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尼泊尔的路况很糟，路面坑坑洼洼，狭窄而失修。一辆破旧的长途客车塞满了人，连车顶上的行李架上也坐得满满的，客车严重超载。英子被塞进车门口，挤得扁扁的。邹林不得已爬上了三米高的车顶。而车顶上男男女女的竟有几十号人。 车在山涧边晃来晃去的盘旋着。邹林感到自己被吊在悬崖边上来回悠荡，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尝试着高山蹦极。他为了使自己不被甩出去，两手死死的抓住大腿下的铁杆，大腿下部在空中摆来摆去的，使邹林害怕。可又转念一想，害怕也不过一死，快乐的欣赏风景也不过一死，把自己交给喜马拉雅山，是一种荣幸；真要是坠入山涧，反而使灵魂得到了安息，而且满目风光尽收眼底。这样想，心中的恐惧消失了，反而增添了许多兴趣。 英子挤在车里一边提心吊胆一边赞叹着：好一个喜马拉雅山，好一个英雄本色，天下仅有这样一条路，也仅仅有车顶上我的情人邹林。 从边境口岸到加德满都的路途中，客车有两次被一群年轻人给拦住了，那群人有的举着旗帜，有的手里拿着白本本。尼泊尔司机倒是用本地话说了一些什么，然后没有理睬继续前行。邹林猜想这些人就是属于反政府武装的，也许正是所谓的“毛派”。估计当时是想跟我们要点钱“打白条”。 快到加德满都的时候，路边的岗哨明显多了起来。还有军人把我们的车拦下进行检查，还好，没有发现什么便给予放行。 可算到了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这里比北京时差上晚两个多小时。还不算晚，俩人住在了市北的泰来区自助旅行者的大本营。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他俩起得格外早，街头的商店基本没有开门。他俩便在古老、幽深而毫无规律的小巷晃悠，看见有警察聚集，然后看见了摇旗示威的人。在一个路口，他俩发现前面浓烟滚滚，示威者点燃轮胎以示抗议。俩人绕过去，当继续逛悠在另一个巷子，迎面来了一只游行的队伍，并且为首的人严肃地叫周围的商店关门，并号召罢工。不少店主非常无奈地拉门关店了。 当这只游行队伍进入到主市区抗议时，队伍不断壮大。尼泊尔的电信部门立刻切断一切通讯，以阻止组织者继续扩大示威队伍。可示威队伍冲破了市中心的第一道警戒线，在市中心的第二道警戒线附近，示威者和武装警察爆发了冲突，警方用催泪瓦斯和橡皮子弹驱散人群。冲突导致了200多人受伤。双方激战到午后，下了一场大雨，让场面冷却了不少，许多抗议者忙着找地方避雨。紧接着，一批军警在杜儿巴广场五十座以上的寺庙和宫殿附近开始警戒。 两个人没考虑安全因素，还是兴致勃勃的浏览“伟大的亚洲文化的交汇点加德满都，你看在帕坦和巴德冈就建有七座印度教和佛教的纪念馆，还有三处王室的宫殿和住宅区，这些足以证明尼泊尔人的艺术水平很高。”英子说。 邹林说：“加德满都谷地座落在印度与西藏之间，位于伟大的喜马拉雅山南坡，在其周围已经发现了许多遗址。公元1世纪，在尼伯尔就广泛传播印度的佛教。从这时起，建筑与城市规划就没有与宗教分离过。在马拉王朝统治下，尼伯尔的建筑在11世纪就非常杰出。可到了14世纪初，尼伯尔被分裂而且国家屈从过许多侵略，包括1349年来自孟加拉的******。在1380到1395年间在马拉王朝统治下重新统一，到15世纪才是尼伯尔的黄金时代。” 英子说：“我看在设计这些场所时神话的原则起了作用。大约2700座庙宇和其它古迹占据了加德满都山谷。它们被雕刻着各种颜色的木头、红砖和铜顶，这些庙宇常常以细小的方式聚集在一起。宝塔、印度塔和毗诃罗共同完成了景观。我看这些遗址表明尼伯尔的文明建立在排斥******世界的宗教因素的基础上，而且是来自印度和西藏的影响相互复杂交流造成的。” 俩个人又沿着街道边说话边逛了许多没有关门的商店。英子总结性的说：“尼泊尔全铜手工花瓶还是值得收藏的。