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邹林进入工作室，无意间设置到镇江环境，他见大雾弥漫，自己如同站在长江之滨，不见星星和月亮，不禁想起了诸葛亮的一首《大雾吹江赋》，他即兴朗诵起来：浩瀚长江起大雾，水上飘起。隔岸不见周公瑾。可叹曹cao十万雕翎箭，诸葛村夫说再见；北固山头，怎见得，孙权妹子对刘备说，来生再续前缘。 英子在身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邹林吓了一跳。英子说：“你朗诵的是你三姐夫写的吧，不要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了。还是继续我们的雾里看花好吗？” 邹林回过神来笑着说：“被你奚落反而觉得你说得准。好吧！我们接着看第七节：” 第四天，大家来到了阿尔巴尼亚展园。但见红、黄、紫三色鲜花编织成半圆型的大门，与绿叶交织在一起。一对对蝴蝶绕着门柱翩翩起舞，转来飞去。这使园里更加透出灵异之光。仔细看，门柱里镶嵌着一个个小花盆，十分精美。它不仅映照出园艺师奇异的构思，在侧面还有一个小标签——《记忆的花朵》： 一片花朵，一个阿尔巴尼亚。 一朵花，一个阿尔巴尼亚女人 我可爱的女人那，需要阳光和雨露 我心爱的姑娘啊，不怕风雨和狂沙 美丽的姑娘啊！你是含苞欲放的花蕾 我记得你的笑、你的眼泪、你的忧伤 我走在崇山峻岭，忘不掉你的音容笑貌 我在天崖海角，手捧着带给我回忆的花 芳芳抢过来就说：“我知道它是一百年前阿尔巴尼亚著名作家弗拉舍里发表的抒情诗，他采用田园牧歌式的格调，它的姐妹篇很著名。”说着，她情不自禁的又朗诵起来： 一朵芬芳的山百合 静静地开放在我的心里 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它的洁白 只有我——流浪者 在孤独的路途上 时时微笑地想起它来 多里心里想，这首诗好像是当代诗人席慕容的，她来欺我不懂诗吗？我也给你来点野的。他想了半晌，来了个唐·李贺《南园十三首》和清·龚自珍《己亥杂诗》的变种： 花枝草蔓眼中开， 小白长红越女腮。 可怜日暮嫣香落， 嫁与春风不用媒 花开夏日还没败， 留至芳香能共远， 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泥土更护花 这一弄，反到使芳芳抒情不下去了，她眼珠在眼眶中转了几圈。作为女人，只好回到本性上来，打听一下别人的隐私。芳芳问到：“你在家里过的怎么样？” 多里长叹一声，“没有性的生活，是什么日子呢？” 芳芳大吃一惊，问：“你离婚了吗？”多里说：“没有，我爱人在中学图书馆上班，她和我同龄，有个儿子在念高中。” “你爱人长得丑吗？” “不丑，很漂亮，漂亮到冰美人的地步。她在寒风中，那俊俏的身材，穿上灰白的翻毛皮衣，风雪帽中那绒嘟嘟的睫毛，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大眼睛，在低垂的眼睑下，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透过宁静和沉思……” “冰晶般的美，可你们的情感像冰一般，那为什么？” 多里回忆说：“我上中学的年代，是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刚出头。正值青春期，渴望异性。可是在那个时代，年轻人是要作正经孩子的。不许留长发，不许穿奇装异服，不提倡交异性朋友。再加上几千年来的中国儒家思想，使我直到大学毕业，都是先立业，后成家的观念，不近女色，自己搞性别压抑。等到了八十年代末，26岁本该试婚了，还没和女孩发生过性关系”。 芳芳同情的说：“那时候随便处异性朋友，要被人称作搞破鞋，不正经。” 多里说：“参加工作后，也不知道怎样去找对像，先经人介绍，看几个也没成，根本不想老婆将来怎么用，到像部落猿人似的。