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针灸麻醉
董鹏这货坐虫洞到了金国，两个多小时后，董鹏和化山回到永山镇化家医馆。 确认自己通过虫洞来到离地球不知几千几百光年的天球了，董鹏欲哭无泪，他只有强颜欢笑，随口应付着化山十五岁的孙女化颖的问题。化颖的父母多年前失踪了，化山和化颖祖孙俩相依为命。 回来的路上，化山收留了失忆的可怜人董鹏。董鹏决定在永山镇呆一段时间，了解这个世界后再定行止。未知世界，东奔西跑，容易丢掉小命。 董鹏的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但手机的电子表还忠实地记录着时间。 天球人不会发电，董鹏的手机的电量还有四格，用完就没法充电了。这时是天球的春天，下午六点多，化家医馆开饭了。 董鹏、化山、董鹏三人一人一小碗小米粥、两盘不知名的炒青菜、一大盘白面馒头。味道很好，董鹏吃了三个馒头。 同一时间，地球，华夏，周河省，罗中市，黄全镇街上某家饭店某个房间，刘红恩、赵雪环、刘婉琼三人正在吃饭。 “婉琼，吃点鱼。” 刘红恩给刘婉琼夹了一片鱼rou：“别生爸爸的气了，我也是为你好！” “都怪你，董鹏的电话一直提示无法接通，董鹏不理我了！” 刘婉琼流泪了：“我一直追董鹏呢，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进展了，你又破坏了，爸，我恨你！” “追董鹏，你追一个穷小子干什么？” 刘红恩哭笑不得：“婉琼，时国兴人品不好。咱不要，你爸我再给你找，直到你满意，总行了吧？” “我只要董鹏，否则我就不嫁了。”刘婉琼少女不知愁滋味，她在耍小性子。 刘红恩笑了一下，他继续吃饭，赵雪环女士笑道：“董鹏还是不错的。这次花山节，爬花杆、赛马、射箭都是第一名。关键是董鹏和咱家婉琼在一个房间住了几天，他一直守着君子之礼。” 刘红恩点点头：“不错，董鹏那小子也算是不错。” 刘婉琼瞪刘红恩一眼：“董鹏当然不错，莫歁少年穷。爸，你和董鹏一样大时，还不如董鹏呢。” 这时，董母也正在拨打董鹏的电话，董父笑道：“鹏他妈，别打了，小鹏的电话肯定又没有电了，小鹏正在医院上班呢。”董母闻言放下电话忙去了。 同样，打不通董鹏电话的远丰华也认为董鹏的手机没电了。董鹏这货去天球了，他在地球的亲朋大都认为董鹏的手机没有电了。 天球，化家医馆诊室，化山正给一个腰僵的老年男人针灸。董鹏觉得这个老年病人应该是腰椎间盘突出，他眼都不眨看化山给病人针灸。 腰椎间盘突出症，普通的腰椎X光软片都诊断不出来，以天球的科技当然不能确诊腰椎间盘突出病。但华山针灸治疗腰椎间盘突出症的效果很明显，董鹏当然要学他的针灸术了。 “董鹏，你会医术？” 化山递给董鹏一根银针：“我说，你行针！” 按化山的指点，董鹏给这个老年病人腰部行了一遍针。老年病人冲化山比了一下大拇指：“化大夫，你的弟子很好！” 诊治完这个老年患者，化家医馆今天就停止营业了。看着董鹏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诊室，华山拈须微笑，他心说，感谢佛祖把董鹏送给我化家医馆。 董母经常给董鹏说，勤劳人走到哪都不吃亏，董鹏相信这句话。把把从变异菜花蛇肚子中找到的那个灰铁皮戒指戴在手指上，夜里九点多，董鹏吹灭床头的油灯，他睡了。 不是古董专家，但董鹏也看出这个貌似灰铁皮戒指，不是灰铁皮做的，他准备回到地球后请专家看看。 身在天球的第一晚，董鹏睡得很不踏实，明白大概回不到地球了，他久久难以入眠。 不知什么时间睡着了，天球时间卯时二刻，也就是早上六点，董鹏起床。有样学样，董鹏学着化颖，他用柳枝沾上茯苓等药材煮成的牙膏刷牙。 天球这时还没有牙刷，董鹏心念一动，等一段时间，如果真的回不去了，生产牙刷是一个很不错的生意。 看着董鹏用柳枝笨手笨脚地刷牙，小丫头化颖笑得花枝乱颤：“董鹏哥，你失忆把怎么刷牙也忘了吗？” “是啊，是啊。” 昨天化山说今年适逢朝庭开武举，弄一个金国的武状元肯定很威风：“化颖，万全府什么时候举行武科乡试？” “武科乡试？”化颖立即给董鹏说起了武科乡试的事，她忘记问董鹏失忆的事了。 