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武道 因为你没了初吻，所以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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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仰望天花板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了这样的疑问。 身体腾空之后，那抛物运动到最高点的刹那会产生一瞬的失重感，这种感觉莫名地舒服。 或许……我来这里应该是为了体验这种感觉吧？ 虽然我也有听说过练武之人可以把水缸粗的大树打得乱颤不以，但我还是觉得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那啥，身为一个完整地挨了一招……叫啥来着？整个人身体横撞过来的招式…… “好厉害的铁山靠，至少得有十年的功夫了。” 意识模糊间，我好像听见了瑀蛇的声音。 哦，原来这招叫铁山靠啊。厉害厉害，被撞飞的时候，确实感觉像是被一辆爱科特斯卡车迎面撞上一样…… 啊咧，为什么我好像动不了了？身体的感觉几乎都消失了，就只有视野里那仿制传统道场的古色古香的天花板还在摇曳不停…… 话说……天花板怎么在摇曳？总不可能是地震了吧？ 啊咧？为什么我好像在天花板上看见了已经去世的爷爷？明明记忆是那么模糊，明明都已经忘记了过去的记忆，我却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那个浮现出来的人影。 我……果然是何南吧？ “哇啊！？小伙子，你怎么又心脏骤停了！？” 隐约间能够听见瑀蛇紧张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不知怎的显得有些遥远，明明瑀蛇一直都缠在我的脖子上的说…… 啊咧……难不成……又是死？ 如果这是小说的话，未免也太假了吧，哪里有随随便便就死翘翘的主角的？ 哦……法克，我的现实果然是最蹩脚的三流作家写出的故事…… 不知道该埋怨谁，我只好随便找了个对象谩骂着，只可惜我只来得及谩骂一句，我的意识便中断了。 …… …… “……” 意识恢复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呼吸有些困难……当然，与其说是困难，倒不如说是被人拿打气筒强行灌了一口气到肺里…… 呃…… 为什么我的嘴巴好像被人封住了…… 女人的脸颊。——勉强睁开眼，所能看见的就是这样光景…… 没错，只有脸颊！我这才意识到对方正在对我进行人工呼吸，而为了确保人工呼吸的效果，这个让双方的头成九十度交错的姿势是最合适的。 啊咧……虽然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嘴唇相交——也就是所谓的亲吻，但是为什么我没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呢？ 这次人工呼吸结束，她便抬起头，准备按压我的胸口进行急救。 而就在她抬头的过程中，我仔细地盯着她的脸，毋庸置疑，她其实应该算是挺漂亮的女人，只不过那左眼上留下的伤疤太碍眼…… “咳咳……”我努力自己呼吸起来，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不去招惹那些非人，只是跟一个练武之人交手都能让我来一次濒死体验。 我真是〇了李老头全家啊！要不是这个混蛋，我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 “呼……”见我苏醒，小鹿总算是松了口气，看她的样子，把我打成这样绝对不是她的本意。 废话，人家也就是以为能够找个免费沙袋练两招，哪里料到我这个沙袋被一击打倒不说，还差点就一击升天了。 我努力呼吸着，缓了一下，休息得差不多了之后才开口道。 “……虽然救了我的人是你，但是把我打成这样的人也是你，所以……我不会道谢的。” “不，非常抱歉，都是我出手过重才伤到了你，这是我的责任。”小鹿诚恳地在我面前跪下，伏下身子，直接把头贴在地板上，“如果今后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我一定会负责的。” 对我负责？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就在我思忖着该怎么接话的时候，李老头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强行将我提了起来。 “小子，怎么样，‘国术’是不是很厉害啊？” 妈的！你这混蛋还有脸笑着跟我说话？ “呵呵……厉害，厉害……”我此刻真恨不得把你这死老头抽筋扒皮，丫的欺负一个普通人很有趣吗？信不信我找人揍你……呃……还是算了吧，这老头也是武学大家，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自以为是慰问过我，尽到了师父的责任，李老头又转向了小鹿，说道：“小鹿，你也看到了吧？” “看到了什么？” “比武的危险啊。