后来经媒人介绍，处了我家现在的老婆。处了几天，就想方设法在家与她作那种事，几次都被她拒绝。有一天傍晚，家里没人，强行和她好，也不知道体验，就结束了。现在想起来，没有一点幸福感。” 芳芳说：“你要和美国人谈爱，就要选择快乐的情景。没听说欧美绅士谈情说爱都得选天好的日子，如果有大雾就不行了。” 多里说：“我处两个月就结婚了。其实当时的爱情观，处十年和处一天都一样。结婚后，也没有热火朝天过。生孩子了，她作了手术，她由无知延续到了愚昧。到了十年前，她又得了一场大病，情感几乎没了。再加上这几年，经济变化迅速，人们的生活态度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两人又不和谐，基本没有了爱的生活。要爱她一次她难受得缓半个月，睡觉就是一个脑袋朝东，一个脑袋朝西。你说咋办？哎！芳芳，我想求你给我找一个异性朋友。” 芳芳转转眼珠说：“应该找一个，家里老婆孩子还不影响，两个人又有生活情趣。我想一想，诶！你看小松怎么样？身材也好，平时总是乐呵呵的，她给我打电话说，离婚了，孩子归了男方。她比你小七岁，正好。” 多里说：“挺好，我啥时跟她正式见面相亲？” 芳芳笑着说：“不着急，我介绍她在我朋友那里卖服装。我给她打电话：这事，肯定成。你就等信吧。” 多里千恩万谢，又送给芳芳几盒南洋咖啡，芳芳高兴的收下了。多里心想：自古以来，没有红娘不成媒。有些村里的要送给媒婆28个蹄膀。现代婚姻介绍所要交中介费。不外乎是花钱求人办事。 这事说过之后，大家又在展园里观摩。但见园区按地形高低，分出地中海灌木林带，柞树林带、山毛榉林带和高山牧场带，其中，地中海灌木区占整个面积的27%，柞树带占33%。戴明用史丰收心算法数了数种类繁多的植物，竟达到了3500种。大家看到它按山岭、峡谷、盆地等阿尔巴尼亚的国内地形，模拟微缩布置，真是巧夺天工啊！ 大家高兴的来到一片河滩，慢坡边的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鹧鸪在小树林中欢唱，见有一条大水牛在河畔吃草，一只白鹭盘旋着落在水牛的背上。多里看那岸边绿莹莹的青草，弯弯流淌着的河水，在水中吐着泡的鱼儿，感叹到：“我们要能在这放眼远望，长久的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一生足矣！” 可好景不长，阳光瞬间被阴云遮住，风雨欲来。大家为了暂避风雨，发现山坡有一处拱形门廊，便赶紧跑了过去。他们看见门廊上面长满了起着紫沙的葡萄。发现在初叶正面，出现不规则水渍状斑块，边缘不清晰，从浅绿色至浅黄色，病斑互相融合后，形成多角形大斑。叶背面出现白色霜状霉层，为病菌的孢囊梗和孢子囊。 戴明说：“它是葡萄生单轴霉。病菌以卵孢子在病组织中或随病叶在土壤中越冬，来年环境条件适宜时，游动孢子借风雨传播到寄主叶片上，从气孔侵入。较大果粒感病时，呈现红褐色病斑，内部软腐，最后僵化开裂。但果粒上浆着色后，就不再侵染。其病果含糖量低，品质变劣。” 多里心不在焉地听着，他又开始想着小松。念道着：“怎么还不回来？”干脆给她写封情书。于是他在笔记本上写到： 亲爱的小松： 见信如面，已想念多日，不知您千山万水，何日回到美丽的艺博园，回到我的身旁。 害得我日日夜夜，朝思暮想，单相思在风雨中…… 我写不下去了，我已经为你哭了…… 芳芳在旁边偷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痴情的多里，眼圈红了。心想：在人类爱情史上有催人泪下的罗米欧与朱丽叶、梁山泊与祝英台、有哭倒长城八百里的孟姜女，也有魂断蓝桥爱你一生一世的青年男女。从医学上讲，跟相爱的人在一起，能心态平和，健康长寿。如果失去了爱情，就像大海中的航船，失去了舵，在生活中就迷失了方向，生命中跳耀着的那颗心永远在漂泊。