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吉尔伽美什
吉尔看着面前的落地镜，镜中显示出的是一位张狂不羁的男性（金闪闪），金色的头发和血红的眼睛，确确实实是‘吉尔伽美什’应有的样子。 吉尔点了点头，镜中的‘吉尔伽美什’慢慢的又变回‘吉尔佳美什’的样子，不过这只有吉尔和星默能看到，其他人只能看见‘吉尔伽美什’的样子。吉尔自己眼中是自己女性的样子，毕竟男性的‘吉尔伽美什’事实上是不存在的，仅仅只是一个‘幻影’罢了。吉尔刚才只是想看看自己男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而已。 吉尔嘴角翘起满意的弧度，这次虽然被扔进了浴池中，不过不仅收到了星默出手提升了能力品质的铠甲，还看到星默傲娇，知道了一些跟星默相处的方式，可以说是收获不菲。 吉尔带着盔甲触地时发出的“锵锵”之声来到门外，专门负责浴室的女仆已经立在门外了。之前的女仆是吉尔指给星默用的，所以现在已经算是星默的专属女仆，专门服侍星默。 “将里面打扫一下。恩奇都那家伙，都不考虑考虑地点……”说完吉尔就昂着高傲的头颅向远处走去，留下被吉尔‘真容’震惊的女仆。 吉尔在所有人面前都一直披挂铠甲，将自己的特征模糊掉所有没有人见过吉尔的容貌，甚至是吉尔到底是男是女都没有人知道，只是作为‘乌鲁克的王’而一直被人认为是男性。所以在乌鲁克人提到自己的王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金发、红眼、金闪闪的铠甲、应该是男性’除此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王的长相究竟怎么样。 而作为第一位看到王真实相貌的女仆，还有‘为什么王在和恩奇都大人一同入浴过后会露出样貌’这个问题上，她今晚可是在众女仆之间有了大大的谈资了。 因为星默是个笨⑨，她的本质是无法改变的，于是几个星期之内吉尔就摸清了星默的个性和相处方式，当然也是星默自己不防备和吉尔出色的察言观色的能力。 而在第三个星期的时候星默的内政处理能力也被吉尔发现于是被吉尔抓包去帮她处理文件。 事情是这样的，星默无聊的在房间里sao扰女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问问女仆乌鲁克有什么有趣的地方。但是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不同，星默的有趣和女仆的有趣是天差地别的，于是女仆告诉星默，吉尔的书房中有相当大量的书籍，其中不乏有趣的书籍。 然后星默被女仆忽悠去了吉尔的书房。大家可能都知道，王的书房其实也会是办公批改文件的地方，吉尔刚好就是这其中之一。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吧，因为翻遍书房都没能找到有趣书籍的星默将目光放在了批改文件上，以星默前身星空神的内政能力和掌控时间的能力来说就是再多的文件也是分分钟搞定的事。 这次星默虽然没有开启时间能力，不过也在半小时之内搞定了书房内的所有文件，还在吉尔所批改的文件上加上了自己的建议。之后回到书房的吉尔看着星默批改好的文件一阵无语，以吉尔的能力这是她要批改一天的文件量，还不知道要耗费她多少脑细胞。 星默的前身星空神可是一个人处理神界诸多事务，相当于一个国家文臣之首的宰相，而且还是皇帝（国王，根源神界的泷……）不管事的宰相，批改这点文件小意思。要知道根源神界可比乌鲁克大多了，事情也多多了。 于是吉尔就将星默抓包了，星默再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吉尔又说什么不劳动的人没有饭吃的大道理。最后星默的笨⑨特性全面爆发，被吉尔忽悠的晕晕乎乎的，答应了替吉尔批改文件。虽然事后清醒了过来，可星默看着自己签下的契约文件，以她的性格还真没法反悔。 不过虽然没法反悔，但是消极怠工星默还是做的到的，吉尔没办法答应星默将自己的EA借给星默研究，星默也认为批改文件也比自己无所事事要来得好，才勉为其难的稍微工作一下。 不过以星默的能力来说，即使是百分之一也能将乌鲁克治理的仅仅有条，批改文件的速度也是吉尔等人难以企及的快。 