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处理不良资产
说到佳艺电视台，早在1975年就在香港开台，曾引起轰动，拍摄的电视台很受观众欢迎，短短两年时间就与当时无线、丽的并驾齐驱，后来因经营不善倒闭，短暂时间后，王子凡重新投入资金重启电视台，不惜重金打造节目，加上先前有一定的观众基础，收视率还不错。 现在，已经过几年发展的佳视，在全东南亚范围都很有名气，制作的户外节目最受海外电视台青睐。 不过这些都是电视台业绩，何朝琼这里却有不一样的看法，王子凡发话，立即脱口而出道：“最近两年，佳视盈利全都用于加强自身节目质量，剩下的也被当做备用资金，并不入账，阿凡，现在电视台是黄夕照总经理一手把持，财务资金也是由他的人管理，我们是不是应该从总部派个人去协调一下！” “你是怀疑黄叔有问题？”王子凡皱眉很不高兴，佳视能妥善经营，他很感谢黄夕照，甚至可以这么说，没有黄夕照就没有佳视，当初他只负责投资，台里具体工作全都是黄夕照倾力维持，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丽的大部人马引入佳视，如果当初佳视失败，他的职业生涯基本上就结束了，还会被当做反派典型来嘲笑。 在王子凡发家过程中，雷爵坤、卲逸夫、邱得根、黄夕照等老辈都曾帮助过他，但雷爵坤、邱得根、卲逸夫帮他，也曾算计过他，只有黄夕照是出自善心，所以，王子凡才一直将黄夕照当做长辈来看待，黄夕照要钱他就给钱，要权他就给权，从不过问佳视管理问题。 何朝琼一愣，似乎没想到王子凡这么信任黄夕照，婉转提醒道：“佳视已经不是以前的佳视，据统计，最近十二个月总盈利超过5亿港币！” 王子凡淡淡道：“五个亿而已，你调查过了？” 何朝琼的确调查过电视台财务状况，甚至想好下一步，清查黄夕照最近几年的个人财产变化情况，不过现在不敢开口，谨慎道：“黄总经理是值得信任，但是下面的人不一定没有问题，他们很多都是丽的时代老人，自恃功劳，看不起其他人，关于这个我们总部收到很多封投诉！” “有这样的事？” “很多，而且都是低学历领导高学历！”何朝琼趁机暗示了一下，她自己就是高学历派代表，这种情况不但存在于佳视，连梦工厂也很普遍，当初王子凡创业，吸收的都是圈内人，这些人大部分连中学都没毕业，等到公司发展起来，很多人顺理成章成为经理，甚至总监、副总，而同时公司也招聘了大量高学历人才，只因为进入公司时间晚，结果全成了下级，眼看着上级尸位素餐，真正的人才自然不满！ “这个问题我也注意到了！”王子凡暗自沉吟，他十分感激黄夕照不错，但这只针对个人，不包括那帮下属，甚至当初还发生过龌龊，真应该找个机会实行职位考勤之，庸者下能者上，让尸位素餐者全部滚蛋，特别是有个麦荡杰，因为麦荡雄关系，在梦工厂、佳视混得风生水起，这小子脸皮真厚，忘了当初是怎么勾结黑社会设计他的了！ 何朝琼暗自松口气，情况没有她想象的严重，笑道：“听说黄总经理正谋划收购新加坡电视台，如果计划成功，恐怕还要总部支持！” “收购希望不大，入股倒是有可能！”王子凡不置可否，其实他早就知道，他倾向于收购曰本、美国电视台，但黄夕照等人基于收视基础，比较看好东南亚市场，毕竟东南亚分布着数千万的华人群体，只是这些国家对华人政治管制很严，特别是要害部门，基本上把持在土著手里。 新加坡只有一家电视台，虽然总理是华人，但他的立场却站在新加坡土著一边，佳视想要收购，难度很大！ 何朝琼失望道：“那佳视财务问题？” 王子凡想了想道：“暂时维持现状，唉！黄叔身体不好，我想过不了多久……” 要退休了吗！何朝琼转忧为喜，她已经接管梦工厂、唱片公司财务大权，现状只剩下一个佳视，而黄夕照是摆在她面前的最大障碍！ 王子凡沉吟道：“说起来我现在也有三十几亿流动资金了！” 何朝琼笑着确认道：“加上九龙巴士、九龙建业等公司分红，应该是二十一亿！