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八
一天的黄昏已经到了。 各长老均是在场，进入仰月门的考验，也是检验弟子们潜力的又一方式。 角逐已经到了前十六。 几乎所有人，包括二脉所有跟甘一柳也算熟悉的人，都是震惊无语甚至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般的改变。 “他……柳意他居然……”连前几届二脉收的弟子，都是不敢相信。 “……他怎么做到的？”所有人都是感觉不到甘一柳的天资，却的的确确，他打败了所有与他对阵的对手。 …… 居中主持的鲁剑门主竟是发问，“这是谁收的弟子？为何我没有印象？” “禀门主，是二长老前几个月刚收的。”执事回。 “先别惊动他。”，“如有必要，务必留下他。” 甘一柳的玄力，似乎带着丝丝清新和飘逸，实在是很不相同，但很明显，似乎有功法在身，但功法却没有任何踪迹可寻。 …… “哎，那不是上次那个弟子么？” “嗯，还敢污蔑我们本晨师兄……” “不过，他不是腿瘸了，怎么还能这么厉害？”一脉也有弟子也是咽了咽口水，甘一柳干脆地拿住对手的手段，让他们均是知道自己远远不如。 “鲁本晨师兄一定能轻松拿下他。”一脉议论纷纷。 …… 二脉，唯有两人，一人是已经刚好二十二的，上上届二脉弟子，另一个，是……柳意，也就是，甘一柳。 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人便是要受训话了。 “你们均是我门极佳的人才。”“我希望你们均是努力表现，你们俱是鲁剑门未来的希望，不论是谁以后进入仰月门之后，回来之后，还须多多交流才是。”鲁剑门主这次，反而将目光放在甘一柳身上很久，明明这次表现最佳的，是四脉的一个隐修弟子。 “有很多弟子，表现极佳。这次，进入前四的，我都会有奖赏。”话音刚落，他朝甘一柳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 “怎么这次，突然有了奖励？” 众弟子哗然。 连二长老等各脉主事人都是互相疑惑， “门主为何之前没有提及？” 其他家族以同样交换身份进入鲁剑门的甚至都在想，要是自己有夺名额的机会该有多好。 “现在，你们十六位，四轮之后，确定去仰月门的名额。抽签决定对手吧。” 他单手一招，路边不远的一棵竹便碎了，只见他飞快动作，竹屑飞扬，却没有一点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上，已经出现一堆竹签。 “好快。”甘一柳也是觉得，果然是鲁剑门，当今因为千余年前姜无紫星七踏手持紫星剑风姿，一直最流行修剑，最重视的就是玄力的锋利。 甘一柳慢慢走了上去。鲁本晨哼了一声，他也想不到原来这个他看不上的瘸腿柳意，竟有这等实力。 “本就是我夺得了米花王，现在我又有了进步，你拿什么跟我争？”鲁本晨眼里有火焰。 “好，现在我随意点对手。”鲁剑门主接着。 “一对十六，二对十五，就按这个吧。”鲁剑门主拍了拍手。 一场一场来吧。 甘一柳看了看自己的竹签，十五。 而鲁本晨，看了看，只有一个位，二。 他们，只能有一人进入前八。 “第一场，鲁影胜”鲁影便是第四脉隐修的强大弟子。真正的，达到了地境中乘初期的实力。他的剑，只有亮光，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发光。这光虽然距离很短，但的的确确是有杀伤之力。 鲁影此时，同鲁本晨和另一位弟子，已经被众弟子当做了竞争第一名的最热门人选，也就是入仰月门的人选。不过也有弟子好奇这个新入门的弟子，柳意。 “第二场，开始。”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作战，甘一柳还是有些不适应。 甘一柳看了一眼对面的鲁本晨。他还是带着那种自己一直是鲁剑门嫡系和最核心弟子的高傲。 “请了。”甘一柳没有叫师兄以示礼貌。 鲁本晨直接哼了一声，不屑。 鲁剑门主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等着再看一次甘一柳的步伐，似乎根基极稳，而且轨迹有一种观星象，明天象的错觉。 不过他们却是想错了， 甘一柳已经不打算再完全使用速度。 鲁本晨已经抽出长剑，他知道自己不容许任何失败。他也无比渴望进入仰月门。在有些暗的夜色下，似乎在飘动。 有些软的剑。 甘一柳没有什么武器，他有些怒意，米花王本来属于他，他本来能正式为二长老争光。