此时被文件海埋没的星默无比渴望自己的本体，要知道龙族和血族都是长寿又喜欢睡觉的种族，这样星默就不会无聊的，无聊的时候睡觉就行了。可惜，神体，根源神族虽然是不死不灭的存在，但是对睡眠需求的很小，甚至常年不睡也是可以的。 “可恶，吉尔你给我等着。”星默在最后一张文件上写下批示之后趴在了写字台上。 星默身边的女仆将文件收好向星默一躬身就退了下去，对于星默的抱怨她已经听过不少了，从最初的战战赫赫到现在已经是置若罔闻了。 吉尔带着自己特有的‘锵锵’步伐走进了这间书房，“哟，星默酱我来看你了。” 星默抬起头败了吉尔一眼，继续趴在写字台上装死尸。 吉尔挠了挠脸，她知道星默纯粹是对她不满，而不是真的累到了，这几年因为星默的治理，文件可以说是越来越少，最近更是只有不多的一些例行文件而已了。 “啊，对了，星默你的扭曲咒文真是厉害，连神都看不穿。还有女神竟然向我求婚，真是笑死人了，完全不知道我是女性。”吉尔企图转换话题来引起星默的兴趣。 至于为什么吉尔会叫星默为星默嘛，那是因为星默对恩奇都这个名字真是一点爱都没有，不过吉尔只会在没其他人的时候叫星默为星默，有别人在的时候还是称呼‘恩奇都’。 星默虽然不在乎，但是也问过吉尔为什么，不过吉尔一通胡乱解释，说是什么‘星默’和‘吉尔’是两人朋友之间的爱称，那些外人不应该听到什么的。星默其实也并不在意，反正她接触最多的其实就只有吉尔一人，所有女仆称呼她为‘丞相大人’，‘丞相’这是吉尔听星默说自己的工作简直就是某国家的丞相之后给星默的官职。 最后‘星默’和‘吉尔’成为了只有她和吉尔佳美什之间称呼，别人称呼星默为‘恩奇都大人’或‘丞相大人’，星默却是大咧咧的称呼吉尔佳美什为‘吉尔’，不论时间或是地点，不过没人会去反对，星默可是吉尔唯一承认的友人，而所有民众称呼吉尔为‘英雄王’或是‘王’。 听到吉尔的话星默倒是一惊，仔细回想了倒是想起几年前吉尔兴冲冲的冲进来带着自己去打什么森林魔怪。要知道那时候因为星默和吉尔强大之名远播，吉尔又没有让星默来虐自己的爱好，所以吉尔几乎是浑身都因为没架打而手痒的不行。 不过那天星默因为难得的有了长睡的睡意而迷迷糊糊的，所以她连看都没看清，那所谓的森林魔怪洪巴巴（也有说是劳巴巴）就被手痒的不行吉尔用EA给轰杀了……星默按时间算算，自己和吉尔相交也是快要十年过去了，确实是该到了天之公牛剧情了。 星默深深看了吉尔一眼道：“那个女神是谁？小心她回来报复你哦。” 吉尔轻蔑的笑了一笑，她对于女神的报复是一点都不在意，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的战力都是超越神的存在。更何况在几年前乌鲁克的繁荣使得万民都对吉尔臣服无比，因此吉尔得到了世间除了星默手上的东西之外所有的财宝，形成了她最著名的宝具——‘王之财宝’。 之所以没有算上星默手上的东西，却是因为星默手上的东西星默自己看的紧，龙族有多守财大家也不是不知道，星默虽然现在身上没有龙族血统，不过龙族的守财习性却是继承了下来…… 至于铭烟薇她们却是和星默关系紧密，奈叶等人则是星默的后.宫攻略对象，所以星默才会大方的给她们东西。 吉尔的话她们两人的关系却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这样暧昧的状态，再加上吉尔有了‘王之财宝’之后败家的战斗方式，使得星默更加的不想将自己的财物共享给吉尔了。 星默和吉尔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暧昧的不清不楚。星默虽然觉得吉尔不错，也有收她进自己后.宫的想法，毕竟星默对吾王（阿尔托莉雅）也是满有爱的，吉尔可是黑版吾王了。而且吉尔可比之后满脑子骑士道的吾王好多了。 星默对SABER有爱，但是她不认同SABER的想法‘吸引众人的是SABER那圣洁的姿态，而不是她幼稚的想法’这是星默对SABER评价。 可是星默是笨⑨，也是爱情白痴，虽然她已经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后.宫。