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古刹心变2
听到墨子寒的话，老僧也不说话，两个人就静静的坐在长亭中，只有小炉子中的木炭在燃烧时候发出的微弱声音。 这个时候炉子上的水壶被烧沸了，墨子寒没有管，而老僧也没有去看，两个人就静静的对坐着，墨子寒这个时候更是直接当老僧不存在，欣赏起了这长亭的风景起来。 长亭建在一个池塘中，池塘中原本应该生长着荷花，但是因为秋冬的到来，整个池塘的荷花已经不再了，只留下一池塘枯萎的荷叶，而池塘的四周生长着众多树木，现在已经被白色的雪所覆盖，但是可以想象的到这里在夏天，绝对是一个很好的避暑之地。 最后水壶的水已经沸腾到直接将壶盖不断的顶起，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的时候，老僧发出一声叹气。 “阿弥陀佛，施主好耐心。”老僧看着墨子寒说到。 听到这句话，墨子寒对着老僧脸上一笑：主持见笑了。 老僧也笑笑，随后拿起茶具熟练的用水壶泡起茶来，很快，一杯茶递到墨子寒的面前，老僧看着墨子寒。 墨子寒看着老僧看着自己，随后脸上一笑，端起茶杯，放在鼻前，一种属于茶的清香扑鼻而来，随后放在嘴边一泯，首先是淡淡的苦涩，然后是一种让人回味的淡淡的甜味，如果不仔细的品味，那么这淡淡的甜味很容易被人忽视。 “好茶。”墨子寒笑着说到。 老僧看着墨子寒的动作一直到墨子寒说出好茶二字的时候，老僧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想不到施主年纪轻轻还能有这样的本事，只是不知是为何。”老僧笑着问到。 “人生如茶，苦尽甘来。”墨子寒只是回答了这样的八个字。 但是老僧的脸却笑得将脸上的皱纹都集中到了一起，让人想到了一句话：脸笑得跟菊花一样。 “好个苦尽甘来，老衲苦驼，不知施主贵姓。”一直到这个时候老僧才开始报自己的名号。 “主持见笑了，墨子寒。”墨子寒也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一直到这个时候，两个人才结束了试探。 首先是老僧对墨子寒的，那两句话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问题，但是却问的是心，而两个人静坐却是考验耐性，而后品茶是在考验人，如果墨子寒做不好，那么老僧就不会再跟墨子寒啰嗦了，直接就是一句：施主天色已晚，寺中还有杂务，老僧就不留了。那墨子寒就得离开。而墨子寒却做的滴水不漏，通过了三个考验，可见，墨子寒是一个“有心人”一直到这个时候，墨子寒在真正在老僧的心中有了位置。 “不知今日施主，来这是所谓何事。”老僧笑着问墨子寒。 “为心。”墨子寒回答到。 “那敢问施主，何为心。”老僧问到。 “心就是心。”墨子寒回答到。 “既然心就是心，那施主的心是什么心？”这个时候，老僧不再笑，显得严肃无比。 “我的心就是我的心。”面对墨子寒这样蛋疼的回答，老僧没有再问。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墨施主，既然心就是心，那就是心。”最后老僧打破沉默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多谢大师。”听到这句话，墨子寒的眼中一丝精光闪过，随后身上突然出现一股气势，这股气势似乎要捅破九霄，撕裂苍天一样，一股已为往无前的锐利之气出现在墨子寒的身上。 感觉到墨子寒身上气势的变化，老僧的脸上露出一种孺子可教也得笑容，随后老僧的身上也露出一股气势，只不过跟墨子寒相比，老僧的气势显示出一种包容，包容万物，一种深如大海一样的博大。 长亭中，两种气势同时出现，仿佛将整个长亭分隔成两边，一边是无边的大海，一边则是一把锐利无比的长剑。只不过两种气势出现都是短暂的出现一下，随后就消散了。这个时候的墨子寒如同一个普通的市井之徒，又如同一把已经收进剑鞘的绝世宝剑，收敛了锋芒，但是爆发后却更加恐怖。 墨子寒在感受到自己的身上的气势突然爆发后就立马想收拢，但是随后老僧身上也爆发出一股气势，感受到老僧身上的那股博大包容的气势，墨子寒就忍住了，没有收拢反而尽力的爆发。 气势这东西在很多人看来就是子虚乌有，那只是没有真正的见过所谓的气势而已，气势最简单的表现的就是，一个市长，见到国家主席的时候总是显得惶恐不安的，而一个市井小民在见到国家主席的时候更是手足无措的一样，国家主席由于长期身居高位，身系一个国家的权利大权，身上自然而然的就养成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这就是气势的最简单的表现。不同的人身上的气势不同，所以永远不会有两股相同的气势。 当两个人都收拢了自己的气势的时候，墨子寒起身对苦驼主持以三十度行礼。“谢谢大师相助。”墨子寒说完转身走出长亭。 而苦驼看着墨子寒的离开，脸上露出一股淡淡的笑容。 墨子寒走出长亭，抬头看看天，随后脸上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在准备抬起脚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苦驼的声音。 “阿弥陀佛，墨施主，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当放下的时候就放下吧，你内心的仇恨太重了。”听到这样的话，墨子寒转身：多谢大师，受教了，我会记住的。 说完再次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苦驼依然坐在长亭中，看着墨子寒离开，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如同佛陀转世。 墨子寒走出寺庙后，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再抬头看看那门口的对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次来这里算是自己来对了。 随后再次一步一步的走在来时的小道上，风吹起，将墨子寒头上的纶巾伴飘起，而墨子寒整个人更是如同那画中的仙人一样，显得飘渺潇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