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穷途在线阅读 - 第四十一章 再入地xue

第四十一章 再入地xue

    此话一出,许多学者心中都是一惊,那位最年轻的男人”的一声叫道:“是了,史书记载,耿京联络李铁枪等六人在山东竖起大旗抗金,是义军首脑人物。网http://”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不少人想到耿京这个人物的生平。这些学者都是读遍史书考究精细的人,记忆力出众,如果不是耿京在浩淼历史长河中太过不起眼,他们也不会疏忽掉这个至关重要的名字。

    联系名字,再从铁箭年份上推断,柳行风说的话,七成是真的了。再加上柳行风自称师从与吴组、钱钟书等人齐名陈洗禅,许多人望向这少年的目光立马变得不同起来。

    “哦,原来柳先生是陈师的学生,难怪,难怪。”一个貌似商人一团和气的矮胖中年人呵呵笑道:“陈师是国学文坛的泰山北斗,学问做得是不用说的了,没想到他老人家教的学生也这般厉害,佩服,佩服。”

    柳行风翻了翻白眼,心中作呕,所谓的前倨后恭,就是你了。他把陈洗禅抬出来,只不过为了为自己说出具体年份找出个借口,现在倒好,这些人一听到陈洗禅的名字,顿时巴结起他来了。

    徐老先生脸面上挂不住了,他先前还说一纸书信寄到南安大学能让柳行风毕不了业,现在倒好,陈洗禅的名声比他大,学问比他好,这位泰斗的学生自然而然的能在南安继续混下去,他咳嗽一声,道:“年轻人,你说的这话,有什么证据?”

    柳行风淡淡道:“先生,您既然脑筋没转过来,没想到耿京将军的资料本来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现在我提出来了,您如果不信,可以立刻打道回府,查一查他的史料记载,到时候自然会明白我所言非虚了。

    ”

    徐老先生哼了一声,看向行风的浑浊老眼中满是不屑:“洗禅兄真是你的老师?”

    柳行风耸了肩:“他老人家和我爷爷相交莫逆在这份交情上,陈师没嫌我资质低陋,教了我一些东西我受益良多。”

    徐老先生眯着眼睛笑道:“那令祖又是哪一位?”

    柳行风闭着眼睛。不他话。

    徐老先生见他不开口。-==网==-心中那个怒滔天重哼了一声。却是越想越气。本来嘛。他就是看不惯这个少年擅自做主。抢先一步在石室里乱搞一通果柳行风乖乖地摆出一副低姿态任他骂上一番。事后老先生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心情舒畅。说不定还会对柳行风另眼相看。认为这年轻人端方稳重。是可造之材。但偏偏这老先生一口一个黄口竖子惹火了柳行风。对方一句一句顶撞先生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后来柳行风还抬出陈洗禅来他丢了几分颜面。这简直是近二十年来所未有之事。在这个圈子里虽然没有多么巨大成就。但偏偏资格最老。年纪最大。那个辈分一抬出来都能吓死人。平常不是边读着文化苦旅边骂余秋雨。就是边看着百家讲坛讽易中天。这边挑两根刺。那边发两句牢sao。大家都怕他。都忍气吞声顺着他。从而养成这样一副不可一世地性子。

    可现在却有人顶撞他。徐先生哪里还顺地过气来。他呼呼喘气。好半晌才道:“年轻人。长辈问话。你怎么不回答?”

    柳行风两眼一睁。嬉皮笑脸道:“我不过是个小小地大学生。哪里能和徐老先生相提并论啊。如果一个回答地不满意。您老人家一封信寄到我们南宫校长那儿去。我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我地任务是带各位前往目地地。别地可就管不着了。而且学识浅薄。除了刚才那点。根本无法再帮诸位大师啊。大学者啊解决什么难题。问我也白搭。再者。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合法公民。您又不是查户口地。貌似我也有保持沉默地权利。你说是吧。老先生?”

    柳行风以退为进地一番话让徐老先生无可辩驳。他老人家气得不住拐杖击地面。怒道:“竖子。竖子!”

    柳行风目光一寒。冷声道:“老先生。我敬你是学术大师。是前辈。所以一再忍让。我刚才也说过了。我姓柳名行风。是你记性不好呢。还是故作不闻?还请自重!”