像我们这些练武之人，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伤人。国术——杀人之术。这样子的比武又怎么可能让我的那些徒弟——那些富家子弟参加呢？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有大麻烦的。”李老头如是说着，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他有点阴阳怪气的。 “……”小鹿低下头，不知道对她的这位师叔的教诲有何感想。 “但是，你们学的是真正的国术，不与人比武，就不可能有真的提高。你难道就甘心窝在这个笼子里，让我的兄长养育照顾你一辈子吗？”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感情这李老头是打算说服小鹿充当他的打手啊！ “那个……李师傅，我有疑问！”我打断了李老头。 “有话快说！”因为劝说正进行到关键部分被我阻挠，李老头很是不爽，语气也变得粗鲁了许多，完全看不到之前那种宗师高人的感觉。。 “既然跟人比武的好处这么多，你自己为什么不上呢？” “胡说什么呢？小辈的比武我怎么能掺和？”李老头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解释道，“另外，我可不是拿着习武之道忽悠你，你以为参加这次比武的另外两个人是谁？是我的两个孙子！与人交手方能开拓武道，比起东南亚一带黑拳的残酷，这次算是同门之间的切磋，即使做不到点到即止，也不可能丢了性命，按照我对那老家伙的徒弟的调查，只要不恶意挑衅，也没有人会使出废人手脚的狠辣手段，算是最好的练手机会了。” 李老头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显然是真的以练武之人的逻辑进行思考得出的结论。 而小鹿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师叔，如果师父他同意的话，我愿意代替师叔的弟子出战。” 我勒个去？就这样被说服了！？凭什么啊！这个李老头说的根本就是歪理邪说好不好！凭什么练武就要比武，比武就要伤人啊！这种逻辑，我不认同！最关键的是，一想到我被人打得直接经历濒死体验，结果就是为了这样的说教，我才不希望自己的牺牲用在这种地方啊！ “等一等！那啥……小鹿师姐，你考虑考虑清楚啊，这可是跟外边的人比武诶，那些人说不定穷凶极恶，杀一头大棕熊跟玩似的，一指头就能够捅穿钢板，光吃树皮和铁屑就能生存……” 我还没来得及胡诌完邹骦的武力值，李老头就狠狠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那个道场的弟子里哪里有这样的怪物？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练到了暗劲的小姑娘而已。” 听见了这话，小鹿的眼神突然一凛，显然是提起了兴趣…… 妈呀，我本来打算劝她放弃的诶，为什么起了反效果？ 结果，李老头结合实战的这一连串忽悠已经完全说服了小鹿，哪怕我有意阻止也无济于事…… 当然了，其实我也没有特别的必要阻止这一切，因为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调查对方派出来的弟子而已…… 只不过……看着她像这样被人忽悠无端卷入跟自己无关的争端，总觉得有点不爽呢。 不爽归不爽，接下来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因为小鹿要想跟着李老头出战，得先征求她师父的同意。所以我们就一直等着。 …… 下午一点，正如吕嚚所说的那样，道场的真正主人，李老头的哥哥回来了。 这名大李师傅长相和李老头有些相似，只不过他的眉眼看起来更具有精神，和偶尔会低下头以奴颜示人的李老头相差的应该就是那份骨气。 “兄长，关于上次说的事，我已经说服了小鹿，只要你同意……”李老头迎上前，还没等他说完话，大李师傅就甩手一拳，明明只是出拳却打出了脆响，李老头见状不妙，连忙回身躲避，只不过大李师傅压根就不给他躲闪的机会，脚下擦地而行，如追风赶月一般黏上了李老头。 只是一拳打在李老头的脸上，一拳而已，李老头就被整个打飞到空中，身体接连翻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才卸了劲安全落地。 “兄长！？”李老头虽然被打，但好歹也是一代宗师，卸力受身的功夫了得，完全看不出被打的痕迹。 “兄长？”大李师傅眼神一凛，“你倒是还知道我是你兄长？我说过，愿意为那个商人做事是你的事。就算要比武，也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我的弟子？”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李老头一脸无辜，“原本我是打算让我的孙子外孙一起上的，哪里知道小鱼家硬是护着孩子不放，结果只能让小龙和小虎出场……” “家庭呵……”大李师傅叹了口气，说，“为了传承师门的话，像现在这样开馆收徒不也够了，何苦要更进一步，与人比武呢？