不过甘一柳此时在尽量平静。 鲁本晨也是有些忌惮明明腿脚不便却速度奇怪的甘一柳。他已经打算，用剑的锋利，逼甘一柳退出擂台。 甘一柳连避三次。他知道鲁本晨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众人仿佛见到了反应和柔韧似乎都很好的甘一柳。 “他为何不使用步伐了？”居中的各高手，都是很想欣赏那种轻松写意却又稳如泰山的步伐。 不过，依然没有。 甘一柳一次又一次闪避。 “哼，只有一炷香。你就等着认输吧。”鲁本晨似乎胜券在握。 鲁本晨持剑的姿势，终于为了更大地逼迫甘一柳，而加大了旋转的力度，还有握剑的方式，变为剑尖与手臂平行，向前侧拉。 “没有谁，天生可以被你当做做卑微的存在。”众人只见到甘一柳似乎要直直撞向那锋利的剑刃。 “他这是，要找死？”鲁本晨见到了高高跃起的甘一柳。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他却依然没有收手。只是犹豫了一瞬，顺势依然划下。 众人只见到甘一柳似乎直接脸冲向了那剑刃。 “他……他疯了不成？”有很多弟子心里暗道。 二脉更是有几个弟子快失神叫了出来， “柳意师兄！”这一届，甘一柳的突然表现，是最可能有很好成绩的了，甚至冲入前三。 只有在场几个地境中乘高手明白，对敌怎么可能自杀式地冲？ 是的，甘一柳要做的事情那么多，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比赛就止步？ 因为，他已经有了把握。或许鲁本晨的剑法还算不错，不过，他早就可以轻松击败鲁本晨。但他没有选择直接硬碰硬，他想让鲁本晨找不到任何机会扭转局势。 明明在空中，在很多人眼里根本没有办法，只能尽力控制身体的趋势，而甘一柳的身体，在他的控制下，仿佛一支利箭，在空中莫名顿了变为直角前行。 他的拳头，已经来到了鲁本晨的胸膛。 像是明明看见一只鸟在往前飞，突然就变成往后飞，没有任何停顿，恐怕任谁都会觉得眼花。 “此子是谁？怎么做到的？”这一次，鲁剑门门主有点坐不住了。 “好……”连他都看不明白甘一柳那一步。 紫星七踏简化之后，却少有人真的能在甘一柳这个年纪用到这么成熟。 一个拳头，看似轻飘飘地，落在了鲁本晨的胸膛。可真正落到上面，才知道力量的恐怖。 “咚……”有些沉闷的声音，甘一柳收了一部分力道，但已经远远将鲁本晨震飞。 判定的执事立马开口， “柳意胜！” 因为鲁本晨已经飞出太远。 鲁本晨本来还有些嘲讽甘一柳如此轻的一拳， “即使速度的确不错，那又如何？”刚刚想完的鲁本晨，便只感觉身上如遭重锤，身负不轻的伤。 “他那时……”鲁本晨在空中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他看到甘一柳有些平淡的失望的眼神，似乎在对鲁本晨投来嘲笑。不过甘一柳却不是。 “希望你以后，学会对所有人尊重。”甘一柳轻声，然后很快转身，鲁本晨都还没来得及落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没有人因为强大，便有资格肆意。”最后一句，鲁本晨却是听不到了。 三长老霍的一声也跟着站起。 “这个弟子，身有隐疾，如何做到这般速度？” 最高兴的，此时却是二长老，连他都是感觉甘一柳的速度，他都看不透。 “好……好……好一个柳意。”，“我，我没看错。”二长老为自己当时一时冲动而庆幸不已。 “柳大哥原来这么厉害！” …… 前八已经定了下来。 甘一柳慢慢下台。所有二脉弟子，即使是自己熟悉的那几个，都是对他抱着难以形容的眼神，甚至带着丝丝陌生。 “你们怎么了？”甘一柳无语。 主要是，甘一柳胜得也是太轻松了些。 “柳大哥，我们都感觉有些不认识你了。”在台上，甘一柳对鲁本晨的冷意，让他们都是真有些陌生。 “哪有此事。”，“就算你们哪天认不出我，我还认得出你们啊。”甘一柳打趣。 不过一会儿， 甘一柳直接被围了起来，一阵阵的声音重新响起， “柳大哥，你怎么做到的啊。” “那一步，真是潇洒啊。” 一阵阵叽叽喳喳的二脉弟子们。因为他们都是知道甘一柳的性子非常好说话。 甘一柳实在是答不过来，正要借机转移个话题。 “柳大哥……”霍文说着就要扑过来，众人直接闪避开。 “哎哎，倒是接一接我啊。”他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慢慢摔个脸贴地，幸亏反应快才止住。 又是一阵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