本来应该更多的，毕竟光公海赌船一项收入就不止这些，但是这些资金属于黑钱，在很多地方都不能合法使用！” 黑钱洗白，就是洗钱，这点王子凡自然明白，他麾下的娱乐行业就是把好手。 何朝琼试探道：“阿凡，洗钱这方面我爹地有最安全的渠道！” 王子凡‘呵呵’笑了，这时候找赌王帮忙，不是找虐，再说他经营公海赌船是公开的秘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后拿出一部分做慈善，还能得个大慈善家称号，香港是***，在金钱管制方面本身就很宽松，只要拿现金银行就敢开收据，否则新义安、14等大社团怎么洗钱！ 说到银行，王子凡恰恰与邱得根的远东银行有一笔债务关系，既然这二十亿不好明目张胆拿出来用，那直接把和记黄浦那21%的股权赎回来，免得节外生枝，也省的李嘉成惦记，再引发与四大家族冲突。 说完亚视，时间已经不早了，何朝琼快速翻了翻，总结道：“剩下的产业很杂很多，我改天统计一下具体数额再来汇报！” “不用！”王子凡早就不想管这些闲杂公司了，决定道：“卖了吧！全部折现！” 何朝琼惊讶道：“都要卖吗？” 王子凡点头道：“像是百度饮料公司自己创办的品牌，继续经营！凡是收购来的都卖掉，将股权换成现金！” 何朝琼道：“也包括九龙巴士！” “嗯！” 王子凡点头，当初收购九龙巴士是为了打击雷爵坤，当然也有觊觎那里大量闲散地皮原因，现在这些地皮已经被他隔离出来，而且港府对九龙巴士盈利管控越来越苛刻，甚至规定不得超过一定比例，简直要把九龙巴士当成公共福利的节奏，搞得现在公司董事怨声载道，很多人抛售股权，只想保留董事身份，他当政的这一年里，让九龙巴士赚了不少钱，但是政府明文条例摆在那里，这些钱谁也不敢动，最后全部用来订购新车，结果九龙巴士名下的巴士车都统一换成欧洲最先进的空调型巴士，代价就是卖掉地皮获得的几个亿资金！ 这样的公司还留着干什么！ 何朝琼在九龙巴士上面打了X，又问道：“那九龙建业呢？” “这你不用管，我已经做好安排了！”王子凡摆了摆手，去除这些零碎公司，他名下的实业公司就剩梦工厂、佳视、东方唱片公司，还有港灯系的香港电灯、万达国际集团，最新收购的华人置业集团、香港置地集团和香港大酒店集团，不多，但都是精锐。 “我……明白了！”何朝琼抿了抿嘴，苦笑很受打击，她明白的是距离接管王氏财政大权的目标还任重道远，现在她的确掌握着几十亿资金，但遗憾的是她一分钱也调动不了，没有王子凡签字确认，她只有监察没有使用权！ “阿琼，你先回去，配合王子基金将盘子清干净！” “我马上联系林经理，阿凡，你今晚有空吗？”何朝琼脸蛋红润，暗示道：“我在中环西餐厅订了位置！” “明天吧！” 王子凡今天答应带小洛雪去海洋公园。 …… 佳视 虽然没有明确答复何朝琼野心，但王子凡还是跑一趟佳视大厦，好好和黄夕照讨论一下电视台的未来！ 再次见面，黄夕照明显变苍老许多，好像忽然间头发就白了一半，脸上浮现老人斑，但是眼睛炯炯有神，精神抖擞，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 “黄叔！” 办公室内，王子凡亲自迎接黄夕照坐下，随行的新秘书陈惠娴还十分惊讶貌不惊人的黄夕照这么有面子，她当秘书这么长时间里，也没见过老板对第二个人如此殷勤！立即到茶水间泡了两杯茶水过来。 “黄总请！” “谢谢！” 王子凡道：“不要客气，都是自己人，黄叔你呈上来的文件我都看过了，方案做的不错！” 黄夕照呵呵笑道：“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两手准备，收购失败就提出入股，按照我们调查的新加坡电视台运行情况，这个要求应该不会再被拒绝的！” 王子凡坐到黄夕照对面，问道：“佳视初步打开了南洋市场，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黄夕照坐直身体，郑重道：“阿凡啊，佳视在新加坡、澳门有了合作电视台，播出的节目很受欢迎，仅仅一个季度，就赶上佳视前两年盈利的总和。