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吃不安乐
在小城中休息了一天,问清楚了正与北方蛮人作战的戚无风军队的方向后,三人继续往北而行,虽然林力极力抗议要多休息两天,再与北国女子多温存片刻,但在方天宇的不理会和付东流的沉默认同下,不得不告别留恋的青楼头牌姑娘,跟在两人身后吭哧吭哧地走着。 为了缩短路程以更快到达正在交战的边疆,方天宇没有选择走平坦的官道,而是走上了堆满积雪的小路,有时甚至舍弃道路而直接翻越山头或者越过荒野。 “我******肯定是疯了,当时怎么会头脑发热,跟着你们两个疯子跑来这荒无人烟的鸟地方。”走在寒冷荒芜的荒山野地中,林力手中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树枝,边走边狠狠地抽着枯死的叶草,满嘴的牢sao。 地上的积雪未化,覆盖在这片大地上,让人感觉天地一片洁白,虽然颜色比较单一,却显得愈发美丽,然而再美丽的风景,看多了还是会腻的,正是因为在这样单一的风景中行走了多天,加之天寒地冻,让林力厌烦无聊到了极点。 越是往北,气温便越低,山头覆盖着白雪,河面被冰封,荒野中甚少看到动物,更别说看到人迹了。 虽然日头高挂,阳光遍地,却似乎被冰冻住而无法散发出任何的热量,寒风拂过依然让人浑身寒颤。 寒冷对方天宇没有任何的影响,就连剧毒的七煞阴雾都无法靠近他身体半尺之内,这些寒风当然更加不能,所以穿在身上的,仍然只有一件离开洛城时穿的那件普通长袍。 其实即使不运转真元到全身的体表,仅凭rou身的强大,他也可以无视北国的风雪寒冷,所以看起来他穿得非常单薄,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付东流体内的至阳之毒与云阳果融合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后,虽然看上去仍然一身的儒雅气质,却又多了一股刚阳之气,他的身躯就像日头那样,不断释放着热量,似乎永远不会枯竭,所以他也不惧怕寒冷。 比较凄惨的是林力,即使他已经达到了中级武者,但还没有达到无视犹如割rou一般的寒风,身上厚厚地包裹着几层棉衣,头部也包了起来,显得非常的肥胖臃肿,行走在厚厚的积雪上非常的不便,这也是令他非常恼火的原因。 林力望了方天宇和付东流一眼,心想跟在这两个变态的人身边,自己迟早也会变成一个变态的人,不过他们是实力变态,而自己则是心理变态。 或许是他的抱怨牢sao发的太多,连老天都不耐烦了,当他们爬过一座矮小的荒山后,便看到了山脚下一个被白雪覆盖的村庄。 玩雪的孩童和奔跑的家犬,还有袅袅升起的几缕炊烟,形成了一幅非常具有诗意的画面,让人不忍去打破它的和谐和宁静。 “我要喝酒,吃rou。” 站在山顶往下望着的林力,突然一声怒吼,吃了几天干粮和白雪的他,才不管你什么画面,恨不得立即冲进民宅,将能吃能喝的都通通搬出来,大吃一顿。 他的喊声远远地传播了出去,过了片刻才传到了山脚的村庄,嘻笑玩耍的孩童听见了,站立着向山顶望去,奔跑的大狗听见了,对着山顶一阵狂吠。 林力用手中的树枝一指山下,说道:“这条狗的吠声洪亮有力,说明它中气十足、气血旺盛,那么血rou必定鲜美香郁,等我们离开的时候,把它顺走吧,在路上就有鲜rou吃了。” “亏你还是林家的大公子,还自诩为风流书生呢,怎么堕落到连村民的一条狗都想顺手牵走了?难道那是一条母狗?”方天宇装作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笑着说道。 “哈哈……”一路上只是沉默而微笑行走的付东流,此时也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座矮山,看上去与山脚相隔没有多远,但在厚厚的积雪上行走,速度仍然不会太快,主要是林力行走比较困难,所以也是花了两刻钟才来到村庄之内。 北方的人,大多数都比较豪爽好客,对于这三位来自南方的少年,村民表现很是大方热情,正是傍晚时分,多准备几分酒rou饭菜并不是什么难事,当方天宇等人喝了几杯热茶之后,晚饭便已经做好了。 “哒哒哒……” 正当主人为每人都倒满了一碗自酿的酒,准备举碗饮尽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家犬急促的狂吠,应该是有生人到来了,并且不是一般的人。
因为只有感觉到威胁,狗才会发出这样的狂吠。 马蹄声由远而近,由轻而重,片刻就到了村中,家犬狂吠不止。 “锵~” 随着一声刀吟响起,吠声愕然而止,正围着一圈准备吃饭的众人,俱是脸色一变,招待方天宇等人的村民名为娄西忠,是一位身体强壮的猎户,狗是他养的猎狗。 娄西忠放下酒杯,笑着向方天宇等人说道:“你们先吃着,天气寒冷免得饭菜凉了,我出去看看。” 主人客气招待,人家未动筷子,方天宇等人当然不好意思真的先吃,就连被rou香引得直吞口水的林力,都放下了筷子。 娄西忠开门走了出去,只听得他向来人质问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猎狗?” “杀条狗算什么,就算是你,都可以像杀狗一样杀了。”来人语气阴冷,极其的强势,想来是一个将人命当草芥一样的人物。 “咦~,好香啊,我们正好肚子饿了,来的正是时候啊。” “可是我们不能在外面耽搁太长时间的。”另外一人说道。 “管他那么多,先吃饱再说。” 听脚步声和对话,来人有好几个,并且正向着屋内走来。 “站住,那是我的家,你们不能进去。”娄西忠挡在他们前面,怒声说道。 “砰~” 娄西忠壮实的身躯被人一掌击中,身子倒退如飞,后背撞在房门上,将门板撞的四分五裂,落在屋内口吐鲜血。 “爹,你怎么了?”娄西忠的儿子急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真罗嗦,本少爷肚子饿了,这些饭菜全是我的,你们全部都给我滚出去。”一个身材修长,身穿上等雪白裘袍,一脸傲气的青年地出现在门口,对众人大声呼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