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 不要瞧不起疯子
阿普路斯悠闲的躺在监狱的床上，对于阿普路斯来说，偶尔的几只老鼠与蟑螂只是人生的过客而已，而呆在旁边的疯老头儿才是他人生的克星。 从阿普路斯走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疯老头的嘴就没停下过唠叨，狱卒的解释是这个疯老头得罪了菲克加尼尔大公爵，所以被关到了现在。阿普路斯开始是同情这个疯老头，心想这大公爵是何等身份，怎么会跟这个疯子一般见识。 但是，很快，阿普路斯就将自己的同情心丢进了下水道。疯老头是没日没夜的唠叨让一向自信自己睡眠的阿普路斯陷入了严重的神经衰弱，而又不能对疯子发脾气…… 经过两天疯言疯语的洗礼，阿普路斯渐渐听清楚了这来回念叨的几句话。 “如水流向低处，实在不断流向空无，沉睡在极暗的明光，一瞬之永恒。” “我说，这位大叔，你每天就念叨这几句，不烦嘛？” 疯老头眼斜了斜，看了一眼阿普路斯继续絮叨着。 “大叔，我们两个也算是难友了，你这一天到晚总是唠叨，我快受不了了！” 疯老头没有接着絮叨，阿普路斯满意的躺下了，心想，这下可以睡了好觉了。 “小伙子，你相信有神存在嘛？”疯老头缓缓的说。 阿普路斯一愣，眼睛看向疯老头，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这就尴尬了，和疯子对视，会不会被打呀。阿普路斯忙转过身不再理睬他。 “好吧，我就知道，没人会愿意理会一个疯子的一言一语，我说着，你听着，至少让我的心平静下来。”疯老头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有理会阿普路斯，阿普路斯也没有搭话茬儿。 “我的名字叫奥格，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是个历史学家！” 阿普路斯心说：一个披头散发自言自语的疯老头哪来的自信让别人看出自己是历史学家。 “我正在研究我们与魔族上千年的战争的意义。” 不得不说，你研究的这些毫无意义！ “从一开始人类被魔族奴役到人类反抗，再到人类建立一个个小王国，每一场战斗都是一场美丽的邂逅。” 怪不得你会被关进监狱，看来，菲克加尼尔大公爵还是很有耐心的，至少没有杀死你。 “魔族混沌的本性让它们以奴役人类和精灵为快乐，但是伟大的先驱者不甘心受压迫，于是长途跋涉去寻找圣山。” 嗯？赫尔基里？ “先驱者赫尔基里找到了神，神也赐予了人类力量用于反抗魔族的奴役，但是……” 阿普路斯感到奇怪，这个名叫奥格的疯老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于是，阿普路斯翻过身，看了看他。 奥格在哭泣！这怎么搞的，怎么还哭上了。正想安慰一下他，却又听见奥格又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谁会想到，神欺骗了赫尔基里，一方面给了赫尔基里自信与力量，另一方面又告诉魔族永生的秘密。” “奥格先生，我不明白！”阿普路斯问道。 “魔族特别是高等魔族，他们拥有极强的力量与极尊贵的地位，他们所希望拥有的是永恒的生命。而神告诉魔族，魔族永生的秘密就藏在最后一个人类身上！”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是神挑起了人类与魔族历经千年的征战？可这是为什么？” “余兴节目！人类与魔族的战争只不过是神的一场游戏罢了！” “闻所未闻呐，奥格先生。不过，即使这是神的恶作剧，我们也不能放弃生命与自由。我们已经为之战斗了千年，也不怕再战斗千年，不过，令我好奇的是，你怎么会被关进监狱的，是因为你的这个发现？还是因为你的唠叨！”阿普路斯笑道。 “看得出，你是个自信的小伙子，我倒先问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奥格蛮有意思的看着阿普路斯。 “我啊，进来当然是有原因的。”阿普路斯便将自己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奥格，包括格罗的由来，贵族议会的要挟与加林的归来。 