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久违的青春校园
夜初不以为然，吐槽道：“你以为我是神啊！光是听你这么寥寥数语，我就能判断出凶手的作案手法和行凶过程？拜托，我也只是就此案的性质做了个总结而已，只是个人的总结，你别放在心上。 如果这个案子是发生在我的书里，那么我可以创造出各种条件供凶手不见踪迹的离开，可是大哥，这是现实社会，我也没辙！”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死者的尸体？法医勘验完之后，我们并没有将尸体发放给死者家属，如今还在冻库里。你去看看吧，搞不好你一看完尸体之后就突然有了灵感也说不准呢！” 燕青山不死心，总觉得夜初的出现不应该只是留下这么两句话就跑了，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个大作家、名作家，对于推理的案件他不知道写过多少，像这样只听个简单的案件过程介绍就能准确地给出案件性质判断，夜初肯定还有后手，一定有！ 仿佛是猜测到了燕青山的打算，夜初赶紧挥了挥手打断了燕青山的念想，紧张道：“打住吧！你还真当我是个刑警呢？说看尸体就看尸体！青山，我的大哥！我只是个写书的文人，你要真让我去看了尸体，保不齐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无法安然入眠了。” “呵呵……不是，我看你小说里对那些尸体的描述极尽详至，写得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我还以为你本身就好这口呢！” 夜初眨眨眼，不在意燕青山的打趣，摸了摸下巴开口道：“尸体嘛，是不用看了，反正看了我也看不懂，只需要知道凶手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被害者给杀死的就成。但是案发现场，我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怎么样？燕长官是否有空陪草民我走一趟呢？” 燕青山深深地凝望着夜初，瘪瘪嘴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开口道：“啧啧啧，这哪里是我差遣你呀？这分明是你差遣我还差不多！罢鸟罢鸟，就让我这个老同学陪你去青春校园内走一遭吧！” 两人相视一笑，亦如当年在校时的口无遮拦和心灵相通。燕青山放下手头的工作，开着车迅速地就朝着渝都大学的方向驶去，抵达的时候恰好临近中午，校园里的同学们好多都提前出来觅食，在林荫大道上走来走去，好不热闹。 燕青山和夜初被眼前的景象出发了回忆的旧情怀，有意想要回顾一下往日的校园生活，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往实验楼的方向、也没有通知范可，而是弃车行走，漫步穿梭在校园的各个小路之间，同时也想有意地探听看看同学们私底下对于实验室案件的讨论情况。 可是怎奈骨感的现实与美好的理想差距太大，他们随随便便地逛了一圈之后，居然连关于实验室案件的只字片语都没有听到，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究竟是因为学校明文发了通知还是这些同学根本就不关心。 无奈之下，夜初只好在中午时分给范可打了电话，说明了他们的情况。范可接到电话，再次带着宋渝风风火火地赶至夜初和燕青山两人的所在地，见到了人之后才笑着解答了二人的疑惑。 原来，学校实验室内发生的案件虽然闹得沸沸扬扬惊心动魄，但也大都只限于物理系和建筑学之间流传着，毕竟这两个系隔得近，而在舆论扩大之前，学校就以还未破案的缘由通知大家慎言。是以，当夜初和燕青山在渝都大学的中文系溜达时，他们自然是听不到什么情况了，就算是有，同学们也不会这么拿出来说。 夜初瘪瘪嘴，敢情他和燕青山在学校里溜达了这么久，居然只是在中文系转悠，他还以为燕青山身为地地道道的渝都人会找得到方位呢，没想到也是个歪货。 大学的食堂中午很热闹，处处都是人来人往座无虚席，渝都大学的伙食也是相当的丰盛，完全没有类似网上其他的大学那样有过什么出格的特色菜肴，夜初一行人也是吃得相当地开心。不过最为开心的事情是，他们居然在食堂用餐的时候撞见了物理系的专业课教授，白教授。 白教授家住学校附近，平日里只要是下午没有专业课讲解的话，白教授通常都会选择回家吃饭。但是今天还真是遇了巧儿了，夜初一行人居然在食堂里遇见了白教授，而燕青山又眼明手快地第一时间认出了他，并将他招呼到了这边的饭桌上一起用餐。 