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可以进去吗
有多少人觉得“撩拨”和“挑逗”这两个词是很有魔性的? 又有多少人知道最挑逗的撩拨和最撩拨的挑逗分别是什么样子? 张小聪知道,大概就是眼前这个样子。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个女孩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散发着撩拨和挑逗的意味,那分明就是让张小聪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 你出来喝酒穿什么裙子啊? 你穿裙子穿什么安全裤啊? 张小聪感觉自己快要燃烧起来,尤其是女孩子发出的那一声“嗯~”,在张小聪脑海里久久无法散去,太魔性了,太诱惑了,那声音腻得像糖,粘在张小聪的心上,怎么都扯不下来。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这地儿有毒! 已经禽兽不如一整夜的张小聪,也不在乎接下来是不是会继续禽兽不如了,他将豆浆油条放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起身就要要出门去店里,呆到晚上下班再回来。 再呆在这里,他怕自己会进化,从禽兽不如进化成禽兽,那自己二十多年的贞cao岂不是不保了? 这笔账可不划算,人家现在连尿都是童子尿呢。 临出门前,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告而别有些不好,于是找来纸和笔,留了一张纸条给女孩子。 “大妹子,昨晚你喝了太多酒,被三个地痞欺负,险些失身,本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你救回,为避免鸠占鹊巢之嫌,特将你放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桌前有豆浆和油条,喝多了醒来后吃掉,暖暖胃,放心,很干净很卫生,没有下蒙汗药,吃完后记得把垃圾收拾了,门外面就有垃圾桶,出门记得锁好门,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有缘江湖再见。” 满意的看着自己洋洋洒洒的一篇大文,张小聪别提多自豪了,自从自己中专毕业之后,四年过去了,就再也没有提过笔,小时候被老爹逼着练字,那点儿功底还是在的,张小聪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也就是那一手漂亮的字了。 将字条放在桌上,张小聪轻轻关上门,就出门上班去了,这件事在他心里也就是一个小插曲,虽然惊心动魄,虽然惊艳旖旎,但应该很快就会被张小聪遗忘,谁的人生没个起起伏伏,没个半点惊喜什么的呢? 许许多多的人总说着忘不了初恋忘不了初恋,其实扪心自问一下,真的是忘不了初恋吗?他们忘不了的,只是初恋那种感觉,而不是初恋那个人,只不过正好自己的初恋是那个人而已,换成随意一个阿猫阿狗,其实都一样。 况且张小聪平均三天就会初恋一次,谁能指望他记得什么? 所以啊,有时候,生活还是没心没肺一点的好,至少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来到店里,张小聪打开门,瞎子老师父还没来,他熟练的戴起墨镜,开始一天的影帝之旅,打扫完卫生,整理好毛巾,屋外好一个艳阳高照,今天天气好晴朗。 只是,今天一整天,张小聪都有一些心不在焉,内心深处似乎总是有一点不甘,一点牵挂,一点希望。 无法专注的时候,时间就过得特别漫长,张小聪度日如年,来了客人做按摩也是恍恍惚惚,每天例行被调戏也回应的无精打采,瞎子老师父问他怎么了,张小聪解释道:“心理周期。” 谁说只准女人有生理周期,不准男人有心理周期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张小聪给瞎子老师父打了声招呼就冲出店门,他的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在期待,但他不确定自己期待的是什么,越离家近,那种期待的感觉就越强烈,以至于当张小聪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甚至不敢掏出钥匙开门。 屋里黑灯瞎火的,应该没有人在,张小聪低头嗤笑一声,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再说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这儿又是自己的家,我到底在怕什么? 开门,开灯,关门,。 客厅本就不大,所以一目了然,沙发上,女孩子已经不见了,毯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沙发的角落,沙发前面的桌子上,豆浆,油条,字条也都不见了。 她来过,她走了。 有一些失落的张小聪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 如果,她不是坏女孩,一定会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吧?她会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找个很成功的男人,然后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生活的吧?她那么漂亮,追她的男人肯定很多的吧?
张小聪越想越深入,越深入就越悲伤,第一次,他对自己的现状产生了怀疑——自己就这样每天做做按摩,不思进取,一个月拿了两千多块钱就满足了,这样做跟混吃等死有什么区别?自己就不能再努力一点,往上爬,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富二代,自己迎娶白富美吗? 如果今天的自己住的是别墅,开的是跑车,喝的是拉菲,早餐给那女孩准备的是精致西点,那当自己晚上回家的时候,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那女孩会不会还在家里等着自己? 这社会,女人看脸,男人看腰包啊! 沙发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孩子身上的体香,张小聪躺在沙发上,拉过那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乱成一团麻。 生活还要继续,想象是丰满的,可现实是骨感的,张小聪没有背景,没有钱,没有高学历,也不是什么天才,想要取得成就,何其的难? 他或许也只能像千千万万普通男人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一辆自行车,每天上班下班,生活里的一分一厘都要省着花,将来找个不那么漂亮但是很贤惠的老婆,就这么平淡的过完这一生吧。 “咚咚咚!”当门外传来敲门声,张小聪才打断自己的思绪,差不多是时候交房租了,房东每个月收房租总是很准时的。 rou疼自己血汗钱的张小聪骂骂咧咧打开门,没好气的正要说些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愣在原地。 门外,昨晚在这儿睡的女孩儿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满脸通红。 “那个,我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