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众神的游戏（三）
我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这只猫，心里疑惑怎么会在之前相信“它”那些奇奇怪怪话，难道是“它”太过诡诈，抑或是我过于的愚蠢了？ 如果主神依旧行动自由的话，那么我们三个就根本失去了来到这里的基础，现在这里的一番对话难道是做梦不成？一个没有被封印的主神，难道我可能从他手里偷到什么东西不成？ 如果说因为年代久远封印出现了松动，某位主神恢复了意识甚至部分神力都还有可能，但根本没有被封印？骗谁呢！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这却是绝对的事实。而且说起来非常简单，我也可以作出极为合理的解释！”弗洛伊德又动用的看穿我思想的能力，解答起了我还没有问出的问题。“主神被封印之后，所有神力都受到了制约，换而言之过去动不动就可以发动的元素领域、生命复活这些法术，变得施展极为困难，你可见到过纯粹的元素力场或者有谁真正死而复活过吗？只有一个规则丝毫没有改变，那就是对灵魂的管理，也就是生与死依旧严格遵循着固有的规则！” “你是说冥神，还不曾被封印？”我有些明白了“它”的意思，这也未必全无可能。 “不错，你还有些灵性！”“它”点点头夸奖到。“正是这位掌管冥界的哈迪斯大人，拥有最大神力的主神。因为他做事公正却也过于死板，所以早早地就被被打发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而且一呆就再也没有出来，以致像我们这样比较晚被创造出来的侍神都没有见过他！” “那为什么他可以得到创世神这样的优待呢？”我忍不住好奇地问到。 “因为以这位大人的性格来讲，封不封印实际也没什么区别！”弗洛伊德古怪地咧了咧嘴，我感觉那应该是一种笑容。“哈迪斯大人没有丝毫想象力，为人古板单调，所以他所统治的冥界是最单调的地方，据说阴森森只有灰和黑两种颜色。他的公正已经到了严苛的地步，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对他祈祷的信徒最多在死后灵魂得到些眷顾，一时三刻可得不到任何好处，正因为如此在之后的分歧中他完全没有参与，其他各方倒是主动给他那里送去了无数灵魂。所以对于主物质位面的信仰混乱他完全没有任何责任，可最终想来他倒是得到了最大的好处！” “真聪明、假糊涂，谁又真能说得清楚呢！”我感慨地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又问道：“这位冥神大人真的是最强大的神祗吗？” “那是自然，其他的九个主神加起来也不够他一只手捏的！”弗洛伊德立刻飞快地回答到。“虽然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没有我，但是根据种种证据加上严密的推断，这无疑是一种最为合理的可能。我甚至可以断言，一定是以光明为掩盖瑞迪昂斯那个卑鄙家伙的算计，在创造主流社会性智慧生物之前就把哈迪斯大人骗到了死气沉沉的冥界，而其他主神也都出于各自的私心作了瑞迪昂斯的同谋。最为吃苦受累的工作完成了，轮到享受乐趣到时候就想更多的分到成果，虽然听起来似乎有些卑鄙，但是却也符合神之常情！” “那他就这么接受了这个现实？”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直接说就是这位冥神有些傻。一个有如此强大力量的神祗却要受这样的挤兑，除了脑袋被门挤过似乎没有别的解释。 “事实就是如此，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弗洛伊德似乎是想耸一下肩，但是一只猫做这个动作实在是怪异。“据说这位大人自到冥界后就从来没有出来过，上千年坐在那张巨大的王座上沉思。他手下的十大侍神镇守在冥界的各个出口，甚至一步也懒得移动，和他们的主人一个脾性！” “那他都在想什么？”我下意识地问到，上千年一动不动的沉思还不疯了？ “不知道，他从来不与任何人沟通！”弗洛伊德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不要继续往下想了，即便是我这个专司精神能量的神祗也不敢存了刺探冥神大人思想的念头，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找死了！” “愿众神一起保佑，我永远也不想与这位大人进行历史性会面！”我释然一笑，“它”怎么会以为我有这样的勇气。“不对！”我忽然又意识到了一点不和逻辑的地方。“你说冥神哈迪斯大人是最强大的神祗对吧？” “那是没错！”他又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又会说封印之前有‘死而复生’的生命魔法呢？”我十分不解地问道“虽说生命女神是主司生命的神祗，但是冥神却是主管着所有灵魂的归属，即便是会有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也应该是得到了冥神大人的许可才对。