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出现过收藏热，兴起过古董收藏热。其中“二战胜利”邮票成收藏热点。年节之际兴起年画收藏热潮，普洱茶故乡出现“普洱茶收藏交易行”。还成立了民间藏品鉴定委员会。我是学博物馆学的，自然就喜欢收藏，喜欢收藏不同朝代的金属花瓶。” 说着话来到一家大的古玩店，在店里的柜台上展示着中国的古玩。女老板年纪不大，长得像中国人，却说尼泊尔语。邹林仔细观看，竟有玉猪龙茶壶。邹林想，这种玉器里能否含有第八种元素。英子却被一件纯铜制双鱼花瓶所吸引，看瓶底落款：崇祯未年制造。她与店主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折人民币660元成交。英子高兴的把这个假花瓶当成了真迹买下了，奇怪的是她竟然放弃了买当地著名的手工花瓶，后来这个假货竟让邹林千万里背着遨游太空。邹林也感觉它能升值几十倍，也不觉得累。有道是越是专家越买假货。 走得实在太累了，俩人上了一个小巴，车上还有三个乘客，都是尼泊尔男子，为首的一个五十出头，个不高，但很结实，举手投足斩钉截铁，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这是一个为信仰而活着的人。等车到了终点，售票的男子多向邹林要20元，那位尼泊尔男子，拉着邹林就下车，邹林心想，他太有正义感了，可世界上的车船道脚衙，都是一个心态，我太喜欢这位英雄了。他跟着就下了车。俩人互相寒暄之后，邹林赞许他是毛派，他邀请邹林出席了10万人的七党联盟游行大集会，邹林看到这位毛派高喊“要共和、不要君主”，并上台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意思是：主张保护国家利益，消除贫困和贫富差别。揭露政府的贪污腐败、裙带关系和言而无信的坏作风。改变尼泊尔的土地所有制，逐步实现耕者有其田，改善城市贫民的生活等等。 群众热情的高呼普拉昌达，这个让封建王权为之胆颤，却让下层百姓感到亲切、温暖的名字。 事实上，普拉昌达只是化名，他的本名叫帕苏巴·卡麦尔·达哈尔。1954年，达哈尔生于一个贫寒之家。他们一家居住的奇特旺，是尼泊尔各民族、各种姓混居的地区，“贫困和野蛮剥削”让这个农村小男孩深刻体验到了社会的不平等:封建王公乘着香车巡视自己的领地，而贫苦大众却要在死亡线上垂死挣扎。 十四、五岁时，正上中学的达哈尔偶然间得到了英文版的《毛主席语录》，没想到这竟催生了尼泊尔政坛的政治明星。后来，他接受了共产主义理念，成了一名共产党员。上世纪70年代，为了实践自己的理想，他辞去教职，从事共产主义运动。 1996年初，达哈尔向政府递交了一份包括改善农民和社会底层人民生活条件在内的四十项要求，由于议会党派分歧严重，根本不获理睬。当年2月，怀着满腔愤怒，他带领一些贫苦农民，拿着两条破枪，走进深山老林，发誓要推翻君主制，建立共和国。之后，他改名为普拉昌达，意为“愤怒之火”。 10年的地下活动，普拉昌达把一小批只有十几条枪的追随者，变成了一支装备良好、令政府军生畏的队伍，并逐渐控制了尼泊尔60%到70%的领土，2006年11月12日，普拉昌达的军队终于被认可，尼泊尔形成了尼共（毛主义）与国王、政党三足鼎立的政治局面。 此时，继任的贾南德拉国王妄图打破无权的局面，2005年2月，他为恢复君主的绝对权力解散了政府。尼共（毛主义）与反对派政党组成松散联盟，组织了一系列反对君主政体的抗议活动，贾南德拉的镇压举动失去了民心，被迫交出执政大权，尼泊尔君主政体也自此走向末路。 此后各政党间多次谈判，2006年，尼共（毛主义）答应在联合国监督下解除武装并加入政府。直到2007年12月，各党派才就共和制达成共识，尼临时议会12月28日举行会议，以270票赞成、3票反对通过临时宪法修正案，宣布尼泊尔将成为联邦民主共和国。由于尼共（毛主义）是尼泊尔唯一真正代表贫苦大众的政党，得到了下层民众的广泛支持，在今年4月的制宪会议选举中大获全胜，成为最大执政党。