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知道什么叫攀岩不
无论如何,丁有木还是跟楚松首一起出发了,去三里村处理方大水牛被毒死的案子。两人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只是一直往前走。 以前,张鹤从来没有让丁有木去处理过什么案子,这次忽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丁有木,不知道是什么意图,或许是看到丁有木确实有所改变了,想让他多煅炼下,也有可能是想让他协助楚松首。可是,凭张鹤的聪明才智,丁有木不相信他看不出楚松首的可疑之处,她来到临东县一定是有着些什么任务。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城门楼下。这时,走在前面的丁有木愣了愣,因为他看到了县太爷的千金董玲玲。今天的董玲玲已经换上了女装,一身白衣胜雪,乌黑的长发做了一个发髻后仍如柳丝般披到肩边,耳朵上那对耳坠子一闪一闪的。还有那天丁有木摸到的那小胸脯此时显得更丰满了,小蛮腰束起来倒显出她身材的玲珑。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左顾右盼,一下子就看到了准备转身避开她的丁有木。 “小王八蛋,想躲?” 看到丁有木,董玲玲本来高兴的脸上马上变得生气,背负双手,带着一个看起来有点身手的仆人大步走了过来。丁有木看躲不过,只得笑了笑:“董小姐,真是巧啊,这么早就出来逛街呀?” “哼!”董玲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丁有木,然后又看了一眼依然保持冷漠的楚松首。她背负着双手,绕在丁有木的旁边,边走边说:“好你个小王八蛋,上次本小姐的仇还没有报,你倒想躲?哼,你以为你能躲得过本小姐犀利的双眼?” 丁有木不说话,定定站着,任由董玲玲绕着他的身子走。 董玲玲一边踱步一边说:“若想让本小姐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就在这大街上给我下跪磕三个响头,然后叫我三声奶奶,那本小姐就算是放过你了。否则,本小姐有一百八十七种法子来对负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以为你……啊,你干什么?” 董玲玲忽然大叫了起来,原因是丁有木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她的手中正握着丁有木的腰牌。丁有木笑了笑,说:“董小姐如果想看我的腰牌其实可以直接说,何必要先说一大堆废话来引开我的注意力,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下在下的腰牌呢?” 原来,董玲玲是想偷丁有木的腰牌。腰牌对于一个捕快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若是腰牌丢了,那就相当于一个剑客的剑丢了,一个当官的把官印给丢了一般,后果十分的严重。董玲玲却要偷走丁有木的腰牌,由此可见她对于丁有木袭胸的仇恨还是很深的。 此时,她没有想到她的偷窃行动却给丁有木识破了,还抓了个正着,俏脸微微泛红,大声说道:“谁稀罕你的腰牌,快放开我的手!”说话间,她故意把手上的腰牌往地上扔去。 丁有木放开了她的手,同时用脚背接住了掉落的腰牌,然后往上一踢,用手再接住,重新挂回腰带上。笑说:“董小姐的偷窃技术有待加强!” 董玲玲瞪着丁有木说:“哼,你个小王八蛋,你别得意,本小姐迟早会偷走你的腰牌。”说完,她忽然在丁有木的脚上用力一踩,丁有木一个没有防备,给她踩了个正着,痛得哇哇大叫了起来,赶紧把脚抬起来用手去揉。 “哈哈哈……”董玲玲十分得意地带着仆人走了,似乎是终于胜了一局一般。走了几步,她忽然回头,冲着丁有木伸出玉手一指:“我一定会把你的腰牌偷走的,哼,睡觉的时候可要小心点!”然后才扬长而去。 丁有木无耐地望着远去的董玲玲,苦笑了下,看来以后有的是麻烦事了,惹了这位刁钻的千金大小姐,丁有木别指忘有好日子过。 以前,董玲玲并不常出来走动,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个女儿家大清早就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的,这实在有点反常。而且,作为一个富家千金,丁有木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乖乖在家里绣花,居然喜欢出来偷人家东西。 丁有木没有多想,因为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楚松首已经向前走去了,他只好也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城,先沿着官道走了二里路,才又从一条黄土小路拐进去,翻山越岭地走着。三里村是一个离县城有十里路的小村庄,村里十来户人家,也都不富裕,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平坦大道通村,只有这么一条静悄悄的林间羊肠小路。 两人一直都不说什么话,丁有木在前面带路,楚松首就在后面跟着。这么漫长的路程,若是换作其他人,一直不说话那绝对会被闷死,但对于身为共和国秘密组织的丁有木来说,这根本就是家长便饭,而对于一向沉默少语的楚松首来也,也是轻而易举。 忽然间,前面的丁有木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耳朵动了动,侧耳倾听。因为他似乎觉得有什么声音。后面的楚松首也一样,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就向前走去。丁有木也立即快步向前走去。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终于,两人听到了一阵十分微弱的求救声。那是从一处悬崖下面传来的,丁有木站在悬崖边,看着陡峭的悬崖,怔了怔。若是在以前,他当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跳下去,苍龙七星诀第七层的功力,别说这个小小的悬崖,就算是上千公尺高的雪峰上跃下来都毫无压力。 旁边的楚松首看了看,忽然纵身一跃,身子轻飘飘地落了下去,每落下去几尺,她手中的剑就在崖壁上一点,很快就落入了荆棘密布的崖谷之中,看不见身影了。 “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丁有木不以为然地嚷了一句,然后蹲下身子,慢慢地爬下去。这崖壁十分的陡,有的地方甚至是向里斜的。不过好在一路下去都有着力点,而且崖谷也不算深,最多十几公尺。不然也不可能听得到求救声。 当丁有木终于爬到崖底时,一个转身,他就看到楚松首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似乎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这么爬下来,像个猴子似的,居然可以在那么陡的崖壁上,只凭双手,没有任何藤绳就下来了。 丁有木冷笑了一声:“知道什么叫‘攀岩’不?” 楚松首不理会他,用剑削下几段树枝,然后拿着村枝往前走去。丁有木也跟了过去。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躺在地上。他的脸色惨白,显得很虚弱,身上的衣服破了许多处,身上的伤也不少,额头上还撞出一个大包。最严重的是他的右腿,流了许多血,整条裤腿都被血染红了。 在年轻人的右腿的伤口上敷着一些嚼过的树叶,还很新,显然是楚松首给他弄上去止血的。这时,楚松首蹲下身去,把削来的那几根树枝平放在年轻人的腿边,然后又在自己的身上扯下几条布条,准备固定年轻人的腿。 丁有木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从那些折断的树枝条和散落在年轻人旁边的竹娄子,很明显这年轻人是从上面摔下来的。从年轻人那表情来看,他现在很痛苦,嘴里发出无力的呻吟声。 “等一下,先让我看一看!”丁有木忽然对楚松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