而且别忘了，星默说到底，骨子里也还是个中国人，中国人特有的含蓄以及变身为女性之后的矜持让她在那层窗户纸被捅开之前实在是开不了口…… 吉尔更不用说了，她根本没恋爱过，只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和星默这样在一起挺开心的，根本没想过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于是两人就这样维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倒是让不少认为两人会结婚的乌鲁克民众替她们着急。不要忘了吉尔是以男性外表在外走动的，星默是女性萝莉，虽是半人半兽，不过也就是比普通人多了一对羽翼，反而让人觉得纯洁可爱。 看着吉尔用天之锁锁住天之公牛州一剑将天之公牛的头砍了下来，星默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历史的惯性是必然，正如某次元魔女所说过的，‘这个世界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代替了恩奇都的星默，却是改变不了恩奇都和吉尔命运，吉尔终究会杀死天之公牛引来众神的惩罚，而恩奇都代替吉尔接受众神的惩罚死亡也是必然。虽然对星默来说是进行第一次转体，神体转龙体的过程，但却是也是一次死亡的过程…… 虽然星默只要有心的话确实可以改变命运，但是她却觉得这样也不错。这样暧昧的日子对星默来说也算是一种煎熬，与其继续这样暧昧下去，不如抽身离开。 星默简单的脑袋里这是她想到的唯一一种快刀斩乱麻的办法，不过她又有点犹豫，在摇摇摆摆之中也许是上天替她决定了这命运吧。 星默回到自己的卧室，卧室里面已经有次元神在等着她了，那位次元神低着自己的头颅匍匐在地，连抬头看星默一样的勇气都没有，可见上次星默对这些可怜的次元神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创伤“我知道你的来意，对那些家伙说一声，我同意了，反正过不久我也要进行第一次转体了，刚好算是你们对这次事件的‘神罚’好了……没事你就退下吧。” “是。”次元神带着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退下了，他的心中觉得其实星默也不是不好说话，上次可能是因为自己等神没有通知星默就算计星默，星默才发飙的。 这位次元神回去之后就将这事传了出去，将因为星默大肆抢劫造成的名声扭转了过来，使得星默以后行事得到了不少方便，倒是出乎星默意料之外。 几天之后星默就陷入了第一次转体的沉睡之中，“为什么恩奇都还不醒？”星默卧室中人影憧憧其中大多都是乌鲁克的医者，问话的人不用说也是人影之一，不过不是医者，而是吉尔。 其中一位白发的老人皱着眉头道：“王，如今的情况，恐怕是……”老者顾忌着什么没有说完，不过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老者的意思。 “是什么，快说！”吉尔大怒，如果是平时的吉尔自然不用老者说完，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失了方寸，心中某种预感更是让她焦躁不已。 老者匍匐在了地上，道：“是。恐怕是恩奇都大人即将死去了。” “胡说！你们这群庸医快给我滚！”吉尔说着左手一挥扫落一地的陶瓷器。 这些陶瓷器都是星默以前无聊是弄出来装饰房间的，现在全做了一地碎片。 “是，吾等告退。”所有医者都知道吉尔和星默之间的关系，对吉尔发怒早就有了准备，也很理解，所以告退了一声，就立刻退走了。 吉尔呆坐在床边，看着呼吸微弱不可闻的星默，身边的女仆收拾着满地的器具碎片。“怎么可能，恩奇都可是连神都要退避三舍的顶级强者……怎么可能会死……” 在一边的以为女仆却道：“可是恩奇都大人是神创造的吧。” 女仆的话让吉尔一惊，确实，恩奇都是神创造出来制衡她的存在，是神造出来的。 虽然实际上是星默，但是她既然用了恩奇都的rou.身，那她也是恩奇都，不过这些次元神不能像对恩奇都那样干涉她就是了。就像这次， 如果不是星默自己同意，那些次元神可就要头痛了。毕竟吉尔她们是没法干涉的，恩奇都作为神造物才能‘要恩奇都生就生，要恩奇都死就死’。但现在是星默，她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惹怒了星默，他们只能洗干净脖子等着星默来宰他们了。 甚至不用等星默来宰，光暗地里关注星默的那些根源神族的人就会大怒之下将他们这些神族抹杀的一干二净。