而且……这一次的对手是老叶，他可是继承了师父衣钵的人。” “这……哎呀！兄长你不懂。”李老头本想要详细解释，可他一想到自己兄长的死板性格就打消了念头，“如果不比武的话，老叶才会有大麻烦！” “胡扯。”大李师傅不屑地转过身去，忽略李老头，看向小鹿。 “师父。”小鹿恭敬地行礼。 “你被你的师叔说动了，打算为他比武？” “是。”小鹿的声音十分坚定，没有一丝迷茫。 “呵……行啊。” “诶？兄长你答应了？” “答应……”大李师傅冷冷地盯着李老头，李老头以为他有什么指示，连忙凑近一点，生怕听不清楚，而对着近前的李老头，大李师傅很满意地补上了后面的话：“……个屁！”末了，抬手就是一巴掌，这次没有刻意施展什么套路拳脚，但是却比刚才的铁拳更来得有效，响亮的巴掌声过后，李老头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一个红彤彤的掌印。 看见这一幕，我心里不禁觉得解气无比。 哇咔咔咔，叫你这混蛋拿我当沙袋给别人解说比武的好处坏处，现在遭报应了吧？ Nice！打得漂亮啊大李！ 虽然爆了粗口，但是在我看来，大李师傅还是妥妥的一代宗师的样子。 “你要比武？可以啊。墩子。”大李师傅吩咐一声。接着一旁正在练习走大缸的少年就小跑过来。 “师父！”这名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刚进入变声期，看上去十分活泼开朗——尽管他缺了一只右手…… 说起来，小鹿也是左眼受了伤，在这里的弟子该不会…… 大李师傅吩咐道：“你跟你师姐比一次武，只要你赢了她，我就给你买那啥莱斯的全套（）动画。” “是堕天使纳姆莱斯啦。你说的事真的吗？要是我赢了师姐，师父你真的会给我买纳姆莱斯的全套（）动画吗？”被唤作小墩的少年立刻激动了起来，看来是对那动画特别喜欢吧。 “嗯。”大李师傅点点头，接着对小鹿说道，“你也是。如果你赢了小墩，我就允许你跟你师叔走。” 大李师傅的这番话让小鹿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毋庸置疑，小鹿是真的想要与外界的人比武，好让自己的武艺精进，可是她也很关心自己的师弟…… “怎么，这就打算放弃了？” 小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说：“师父，请让我和师弟比武。” “哼。”大李师傅叹了口气，接着看着小鹿和小墩站在了划分出来的比武场地。 …… 这次比武和之前我跟小鹿比武的时候不同，其他的弟子都停下了自己的练习，全部都凑了过来围观着。 换句话说，那个时候我的存在就是这么不起眼，根本就提不起他们的兴趣呢……当然了，那个时候他们有来围观也看不到什么有趣的，因为我被人一招就秒杀了…… “师姐！我一定要赢了你！”小墩信心十足地说道。 “嗯。加油。”小鹿点点头，同时将右手负于身后，只拿左手摆出架势。 啊咧……这一幕看起来怎么有些奇怪呢？ 因为此刻身边就是这两人的师兄弟，想必对他们有所了解，所以我问向身边的人。 “老兄啊，小鹿师姐为啥只用一只手？” “哈？你小子是笨蛋么？小墩师弟只有一只手，小鹿师姐跟他切磋当然也应该只用右手了。” “就是就是！连这个都不懂，你新来的吧？等会儿，你不就是师叔的弟子么，确实是新来的没错呢。” 看来刚才我被小鹿一招秒杀，多少还是让这些人记住了我的……虽然明显不是什么正面印象。 “小鹿师姐的左眼也有伤的吧？”我顺便也提出了之前就有的疑问。 “没错，小鹿师姐左眼确实看不见，所以她出招的时候经常拿捏不准位置。” “诶？跟她切磋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也闭上自己的左眼？” “哈？才不要。只有小鹿师姐才会这样追求公平啦，毕竟人家有那个实力。像我们这种人还是先把基本功练好再说吧。” 我一边跟身边的人套着话，一边观察着两人的比武。 “……老实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好歹是明白了这个小鹿恐怕有着跟邹骦不相上下的实力，难怪她在听见了邹骦的实力水平以后会大感兴趣。毕竟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能够和势均力敌的对手交手是人生一大幸事。” 而且……我也看出了这场比武，小鹿会胜利，因为…… “……哦？追风赶月……这身法很不错嘛。虽然这小鬼已经有点实力了，可惜年纪太小，身体素质的差距摆在那里。看来是女的赢了。” 瑀蛇就是这么在我耳边解说的。 “铁山靠！漂亮，这小妮子主修的果然是八极！”伴随着瑀蛇解说的落幕，比武场地上，小鹿已经击倒了小墩。虽然同样是挨了一记铁山靠，但是小墩倒地后立刻就爬了起来，虽然也是受了不小的内伤，但是并没有像我一样直接就因为心脏震荡而差点死去。 那啥……这就是身体素质的差距？ 不！我绝对不认同啊！就算没有刻意锻炼，我好歹也是依靠走路健身的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啊！再怎么身弱体虚也不至于被一下秒杀吧！ “小伙子，你的表情很不满诶，有什么在意的？