随后，局势虽有危机，但最终普拉昌达以高票当选总理。 邹林后来得知，讲演的人就是普拉昌达。按邹林的性格，他得上台去振臂高呼。可他看不见英子，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只好回到旅店，发现英子在屋里休息呢。这两个外国人也没管窗外事，第二天，邹林便和英子从加德满都驶往旅游胜地博卡拉。 由加德满都到博卡拉200公里，为普通沥青公路，路面平坦，但只有两车道，弯道多，经过的村镇也多，车速不能过快，他俩花6到7个小时才抵达那里。 博卡拉是尼泊尔最为盛名的风景地，它位于尼泊尔中部喜马拉雅山南坡山麓博卡拉河谷上，东距离首都加德满都200公里，位于尼泊尔中部。基本地形为低山丘陵，河谷宽阔平坦。气候属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温暖湿润，降水丰沛，有明显的旱季和雨季。它海拔800多米，市区人口不足10万，与热闹喧嚣的加德满都比起来它要恬静很多，特别是博卡拉处于喜马拉雅山谷地，依偎在终年积雪的安娜普纳山峰和鱼尾峰下，傍着迷人的佩瓦湖，苍翠繁茂的植被和壮丽的雪山风光形成强烈对比，成为尼泊尔最受欢迎的旅游地点之一。 它原是尼瓦人和古伦人居住的一个乡村小城，当地人以农业为主，1970年才通公路，之后才逐渐出现旅游业。当地有古老的寺庙，那佛教和印度教和谐相容。 邹林和英子下车一打听，得知那里住宿分两个大区，一处是湖滨，另一地叫坝区。湖滨的景色较好，但所谓住湖滨并不是住在紧靠湖水边上，湖与旅馆间隔着一条马路。两旁都是各色的酒吧。 邹林先找地让英子座下休息，自己走了一圈。好大一会，他回来对英子说：“尼泊尔旅游发展成熟，有各种游客需要的住宿设施，从国际标准的豪华酒店到别具特色风情的学生旅馆应有尽有，而且住宿费超级便宜。即便是学生旅馆，条件也不等，住宿价格为每天2－6美元，一般都带有独立的洗澡间，我们就到附近一家斯里兰卡风格的花园院落住，可以避过闹市的繁华，置身事外，悠然自得。”英子高兴的随邹林安顿下来。 第二天.俩人租辆山地车在老城区里观光。他俩看到在有数百年前的建筑物里，至今还住有居民。随后几天，邹林和英子又在安娜普纳山脉区域的山区健行，这是世界著名的徒步项目之一，在2000米到4000米的区域有一系列不同难度的山区健行路线。他俩来到博卡拉市区北边，这里地势渐高，喜马拉雅山脉犹如屏障横亘天边，连绵不断的雪峰矗立在天的边缘。鱼尾峰、安娜普纳峰等数座雪山距博卡拉市区最近的距离只有三十多公里，天气很好，在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雪山的壮美，特别是鱼尾峰，好像无处不在，随处抬头可见边缘锐利如刀锋的峰顶。 他俩又来到沙拉阔，这里海拔1500米，有一处小山头，它有不同的观景台，在这里欣赏喜马拉雅山脉日落是最激奋人心的事。为了更好的观看着雪山日出日落奇壮之景，他俩还请了一个黎巴嫩向导。这位向导说自己名叫沙伽，懂占星术。他对邹林和英子说：“据一则传说故事，当普里特维·纳拉扬·沙阿国王即将挺进加德満都河谷时，偶遇乔装成哲人的印度敎神GorakhNath。沙阿国王送给哲人一块凝乳，没想到哲人吞下后就反胃，全吐了出来，还给了国王。沙阿国王感到恶心之至，就把凝乳往地上扔，没料到掉在了自己的脚上。哲人批评国王傲慢，并告诉国王：如果国王当时吞下了那块凝乳，那么他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每一个愿望；而现在事已至此，凝乳粘在了国王的十个脚趾头上，预视着沙阿国王之后只能延续10代继承人，届时沙阿王朝必将覆灭。而6月1日晚遇害的比兰德拉国王恰恰是沙阿王朝的第11位国王、沙阿国王之后第10代继承人。真是预言灵验。” 邹林听后不以为然，可到了拿丹达观景台，他们在2000米海拔的山头观看喜马拉雅一系列雪峰时，正这个时候，又巧遇见了在博卡拉度假的迪彭德拉的叔叔贾南德拉，他也在观看另一番雪山风光和鱼尾峰的鱼尾状，他位游客曾经加冕成为过尼泊尔新国王。 