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十年前的布局
四周的温暖的景色还在继续着,温柔至极,实在让人想不通这样的光景居然只是幻想。 虽然景象还是一样的,但是只要想明白了这是幻觉这一点之后就不会有任何的迷恋,这一点七实对艾斯德斯十分的欣赏。 “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对吧。” 艾斯德斯转过头,语气不善的对七实说。 “嗯,当然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我不想看,无论别人多么的掩盖,但是我只会看到所谓‘真实’的东西。” 对于艾斯德斯的疑问,七实有礼貌的进行了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不……我问了句蠢问题,失礼了。” 艾斯德斯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常识性的存在,硬是要说的话,这个女人是属于‘恶’的类型,所以对于不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只要有一个要素就够了,那就是----那很有趣。 这简直就是最坏的境地了! ---实在太大意了! 如果在注意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虽然因为有七实在这里所以八成是死不了的,但是这种绝境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那我问你,你有能破解这种幻术的方法吗?或者说能够将这种幻术学会吗?” 于是艾斯德斯换了一种想法,虽然可能性比较低,但是如果七实能够掌握这种类型幻术的话那破解的话应该会很简单才对。 七实歪了歪脖子,说。 “这我可学不了,就像人类只能够看到动作才能学习一样,我也不可能看到一个被完成的作品就知道它的制作方法。” 艾斯德斯皱了皱眉,虽然已经在意料之中了,但是真的听到确切的答案的时候还是觉得十分失落。 “虽然我是看不到啦,但就算这样失落下去也没有任何的作用,要不出去看一下吧~这不是人们常说的吗?眼见为实什么的。” 七实带着微笑接着说。 非常和善的笑容,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笑容,但是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容,她将那个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怪物给杀死了。 ‘不要被她骗了!要论危险的话她比这种虚无飘渺的---脸都不敢露的家伙们危险得多。’ 艾斯德斯在心里呼喊着,总算是将警惕心给拿了出来。毕竟七实的表情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无论是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身体懦弱的女孩子拥有这样的力量吧。 “你说的对,现在我们不管怎样,现将这个幻境的所有事情全部探查光才行……” “你不问吗?” 七实突然说了句。 “问什么?” “毕竟我还是看得见这个小村庄---所有的真实的样子,你就不好奇在我看来这里到底是怎样的环境吗?” 艾斯德斯叹了口气:“当然是想问啊,但是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对吧,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去查看来的快。” “真可真是意外,还以为你是个更加冲动和愚笨的家伙呢。” “如果被这么当做傻瓜的话,那将来被傻瓜杀掉的你又算什么?” 对于七实的调笑,艾斯德斯冷冷的回答道。 “……” 于是两人就这么前进,地点是将军的住所,也就是艾斯德斯的父亲,族长的所在之处。 并不是担心父亲的生命安全之类的无聊的事情,艾斯德斯此时已经做好接受父亲已经死去的准本,她并不认为这种情况下自己的父亲还能够安然无恙。 “话虽这么说,但是事到如今还真是心情有些复杂。” 看着熟悉无比的房门,艾斯德斯握紧了拳头,这种侮辱自己所生活,自己几乎所有的人生的---的事情…… “老实说我已经忍不了了呢,可以快点开始吗?” 这个时候‘父亲’迎了过来,就像往常一样---带着温和的微笑迎了过来。 ‘将军’则是稳坐于后院,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样和平的景象艾斯德斯心里充满了愤懑。 ---搞什么啊。 血沬四处飞溅,人的手脚飞上天空。 艾斯德斯将‘父亲’给斩了。 ---快点开始啊,摆弄出这幅闹剧的家伙。 不知何时开始传出来的女人的娇笑声,将这残酷的一幕给完全的掩盖了下来。 “果然是一个有趣的孩子,本来还在想能做到什么程度呢,没想到在知道是幻觉的情况下连自己的父亲都下的了手,这可真是有趣……” 在话语落下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不,应该说是‘幻境’就像是玻璃被打碎了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展示的清清楚楚。 那是是火焰 火红的灼热将一切燃烧殆尽。 与父亲一起散步的小径,一同欢笑的屋子,并肩挥汗耕作的旱田——全都被彻底吞噬,了。连同猎物的骸骨,摆放的桌子,以及当时的幸福,全都被残忍地烧毁了。 故乡变成一片火海。 从明显的痕迹上可以看出来那绝对是人为纵火。 火舌自墙壁的龟裂处不停窜出。外墙崩落,如金粉般的火星漫天飞舞,此外还有轰隆巨响的大爆炸—— “我居然连一点都感觉不到?” 比起自己的一切都被烧毁这一事实而言,艾斯德斯更加吃惊---自己连温度都感觉不到这一点。 环顾四周,整个村庄都一样。在此地生活的善良人们,以及碰面还会打招呼的熟人等,没有半条性命留下来。在那连天空都烧焦的火焰中,只有艾斯德斯周围充斥着毫无慈悲的寂静。 