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修行之路
虽然难舍难分,但两人终究还是选择了分开,分开并不代表永久,而是期待。 心水回到自己的屋中辗转难眠,今天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上天注定一般,注定了他的生命中会存在雨叶这样一个女人。 转眼半个月时间匆匆而过,这一天心水便要同掌门李道真一起闭关修炼了,于是心水一早便换上了掌门师母为他特地准备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便去往大殿。 心水进入大殿,见掌门李道真端坐在大殿之上,其他门中长辈也都肃立在殿中,便上前行礼道,“雪山门人玉心水参见掌门。” 李道真在殿上点了点头,右手轻抬,“真是后生可畏啊,这一代的后辈让我看到了雪山的希望,尤其是玉心水的‘冰冻结界’更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我猜得不错心水你定是参悟了四代掌门的心法吧。” “掌门真可谓洞若观火,不错正是四代掌门的心法。”心水高声回道。 听到四代掌门四个字,殿下众人同时一惊。在雪山派历史中四代掌门可谓是一个传奇人物了,他所留下的心法由于逆天索原,所以在他以后便无人修成,期间也不乏有门人尝试修炼,结果均已失败告终,尤甚者更是走火入魔。 李道真示意众人安静,转而道,“四代掌门乃是我派传奇人物,他的心法更是无上高深,心水能将其参悟有成,领悟能力不可不谓之高,其中不乏有一些机缘,但和其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相信和我闭关的三年其成长是不可小看的。 心水摸了摸箍在左臂上的凝冰镯,也许没有这件出自四代掌门的神兵,仅仅靠他自己的悟性,不管他如何努力可能也无法在四代掌门的心法中领悟这‘冰冻结界’的,“掌门过誉,领悟这‘冰冻结界’纯属机缘巧合,四代掌门的心法博大精深,我所领悟的也仅仅是冰山一角不足挂齿,至于自身的努力,我相信作为雪山派的没一个弟子都是力争上游自强不息的。” “好,胜而不骄,年轻人便当如此,哈哈……”李道真大笑。 正午时分,众人在一阵寒暄后便纷纷离开了大殿,只剩下了心水与掌门李道真两人。 “心水啊,现在这殿上只剩下你我二人了,有些话还是提早和你说说吧。”李道真轻声道。 “掌门有事但说无妨。” “其实你的事你掌门师母早在三年前就和我讲过了,对于你的父母我始终心存愧疚。当年没有尽全力保护他们,致使他们至今生死未明,虽说当时是形势所迫但这件事一直如一块大石压在我的胸口。”李道真瞬间仿佛苍老了很多。 父母的事何尝不像一块大石一直压在心水的胸口,自从三年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及父母的遭遇他没有一天不是在煎熬中度过的,为了父母他每天强迫自己修炼每日每夜的修炼,一下一下的挖掘着与父母之间相隔的大山,与日月争辉,与父母相见,也许是个梦,但他不得不把这个梦拖回现实。“掌门,我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但是我相信你,相信掌门师母,如果形势是你可以阻挡的,我相信你也不会眼看着我的父母被人逼迫,然而现在我唯一想向掌门请求的就是,请让我边强,尽可能快的边强。” “孩子强大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那一个不是经历百折千难两就出来的,其中的苦又有谁人知,你能承受的了吗。”李道真目光凝重地看着心水。 心水昂起头,同样凝重地望着掌门李道真,那深邃的目光仿佛汪洋大海般团住了心水的整个身体,那种感觉令心水如履薄冰,哪怕是他的呼吸,心跳,甚至是他的想法都仿佛没有遮掩地暴露在这无边的大海中。