邹林和英子与贾南德拉话语投机，相见恨晚。当谈到王宫血案时，贾南德拉缓缓的说：“****迪彭德拉开枪打死了包括父母在内的多名王室成员,然后自杀这条震惊世界的消息，最先是接近尼泊尔首相的人士透露的，当天上午尼泊尔副首相兼内政大臣拉姆－波迪亚尔对此予以证实。他说，“****先开枪杀死了其他人，然后举枪自杀了。目前已经有１１人在枪击案中丧命。”遇害的包括５５岁的国王比兰德拉、５１岁的王后艾什瓦尔雅、２２岁王子尼拉詹、２４岁的公主施陆地，以及比兰德拉国王的姐妹夏拉达公主和香蒂公主以及他的妹夫库马－卡扎。另外一名王室成员迪兰德拉王子严重受伤。****本人在自杀后被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手术抢救，昏迷状态下的****迪彭德拉被尼泊尔国务会议任命为新王，他的叔叔贾南德拉，也就是我被任命为摄政王。 ３日，我开始声称王室血案是由自动步枪走火造成的；副首相保德拉也不再讲是迪彭德拉****枪制造血案。但是关于血案的各种描述和猜测在尼泊尔民众和国际上掀起大波。 ４日，新王迪彭德拉被宣布死亡，我加冕为新王。当日，愤怒的尼泊尔人民走上街头。示威发展为暴乱，并造成人员伤亡。 那时，尼泊尔军方的高级官员称，迪彭德拉****是因为择偶问题与他的母亲发生争执才开枪行凶的。皇室成员６月１日晚上曾举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家庭会议，讨论迪彭德拉的婚事。 回想起来，也就是周五晚上，在惨案发生前，尼泊尔王室成员曾就****选中的妻子有过一次激烈的争论。国王比兰德拉和王后艾什瓦尔雅的强烈反对，有的说因为拉娜是王室敌对家族的后代，另一说是王后发现拉娜的曾祖母曾经当过宫廷成员的情妇。比兰德拉国王夫妇向****迪彭德拉发出最后通牒，称他如果胆敢和拉娜结婚，将失去王位继承权。５１岁的王后希望迪彭德拉娶另外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来自条件更好的一个贵族家庭，该家族与王后的强硬政治立场更为一致。无法和心爱女友结合的迪彭德拉陷入了极度痛苦之中，晚餐一结束，王室成员到一层起居室喝茶，有人喝的是烈性酒。争论还在继续，****迪彭德拉非常固执，不管他的父母怎么说，这位２９岁的****都坚持要娶他所爱的女人。 争论变得愈发激烈，５５岁的比兰德拉国王让整个晚上都在狂饮的迪彭德拉出去，躺在床上冷静一下。 迪彭德拉大步走出房间。几分钟后————确切时间是晚上９点１５分————他又回来了。他并没有躺在床上，也没有冷静下来。相反，他带了两支半自动步枪。 迪彭德拉踢开门，朝屋里一阵扫射。子弹穿透了仿英帝国时期风格的笨重的家具。几秒钟内，８人死亡，３人受重伤，豪华地毯被浸泡在血泊中。死去的有****的父母、弟弟、meimei、姑姑等。 接着，王室卫队赶到现场，迪彭德拉回到自己的房间，带着战斗后的疲惫，准备再次开火。在短暂的僵持后，这位****拔出一支口径为９毫米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xue扣动了扳机，尼泊尔王室遭到灭门之灾。” 邹林问：“是什么引发了这次屠杀？这位****是不是像一些人所说的那样，不过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或有其它因素发挥作用吗？” 英子说：“加德满都的记者说，迪彭德拉****对武器的痴迷和酗酒恶习远近闻名。他热衷于打猎，去年还在尼泊尔精锐伞兵部队接受了训练。但是还有一些较深层次的力量发挥了作用。迪彭德拉卷入了尼泊尔王室一场特大权力纷争之中。****要娶的那个女孩是来自拉纳贵族家庭的一名前大臣的长女。拉纳家族过去曾统治过尼泊尔。但比兰德拉国王来自沙阿家族，而近两个世纪以来，沙阿家族和拉纳家族一直在争夺王位。正是这两大家族之间的敌对关系，使得国王反对这门亲事。