你可是夺了别人的初吻诶。” “哈？那也算？”我突然一愣，“大姐，人工呼吸应该不算的吧……” “啊啦啦，我还以为会见到小伙子你面红耳赤的样子呢，看起来是我猜错了……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不……没什么……” 刚才因为刚刚从死亡中恢复过来，所以没有深入地去想，现在回过神来…… 貌似我还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夺走了女人的初吻诶！ 哦……法克！万一人家叫我负责怎么办？不不不，应该不会的吧……看她的样子明显也不在意这种事。 另一边，因为小鹿赢了，小墩这少年立刻孩子气地跑到一边，也不进行比武结束的行礼，自顾自地继续刚才的走大缸练习。 小鹿知道现在小墩不会理睬她，她也只好无奈地放弃了。 大李师傅又是叹了口气，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既然小鹿赢了，他也只得允许她跟随李老头。 “你去吧，既然这就是你的选择，那为师也无话可说。” 这样说着，大李师傅的语气中意外地流露出一丝伤感。 “师父，我不会让您蒙羞的。” “你去比武和我是否蒙羞没有任何关系。”大李师傅纠正道，“是你选择的道路。” “是，师父。”小鹿深深低头，无比恭敬…… …… ……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早就趁着在场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鹿身上的时候溜了出来。因为这次已经搜集到相当充足的情报了。 代表李老头出战的是小鹿和另外他的两个孙子……李老头也算是有点名气，那么调查他的两个孙子也不会太难。 所以了，接下来两天的工作就是调查李老头和他的孙子了。 当然了，在我看来，即使不调查他们也无所谓，因为我刚好也已经想到了让小骦出场两次的方法。这事前调查纯粹是未雨绸缪。 …… …… 时间流逝，正式比武当天—— 叶师傅领着我，邹骕，邹骦一起来到了精武盟的大厦前。 这一次在门口倒是没有被人拦下，因为李老头早早地就派了弟子在门口接待。那名弟子明显是社会名流之子，在他的面前那些门卫都是恭恭敬敬的。有着他的带领，我们这一群“衣衫不整”的粗人才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大厦。 “对了，”其他人都进了大厦的时候，我用尽量大的声音说道，“老哥，我们还有一个同伴因为有事所以会晚一点来，这是她的照片，如果看到她就直接放行。” 说着，我拿出好不容易赎回的手机，亮出了邹骦的自拍。 门卫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而在前面带路的青年也听见了这番话，他回过头说道：“叶师傅，既然你们还有同伴没有来，那等我把你们领到上面之后，我就立刻下来……” “不不不。”我和邹骕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谢绝了，“多谢你的好意，没事的，我们已经跟她说了在哪里比武，只要门卫大哥放行就可以了。” 顺带一提，这个时候的邹骦没有说话，而且脸上还戴着时下流行的某个动漫角色的面具…… 这就是我的计谋。让邹骦戴着假面，充当首发比武者。同时编造一个邹骦本人会迟点赶到现场的谎言。等到第一场比试结束之后，就让戴着假面的邹骦退场，接着不戴假面的邹骦以迟到为理由，正大光明地接受第二场比试。 只要以邹骦的实力能够赢下前两场，根据三局两胜制，就算是叶师傅赢了，我和邹骕也就没有上场的必要了。 当然为了避免遇到意外情况真的要上场，我也做了提前准备…… 此时此刻，我的右脚打了石膏，走路的时候是撑着拐杖的。 当然，我的右脚实际上并没有受伤，这样做除了是未雨绸缪以外，还是为了骗过叶师傅，省得他一直吵嚷着要让我练功站桩。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跟着青年上了电梯，前往了第三十层，那里就是李老头专属的训练场。 这三十层的设计充满了现代气息，而我们直接前往的是训练场。 训练场有几百平米，地面用黑白两色的地毯铺成，中间很大一块地方围了起来，想必那里就是比武场地。只是周围居然还设置了不少桌椅茶几，许多穿着名贵的男男女女就在那儿品着茶，望着这边。 呵，这帮子观众可是相当懂得享受。 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邹骦轻轻拉住了邹骕的衣角。 看她这副怯生生的样子，果然还是个小女生啊…… 李老头看见我们，立刻领着他的弟子们迎了过来。 “老叶，你想不到你真的凑到了三个弟子。” 叶师傅走上前毫不示弱地对李老头说道：“那是自然。倒是你……居然派出自己的孙子，你可要当心了啊，我说过可能会废了你的弟子吧？” 李老头嘴角微微抽搐，说：“老叶，就算只是说说，我也很怕的。” “哼。”叶师傅也不继续跟李老头说话，而是叫上我们，跟着他一起站到了比武场地的边上。 总觉得……来到这里以后，叶师傅的火气莫名得大啊……不过这才是叶师傅嘛，根据这些天的相处，以叶师傅的性格，被当做耍猴戏的演员却没冲上去把那些社会名流全部放倒就已经是相当克制了。 