我想再接再厉，开辟印度市场，印度人口多，娱乐方式却落后的很，又同属亚洲地区，成功的希望很大！” 王子凡不动声色道：“印度市场你调查了吗？” 黄夕照想了想，谨慎道：“初步了解一下，打算先与印度有关部门谈判！” 王子凡微微摇头，表态道：“我倒是觉得印度不是最佳理想场所！” 黄夕照心中一动，试探道：“你的意思是台湾？” 王子凡笑道：“猜的不错，就是台湾，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台湾才是主要市场！” 黄夕照顿了顿，摇头道：“台湾政府对电视台管理很严格，至目前为止，台湾只有三大电视台，这三家电视台非常保守，相互竞争同时也抵制外来节目，特别是涉政节目，因为历史原因，那边很怕红色渗透，稍微提到人名、地名就会被封杀，连金庸些的小说因为带有射雕二字，而被强行改名！” 王子凡不置可否，在他印象里，台湾政策会向好的方向转变，比如著名的江南案，分析道：“你忽略了现实格局，台湾这几年很乱，内有不同派系争斗，外有美国逼着加快民主进程，还有一帮所谓的民主斗士，加上知识分子凑热闹，台当局对于民间的管理就快失控了，哪有心情来对付一家放娱乐节目的卫星电视台？只要我们的节目不涉及政治，还是很容易站稳脚跟的！” 黄夕照懵懂道：“我也向台湾政府申请过执照，但每次都被严词拒绝，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当局甚至发出警告，全面东方娱乐集团。” 王子凡提醒道：“明的不行，咱们不会来暗的吗！” 黄夕照吃惊道：“这不太可能啊，我们暗地里播放节目，咱们收费？台湾民众也不会给咱们钱，就凭一点广告费，恐怕还不够开支。” 王子凡愣道：“你觉得广告商是问题？” 黄夕照同样愣道：“难道你认为广告商会很多，据我调查台湾三大电视台盈利与tvb差不多，我们参一脚，还是暗地里播放，不会有太大成效，说句难听的话，广告商想打广告都找不到地方，这也是公司决定开辟印度市场的原因。” “你错了！” 王子凡打算黄夕照，商场就是如此，一个想当然不经意错过发展机遇的例子比比皆是，再精明的人也有失误的时候。 现在全香港的电影公司都在羡慕东方娱乐，因为东方娱乐打开了日本市场，并不是偶尔发行，而是彻底进入日本市场，除了东方娱乐，就只有好莱坞能做多，作为世界第二大电影市场，从1980年起，整整三十多年的时间里，日本票房榜前五十位中只有10部是日本片，而其中宫崎骏的动画片就占了4部之多，日本票房榜前50中除了几部华语片和10部日本片之外，其他清一色的全是好莱坞大片。 现在的年代没有网络，香港、台湾还有南洋，甚至连卫星电视台都稀罕得很，而传统电视台的节目，除了晚上的电视剧和综艺外，其他节目对于年轻人来说无聊透顶，大妈喜欢打麻将，年轻人喜欢去夜店，上班族下班后通常会去酒吧小酌一番。 一旦有一家电视台，全天候的播放电视剧、电影、综艺、娱乐八卦和音乐节目，那么这家电视台的收视率绝对惊人，前世一家小电视台在91年开播，一直到93年股份转让期间，不到20个月光广告费就有3亿6千万美元入账，单单广告盈利就超过25亿港币，换成家大业大的亚洲电视台，还不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黄夕照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他不是相信台湾市场前景，而是相信王子凡眼光，对于这一点，他早已五体投地，严格说起来，发展国际市场也是王子凡的指示，他只是执行老板决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