但是这场家族之争还与一场政治纷争有关。比兰德拉国王在位的２９年期间，王室在尼泊尔政治体系中的作用大大降低。尽管尼泊尔越来越依靠国王来协调那些上了年纪的、脾气暴躁的政治家之间的关系，但王室现在，至少在理论上，作用已大不如前。” 邹林说：“听说五年后孑然一身的拉娜终于又找到了真爱，她在上周和一名印度内阁部长的孙子订了婚。据报道，德维亚妮·拉娜现年34岁。据悉，拉娜出身于尼泊尔贵族家庭，母亲是一名印度公主。当她在2001年和尼泊尔前****迪彭德拉相爱，到这起尼泊尔王室血案发生后，拉娜飞往了英国，她在伦敦经济学院读了一年书，接着为日内瓦一家慈善机构工作。两年前，她回到了印度德里市，开始为当地的联合国组织工作。据悉，拉娜的新恋人名叫阿什瓦亚·辛格，是印度人力资源发展部部长阿朱恩·辛格的孙子。上个礼拜，在辛格的家庭农场中，两人正式订了婚。” 回想往事有时是十分苦涩的；看世间人情世故更是让人迷茫。三个人都沉默了。英子打破冷场说：“人们走那条路都是幸福的。时间不早了，我们就此告别吧！” 在位于佩瓦湖南面的和平塔山，巴拉赫寺就位于佩瓦湖中的小岛上，它是二层式印度教寺庙，供奉巴拉稀神。庙前广场白鸽成群，宁静和平。山顶建有一佛教白塔，也叫世界和平塔。居高临下观赏博卡拉市区景观、费瓦湖全貌，观看雪山日出日落，使到这里的人都流连忘返于其间，忘掉了人世间的一切恩恩怨怨。邹林和英子也不例外。就这样俩人每天都欣赏着喜马拉雅壮丽景色，思绪完全缠绵在终年积雪的安娜普纳山脉和倒映在佩瓦湖里的秀丽奇特的鱼尾峰里。 有段时间，俩人乘小船游览费瓦湖，那清澈明净的湖水，淳朴憨厚的尼泊尔船夫，小船静静滑行在梦幻般的湖面。当湖面平静之际，湖光山色极为醉人，特别是雪山在湖面上的倒影又会勾起他们的无限的遐想。在这与众不同的湖光山色中，想要的就是慵懒，半躺在船里，任船工将船荡来荡去，享受湖光山色和一种远离尘嚣的宁静，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接下来的数日，他俩一直佩瓦湖里伐舟荡漾。到了夜晚，俩人就坐在湖边独具风格的酒吧里，边品尝美酒边听着最新流行的音乐，他俩完全忘记了时间。 邹林忽然对英子说：“第八种元素，就是忘记了时间。就是没有时间元素。” 英子说：“对，是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状态。” 邹林叹到：“这就叫作永恒。” 英子说：“我们还可以数数天上的星星，我们也能得到永恒。” 邹林笑着和英子数了起来：1、2、3、4、5······1000····1001······，数着数着，他俩如同在星空中穿梭，翱翔在太空里······ 可奇异之事出现了。那星空中，似乎有读懂他们的星星，接到了他俩的信息。从天宇间竟闪出一点星光，摇摇晃晃的光亮，而且越来越大。到了鱼尾峰上空，射出一道明亮的蓝光，照向他们。紧接着光源迅速地接近他们，越来越明亮。很快来到他俩上方。 两人发现那是个圆饼形的古怪物体，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边缘还有窗户，内部异常明亮，闪着憧憧人影，他们看到的人像是黄种人。 他们由好奇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邹林想起一句古老的谚语：“发现别人全都感到恐惧时，如若你不能保持镇静，那就说明你没有认清形势。可那些出现在地球人面前的非地球人的态度，差别很大。有些人态度很友好，像是在帮助人；另一些则冷冰冰的，态度冷淡。应该说，除了个别的事件外，这些来自另一个星球的客人并不凶残粗暴或咄咄逼人。” 他俩顺从的跟着蓝光的指引上了飞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太空“星座图”。有人看到这个飞碟瞬间跃上峰顶向太空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