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路
幸好,方才给车夫的银子他并没有要,了悟大步迈出去,身后舒儿紧随其后,凭着自己的记忆,了悟找到崔屠户,她记得崔屠户家中有马车,时不时会往城里送生rou,都会用马车,不知道崔屠户的马车有没有闲着。 “了悟,你慢点!”舒儿气喘吁吁地有些跟不上。 就在舒儿有些追不上了悟的度时,了悟的脚步戛然而止,在一挂满生rou的rou摊前停下。 满脸须髯的壮汉看着忽然站在面前的小女孩,脸上的伤疤让他想起一个人,不过好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怎么要割rou吗?”粗粗的声音喊出嗓子,强大的声响似是要把了悟戕倒在地。 了悟咳咳嗓子喊到。 “你家的马车闲着吗?” “哎!你是!你不会就是了悟吧!”了悟的样子崔屠户没有认出来,但是了悟的声音他却是异常熟悉的,就是方才还在念着的了悟! “恩,我就是了悟!”了悟差点忘了,现在她的样子已经是个小女孩了。 “真假?你怎么一下子变成尼姑了!不对、不对。呸呸呸。该是大姑娘了!” “恩。你家的马车在家不?” “俺媳妇去城里了!现在估计进城了吧!”崔屠户指指城里的方向。 “啊?” 很不赶巧,了悟去晚了,这一带,除了药铺,也就崔屠户有点钱,买的起马车,就连书铺掌柜的那车也是为了拉书,不得已买的,用了许久了,都已经破旧不堪了,也不知道现在小玩和书铺掌柜的现在怎么样了、 了悟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舒儿才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悟身旁,“怎么样?有马车吗?” “哎,赶巧了,没在。” “啊?不在啊,那怎么办?这附近还有其他的马车吗?” “该是没有了!”古代的交通方式这么少就是不便利,了悟这是头一次觉得古代的不好处,要是现代,哪能这么费劲,看来还得想办法! “哎!回来了!”崔屠户的声音让两个蔫头耷脑的人儿皆是一阵清醒,顺着崔屠户目光看去,一个娇小的,和崔屠户并不相称的女子出现在两个人的视野。 “咋这么快回来了?”崔屠户看媳妇这次回来的太快,疑惑的问道。 “赶巧了,人府上的人急着用,直接到城门口接了,还多给了钱,这次省了不少事!”崔屠户的媳妇声音尖尖的细细的,听上去很是舒服,倒是和崔屠夫的五大三粗正好互相柔和一下。 “哦,那正好,了悟正好想借咱的马车用。差点就错过了,行,收拾一下马车里的东西,让她们用吧,看她们的样子,好像挺急的!”对着自己的媳妇说话,崔屠户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柔和,让人听了只觉得很甜。 不知为何,了悟倒是十分羡慕那个崔屠户的小媳妇,很羡慕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再好不过了,才想起,曾经她也度过过这样一段让人歆羡的日子,青灯古佛、晨钟暮鼓! “哎,这是了悟?”小媳妇不太确定。 “恩,是!” “原来是个女娃啊!”声音中充满了惊奇。 “恩!这是一些银子,放在这里押着,我用完了就立马送回来!” “哎,放什么银子,都拿走,甭客气,直接拉着走吧,就是车里一股生rou味,你要是受不了,就开着帘子!”崔屠户很痛快,就是坚决不收了悟的钱,了悟也不虚让,带着舒儿,赶着马车走了。 东皋三毒分别是药王蚕律、针王车算子、烟王落一散,据说居住在北边花药遍地的神农坊,三人芥医术高强,除了医术之外,各有专攻的精通制毒,一般人求医问药,三人也会让他们拿代价来交换,比如做个药人什么的。可是现在,可怜的三毒不止被白如冰抓出了神农坊,还不知要被折腾到什么时候。 白如冰寝室内,三个老顽童面面相觑,白如冰的确中了毒是不错,但对他中的毒感到纳闷。一般下毒的人要么是想取人性命,要么是废人功力。像白如冰这种,中毒之后不止精力充沛,一口气跑到大北边,将他们几年养的草药都毁个七七八八的人真的很少见。只能静静等他毒性作,再做定论。 三个老顽童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如冰无赖的样子,不禁感慨青出于蓝。将他们抓来后既没有好好安顿的意思,更不会让他们走。只是身着蓝亵衣,躺在床上一副“我很脆弱”的样子让三个老顽童看了很是牙痒。 就在三个老顽童都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样子,悠闲喝着白府千金一两的好茶时,常年研究烟毒的落一散异常敏感,马上现白如冰不对劲。虽然白如冰依旧躺在床上,但脸色通红,一副很是隐忍的样子,给蚕律和车算子使了个眼色。
“小屁孩,此时感觉如何?”蚕律啅着茶,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白如冰双手握成拳,顾不得人怎么叫他,狠狠地咬着牙,“痒,好痒!下……面!好……痒!” 第六章病 三人立马上前检查,白如冰一下就被剥了个精光,白如冰愤愤地盯了老顽童很久,默默誓,等他解了毒定要这三个老头好看! “下身肿胀,呈红斑,看来毒性开始作了。”一触及病人,车算子这个老顽童立马一本正经,分析的头头是道。 蚕律就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废话,肯定是毒性作”,冲着门外吼,“来人,取荷叶、浮萍、蛇床子煎水清洗,五倍子和茶研磨成粉涂抹,另取茯苓、五加皮熬汤,先缓解一下你们少主瘙痒之症。” 门口候着的侍女被他们使唤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落一散一直未说话,盯着白如冰有红斑的部位,看着那红斑像蛇一样像其他部位蔓延,不由得心头一紧,“难道这是‘蛇曼红’?” 正在怄气的蚕律和车算子听到“蛇曼红”双双停了下来,扭过头去,看到红斑在白如冰身上蔓延成花迹,惊得目瞪口呆,其症状与“蛇曼红”的症状一模一样,据说中了“蛇曼红”的人就像这般模样,一开始瘙痒难耐,后红斑呈花纹状蔓延,知道红斑形成一朵完整妖冶的花时,也就是中毒者死亡之时!据个人体质不同,花生长的度也不同。他们也只是在古老文献中看到过,却并不知解毒之法。 三个老顽童说完后,一脸哀伤神色,连他们三个都治不了,那白如冰现在可以说只能等死,不知不觉忘记了祸害他们草药的深仇大恨。 白如冰听后自言自语道,“‘蛇曼红’吗?来人,给客人收拾好厢房,好生伺候!” 东皋三毒就这么被请了出去,他们倒也没觉得怎么,只是感慨这白少主英年多难,却没注意到房顶的人悄无声息的来而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