上午九点多，一个中年男人背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跑到化家医馆求医。 看着化山在少女腹部触诊，董鹏心说，天球的文明比较开化，不象华夏古代，末婚少女不小心被非亲人成年男人看到背部，就只能嫁给这个男人。 或者说金国人有病不讳医。男医生当着女病人亲属的面，给女病人检查没什么。 化山轻按女病人的腹部，见到女病人的反应，董鹏就看出来这个十七八岁的女病人得了急性化脓性阑尾炎，她需要立即手术。 “很重的盲肠炎！” 化山直起身：“镇长，你大闺女诗兰需要立即开刀，否则她命不久已。” 阑尾炎又称盲肠炎，化山的诊断正确。 “很重的盲肠炎？” 诗兰的爸爸瘫倒在地上：“化大夫，求你救救诗兰！” 听到她得了很重的盲肠炎，病床上的诗兰一脸死灰色，她觉得自己活不成了。 急性化脓性阑尾炎在地球也比较麻烦。在天球，急性化脓性阑尾炎相当于绝症。得了很重的盲肠炎，九死一生。 “开刀，开刀！”诗兰的爸爸从地上爬起来：“化大夫，我们开刀，赌一下，我们开刀！” 化山点点头：“只能这样了，小颖，准备开刀，董鹏也上手！” “开刀？” 董鹏惊了，这里有手术室吗？十多分钟后，董鹏见了一次华夏古代的术前准备。 张诗兰的父亲同意化山给张诗兰开刀，没有签手术同意书，张诗兰就被抱进了化家医馆的治疗室。 看着化颖把一把小刀、一把古代妇女做针线活用的钳子、剪刀在烧酒点燃的火上烧，董鹏知道这是消毒。 这样的消毒肯定不符合手术的无菌原则。但就天球的医疗技术来说，也只能这样了。 一分钟后，董鹏学着化山和化颖，他用中药水洗了洗手。这时，化山和化颖把双手伸到烧酒点燃的火上烧了几秒。 知道这样是给手消毒，董鹏咬牙忍着疼，他把双手也伸到烧酒点燃的火上烧了几秒。 张诗兰的mama让张诗兰喝了一碗化山准备的中药汤，麻沸散。麻沸散传说是华佗创制的用于外科手术的麻醉药。 “小颖，那就是麻沸散？” 竟然真的有麻沸散，董鹏惊了，他压低声音：“小颖，麻沸散是用哪几味药制作的？” 化颖嘻嘻一笑：“董鹏哥哥，开完刀再给你说，咱们快进屋，准备开刀。” 天球没有医用橡胶手套，也没有戴医用口罩、医用帽子的董鹏、化山、化颖三人准备赤手给张诗兰做“阑尾切除术” 张诗兰的爸爸出去了，张诗兰的mama进来，她把张诗兰下面的衣服脱光。张诗兰的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地球上敢这样做手术，病人肯定被细菌感染，最后得败血症死掉。 但这里是没有抗生素的天球。没有抗生素，天球的细菌就没有变异，术后让病人服用具有消炎作用的中草药，说不定病人不感染细菌，或许病人能挺过去。 滥用抗生素让地球上的细菌和病毒产生了耐药性和变异，地球上的人类自作自受。 “董鹏哥哥，你在想什么？”化颖的胳膊肘碰走神的董鹏一下：“你拿着钳子。” 哦了一声，董鹏下意识拿起刀子，化颖又碰董鹏一下：“等会，董鹏哥哥，等爷爷给诗兰姐行完针，再开刀。” 对于董鹏准备主刀给张诗兰做手术，化山没有说话，他拿出几根银针。 人命关天，自认阑尾切除术做得很好，董鹏准备主刀给张诗兰做手术。天球这样的手术条件，应当尽量缩短手术时间，早一秒做完手术，病人存活的机率就大一点。 “行完针，再开刀？” 董鹏又震惊一下，针灸麻醉在地球是传说中的东西，化山老爷子准备给张诗兰针灸麻醉。 认真看着化山给张诗兰扎针，董鹏明白了，麻沸散应该是诱导麻醉剂。病人喝了麻沸散后，再给病人扎针才能达到好的麻醉效果。 化山给张诗兰行完针后，张诗兰的手术开始了。看了看睡过去的张诗兰，董鹏拿着小刀，他过张诗兰的腹部麦氏点作了一个切口。解剖学教科书上说，人类的阑尾大多在腹部麦氏点下面。 “董鹏哥哥，错了，错了，刀口开错了！” 化颖指着麦氏点上方：“切盲肠应该从这里开刀。” 张诗兰的mama在旁边站着呢，化颖当着病人家属的面指责主刀做手术的董鹏错了，董鹏吓了一跳。 但是张诗兰的mama没有质问董鹏，她一脸焦急之色看着昏睡的张诗兰。 董鹏暗中笑了一下，这里是天球，医生是高尚的职业，一般情况下，病人不会，也不敢指责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