要知道根源神族可是互相之间无数年相处下来的，可以说是没有隔阂的一家人，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妹被人欺负他们怎么可能坐得住？ 要知道星空的人缘不用说，而且笨⑨的性格使她虽然掌握的权利很大，诞生的也很早，却是根源神界所有人的小妹。星默可是星空的转世，而且可以说是跟星空差不多，虽然说根源神族众人没人将她当成星空的代替品，却也将她当成了星空的女儿或是比星空还小的幺妹。 自己的meimei被人欺负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大怒，这样会惹怒根源神族的事不用说也没有多少次元神族愿意去干。之所以说是没有多少，是因为以前还真有一些次元神族惹怒过根源神族，下场不用说，最低的也是直接灭杀，最高的现在他们的灵魂还在业火中不断痛苦挣扎…… 吉尔在女仆疑惑的眼神中站了起来，“我去查些古籍，这几天就不需要你们服侍了。”吉尔转身拔腿狂奔。 ……………………………………………………………………………………………………… 几个月，吉尔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不吃不喝几个月之后打开了房门。吉尔整个人在女仆眼中已经憔悴的不行，吉尔的外貌是跟吉尔的精神和真实的相貌相连的，不然脸色一点都不变化的话，岂不是一大破绽？ “我要去找能救治恩奇都的药。”吉尔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开始了自己的长途。 翻山越岭的她度过了重重考验，却因为精神嫉妒疲惫而没度过乌特纳比西丁（Utnapishtim，大洪水唯一的生还者和永生者，次元神）6天7夜的考验。虽然最后因为乌特纳比西丁妻子善心，她去海底得到了可以治愈任何疾病的神草。 但是途中看见自己的狼狈相，因为不想这样出现在星默面前而找了一个水泉入浴，不想最后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神草却被蛇偷吃了。 吉尔回到了乌鲁克城，坐在星默房间中，身后的是一直服侍她的女仆，“我失败了……” “是这样吗，王。”女仆淡淡的开口。 “可恶的蛇，偷吃了神草。”吉尔说着一拳捶在了床头的小柜子上，“不然的话……” 女仆淡淡的开口道：“即使蛇没有偷吃神草也来不及了……” 吉尔愤怒的眼神灼灼的看向女仆，“什么意思。” 女仆看着吉尔叹息，她可以说从小时候就跟着吉尔，是和吉尔一起长大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不过吉尔从小就作为王的后继人培养，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也不知道吉尔是女性。可是在这位女仆眼中那个一直高傲宛如太阳的吉尔，现在却是憔悴无比。“王，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已经看出来了，恩奇都大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嘭，咔嚓”吉尔一拳捶在墙上，这个墙面都在吉尔的拳下开裂。“为什么、为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爱和我顶嘴，喜欢敲诈我宝库，一点都不坦率的臭屁小丫头死掉而已。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可恶，可恶，你给我醒过来，你个混蛋，你醒过来我就把天之锁送给你，你不是眼馋好久了吗，你给我醒过来啊！” 吉尔哭叫着，去不敢伸手去碰星默，因为恩奇都是神做的泥人，死去的星默的尸体现在还维持着人形的样子，不过一旦有外力施加上去，即使是一阵微风都会使泥人崩溃。 “王，吉尔……”女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吉尔，即使是一起长大，但是身为王家强大王子的吉尔，和身为凡人女仆她，始终都有着隔阂。 “为什么你的死，会让我心如死灰……”吉尔右手伸到眼前，慢慢握拳。 “王，难道你……不知道爱？”