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狗腹脱险
那条黑狗正在欢快的吠叫着,不料身侧好象被针尖刺了一下般,痛的它头一扭,张口就向身侧咬去。身侧自然什么都没有,而针刺处火辣辣的疼痛感一阵阵的传来,它一边呜呜乱叫,一边追着针刺处团团乱咬。伤口处的疼痛感很快就变成了麻痒感,无法止住痛痒的它找不到下黑手的元凶,终于由惊怒变成了暴怒,眼睛变的血红,张口就在狗群里四处乱咬起来。 狗群哪里有什么组织纪律性可言,混乱犹如瘟疫般迅速扩大,很快就演变成了无差别大乱斗起来。胆子大,被惹毛了的凶狗就在狗群里一顿乱咬,胆子小,被秧及了的倒霉狗夹着尾巴四处逃散。飞艇下面的狗群一时间人仰马翻,狗毛飞舞。凄惨的狗叫声把飞艇上的肖逸风都吸引住了。 此刻离8号楼已经不远了,飞艇可没有刹车可踩。他已经停下了推动力,让飞艇凭惯性向8号楼那边滑去。此刻下面的狗群的动静闹的很大,他左右无事,便好奇的飞了下来想看个究竟。 已经是第二条狗从郑玲玲身边擦身而过了。惊慌失措的狗只顾逃命,哪里还有兴趣留意旁边这不够塞牙缝的小东西。她自从缩小后从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犬类,那大得难以想象的躯体,锋利的牙齿和灵活的舌头,疾快的速度,简直就是专门对付幸存者的杀戮机器。郑玲玲就亲眼看到过很多幸存者惨死在狗吻之下,其中就包括她的父母双亲。而凶手正是她一手养大的“贝贝”。想到这里,她不禁眼眶一红,想不到一直被当成家庭成员的“贝贝”,在饥饿中不但把父母亲咬死吞掉,居然还想把她也当成食物。如果不是当时自己正好站在最外面,被发现不妙的父亲一把推出门缝外的话,外出打探消息回来的三人都会成为狗腹之物。 肖逸风已经飞到了狗群的上方,下面的草地上狗血斑斑,一片狼藉。场面上还剩下几条最凶最强壮的狗在捉对撕杀着。如果一个养狗爱好者看到这个场面,估计会囧死。下面的随便哪一条狗拿出来,都是价值十几万的名贵犬种,此刻却如野狗打架般撕杀在一起。很快,一只大斑点狗招架不住败下阵来,夹起尾巴拔腿就跑,不偏不依正是郑玲玲所在的方位。而它的对手,那只大块头的黄毛沙皮斗犬正杀的性起,如何肯放对手离开,虎虎的蹿了上来,紧咬不舍。 郑玲玲正在暗自神伤中,精神恍惚下根本就忘记了留意周围的情形。等到她察觉到两条血迹斑斑的大狗一追一逃的向她这边冲来时,已经晚了。就算她不被狗咬死,被这种体型的狗踩上一脚也是致命的。尤其是两条狗都还处在战斗之中,致命性更是成倍提升。惊慌失措下郑玲玲本能的发出了女性的尖叫之声,转身就跑。 肖逸风已经营救过多次幸存者了,经验相当丰富。一听到人类的尖叫声,立刻判断出了郑玲玲所在的位置,正好就在那两条离开战场的大狗前方。他大叫不好,心神一动就向那两条大狗追去,同时飞行速度也提到了极限。两只大狗犹自在边跑边掐架,速度比全力奔跑慢了许多,他这才堪堪追了上来。两狗前方二三十厘米处的草丛里一阵摇晃,看来幸存者就是躲在那里。这点距离对于两条大狗来说,两三步就能跨到了。肖逸风不敢怠慢,呼的一声向那个草丛中飞去。草丛中一个幸存者慌乱的背影出现在肖逸风眼前,长长的披肩长发显示出对方正是发出尖叫的女幸存者。 正在逃跑中的郑玲玲似有所觉,她还以为是狗追了上来,惊恐之下正想回头甩出闪牙飞索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不料自己的腰突然被别人搂了个结实,跟着那双手用力一抬,就拉着自己的身子飞上了半空中,在草丛的上方疾快的左右穿行着,灵活的躲避着高高低低的草丛尖。 这下变故来的太过匪夷所思,郑玲玲身子一僵,都忘记了发出招牌式的尖叫声。耳畔的风声呼呼划过,她只是傻傻的体会着这突如其来,极为刺激的飞行体验。就在这时,她左边一条巨大的奶牛花纹柱子跨了过来,她呆滞的脑袋里刚闪出“这是什么?”的疑问的时候,这条柱子就被甩在脑后消失了。紧接着右边也跨出同样一条奶牛花纹柱子。两条柱子快速的交叉闪现在她左右两边,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后面在狗追了上来,此刻她正在狗的肚子下面。
肖逸风抓住那个幸存者后,不管向哪边飞都会被后面的狗顺口咬到。无奈之下他只有行险一搏,降低飞行高度后,从狗的肚子下面利用速度差慢慢退出来。两狗正在专心撕咬,竟然没有发现这两个小东西的企图。肖逸风退到了斑点狗的腹部中心位置后,cao纵重力球全力向左一拐,就从狗肚子下面闪了出来,直向天空中漂浮的“兴登堡号”飞去。 郑玲玲心中一颤,身后这个神奇之极的人物果然就是那艘飞艇上的人。随着肖逸风的靠近,飞艇的全貌渐渐展现在她的眼前。真的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拥有这样巨型的飞艇,并且还能在空中自由飞翔。背后的这个人只能用神来形容。她偷偷的用手触碰了下搂住自己腰肢的双手。强壮有力,充满青春的气息,绝对是个年轻男子的手臂。一时间她俏脸绯红,全身失去了力气,软躺在对方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肖逸风带着她飞到乘员舱的舱门口,一只手搂紧对方,另一只手打开舱门后,两人就进入了舱体内。脚一落地他就松开了搂紧对方的手,把她放下。不料郑玲玲双脚一软,竟然站不稳脚跟,向后就倒。肖逸风赶紧扶住她,让她在座位上坐下。两人刚才共同经历了那么惊险刺激的一幕,此刻才互相之间见了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