见叶师傅没有闲聊叙旧的打算，李老头也只好准备开始比武。 “老叶，这场比武就由我们两个共同作为裁判，采取三局两胜制。第一局你派谁上？” 叶师傅正打算回应，我连忙抢话道：“慢着！这一次严格说来是你们挑战我们昙华道场，所以由你们的人先上场，我们再考虑由谁应战。” “你……”李老头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我，他愣了半天才惊叹道，“何南！？我还想着你小子怎么不见了，你居然改投昙华道场了？” “抱歉，这位师傅，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刚才提出的要求你能够接受么？点头YES摇头NO，是个男人就别NO！” 这时我才注意到李老头身后的小鹿一直盯着我看，从她的眼神中我能看出……该怎么说呢？好像对于我“改投他门”的事实很气愤？ “什么狗屁不通的？”李老头虽然对我这个“改投他门”的弟子很生气，但是现在的正事是比武，他也不想现在就收拾我，“我答应你们的请求就是了。小虎，你打头阵。” 说罢，被唤作小虎的青年就站上了场地。 “这青年虽然没有锻炼出那种虎背熊腰式的身材，但是身体素质也是相当不错。是个内外兼修的练家子。”瑀蛇从我的围巾中小心地探出一个头，轻声为我解说道。 “内外兼修是什么东西啊？”我压低声音问道，“对付那家伙，邹骦能赢么？” “那小妮子好歹是练到了暗劲，即使没有内力加持，一般的武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只要小心别被对方用蛮力直击就好了。” 这会儿功夫，戴着面具的邹骦也已经站上了比武场地。 “双方哪一方被击倒或者击出场地就算失败。比武过程中不得有狠辣招式。双方接受这样的规则吗？”李老头说道。 “没问题。”小虎朗声道。 邹骦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比武开始！” 李老头话音刚落，小虎就立刻出了手，这家伙名叫小虎身手也迅猛如虎，以手为爪，带着生风的气势袭向邹骦。 邹骦不敢大意，没有和小虎交手过招，而是先拉开了距离。 只是这样一来显得过分谨慎的她引起了周围观众的不满。他们原以为能够看见实打实的真功夫，哪里料到这样子连普通的跆拳道表演都比不上。 好在只是开场，这些人也都因为身份问题保持着表面上的优雅，若是换做了一般**，这时候嘘声早就一声盖过一声了。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而别看邹骦一直都是以后退的方式躲闪，可她的速度一点也不慢，饶是小虎如何追赶，都无法缩短两人的距离。 看着小虎那模仿着猛虎的招式与扑杀动作，还有邹骦那轻灵难以捉摸的躲闪步法，我看得一头雾水。 那啥……小骦应该能够打赢吧，怎么还不动手？ “虎形……不过还未得意，这种程度的招式，破解起来太简单了。这小妮子没有动手的原因，怕是在思考究竟什么招式更适合放倒这青年吧。”瑀蛇解释道。 “哈？战斗中哪里有功夫……” 我觉得瑀蛇说的话太扯淡，正准备反驳，没有想到原本一直在躲闪的邹骦突然发难，脚下猛踏的同时以正面直拳的形势强攻，小虎的形意拳法也被震慑地褪去了外皮，他只能够连忙以蛇形的缠手想要化解这攻势，只是邹骦一拳轰出，脚下又是一步一踏，第二拳紧随其后，拳风嘶鸣，硬生生让人产生了这拳头竟是炮弹轰击的错觉。 “连环炮？”瑀蛇略带意外地说道，“原本以为她会选择咏春寸拳，没想到居然选择了刚猛如炸的炮拳……” 说话间，邹骦的这一连串拳轰已经将小虎逼得连连后退，虽然没有真正击中，但是为了避让这无比的威势，小虎已经被迫退了好几步，已经踩在了场地的边界线上。 “胜负已分！”李老头连忙喊停，他也是被邹骦这小妮子吓到了。他一开始见戴着面具的邹骦就有些奇怪，在这一刻，他已然确定邹骦的身份。 第一局胜利，邹骦立刻下场，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离开了训练场。 见状，李老头也顾不上教训被一个小妮子打败的小虎了，他连忙冲上去想要拦下邹骦，叶师傅立刻插手。一个错身，双方都互相擒住了对方的手。 “老李，你这是做什么？” “老叶，你的弟子离开又是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啊，人有三急嘛，她也就是去上个厕所。”叶师傅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 而这样一来，李老头也立刻明白了邹骦戴着面具的真正用意，他连忙问道：“对了，老叶，那个戴面具的后生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不知道你的道场有这样的高手？” “呵呵，我的道场有多少弟子，你应该管不着吧？”叶师傅很是得意。 “哼，好吧。”李老头算是放弃了。他也知道现在去追也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接下来邹骦拿下面具出现，他也只能眼睁睁地允许邹骦上场。 “那么第二场，小龙，你上。” “我们的话就派出……”叶师傅正准备喊出邹骕的名字，这个时候从外头传来了邹骦的娇喝。 “等一等！” 众人都望了过去，只见已经换装完毕的邹骦在门口向叶师傅打招呼：“非常对不起，师父，我来晚了！” 叶师傅面露喜色：“没事没事，赶上就好，这次就由你上场了。” “是，师父！” 邹骦小跑着走进比武场地，而一旁的李老头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我事先让邹骦戴面具的时候顺带也换了发型，多穿了一件外套，李老头也能够认出她的身手动作。不过么…… 看样子其他人没有认出她的样子。 就这样，即使顶着李老头那一脸怨尤的视线，邹骦还是站上了比武场。 …… 小龙和邹骦开始交手，这次邹骦没有跟刚才那样拉开距离，而是一开始就近身缠斗。看她的招数，全是寸拳螺旋劲的使用，动作迅捷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而小龙竟然跟上了邹骦的速度，见招拆招，完全没有落于下风的感觉。 “哦……原来如此。”瑀蛇突然恍然大悟。 “怎么了吗？” “这小妮子刚才用刚猛的招式就是为了在现在使用她擅长的寸拳套路啊。虽然对于宗师来说这种程度的变招算不上什么，因为他们一法通万法通，但是像她这个年龄就能够精通不同拳法招式的可是相当难得。” “这么说，这一次也是邹骦赢咯。”我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这次运气不错，不用上场的样子。 “不……这小妮子指尖的力道还是差了点，原本这该是有内力补足指力，但她并没有内力，所以了……” 我正奇怪瑀蛇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想到比武场上异变突生，小龙和邹骦使的同样是咏春寸拳，两人的对招拆招分不出高低，而在这个时候，小龙竟然单手一振，突然使出劈劲击开了邹骦的手，紧接着不顾防御地出拳，邹骦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也舍弃了防御，同样出拳。两拳相击，双方同时弹起四指发劲，结果竟然是邹骦的手被弹开，而这对拳失利的这一瞬也让她露出了一瞬的破绽，被小龙猛地一肘击打出了场地。 退到场外的邹骦本想再战，却被李老头喝止了。 “胜负已分！” 邹骦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赌气跟对手拼咏春的铁指寸劲会略逊一筹，而那一瞬露出的破绽更是直接导致了她的败北…… “不……不是吧？” 我不由得惊叹出声，因为邹骦的这次败北就意味着…… 接下来我或者邹骕就必须上场了啊混蛋！ 该死，明明都以为可以轻松过关的说…… “小伙子，你以为阳寿能来的那么容易？”瑀蛇在我耳边说道，“老实告诉你，就算这小妮子原本能赢，我也一定会在暗中下黑手让她输的啦。” 我勒个去？瑀蛇，你算计我！？ “才没有算计你呢！”瑀蛇用尾巴狠狠戳了我一下，“只是想要算计而已！” 我屮艸芔茻！我只是想想而已，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哼。”李老头一脸得意，因为自己这次可是赢的正大光明，“那么第三局，小鹿，你上。” “这……”叶师傅也慌了神，毕竟他的弟子严格说来就只有邹骦一个，若是邹骦败了，那…… 叶师傅立刻冲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耳语道：“喂，你说要是让小骦重新换个面具换个衣服当第三人参加能成功么？” 不是吧？叶师傅，这招你还打算再来一次？拜托好不好，能成功一次就已经是万幸了诶！ “不必！”我一本正经地说，“鉴于我多年的倒霉经验，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应对这种情况的准备了。” “哦？”叶师傅惊喜地看着我，以为我会提供什么逆转的完美计谋。 “第三局，我上！” 我大声道，与此同时，邹骕和邹骦同时惊叹出声：“师弟！？”“何南大哥！？” 他们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的脚不只骗了叶师傅，也把他们也骗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右脚受伤的没有任何练武经验的普通人，仅此而已。 “这……这样的话不如我来……”邹骕激动地说，“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被叶师傅指点过几招……” “不行不行，光是几招怎么够？”我拄着拐杖上前，拍了拍邹骕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次的对手应该是和小骦……哦不，师姐一个实力的，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是算了吧。” “可是……” “没事的，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强作镇定。 就这样，我拄着拐杖，慢腾腾地走到了比武场地之内。 小鹿正对着我，从她的表情中我读不出任何情感。 “你受伤了？” 对方的第一句话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她会质问我为什么会叛离李老头的门下，转头叶师傅门下呢…… 得，这样一来，我原本准备好的在心中练习过几十遍的台词也没了用武之地了。 “没什么，就是在山上跑台阶练习脚力的时候摔了一跤，摔断了腿。”我神情黯然地说道。 “即使这样，你仍然不放弃练武吗？” 呃……那啥……这还真是一个哲学性的问题啊……要问我是否放弃练武的话，我的回答是否定的，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决定要练武啊！ “我绝对不会放弃的！”这种时候，我表现出一副热血青年的样子，“这是我的梦想！” “嗯。”小鹿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好像……骗过去了？哈哈哈，老子真不愧是专业平觚，以这个演技去参加“好〇音”还不是分分钟圆梦？ 李老头见第三局是我上场，自然也认为小鹿胜券在握，他也不打断我和小鹿的谈话，等我们说完了才宣布开始：“比武开……” “等一等！”我连忙打断。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李师傅，你也应该知道在下的实力。虽然在下实力不济，但是面对强敌，我有敢于战斗的勇气！” “所以呢？”李老头不明所以。 “所以，我希望能够修改一下规则。这场比试，即使我被击倒在地，即使我被击出场地，也不算我输。” “哈？你小子胡说什么呢？” “师叔！请让他说完。”眼看着李老头正打算无视我的请求强行开始比试，小鹿连忙帮腔。 “对嘛，李师傅，既然我的对手都没有意见，你老人家也应该大人有大量一点。”我松了口气，因为小鹿的行动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 “那你继续说吧，刚才那些情况不算你输，那怎样才算？” “我的败北条件很简单，只要我站不起来或者主动认输。”我竖起了手指，“同样的，小鹿师姐的败北条件也请设置为两个。她被我打倒一次，或者她认输。怎么样？” “可以。”“休想！”小鹿和李老头完全是异口异声。 “师叔，请你相信我，我不会故意认输的。”小鹿无比认真地请求道。 “……”李老头看着自己的这个执拗的师侄，也只有一脸无奈地点头应允。 “那么，这一次按照双方定下的规则进行比试，比武开始！” 商定了新的胜负条件，比武正式开始了 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冲向小鹿…… 冲向小鹿…… 好吧，其实是一瘸一拐地走向小鹿。 不知为何，我隐约听见了观众们内心如钱塘江大潮一般翻涌的嘘声…… 不好意思了各位，这就是我的“战斗”啊！ “哎呀！？”走到小鹿跟前，还来不及正式交手，我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胜负已分？”李老头询问道。 “才没有呢！” 我撑着拐杖艰难地站了起来。 “裁判！我请求使用武器！” “什么鬼！？”“许可！” 许可的那名裁判自然是叶师傅。 “师叔，让他用吧。”小鹿完全不在意我的请求。 嘛……毕竟即使拿着武器，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切……随便你了！” 得到了允许，我靠着左脚单脚站立，双手举起拐杖：“小鹿师姐，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练过一点棍法的！” 我这番话当然是胡说的，但是小鹿似乎当了真，在我挥舞拐杖打向她的同时，她无比认真地反击…… 只感觉拐杖上传来剧烈的震感，接着拐杖便脱了手，飞到了一边去…… 而因为刚才的冲击，我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 “……”这一次，李老头都懒得问我是否认输了。 我站起来，单脚跳到边上重新拾起拐杖。 “师弟，我来了。”小鹿宣言道，我一惊，没有想到小鹿居然主动向我冲来，只是她奔跑时候的动作明显有些别扭。不只是那些练武之人，就连我这个普通人也看出了她跑步的时候右脚完全没有受过太大的力。 果然如此呢…… 我想着。 正如同她跟失去右手的人比武时不使用右手一样，跟我这个右脚受伤的人比武，她也假装自己的右脚是不能受力的状态…… 小鹿来到了我的面前，她使用的是实实在在的撇身捶，我毫无还手之力就被撂倒在地。 话说……这招还真是实在啊…… 虽然被撂倒，但是我还是站了起来。 然后再一次被撂倒。 而小鹿每一次使用的都是不同的拳法招式，虽然招式变化着，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当初直接将我打得心脏震荡的铁山靠。毕竟那个招式对于下盘要求相当高，在右脚不能受太大力的情况下，小鹿所能使用的招式果然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虽然我手握兵器——“拐杖”，虽然因为对手放弃了下盘——装作右脚不能受力，但是每次交手的结果都是我被撂倒在地…… 那啥……情况有点不对啊！ 