,如若不是,最好先刷一层植物油)。 预热的烤箱中,150摄氏度上下的烘烤10到12分钟后,新鲜出箱的公鸡终于是登上了饭桌的舞台。黑白色明朗的颜色在经过烤箱历练后,转变成了微微金黄色。趁着袁mama专心切南瓜的空挡,小仓鼠云婉吃上了“鸡rou”,不过几块,就被袁mama“驱逐”开来。 南瓜,一种富含胡萝卜素和膳食纤维的蔬菜,是冬季非常不错的食材。一段南瓜在袁mama的刀法下,瞬间被切成了薄片。袁mama将蜂蜜和水按照一比一比例搅拌均匀,然后倒入南瓜里拌匀,烤盘铺好油纸,均匀铺上南瓜片。一排排的南瓜片,就像是小排版一般,整齐整齐的。 心灵手巧的她还在南瓜山的表面撒上点熟芝麻,点点芝麻更是让南瓜片美上几分,放入烤箱中层。一旁看着的袁姥爷眯了下眼,心里乐来了花:嗯嗯,女儿果然是贴身小棉袄,知道我喜欢芝麻,要是能再撒多一点,就更好了。袁姥爷看了看停下撒芝麻的手,心里有点小遗憾,其实他还蛮喜欢芝麻的。 趁着空闲,调配好小酥rou的料,就将小酥rou叫给袁姥爷油炸去了。厨房里,云婉拿着个小袋子偷偷地装起了一些公鸡饼干。自己亲手做的小饼干,怎么着也要留点啊!不然以袁mama对自己的看管,小饼干是不会有多少能进她肚子的。 炒香的熟芝麻味弥漫在厨房中,大火复炸小酥rou的袁姥爷,吸了吸鼻子,芝麻香一股一股地往涌进。混着香酥脆的五香rou味,云婉伸向公鸡饼干的手都不自觉地往小酥rou拐去。 “小调皮,把手拿开,才刚刚炸好,不能吃,小心上火咳嗽。” “姥爷,就一小块,一丢丢。” 比着小拇指节,云婉不免扮起可怜兮兮来。难得袁mama不在,云婉自然要趁机藏一点吃的。今年可是她回来的第一个年头,原本性格有点沉闷的她,表现不自觉地活跃起来。 新年的气氛总是喜庆的,袁姥爷看着跳脱起来的云婉,禁不住她可怜巴巴的眼神,拿筷子挑了几个凉透了的小酥rou。老头他可没有看见什么,咦!那块小酥rou,快焦了。 “你个小馋猫,还不快点把你的小袋子打开,你mama过会儿可就回来了。” 云婉捻着一颗小酥rou,丢进嘴里。黄灿灿的表皮与小贝牙相互映衬着,些微的孜然味不断地刺激着味蕾。 任何东西都阻挡不住美食的诱惑,袁mama的脚步声渐进,云婉巴掌手一抓,一大把的小酥rou就在袁姥爷不经意间消失在了食盘中。目的达到,云婉带着宝贝袋子,迅速逃离案发事。
“云婉,看着点路,小心摔了。” 看着云婉连走带跑的,不明所以的袁mama连忙喊道。平时也没见婉婉这样慌张啊!目光转向袁姥爷那里,袁姥爷侧过身子,试图帮云婉掩饰作案痕迹。 “爸,小酥rou怎么少了这么多。”面面相觑,婉婉,姥爷只能帮忙到这了。 “慕云婉,叫你干活,你监守自盗啊!你……” 后面的事情,终究是以云婉上缴“物品”为结局。为了防止云婉咳嗽,袁mama还给她煲了止咳降火的汤水,云婉,云婉无话可说。为了以后是美食,云婉只得屈服在袁mama的虎威之下。 新年进入倒计时,无论在哪里,在干什么,一家人都会赶回家,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所以火车站异常的拥挤。 六十年代的火车,是绿皮车还很常见的年代。 每当春运的列车抵达时,车站都会挤得满满当当,从车门上车需要的体力和技巧堪比现在的极限运动。车站的人口往往是流通最大的,春运时节更是如此。无论怎样,回家的信念总是那么的坚定。毕竟,“家”这个词,在人们心中是那么的温暖。 除夕,新年的前奏。 农历年的最末一天称之为岁除,这天晚上则称除夕,习俗谓之“过年”。 除夕前,人们便忙碌张罗备办各式年货了:买鸡、鹅、鸭、鱼rou;添制新衣饰;新购家具、器皿;选购年画、春联等。尤其要买柑桔、青橄榄等水果作象征吉祥如意和迎送亲友的佳果。 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则是“神明”上天“述职”之时。是日起,家家户户大扫除,用物和被帐都行清洗,谓之“采囤”。 除夕前一二天,家家户户制作各式粿品,以备过年之用。除夕日外出家人都得赶回家团聚,除夕夜全家围炉吃团圆饭。 饭后大人们给孩童、子女给父母上辈,分发“压岁钱”。是晚农家水缸要贮满水,米缸要填满米,灯火不能熄灭,以象征“岁岁有余”、“年年不断炊”的好兆头。过年夜守岁之俗十分普遍。守候新春来临,新年钟声敲响,家家户户鸣放鞭炮。 于鞭炮声中,“忙活”了一天的云婉,枕着压岁钱,做起了美美的梦。梦里再也没有什么前世恩怨,曾经晦暗的空间不再存在,其间点缀着几颗星。一闪一闪,似乎诉说着神秘的故事般,耀焯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