一时间心水竟然无法移动,呼吸也便得轻短,渐渐的心跳也缓慢起来,自己的目光却是怎么也收不回来了,不知过了多久,现在的他对时间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大脑开始感到眩晕,甚至思维出现了短暂的定格。 威压,没错就是威压,李道真放出的无形威压。 心水明白这突如其来如汪洋大海般的威压,是掌门故意释放出来来考验他意志力的。可即使心中明白,身体却是无法从中解脱出来,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一波波浪潮一次次地拍打他那脆弱的心岸,眼看心水便要坚持不住,左臂的凝冰镯突然寒光怒射,一股寒流经由左臂游遍全身,心水脑海顿时一阵,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向殿上行礼道,“掌门神功冠绝天下,弟子望尘莫及。” “哈哈……这‘束心针’也算是我的绝学了,虽我未施全力但你竟能坚持如此长的时间已然不易,凭借凝冰镯阵断束心针更是难得,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李道真捋了捋胡须深深地点头。 “‘束心针’仅以威压就让我动弹不得,掌门修为之深,真是令我折服。”心水叹道。 “威压,哈哈哈,你以为仅凭威压就能让你动弹不得,甚至精神恍惚,呼吸心跳减慢吗。”李道真笑问。 心水一惊,心道,“威压也许可以让我由于极度的紧张而无法动弹,但要让我精神恍惚的确有些牵强,这‘束心针’果然有蹊跷。” “‘束心针’束身,束心微妙之至,弟子愚钝实在是参透不了其中的奥秘。”心水恭敬地道。 “恩,你既要与我一同闭关,而且你又是故人之子,我所会的早晚也都会传授给你,至于这束心针,确不是什么威压之流,而是在你不知不觉中我以凝阴化实为针刺入了你周身的大xue之中,所以你无法动弹,甚至精神恍惚。”李道真解释道。 心水心中一惊,“凝阴化实,掌门的修为果然深不可测,今后与掌门一同修行,自己要加倍努力,这样的机会要牢牢把握啊。” “掌门,功法玄妙,弟子钦佩之至,只是弟子修习四代掌门的心法,乃是逆天索原,在要做到凝阴化实,必得先深悟五行之妙,以五行而反阴阳之道,这束心针法虽然玄妙至极,但三年之期怕是难以亏其门径。”心水说完径自地叹了口气。 掌门李道真大笑道,“好小子,这就想要我为你选择功法了啊,呵呵。” 心水知道机会难得,当下便上前行礼道,“如掌门所知,弟子父母上生死不明,而我确是修为平平,时间如白驹过隙,弟子只是想早一天变强,也许父母正在忍受煎熬,我多平庸一天,心中就会多插下一把尖刀,望掌门成全。 掌门李道真起身走到心水的身前,拍了拍心水的肩膀,沉重地道,“心水啊,你如此年轻便让你背负如此之多的痛苦,真是难为你了。但你要知道欲速则不达,尤其在修为之始根基更是决定了你以后的成长。” 心水虽心有不甘却也是明白掌门的意思,“谢掌门提点,修炼之路没有捷径,靠的是自身的努力,总有千钟机缘没有能力承受也是枉然。” “哈哈,你明白就好,但我和四代的心法总章不同,我是顺天求变,而四代掌门却是逆天索原,以我个人观点修习四代掌门的心法可谓举步维艰困难重重,但确不失为大道,而我的心法虽顺天顺理,确是小道,仅为大道的分支而已,你若想要速成,便要撇下四代心法转而修习我这小道,但终究是小道,达之顶峰也就如我之流,如若你继续修习四代心法,假以时日参透宇宙本源,那便可支配众生,挥手间,沧海桑田,只是如无特殊机缘,恐怕穷其你一生也无法达成,你要如何选择。”李道真沉重地道。 李道真这一问可确实把心水难住了,自从研习了四代掌门的心法总章,他是打心里佩服四代掌门的逆天索原理论,他也在研习四代心法后,凭借凝冰镯领悟了冰冻结界,就如此割舍了四代的心法那悟武峰三年就算是白费了,但若转而修习掌门的心法有掌门从旁指点自己的修行速度也是不言而喻的。正在心水左右为难之际,心水突的发觉掌门李道真整似笑非笑地看这他。