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洞府喋血
魔血变身状态下的元昊,非但免疫了“夜月血”的酒劲影响,自身神智也是进入了一种绝对冷静的状态,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姚氏兄弟,也不阻拦两人cao控护洞大阵对自己的隔离。 在黑色灵光墙升起后,元昊语气冰冷的开口道:“如果这就是你们敢于暗算我的底牌的话,那么今日你们都要死。” 大阵并不能隔绝声音,所以姚氏兄弟一字不漏的听完了元昊所言之语,待到元昊说完之后,cao控大阵的姚斌怒极反笑道:“嘿嘿,大话谁都会说,等你挺过大阵攻击后,再说大话吧。” 姚斌说完之后,手中阵旗灵光一闪,一颗颗人头大小的火球便凭空自元昊头顶上空凝聚了出来,随着姚斌手中阵旗一挥,这些火球便如暴雨一般劈头盖脸的砸向了元昊。 面对来袭的火球,元昊只是将玄钢镯一祭,那密密麻麻的火球便如同滴水如海一般,引不起丝毫波澜。 由于魔血变身的时间不能长久,元昊也就没心情再与姚氏兄弟慢慢玩下去了,他祭出玄钢镯后,马上又将极阴瓶祭了出来。 尽管元昊修为与筑基大圆满的陈志远相去甚远,但极阴瓶在他手中的威能却是一点也不弱,他只是一抬手,极阴瓶便向着那大阵之力形成的灵光墙倾倒出了大量的“三阴尸水”。 在连六品法器都可以腐蚀掉的“三阴尸水”攻击下,那灵光墙就如同虚设一般瞬间化作了青烟,要不是姚成见机得早,伸手拉了姚斌一把,恐怕被“三阴尸水”惊住的姚斌已经化作了一滩尸水。 从惊愣中回过神后,姚斌气急败坏的对元昊喝问道:“天绝老怪的极阴瓶怎么会在你手里?” 元昊闻言后,满脸冷笑道:“等你死了之后,自会有人告诉你。” 话毕,他浑身法力一涌,极阴瓶便再度向着姚氏兄弟射出了二三十根由“三阴尸水”形成的水箭。这一招当初陈志远经常用来对付他们,效果出奇的好,故而他也打算以这种方式来瓦解姚氏兄弟的战斗力。 姚氏兄弟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了,他们本来想借助护洞大阵之力在洞府内击杀元昊,可是现在洞府内狭小的空间,却是反过来限制了他们躲避的空间,逼得他们不得不硬抗“三阴尸水”的攻击,结果就是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两件六品法器,根本来不及发挥应有效果便在硬抗中化作了一团废铜烂铁。 虽然对于法器损毁极为心痛,但姚成却没有因此失去理智,他撕开几张中阶防御法符挡住几根来袭的水箭后,大声对心神受损的姚斌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二我们先撤。” 元昊听见姚成的话后,冷笑连连道:“想走?你们有问过我吗?” 只见他将手往储物袋一摸,手中便多出了一剑一针,而后他鼓起全身法力向着退意已生的姚氏兄弟一下子又射出了二三十根水箭。不同的是,这次的水箭之中,多出了一道紫光与一道黯淡不可见的黑光。 姚氏兄弟自然也是发现了水箭中夹杂的紫光与黑光,他们也是身经百战之辈,知道能被元昊专门与“三阴尸水”放在一起攻击的法器绝不是凡物,故而二人特地将那紫光与黑光列为了重点防御对象。 然而,姚氏兄弟还是低估了饮血剑之利,这次元昊倾力之下,降级的饮血剑威能已经被他激发到了最大。 姚成释放的五品法器圆盾迎上饮血剑所化紫光后,瞬间被剑光斩成了两瓣,斩断圆盾之后,饮血剑余势不衰的继续斩向了面色大变的姚成。 姚斌自是看见了大哥姚成遭遇的困境,但他却无力过去帮忙了。绝命针虽然不像饮血剑那般无物不斩,但它却是一连洞穿了姚斌体外包括大阵防护之力、防御法符之力、法力护罩在内的三层护罩,并且深深刺入了他身上穿着的内甲,针尖与他肌肤之间的距离只差毫厘。 关键时刻,姚成果断伸出左手迎向了锐不可挡的饮血剑,而后他身体向右微微一倾,饮血剑便带着他一条臂膀斩在了洞壁之上。
不过,姚成这壮士断腕之举并未挽救他的生命,紧随剑光而来的水箭,在他万分惊恐的眼神中射入了他的身躯。 “啊……!” 被“三阴尸水”从身体内爆发而出,那瞬间产生的伤痛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姚成生命中最后发出的声音便是那凌迟般的惨嚎声,那不似人声的惨嚎声,连元昊听见之后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五秒时间不到,姚成整个人便在惨嚎中化作了一滩黑色的尸水,要不是元昊及时用摄取之术将他的储物袋摄取出来的话,恐怕连他的储物袋都会被腐蚀掉。 “大哥!” 大哥姚成的惨像,惊呆了险死还生的姚斌,他呆呆的看着那一滩黑乎乎的尸水,泪流满面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姚氏兄弟自从踏上修仙路以来,一直是形影不离,两人的感情之深厚,旁人是永远无法理解得了。如今眼睁睁目睹自己亲大哥化作一滩尸水,对姚斌的打击之大,远超元昊的想像,痛哭中的姚斌,对他来说弹指可灭。 “既然你如此伤心,我就送你与他一起上路吧。” 低声自语一番后,元昊神识一动,饮血剑便化作一道飞虹射向了跪地痛哭的姚斌。 或许是沉浸于悲痛中没有发现来袭的飞剑,亦或是如元昊所言,已经存了与大哥一同上路的心思,姚斌对来袭的饮血剑不做丝毫抵抗,甚至于飞剑洞穿他胸膛之时,都不见他做出什么抵抗动作。 或许是被姚成与姚斌之间的兄弟之情震撼到了,元昊杀掉姚斌之后,竟然没有一丝兴奋之情,有的只是怅然若失之色。 他是永远也无法理解这种超出生死的兄弟之情的,包括那超出生死的爱情,这些在他看来,都是愚不可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