她想着想着，自己性情欲起，不禁也想红杏出墙。有道是：杜秋娘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可见人发情是与生俱来的，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戴明在雨中，感到空气清新凉爽，更加兴致勃勃。他说：“真菌是一类营养体，通常为丝状体，具细胞壁，以吸收为营养方式，通过产生孢子进行繁殖，它是真核微生物。在寄生的真菌中，有些可寄生在植物、人类和动物上引起病害。在园艺植物病害中，约有80%以上的病害是由真菌引起的。如园艺植物的霜霉病、疫病、灰霉病、炭疽病、菌核病等都是危害严重的病害，对作物的产量和品质影响极大。” 多里根本就听不进去，他采摘一些样本，说了声BYBY，不顾风雨声声，就先回去制成疫苗，给灰鸽注射去了。 戴明又对芳芳高谈阔论了一段，他说：“真菌的有性生殖存在性分化现象。有些真菌单个菌株就能完成有性生殖，而多数真菌需要两个性亲和的菌株生长在一起才能完成有性生殖，有性生殖需要不同菌株间的配对或杂交，因此有性后代具有更大的变异性，这对真菌增强其适应性与生活能力是有益的。” 雨越下越大，yuhuo在芳芳体内越烧越旺，何况戴明没完没了的讲真菌的有性生殖。戴明脱下衣服给芳芳披上，不经意间左手碰到芳芳柔软的胸部，芳芳心头一热，顺势和戴明拥抱在一起，戴明没有松开手，反而轻轻的亲吻着芳芳的脸蛋，芳芳的脸越来越红，张开小嘴用舌头舔了一下戴明的脸蛋，戴明的手在前后摸着芳芳的玉体，猛的一对男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俩人在草地上滚在了一起，尽情的享受着男欢女爱的快乐…… 不论在天崖和海角，只要是两个性感的男女单独在一起，都会引出****的故事，都会有一段爱的情怀。 戴明搂着芳芳，感到她幽雅而自信、率直而睿智。是志大才疏诤友之红颜。这才是凌霜怒放之菊花：“颜色只从霜后好，不知人世有春风”，其格调高雅、形色绚丽。 戴明又在草地上搂着芳芳滚了两圈。他发现这样的女人娴静、端庄、温柔而不乏细腻、妩媚而不失典雅。婉如清婉之茉莉花：“江海去去木犀晚，芝草石榴刺人眼。茉莉独立幽更佳，龙涎避香雪避花”。那股清香益人，自身高洁之气，使戴明思忖，此性女人高贵而不趋名逐利。 芳芳坐起来，轻轻将戴明的宝贝放进自己的口中，她懂得怎样给男人一个温馨的港湾，那是无欲无求者的最佳拍档，如同圣洁无暇的百合花，摇曳生姿更惹他人怜。更何况自己身材如此娇好。清代严兆鹤有诗曰：“学染淡黄萱草色，几忮带露立风斜。”那是无限的温温而雅、美巧玲珑、含蓄而内秀，温柔而内敛的女人魅力。 可中国几千年来的婚姻观，是让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一而终。而到现代，商人从买卖角度理解婚姻是合同和信用。这也体现中国文化推崇的仁、义、礼、智、信。戴明心里却想：什么这些信用那些观念的，它们都使我的性得到了压抑，就让它们见鬼去吧！ 芳芳玩了一阵子，搂着戴明说：“中国大多数的女人都把快乐留给了男人，把悲伤留给了自己，同时也把悲伤传给了男人。然而时代变了，观念也变了，享受人生成为我们女人的第一主题。” 戴明说：“奉献而得不到爱，其实是人性的迂腐，交换爱情才是现代人的价值标准。你不同于别的女人，你的脸就是别样红似的映日荷花，你一举一动浸透了纯洁和高雅的瑰丽芳姿，我前几天在远处看你，在控制不住时，不得不到树后边自慰，你真是男人的无价之宝，生命之源泉。” 女人都希望男人夸奖，芳芳高兴的说：“以后你需要，就进我洞里寻宝吧！这里有你生命的源泉。” 邹林感慨的批了一句：草地树林是最容易使男女生情的地方，可宇宙舱里没有，这不叫我的性情慢慢的变异了吗？ 英子笑着说：“我们现在就模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