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陈英宗
新一章来迟了,望请赎罪。。 ************************************************************************* 此时,李北突然开口,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份信。“你这是从哪拿来的?”万贤士不慌不忙地将信拆开。 “刚才趁士兵们喝粥的时候,我去逛了逛大营。在那将军的桌案上就发现了这个。”李北如实讲述。 万贤士抖落了一下信纸,将信纸铺展开。瞧着里面的内容,万贤士突然心中一惊,两只眼睛瞬间睁大。瞧着万贤士的表情,站在一旁的绝尘和艾彦都好奇地问道:“这里面都写了写什么?赶快告诉我。” “糟了!”万贤士刚才还轻松的表情,一晃而过。“究竟怎么了?”绝尘甚是紧急。“信中说城里面还有军队。但不知他们藏在哪里,人数有多少。”万贤士说道,“还记得之前的死士吗?在信中也有所提到。” “真的,假的?”大家心里清楚,即使阻击了这几千士兵进城,但若城内的军队不解决,仍然解决不了问题。 四个人围在方桌上想着问题,万贤士更是急得抓耳挠腮。 同样,在升龙城里的韩远海等四人,也在商讨着天亮后的计划。“守护宗庙的卫兵,全部都被换了。这宗庙的卫兵,是皇室的禁军,归皇兄直接管辖,怎么会说换就换了。”公主不解道。 “想必是那陈克终先出的一招棋。虽然我未和他见面,但我却觉得此人的城府很深,用计一流。城外有军队接应,宗庙上又全是自己的人。天时地利人和,他几乎占全了。他的篡位计划,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杉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韩远海连连点头,“公主。若是宗庙的守卫也是陈克终他们的人,那想必你的皇兄就麻烦了。现在就算我和上杉师傅联手,也敌不过五百士兵。打架这活,可是靠力气的。” “船长想得也是我正在想的。公主,请问你们的都城内,有没有只忠于国王的军队?”上杉问道。 “有。就是皇家的御林军。”公主说道,“皇室出行,必会有御林军保护。” “哦,那我们只需要保护国王在宗庙内的安全了。”上杉根据公主的话,如此下了结论。“这样做,的确是省事不少。”韩远海附和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上杉机敏地问道。“已是丑时。”钟雪嫣好不容易插上了嘴。上杉思忖了半晌,“船长!” 韩远海被上杉这么一声,连忙转头,盯着上杉。“船长!我们走。”上杉说着,便拿起武士刀。 “师傅!去哪里?这都半夜了。”韩远海纳闷道。“就是因为半夜,所以才要现在行动的。”上杉说着,递了个眼色给韩远海。 韩远海心中有所领会,便起身,正跟着上杉出门。“你们要去哪里?”钟雪嫣猜不透他们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呃!你照顾好公主和你自己便是。好好留在客栈里,要是我们有事。我会让小霸给你们捎信的。记住,不要离开客栈。”韩远海临走的最后时刻,告诫道。 钟雪嫣和公主目送着韩远海和上杉下楼、出门的背影。此时此刻,钟雪嫣静止的动作,倒像是一座‘望夫崖’。 “你怎么了?是不是担心阿丁啊?”公主拍着钟雪嫣的肩膀。“哪有?我才不会担心他呢!”钟雪嫣那心口不一的说法,让公主不禁笑了起来。 “你不担心阿丁。可是我却很担心哦。你不喜欢阿丁,可是我却很喜欢。”公主坦诚地说道,“我们大越国的女子就不像你们中原的女子那样,扭扭捏捏的。我们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交趾国的民风也甚是彪悍,尤其在元朝南征交趾失败之后。公主虽端庄高雅,但受这民风影响,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这一点,倒让钟雪嫣既吃惊,又佩服。 出了客栈的韩远海和上杉,绕开宗庙的位置,径直往东城门的方向走去。 天亮时分,一声公鸡打鸣,伴随那东边的旭日冉冉升起。光明又重新照耀在整个升龙城之上。 对于今天,升龙城的居民却好似平日里一般,但心中都知道,今日是国王出巡,祭拜宗庙的日子。所以,在国王出行的大道上,两旁都没有了摊位占道。并且,一早就有军队在这条大街上,进行清理和预期的排险工作。 