只有一块空白,刚好可以让小孩子来回跑动的空白。艾斯德斯就在那中间的地上,在她走路的路途上居然连一点火焰都没有,仿佛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 那些跟艾斯德斯较为亲近、在村庄工作的人们,都在她的面前被堆在一块儿焚烧。他们的肌rou被烧糊,眼球变得白浊,还冒出恶心的烟。 在这充满火焰的房间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男人。 那脸艾斯德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被称为帝国将军布德的脸。 但是此时的布德却亲切的呼唤着艾斯德斯的名字。 “艾斯德斯,我的女儿呀,你知道这一切吗?” 这个男人带着熟悉的口吻说着,虽然声音完全不同,但这确实是自己父亲才有的口吻。 “七实,我现在还在所谓的幻觉中吗?” 对此感到怀疑的她急忙询问着七实。 “不,因为我也看到的是这样的景象。” 听到这样的话语,艾斯德斯沉默了许久。 “就是这样,艾斯德斯哟。再更深切地感受吧。” 仿佛完全不把周遭的景象当一回事般,那位天下第一人喃喃说道。 他有着结实而强壮的身体,身上披着奇怪的铠甲,身上的肌rou并不显得多,但却能够让人感觉到力量的存在,他双目总是圆睁,弓着背不停玩弄手指。看起来就像是只雄壮的大猩猩。 在完全不合现场气氛的上等餐桌前,他坐在一张精巧的椅子上,优雅地享用食物。对着趴在脚底下的女孩,他投以慈爱的视线。 那是一副非常精美的瓷器,上面摆放着的是一个奇怪的脑袋,仔细看的话可以看清楚那脑袋的面容。 ---那是艾斯德斯父亲的面容。他满脸痛苦的表情,并吐出舌头,其头盖骨已被切下让脑浆露出,此外还切了一些胡萝卜当装饰的配菜。 “其实不用那么吃惊也可以的,这只不过是简单的将神经---也就是灵魂,和身体的交换哦,不要怀疑,眼前有着帝国将军身体的男人就是你的父亲哦。” 那是一个全身漆黑的女人,脸上带着黑色的眼罩,就像葬礼服一样的衣服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详----给人一种活着的尸体的感觉。 就是这样的女人漂浮在空中,可爱的微笑这么说着。
那张脸艾斯德斯非常熟悉,那是被艾诺尔成为【丝妃】的女人。 “老实说这可让我吓到了,当初帝国派来这样的怪物我可是有点烦恼呢。不过还好,让他和你的父亲的身体交换了,怎么样?有个帝国将军做父亲不是很好吗?” ‘将军’将脑的切片放在舌上,于口中不停咀嚼的同时—— “你一定要理解痛苦是什么才行,要知道悲伤以及绝望的真正意义。” ‘将军’的语气极其温柔。然而,那却是践踏猎物、浑身浴血、传授女儿生存之道的野兽般的温柔。 “因为你将成为统治者,这个国家最伟大的掌权者,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啊。所以你必须明了爱,以及爱被践踏摧毁后的痛苦才行。知道什么是快乐、幸福,以及那些东西被夺去后的痛苦。” ‘父亲’,不,应该说是这个男人毫无感情,甚至可说是冷漠,如此淡淡地说道。 所以—— “在我明白这些的时候然后就夺走他们全部,或者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之中吗?将军大人哦!” “你应该感谢我们的~” 黑色的女人接过话茬。 “这位大人---也就是你的父亲,他可是将所有的未来都交给你了,当年为了打入帝国的内部,派出一名间谍,同时也是我们北方少数异民族的首领之子,占领帝国的要道,只要他放出一条路出来就能导致战争爆发的要道。” “但是失败了因为帝国拥有将军这样的存在,于是我们就放出消息,一方面在南面派兵攻打帝国,一方面做出北方刺客将行刺的假象,果然帝国的皇室就这么慌了神,本来只是想通过这一方面来消耗帝国的战力的,但没想到吊出这样的大鱼。” “不过这样一来,帝国的高级战力就算完蛋了,身体是将军,但心灵却是我少数异民族的东西,这样不是非常棒吗?” 【丝妃】微笑着,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非常多的东西。 杀意、快感、智慧、冷静…… “就为了那个目的……” “没错,艾斯德斯。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才焚烧这片土地,杀害你所爱的人们。是啊,你必须思考我为何非杀戮不可。我们的杀意便是国家的杀意,你必须理解其中的道理才行。” “开什么玩笑!” “太多嘴了吧。别说无益的废话,睁大眼仔细看看四周。” 丝妃微笑着,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你明白吗?” 少女的发音很奇特。 “我叫【丝妃】,擅长cao纵丝线,各种丝线我都能控制。你全身的神经、血管——都填入了丝线,就连大脑也是,而我可以任意cao纵。收纳了人类的一切,而可以支配的我当然所向无敌。” 自称【丝妃】的少女,以甜美的声音说道。 “怎么样,亲爱的。脑浆好吃吗?我只cao纵过却没尝过味道哟。” “是极品啊。味道还真呛鼻,像这种难吃的味道居然是自己的大脑,但是这些也必须理解才行。” 拥有将军身体的男人(艾斯德斯绝对不承认那是她父亲)以竹签插起一部分脑块递给【丝妃】。【丝妃】舔了一口后皱起眉,“哇哟,好难吃呀——还是给艾斯德斯殿下吧。” 说着就想将手里的脑的碎块放入艾斯德斯的嘴巴里。 她尝试过躲避,但是身体却一动不动。丝妃的能力---控制人体,想到这一点艾斯德斯不再挣扎。 不再挣扎并不代表不反抗,而是代表着更加猛烈的反扑。 “鑢七实!老娘快死了,还不快来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绝望之中,她喊出了这句话。---------------PS最近我都感觉自己脑洞有点大,话说这个布局我感觉自己布的非常漂亮,大家觉得如何?如果觉得好的话那就多给我几张票票吧,昨天只有五十票简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