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噩耗
二痞子,这个名子虽登不了大雅之堂,但也不能以貌取人吧!其实就是小时侯爹妈看他那瘦小枯干怕他挨欺负,所以给他起了个‘痞子’的小名,以自保其身。 也许是先天性营养不良,所以比同龄的小朋友整整矮了一头,爹妈天天为此事发愁。过了几年,看到儿子都二十好几了还没个媳妇,整天郁郁寡欢。 可人有旦夕祸福,就在的爹给二痞子盖房子时,飞来横祸,不小心从房上掉下来,摔断脊骨。本来就一贫如洗的家,又出这档子事儿,无疑是伤口上撒盐。 没钱医治,不久,爹就撒手人寰。为了让弟弟上学,jiejie连初中都没上完就辍学,外出打工贴补家里的生活。在jiejie和mama的努力下,不管怎么说房子总算给弟弟盖好了,可母亲又因为思念父亲得了重病,水米不进,也相继去世。 无奈,不甘堕落的二痞子也缀了学外出打工,背井离乡,过着流浪的生活。可痞子为人老实忠厚,干活总是踏踏实实,也博得了同事和老板的信任。没过几年二痞子攒够了一笔钱,就决定回家干些小营生。看着二痞子的日子蒸蒸日上,jiejie也放了心,随之远嫁他乡。 说来也是有缘分,看着二痞子的大新房子,明光锃亮的琉璃瓦,里面装修的美轮美奂。村里的小青年都羡慕至极。 三丫的meimei上jiejie家来玩儿,有时在三丫家一住就一个礼拜。每次跟jiejie出去都经过二痞子的家,看着二痞子的大房子,总是情不自禁地多看两眼,有时遇见二痞子也打个招呼。大姑娘吗,正是情窦初开的时侯,每次看见二痞子,都不能自已地脸红,心跳加速。三丫的meimei长得明眸皓齿,皮肤白里透红,着实让人喜爱。 可有一次又来jiejie家,天不作美,中途下起了雨,可避又没处避,躲又没外躲,看看路边有一棵大树,没办法只好到大树低下避一避。在大树低下避雨必定还是不是长久之计。眼看身上就要淋透了,这时二痞子外出回来,穿着雨衣,大老远就看见有人蜷缩成一团在树底下避雨。二痞子走到跟前,弯腰看看是她,脱下自己的雨衣说: “妹子,你怎么在这呆着?来,快穿上!” 被雨淋透了她,瑟瑟发抖,看见二痞子如同看见亲人一样。就这样两人一见钟情,不久就结为秦晋之好,建立家庭。二痞子坐在地上看着手中这两只奄奄一息的鸡,触景生情,万一这批鸡要是连窝端了,那岂不是又得债台高筑?想到这儿痞子更伤心。 离二痞子的鸡舍还有十几米,就听见了二痞子的哭声,强子心里就骂:“这小子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遇上事儿,怎么跟娘们儿似的哭哭啼啼,真是个窝囊废!” 强子紧走两步进了鸡舍,看见二痞子手里还拎着那两只垂死挣扎地鸡哭呢!强子大声说: “咋啦?看看你哪像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地,多磕馋!” 二痞子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把两只鸡举在强子面前,哽咽着说: “姐夫,你看!这又死了两只!这可怎么办呀?” “看什么看!去,”强子往后退了一步说,“放下!这病会死人的。”强子从口袋找出一只口罩戴上,朝二痞子的媳妇说,“他小姨,你带口罩了吗?快给他戴上!” 听强子这么一诈唬,二痞子立刻,惊恐万状,吓得脸色变黄,双腿直打颤,哆嗦个不停。 “哎哟!这事儿我还真给忘了,我回家取去!” 二痞子媳妇转身刚要走,强子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只口罩: “先别去了,我这儿还有一只!” 二痞子刚要上前去取,强子慌忙摆手制止: “别!你别过来,我先戴上,再扔给你!” “姐夫,看你说得,真有那么邪乎?” “唉!我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这种病传人呀!不好治,”强子转身对小姨子说,“大多数凶多吉少!得了,你先回去!这儿交给我了。” 二痞子媳妇听强子这么说,心里也没了底,感到不寒而栗,转身出了鸡舍。 强子心想:“书上说这种病,是由于外界被感染的飞禽所传染的,二痞子这鸡舍用塑料布盖得严严实实,几乎密不透风,怎么回得这种病呢?真是让人费解。”朝刚刚戴上口罩,还在那哆嗦的二痞子说:
“行了,别在哪哆嗦了,躲开!” 二痞子没敢吱声,闪到旁边。强子蹲下身,顺手从旁边拿了根木棍,把鸡来回地翻动着,仔细查找着病因。在旁边二痞子按捺不住说: “姐夫,你看是那病吗?” “我哪知道?这不是正查吗?一边等着去!” 二痞子咧着嘴,“哼!哼!”两声,用沙哑的嗓音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不是你养的吧?你才这么说!” “去你的!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你媳妇,我才懒得管你呢!”强子气得愤愤地骂了他一句。 这只鸡从外表上看去也没什么异样,全身没有病变的现像,不过其中一只鸡的头有点儿血痕,像是被什么咬的。为了验证自己的的推断,强子看看在一旁发呆的二痞子,说: “得,别在那傻站着了,快过来!把它拎到外面去,把毛拔净了,我再仔细看看。” “姐夫,你是不是先通知黑子一声。“ 强子“蹭!”的从地上站起,厉声骂道: “你傻呀!你这两千来只鸡,还想要吗?你这日子不想过了,真是迂腐之极!“ 二痞子被强子骂了个狗血喷头,戴上手套拿起那两只鸡出了鸡舍。 这时小姨子全副武装地从外面进来,看见强子正弯着腰,一丝不苟,查看鸡栏里的鸡,走进前说: “姐夫!咋样儿?”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强子一哆嗦,回头看看是小姨子,埋怨道: “瞧你这丫头!也真是,咋不先出个声,吓我一跳!你怎么还穿一身白来了呢?跟幽灵似的,这要不是白天你不得把我吓死才怪!” 二痞子媳妇看看强子差点没笑出声来,还得脸上戴着口罩。就听她说: “姐夫,咋样儿?你看得是那病吗?” 强子把手一摊表现出无奈的样子说: “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这不,我刚让二痞子到外面把那两死的鸡,鸡毛全拔光了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