皇族对于这样的日子,甚是郑重。想来,是祖先为自己攻占了天下,因为有祖辈,才会有自己的今天。对于祖先,作为皇帝的英宗陈烇,是尤其的敬重和感激。 已过而立之年的陈烇,尽显成熟和王者之风,不过由于年轻时,过度酗酒,因此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好。 早起对于陈烇,已是一种习惯。但这一夜,他却失了眠。一来,是想着今日宗庙祭拜的事情,二来是接到吴镇北的消息,在地狱城的汉人奴隶全部跑了。而令他最不可容忍的事情,竟是吴镇北和刘军两人,竟连一个汉人奴隶都没追回来。 陈烇简单地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碗极品燕窝粥,便匆匆地前往朝堂议政。升龙城内皇宫无论规模,还是奢华程度,都远比不上元大都的皇城,但是这皇宫却也金碧辉煌,内饰中的木雕,都是精品;朝堂内的布毯,都是纯人工织成,将百种兽的毛皮集结于内,经过染色,达到颜色纯正的效果。 陈烇身上穿的龙袍,则是金陵云锦,每一根丝线都是纯金丝,用料和手艺都极为讲究。虽款式与中原皇帝有所不同,但是金黄色,永远都是属于皇家的颜色。 陈烇坐在龙椅上,偌大的朝堂上静悄悄的,朝堂上的大臣都不敢说话。“带吴镇北上来!”陈烇接到吴镇北的奏报后,便令他迅速抵京。 侍从经过一声声地传报,由堂内传至堂外。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吴镇北便低着头,恭敬地走近了朝堂。 “皇帝陛下。臣吴镇北叩见。”吴镇北单膝跪地。在交趾国,对于有军功的人,都可免双膝跪地的礼节,这也是交趾国对于武力的崇尚。
陈烇一巴掌拍在龙椅的把手上,震得朝堂中的大臣们,心中一惊。陈烇原想发怒,但想想今日是祭拜祖先的大日子,便将怒火收了回去,“孤且问你,到底是谁将地狱城内的奴隶放走的?” 吴镇北没有皇帝的命令,不敢起来,便依然跪在地上,答道:“属下我也不知道。有两人,他们都不会讲我们的语言。一人年纪轻轻,想来应该是汉人。另一个则有四十岁,虽然他讲得是汉语,但是见他手中的武士道,属下便猜测他是东瀛国的武士。” “混账东西!”陈烇还是没憋住自己的火气,“就两人就能攻破地狱城的防守。你和刘军,到底想不想要脑袋了!” 吴镇北心中一怔,“皇帝陛下恕罪!刘军已经向北追去,可是沿路却丝毫没有奴隶逃走的踪影。另外,这两人的武功十分高强,尤其是那东瀛武士。他们装扮成我们士兵的样子,将那汤内全部下了蒙汗药。所以,我们才给他们留下了机会。” 吴镇北的解释,只让陈烇感觉自己更加得窝囊。“你可知道那两人的来历?有没有同伙?你应该知道,我们和元朝交手才过了十几年的时间。我们境内是处处防着汉人的。他们怎么会进入我们的国界?”陈烇问道。 “属下正在查!”吴镇北如实说道。“也就是说不知道了。真是废物。”陈烇手指着吴镇北,嚷道。 “皇兄请息怒。”此时,从朝臣的右排走出一位相貌英俊的青年,“今日是皇兄祭拜宗庙的日子,不宜大怒。皇兄对国事日夜cao劳,更应该关心自己的身体才是。” 听着从弟陈克终的安慰,陈烇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吴镇北。你是老臣了。你说地狱城的事情,怎么办吧?”陈烇将处罚权交到吴镇北自己的手里。 “属下该死。”吴镇北答道,“但是属下愿意将功赎罪。请陛下再宽限一些时日,属下必能将奴隶和案犯一起捉拿归案,不负皇帝圣恩。” 陈烇微微点点头,“龙脉的事情,我不想再拖了。你知道嘛,孤天天做梦,心中好似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的心中。大祭司说,这是因为南方的石山压住了龙脉。现在,你一方面要将奴隶抓住,另外一方面,也不能耽误工期。” “这…”吴镇北一时语塞。现在的地狱城就是一座空城,吴镇北的部下全部都四处去捉拿奴隶去了,哪还有人继续开凿? “怎么了?有什么话快说。”陈烇命令道。“没人。属下的官兵全部都去搜罗逃亡的奴隶去了。实在没人。”吴镇北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众爱卿,有什么办法?”陈烇向众人问道。不过,看着自己养得一帮‘乌合之众’交头接耳的样子,陈烇便想了办法,自己开口道,“打开刑部大牢,释放处死刑以外的犯人。立即赶赴地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