心水突然一惊,回想刚刚所发生的事,以及掌门所说的话,便如柳暗花明般豁然开朗,“恕弟子无理,四代掌门心法意语艰难,弟子不才,愿以身尝试,可还望掌门垂涎将束心针传授于我。” “哈哈哈”李道真大笑,深深地点了点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刚刚要以束心针封制住你,四代大道我并不是不想为之,而是没有机缘,你得了四代至宝凝冰镯在机缘巧合下竟有所参悟四代心法而领悟冰冻结界,实是难得,只是大道维艰,我虽参透不得四代心法,可我要你明白一点,你莫不可将四代心法与普通的五行之术混淆,四代大道逆天索原,五行之术是其始而并非终,穷五行而反阴阳,通阴阳而索本源,而吾辈之小道,悟阴阳而推五行,五行分而究其极。所以你若修习四代之法切不可偏执五行之一,要知道五行均乃可成阴阳,说来你小子也算是聪明,竟看出我这束心针与你那冰冻结界同属五行的水,没错我的心法便是化阴阳以得水,与你那感天地五行以得水算是殊途同归了。”
心水恍然大悟,当初初窥四代心法而有所成,但今后要如何修炼却是茫然不知,今得掌门提点一下便豁然开朗,今后他要参悟的是五行的均衡,而并非是五行的极致,明白此中关键,修习四代掌门的心法更是事半功倍了。 “谢掌门提点,逆天之法,五行逆施,五行均乃合,合而阴阳出,阴阳出反施五行相生相克便气随意动,吞吐自然。”心水恭敬地道。 “孺子可教也。”李道真笑道,拍了拍心水的肩膀,“这一闭关便是三载,可还有什么事放不下。” 有什么放不下,木地心水发现自己心中除了父母之外竟以再无其他,天地之大此时竟感到无比的寂寞,可胸中一热,红衣飘飘竟似滑落眼前,刚想举步向前红衣确轰然消散,雨叶,是了除了父母苍茫大地伊人尚在,顿时与雨叶发生的每个瞬间一一浮现眼前,竟突自流露出难得的微笑,摇了摇头,“掌门,父母尚不知所踪,我怎可有半分犹豫。” “即以了无牵挂,修炼时便不可心有他物,这三年中我将助你打牢武学根基。”李道真肃然道。 “谢掌门。”心水深鞠一礼。 “无需言谢,这也算是减轻一点我心中的愧疚吧,既要闭关还是有人对你十分挂牵的。”李道真说着示意心水跟其走入后堂。 心水心中一热,想必定是掌门师母,径直跟随掌门走入了后堂。 进入后堂,不出心水所料掌门之母正坐在堂中,可出乎意料的真雪也在屋中侍立在师母身旁,说来出乎意料确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心水脑中红衣飘飘竟是把这从小相伴到大的土匪头子忽略了,相见之下竟有些如鲠在喉的感觉。 “心水来了,悟武三年,没想到这便又要分别了。”掌门师母当先开口道。 “兰轩,如何又在这儿女情长,百炼成钢,潜龙出水,好男儿志四方。”李道真吹胡子瞪眼地道。 “是是是,你是好男儿,志在四方,确还不是窝在这雪山之上,也没见你哪天潜龙出水过。”掌门师母极为不屑地瞪了李道真一眼。 “这,这,这些年天下各派对雪山地打压你又不是不知,更有几大派窥探雪山封印的至宝久已,若不是忌惮我的神威你以为你们还能过上这样平静的日子。”李道真胡子捋得老高,反唇相讥道。 掌门师母心中也知道其中的微妙之处,只是与李道真可谓斗了一辈子的嘴,怎可就这么认输,“是,你神功盖世,游泳的功夫更是了得,潜龙游水吗,就是小心别把自己憋死了,我这孤儿寡母的可没能力给条龙收尸。” “娘,你这是说什么呢,吵吵吵,吵了一辈子了,还跟孩子似的。”真雪嘴上说着,手上却是不住地揉捏着掌门师母的肩膀,甚是亲昵。 “这孩子,没大没小,都是让你这作娘的给宠坏了。”李道真说着瞪了真雪一眼。真雪也没在意,冲着李道真办了一个鬼脸。 看着掌门一家有说有笑,心水难免产生一些酸楚,也不知道何时也能和父母一起这样吵吵,这样闹闹,甚至不知道今生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突自摇了摇头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