可是怎么说这个魔法是单纯的生命神术，只需要向生命女神祈祷呢？” “这个嘛……”弗洛伊德咬了咬牙，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确实有这个神术型禁咒魔法，也的确是全心全意向生命女神勒伊芙大人祈祷，不过这只是表明形式上的，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内幕。这个魔法的实质是唤起勒伊芙大人的感动之心，然后由她亲自与哈迪斯大人沟通。哈迪斯大人只对勒伊芙大人的请求才会有妥协，据说他心里对勒伊芙大人有点什么想法，也可能这才是他到冥界后千年沉思的真正原因！” 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匪夷所思当中我却又感到了一丝轻松，似乎多多少少有些这样的情节才能算是穿越，不然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被创造出来之前，所以说你听听也就算了！”弗洛伊德应该是注意到了我脸上古怪的笑容，忍不住又出言提醒道：“这件事情我是听一个极为八卦的三八说的，所以丝毫也没什么保证，今天姑且当作是闲聊，这么多年我也实在是闷的够戗了！” “要真只是这样倒也罢了，这样的神祗只怕也没心思搭理我们！”我也觉得这样的闲篇笑笑就好，还是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到更加重要的事情上来。“没有被封印的是不是只有这一位了，其他的众位大人是不是都沉睡着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吧？” “可以只么说，但是这里面还有一点点‘小瑕疵’！”“它”又沉吟了一下，态度显得犹犹豫豫。“其实还有一位魔神达克大人，他虽然被束缚在魔界深渊里不能出来，但是并没有失去神识和神力！” “怎么又是一个‘反派’啊？”我不禁抱怨了一声，怎么就不能有个善良些的神祗给我些帮助啊？ “达克大人就是一个非常善良的神，甚至可以说是个‘烂好神’！”后面一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弗洛伊德又用意识侦测并作出了回答。 “可能吗？”我不管怎么想都觉得的确不可能，真像“它”说得那样又怎么可能被称之为“魔神”。 “这件事情我亲自经历知道得比较详细，不过说起来也就话长了！”弗洛伊德变得神采奕奕双眼放光，连面前盛放鱼干的盘子都来回拨弄了两下。“在我起草规划的时候，众神就已经开始创造社会性智慧种族的工作，创世神留下了一个名叫‘泰坦’的不可延续种族，作为给众神观摩的样本。因为创世神还有‘大力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指示，所以已经快被从事了近十亿年简单重复工作逼疯的主神们，一下子变得亢奋了起来……” “神也会被折磨得发疯吗？”我打断“它”的话好奇地问到。 “既然你是创世神选中的使者，那么回头可以要求一下！”“它”嘲笑回答道：“给你十亿年的生命，每天干得就是搬石头、担水的工作，看看你可以坚持多久！” “咝～～～！”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咽进了肚子里，然后又由尾椎沿着脊梁骨升到了头顶。这实在是太残酷了，那还真是不如自杀的好。 原先我还有些埋怨这些主神任意妄为的干预人类社会的进程，以致造成了眼下这种难堪的局面。现在听弗洛伊德这么一说倒多少有些理解了，原来是本来就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 “话归正题，但是一开始还是出现了许多问题！”弗洛伊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开始众神进行创造时，还保持着创造超阶魔兽时的习惯性思维，所以那些‘产品’多是一些力量强大的家伙，直到进行实践时才发现了这里面存在的种种缺陷。比如说，有些连手都没有，根本不可能进行社会技能的学习和艺术的创造；有些过于身体庞大，和一般劳动指向物难以配合；有些元素属性太强，只能举步为艰地向着一个固定方向发展；还有些自身天赋能力过于强大，而陷入这种提升自身能力而迟滞社会发展的死地。总之当时是一塌糊涂，但也有了一些相对正常的社会性智慧种族的雏形，所以被称之为‘混乱时代’！” “真是够令人头疼的！”我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当时有的主神就提出，降下‘神罚’毁灭掉这些种族！”弗洛伊德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很是残酷，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大多数主神都倾向于这么做。可是魔神达克大人则坚决反对，认为不能单纯地依靠神祗的主观因素决定物种发展的走向，过去已经错了就不应该继续再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