我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光比拼上盘套路的话，没有下盘配合，好多技巧也不能使用，我居然还是输了？ “哦噗……”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被撂倒在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原本的那些观众们早已经因为觉得无趣走开了，现在只剩下了李老头叶师傅还有邹骕邹骦和另外两名弟子了。 “何南……”小鹿念出了我的名字，却没有下文。 “你想问什么？为什么我还不认输？” 我站了起来，即使对方没有用那种伤人内脏的击打手段，只是选择了撂倒我的技巧，这不断的摔跤也已经快把我的五脏六腑震伤。 还好在我假装脚受伤之前练过一段时间的受身，不然我早就被摔死了…… 但是……还不够，还要继续！ “看招！” 我不顾一切地冲向小鹿…… 说是冲向，实际上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小鹿。 接着，被击倒。 小鹿的反应速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快，而且看她的样子，体力似乎还是没有消耗。 还差一点，胜利的机会还没有到…… “继续！” 我又站了起来，继续徒劳的进攻…… 不知道又被放倒了几次，这次到底，我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滞，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心脏震荡的后遗症，我的眼前居然直接一片黑暗。 喂喂……这就意识中断了？ “瑀蛇，咬我！” 我轻声下令，而瑀蛇也十分配合地绕到我脖子后面直接咬了我一口，剧痛让游离的意识重新回归。 唔……差点就失败了，不过话说回来，瑀蛇你既然都咬了我一口，干嘛不顺便射点毒液让我变得稍微麻木一点啊…… 吃力地爬起来，身体各处都有磕碰出的淤青，最关键的五脏六腑更是仿佛搅在了一起，难以言喻的不适感一阵接一阵的，现在还能够站着，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小鹿看着我，叹息一声。 她说过，不会故意认输，我也知道她应该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即使有着这样那样的放水，她的本意也只是站在和我对等的程度战胜我。她从未放弃过取得胜利的心态。 所以了，她冲了过来，这一次的攻势依旧没有一点破绽——至少我看不出破绽。 没有意外，我被打倒了。 但是…… 我已经看到了胜算。 “小鹿师姐……”我艰难地爬起来，而小鹿则是摆出了架势，随时准备应对我的进攻。 她左眼的伤疤如此显眼，她却没有留长头发掩饰的意思，一定是因为她接受了自己的过去，并且选择了向未来前进吧。 虽然相识不久，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她那份坚强，还有她的善良，她的尊严。 所以了…… 我利用了她的这个性格。 “对不起！” 我猛地冲向她，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我那一瘸一拐的动作，当我如同正常人一样奔跑时，她立刻混乱了，因为她一直相信着我，一直被我的表演所欺骗。 近身，她的左眼看不见，所以我用右脚横扫，右手配合着猛地一扳。如果说她是正常保持着习武之人的马步架势，我是不可能绊倒她的，然而她为了公平，一直让自己的右脚虚立，全部重心都集中在左脚上，而且因为极度的惊讶，她已经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了。 我…… 扳倒了她……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在场者都一脸惊讶。李老头和叶师傅也是目瞪口呆。两人都是武学宗师，当然知道我刚才那一连串动作，真正让他们惊讶的是我的欺骗手段。 为了麻痹对手心理，我可是实打实地被摔倒了无数次，每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都极度注意自己，生怕不小心使用了右脚。 隐忍多时，一招爆发，终于，我赢了！ “你……”邹骦跑向我。 看着朝我跑来的邹骦，我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哎呀呀，这小妮子一定是来祝贺我的胜利的吧。经过这一战，她一定对我的神机妙算无比崇拜了。 哈哈哈，从今以后，我想这小妮子再也不敢对我吆五喝六，而我也再也不是小师弟，而是神通广大的大师兄…… “卑鄙无耻！” “哇啊！？” 法克……为什么是这种结果…… 一记寸拳准确无误地殴在了我的小腹，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这种伤及内腑的剧痛还是让我痛得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