奥格十分喜欢这个没有多少心机的年轻人。也许，他比较适合她吧。 “我已经说了我的，公平起见，我也要听听你的故事。”阿普路斯不饶人的说。 “我的故事比较简单，没有你那么惊心动魄。我有一样儿宝贝，菲克加尼尔大公爵想要，我不给。于是，就把我抓到这了。” “就这么简单？” “嗯，我可不是因为唠叨才被抓到这的。” 阿普路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在为刚才的话感到抱歉。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宝贝？” “能让菲克加尼尔大公爵看上的一定是了不起的宝贝，我虽然好奇，但是为了避嫌，我还是不问了。” “就喜欢你的淡泊名利，我给你看看！” 说完话，这奥格站起来就脱衣服。把阿普路斯吓了一跳。 “我说，大叔，你这是干嘛？有话咱好好说不行吗？干嘛脱衣服！嗨，我不是那种人嗨！” “年轻人脑子不要乱想。大叔我可是正经人呐。” “哪有这样的正经人呐！”阿普路斯哭丧着脸说。 “菲克加尼尔大公爵是谁？他的财富与地位要什么没有，他所看上的必定是非凡之物。但凡非凡之物必在非凡之处。要不然就被拿走了，你说是吧？”奥格笑眯眯的说。 “你看，就是这个！”奥格从内衣里面扯下一块羊皮递给了阿普路斯。 阿普路斯没有接。 “怎么？嫌脏？”奥格不高兴的说。 “不，大叔，你给我干嘛？” “让你看你就看，哪那么多废话！” 阿普路斯接过羊皮，展开来看。这是一块距今十分久远的羊皮，上面用一种不认识的文字书写着什么。 “这是……” 阿普路斯还没有说完，就被奥格打断了。 “这是赫尔基里用隐语所书写的。它记载的是赫尔基里的杀招---飞天斩。” “飞天斩？你是说阿拉玛的绝招飞天斩？”阿普路斯瞪大了眼睛。 “呵呵，年轻人不要激动嘛，听我慢慢说来。这飞天斩传承到阿拉玛这已经失去了许多精髓。但是，即使这样，飞天斩仍然不是人人都能使用的。第一，飞天斩招式极其晦涩，如无法将其连贯使出，便失去了其应有的威力，这是因为飞天斩并不完整，使用起来显得晦涩不明。第二，飞天斩需要使用者拥有极强的斗气，因为斗气是支撑飞天斩发挥威力的源泉。而这张羊皮上记载的飞天斩是赫尔基里手书的，是最完整的飞天斩，因此，它的连贯性就不用考虑了。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拥有足够的斗气。” 奥格看了看阿普路斯摇了摇头说：“但是，据我所知，整个卡诺萨没有一个人拥有足够使用这个绝招的斗气。包括已经出走的阿拉玛。” “这是当然了，先驱者赫尔基里所创的绝招，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使用的。”阿普路斯说的理所当然。 “我发现羊皮的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菲克加尼尔大公爵那里。于是，各种威逼利诱，甚至要给我封爵。我没有答应，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给他，只有两个结果。第一，他破解了隐语，得知了羊皮所记载的内容，但是他无法使用，又不能让别人拿了去，他会毁了羊皮。第二，他没有破解隐语，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他会把羊皮永远藏起来，直到破解了其中含义。因为我拒绝了他，他没有办法，只好先把我关进了监狱。” “这个混蛋公爵，他真是贪心不足！还想通过贵族议会索要我的幻兽格罗呢！” “孩子，我打算把羊皮交给你。”奥格诚恳的说。 “别逗了！”阿普路斯笑道。 “我没有开玩笑，我有我的理由。你看，你带走了它，菲克加尼尔就找不到，那我也是安全的，因为我是唯一能看懂羊皮的人。还有，你带走了它，就会想着拥有足够驾驭飞天斩的斗气，一旦拥有了斗气，我就会帮你解开隐语，你就能为绞杀魔族出一份力，而我的愿望也就达成了。”奥格有板有眼的说。 “现在，我能看出你是个历史学家了！”阿普路斯说道。又在心里嘀咕：还真的不能小看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