女仆听着吉尔话突然发现一个她们一直忽略的问题。王其实不懂得爱情为何物，她们女仆一直在替吉尔和星默两人的恋情毫无进展而焦急不已，两人一直维持着暧昧的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似乎是恋人，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友人。 众女仆也发现其实恩奇都大人（星默）确实对王（吉尔）有点意思，但是却一直没挑明。众女仆也明白，这是身为女性的恩奇都大人所特有的女性矜持。 而王表现出了对恩奇都大人的占有欲，所有接近恩奇都的男性都被王轰走，甚至连年老的大神官都不放过。本来书房中递交文件的是王的以为男性近侍，但是将文件交给恩奇都大人处理之后那位男性近侍就被命令不准接近书房十米之内，书房的文件递交也变成了她们这些女仆工作。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王确实爱着恩奇都大人，但是两人就是没人去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让众女仆都不禁为两人着急。甚至不少女仆都在猜测到底是为什么，有三角恋、多角恋、王因为输给过恩奇都而拉不下脸等等多种猜测，但是就是没有女仆猜吉尔不懂爱。 因为在所有乌鲁克人都认为王是完美的，王怎么可能不懂爱情？可恰恰吉尔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因为不知道爱，所有她没有开口，因此星默才打算抽身离开。 “爱？这就是爱吗……我只是听说过。父皇和母后不是因为爱而结合的，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原来我是爱上你了吗，我知道的太晚了。星默……”吉尔将手伸向星默的脸，吉尔脸上的两条泪腺一直没有停下。乌鲁克并没有同性不能相爱的说法，也曾有过几对同性的恋人，所以吉尔并不排斥自己爱上星默这件事。 星默的脸在被吉尔的手指碰到的瞬间星默整个人化作光点四散纷飞。之后化作了一个星默的立体图像，可以透过星默看到后面的墙体。“呀，吉尔，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大概应该已经死了吧。”立体图像中星默说着，说道后面星默沉默了下来。 “虽然按照命运来说，我应该给你解释‘大地的法则’，也就是人为什么不能永生的。”说到这星默奇怪的笑了笑，“但是我不认为你这个笨蛋会害怕死亡。” “混蛋，你才是连洗脸都会溺水的货真价实的一只笨⑨。”吉尔听到‘笨蛋’两字立即跳起来反击。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笨⑨。还有我确实是死了，这只是一个记录影像而已，不过你的反应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了。笨蛋吉尔。”立体影像中的星默做出一副智珠在握的姿势，“我想说的就只有一句：有缘再见吧，吉尔。” “混蛋，说清楚，我们在哪见！”吉尔伸手抓向立体影像，理所当然的抓空。 吉尔看着自己抓空的手，对着身后的女仆道：“和我一起开创乌鲁克最辉煌时代的恩奇都死了，那么乌鲁克还留着做什么？我要毁了乌鲁克，这样也许那只笨⑨萝莉会跳出来揍我一顿也说不定。”说道最后那个意气风发的‘吉尔伽美什’再一次出现，虽然说着毁灭乌鲁克这样应该算是残酷的话，却带着温暖的感觉。 “嗨，我们乌鲁克王城女仆队，一直会与王一起毁灭乌鲁克。”女仆单膝跪下，“乌鲁克的人民也会和王一起将乌鲁克毁灭的。” 女仆的话不是妄言，不是异想天开。这是一个疯狂崇拜英雄的时代，这是一个由王开创国家的时代，而乌鲁克两位王之一的恩奇都已经死去，那么乌鲁克已经不是必要的了。既然另一位王要毁灭乌鲁克，那么，所有的民众会跟着王一起毁灭乌鲁克，即使乌鲁克是自己所在的国家。 而且虽然说是毁灭乌鲁克，也不过是毁灭一个王朝，不是毁灭人民。人民迁移，国家荒废，这就是吉尔口中的毁灭乌鲁克…… 国家和人民将一切献给王——这是吉尔所走的王道，也是这个时代乌鲁克人民所奉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