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审判
疯狂的人往往是可怕的,而现在的布鲁诺在外忧内患下已经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斯培坦恩的地理位置就位于帝都之下,而他已经疯到认为自己可以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之后,还能在圣女以及票圆桌骑士眼皮底下溜走了。 歌斯娅表示,好想法,应该由你来担任主教。 但此时此刻,布鲁诺的眼中就只有林秋人,泽尔-罗斯凭自己的能力暂时挡住了黑烟男和凯莉,莱恩、赞恩以及艾迪斯手下的两位冠军则严正以待地守在林秋身前,他们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布鲁诺的举动。 没有人知道林秋的能力还能维持多久,他们也明白能力失效之时,天空中的陨石便会砸向地面,不只是他们,整个斯培坦恩都将毁于旦。然而所有人都在考虑如何抵挡掌握了如此可怕力量的布鲁诺——哪怕只有小会儿也好。 “提尔。” 见最具威胁的两人已经被泽尔挡了下来,布鲁诺心情更为笃定,他嬉皮笑脸地在斯培坦恩的土地上划出了更多的裂口,林秋能阻止从天而降的陨石,却无法阻止不断塌陷的地面。而这道裂痕直指东部,艾迪斯所在的酒馆。 他希望林秋看到这切。 按理说,林秋只是拆了他的酒馆,布鲁诺心中本来对他没有这么大的怨气才对。他真正想要报复的人,是将他当作弃子的阿尔伯特王子,但是大王子身边时刻有位圣殿骑士驻守,他根本没有与圣殿骑士对抗到的勇气。所以他把切怒火都撒到了这个在错误时间找他麻烦的少年身上。 布鲁诺清楚,没有什么绝望能大过个人所在意的切在他面前毁灭了。 “深海,我已经缓过来了。” 这当然是林秋乱说的,每过去秒,莫兹科夫的毒药便更深入骨髓些,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已经出现了四肢麻的症状。刻痕力巨大的消耗,让毒液更轻易地在他体内游弋开来——“我有个计划,他定以为我现在动弹不得了,如果我偷袭得手……你能控制那个宝玉么?” “没有把握,而且您的身体并没有好转的迹象。”深海对林秋的身体状态了解得清二楚。 而更有可能生的情况是,失去了林秋控制的陨石将在短时间内将斯培坦恩夷为平地。 “听起来值得试。”林秋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判断。 他并不是台永动机,在这么耗下去,不出几分钟大家绝对要起完蛋。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布鲁诺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而这也恰恰是他最疏于防备的时候。 “斯培坦恩能变成现在这样,至少有半是我的功劳,我才是最了解这里的人!”布鲁诺看起来兴致很高,他并不急于干掉林秋。他所做的切本来是为了对大王子示威,阿尔伯特不在这里,他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让林秋成为这绝望幕的见证者了——“如何,莫兹科夫的毒药很不好受吧……最妙的是,毒的过程是极为缓慢的,它会先将你身体里的切掏空,浑身无力的感觉将持续数日,最后,你将在无比的绝望中死……” 布鲁诺的声音骤然停止,他圆睁的双目划过丝惊恐。就连赞恩等人也难以置信地瞪着陡然出现在布鲁诺面前的林秋,宝玉耀眼的白光反射于深海的剑刃之上,而这削铁如泥的剑刃直刺布鲁诺的喉咙。 他或许掌握了宝玉的力量,但这并意味着他被人捅穿了脖子还不会死。 “我不是说了么,我只是吃坏肚子了!” 剑刃穿透**的声音在林秋耳边响起,粘稠的血液溅了他脸。他的表情却并未因此舒展几分,突然横档在他与布鲁诺之间的男人用力推了把布鲁诺,后者狼狈地逃向边。莫兹科夫另只手死死握住剑刃,剑刃的另端已然刺穿了他的胸口。 他又咳出口鲜血:“后悔当时没有干掉我了么……面具小子!” 天空的陨石,在这刻急坠下。 …… “艾丽莎,老国王曾经对我说,他想建立座可供居民们避难的居所。”娇小的身影不知何时坐在了钟楼的最边沿,她晃动着双脚,如同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般对身旁的女性骑士说道。 斯培坦恩也的确建成了。 这里是内都,富丽堂皇的建筑随处可见。内都的尽头是高耸入云的宫殿,可以看出宫殿的每处都经过了工匠精雕细琢,即便此刻斯培坦恩大多地方都不断塌陷着,那座宫殿也如的世外桃源般矗立着。
她凝视着站在石阶尽头的青年,而后者也正注视着钟楼顶端的切。 这是座笼罩在金钱与鲜血之下的城市。看上去与避难所相距甚远,反倒更像是只属于贵族们的天堂。 她只是抬起头瞧了瞧天空的陨石雨,那些庞然大物便停滞在了半空。 “艾丽莎,你说我当初的预言是不是出问题了呢?” 艾丽莎没有回答歌斯娅,她面若冰霜地来到布鲁诺面前:“介于你的所作所为,教会将对你罪行进行审判。” 只有罪大恶极同时又地位不菲的人,才有接受教会审判的资格。 “审判我……?”布鲁诺忽然放声大笑:“你还没搞清楚吧,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这颗宝玉的力量!” 他抬手,强劲的飓风便随之升腾而起,它们呼啸着向艾丽莎席卷而来。他当然注意到了坐在钟楼边缘的歌斯娅,因此这飓风只是障眼法,老工匠在羊皮纸上写着,只要动用这颗宝玉,他便能瞬间出现在这个大6的任何地方。 布鲁诺已经计划好了,当这些人应付飓风只是,他便溜之大吉……至于泽尔和莫兹科夫,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有了这颗宝玉,不怕物色不到得力的助手。因此在飓风升起的同时,他便飞奔向那颗宝玉——只要他的右手触碰到宝玉,下秒他说不定就到了索兰港的港口。 布鲁诺从未如此聚精会神过,他眼中的切都成了慢动作,他甚至能听清自己的呼吸声以及每下心跳。所以他也能看见从莫兹科夫胸膛飞溅的血珠化为了道利刃,在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的之际切下了他的右手。 他后悔了,他宁愿自己没有这么集中——他眼睁睁地看着避无可避的利刃是如何嵌进他皮肤的,连切割的动作也变成了慢动作。 “但考虑到你是个亡命徒,手里又掌握了危险的武器,我在此宣判你……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