听闻了夜初是燕青山专门请来调查实验室案件的推理专家、而且同时又是他的学生范可的舅舅之后，白教授那叫一个激动，连连握住夜初的手，不断地嘱咐着对方，希望能够尽早破案，了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这桩大事。 据白教授讲，物理系在渝都大学并不是什么大系，每年物理系招收的学生情况也不太乐观，现在的很多学生在报考专业的时候大都会选择和自己今后的职业规划相关的，而像物理系这么偏门又窄向的专业，每年报考的人自然就会相对较少。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实验室的案子性质恶劣、影响深远，却又偏偏发生在他们物理系，教务处在案发之后收到了好几份来自学生家长提请的转系申请，物理系目前的压力很大。 在饭桌上的范可和宋渝暗暗咋舌，他俩是物理系的正规弟子，却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情况，原来学校发出来的禁言通知并不是想当然的，还有着这方面的原因啊！ 夜初温和地笑着，对于白教授那迫切的请求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敷衍，只是静静地聆听着来自白教授身上所承受的那些压力，不过他也是没想到，学校的这些教职员工身上，居然还担当者招生的压力，现在的高校不都是人满为患么？ 白教授也不管不顾地，像是找到了泄洪的口子，一股脑儿地将他心里的那些话给吐了出来。 “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物理系学生少、教职员工也少，每年就算是从物理系毕业出去的学生，所从事的大都是跟专业并不对口的工作，久而久之，所学到的那些知识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我们学校已经很难培养出专注学术研究的人啦！连从事相关物理科技的人才都很少，唉！” 闻言，夜初和燕青山尴尬地看了看彼此，心想这白教授也太理工化了吧，真是被压迫得太久了，他们这边都还没有开始了解相关情况呢，对方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让夜初似乎抓到了些什么，凝了凝神，开口问道：“听白教授这么说，物理系的学生当真是很少了，白教授您应当是对自己手底下的学生很是了解到的吧？像您所教授的班级，我想应该没有学生您不熟悉，对吗？” 夜初这一发问，燕青山立马就反应过来，猜到对方想要问什么。就着夜初的问题，燕青山立马屏气凝神，目光灼灼地盯着一脸茫然的白教授。 白教授愣了一下，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是自然！我们系的专业课教授只有三位，只要是我所教的班级，里面的学生我自然是统统都知晓的，就算是我不甚清楚，小余都会提醒我的啊！” “小余？余书竞吗？您说的是您的助教？” 夜初追问白教授话中的突出点，而对方则是不明所以地跟着点头，不知道为何夜初会重复地问这些既定的事实。 夜初瞥了燕青山一眼，用默契的感知能力提示着对方，后者立马会意，开口向白教授了解有关被害人麦小超的一些信息，尽管这些问题他们在之前就已经询问过，但是燕青山此时却有一种即将要突破的感觉。 “白教授，关于麦小超的事情你了解多少呢？我的意思是他在同学们之间的关系，课业以及其他。” 白教授皱着眉，摇头道：“说实在的，要不是发生了实验室的事情，我对麦小超和方强两个孩子，当真还没什么深刻的印象。 上次燕警官你们来了解了情况之后，我还特地回去翻查了我从前的课业笔记，也翻查了小余关于各个学生的学习记录，发现这个麦小超和方强啊，他们在专业课上的表现平平，一直都没有过高或者过低的记录，每一次的作业、论文以及实验成绩，都是保持在中等的水平。 再加上他俩都是平时不太爱说话的典型，简直比小余都还要沉默寡言，所以我对他们两个也仅仅只是能够挂上面而已，其余的所知晓得也不多。 不过我想在同学们之间的关系层面，范可和宋渝应该知道得比我详细吧！” 说着，白教授就把一边当看官的范可和宋渝给拉下了水，显然，就麦小超和方强做比较而言，范可和宋渝给白教授的印象要深多了。 被白教授提及的宋渝立马发挥了他们老实本分的潜能，点头开口道：“这个我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不错，平时上课、吃饭、外出，几乎都是一起的，但是和其他同学之间的关系就不见得有多亲密了。 上大学都已经三年了，他们也只是和我跟范可关系稍微好点儿，但是大家身在同一间宿舍，他们俩的话都很少，跟当年初中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