    徐老先生浑浊老眼中厉芒一闪,颤巍巍站起来,嘴唇哆嗦着。李根儒见状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扶着徐老先生,陪笑道:“老先生息怒,年轻人不懂事,您又何必动气呢?行风这孩子的祖父尊名上圭下年。”

    徐老先生借坡下驴,哼了一声,道:“老夫…老夫又怎会与他计较!柳圭年?嘿嘿,没听过,没听过,我倒是没听过洗禅兄说过有这样

    逆之交。若不是老夫孤陋寡闻,就一定是这所谓柳誉了。”

    话一说完,徐老先生哈哈大笑,心中快意,但笑到一半,却忽然浑身一震,心中惊诧之意溢于言表:“是他?”刚才这个少年轻描淡写的诉说在包公湖某处发现地xue时,他就隐隐猜到这少年会些子拳脚练气功夫,自来文人看轻武夫,认为匹夫之勇不足为社稷之功,所以才会借机对这少年发火,一泄胸中火气。但现在一想起当初在赵苍然婚礼宴会席上时,那个身如虎豹雄风凛凛的将军一招连败三大武林耆宿,不由心惊胆战起来。

    柳行风听到这老家伙竟然出言轻慢祖父,不由勃然大怒,他霍然站起,指着徐老先生的鼻子骂道:“老匹夫!你倚老卖老,一口一个洗禅兄,怎么我却从没听陈师提到过你这故友?你这等心胸狭窄,学识不精之辈,又怎配与我陈师平辈论交!我祖父柳圭年解放前在淮南歼灭国民党三个师的兵力,解放后又转战越南朝鲜,军功彪炳,赫赫威名,岂是你一句孤陋寡闻,一句沽名钓誉可以抹杀掉的!如果没有千千万万像我祖父一样在战场上奋力拼杀的解放军,今天哪里会轮到你这老贼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徐老先生心中本有惧意,听到这番话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柳行风颤声道:“你、你!”

    柳行风冷笑一声,续道:“我怎么?你既身为国家有名的历史学家,受开封诸学者礼敬之恩,不思潜心学术,也没见你做出多大研究成果,本已尸位素餐,你如果呆在家中颐养天年,我当然对你百般敬重,可你既不潜身缩首,芶图衣食,相反不甘寂寞,四处挑衅,兴风作浪,甚至出言侮辱国家中将。皓首老贼!你若还有一分两分的良心,待会调查完现场之后,便随我回去亲自向我祖父道歉!”

    徐老先生胸膛起一伏,蓦地提起拐杖往柳行风天灵盖砸去,柳行风反手拨开,带的老人家一个踉跄,他出手间自有分寸,当然不会伤到老人,只是这人气焰嚣张,若不打压一番,实在让人气愤难平,柳行风双目如炬,冷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老匹夫,你既动手,又有何面目自称君子?莫说你动口说不赢我,就算是动手,我站着让你打,你又能奈我何?”

    “你、你……”

    李根儒夹在中间,两边为,他拉着柳行风,小声道:“这徐老先生平时是跋扈了一点,但好歹还是权威人物,你退一步,别把事情惹大了。”

    柳行风哼了声,也没多做计较,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

    李根儒扶着徐老先生坐下,小声耳边说了一通,徐老先生这才好生坐下,冷冷望了柳行风一眼,闭目休憩。他其实也是当年受的气多了,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自然要趁机显显威风,却不料被柳行风一番抢白,这个怒气当真是可比天高。这个心理柳行风也略微猜到,只是前几次徐老先生骂他,他无所谓,但祖父受辱,却容不得他不挺身而出,这一下,梁子却是结下来了。

    大巴车厢内一片寂,总算是平安无事的到了目的地。

    一众学者围着那一个仅容两人进:的黑洞,谁也不敢先下去,柳行风却是召集工人在草地上接电照明,搬来梯子工具,然后鱼贯而入。

    只有那个年轻博士干劲足,兴冲冲的跟着柳行风下洞,在地xue内拉了拉柳行风袖子,小声笑道:“你真厉害,居然敢对徐老先生这样说话。这老徐家在河南势力可不小,你小心些。”

    柳行风笑道:“谢谢你啦。

    我又不在河南混,他威胁不到我。”

    年轻博士道:“唉,他毕竟是老前辈,以后还是恭敬点的好。弯一弯腰也不会死人,是吧?”

    柳行风一笑,不置可否。他手上提着一盏吊灯,一路往前,年轻博士紧随其后。

    “你不怕啊?”柳行风忽然回头问道。

    年轻博士拍拍胸脯,笑道:“有啥好怕的,吃这行饭,自然要付出一些。”

    柳行风仰天打个哈哈,道:“你将来的成就肯定比那老家伙高。”

    年轻博士幽默一笑:“如果我活得比他长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柳行风用胳膊推了推他,问道。

    “刘至昆,曾经做过道士,算是中国道家协会成员,大江南北到处走过,过两年就而立之年了。”刘至昆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