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暂居公丘
公丘县。治在今山东省滕州市姜屯镇滕国故城西北隅，汉景帝平定七国之乱后，置公丘县，属沛郡。南朝宋平时被撤。现在与其说是一座城市，倒不如说是一座废墟，到处都是断瓦残垣，本来县城的人口就少，才几千人。在曹cao当初进入徐州时。把这里有人全部屠杀光了。 陈乾等人进了城后，便向县衙走去，在离县衙百来米的时候。陈乾等人不得不停了下来。原来整个县衙被溃了下来曹兵围得水泄不通。陈乾跳起一望。只见那郑玄被那些曹兵围在中间，帽子都掉了，头发蓬乱。在那里不停地解说什么。 “军士哗变了，郑老先生有危险。”黄忠在陈乾的耳边说道。 陈乾点了点头，略微想了一下后，便吩咐黄叙和糜芳把糜环带到一边去，然后从黄忠的身上抽出佩剑。走到一个土堆上，大声吼道：“兖州别驾在此，何人在此喧哗！打扰本别驾休息！”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站出来！不然这些哗变的士兵什么事都做得出，自己辛辛苦苦忽悠来的一代文坛大师郑玄就要命绝于此了。 那些军士听到陈乾的吼声，先是一怔，看到是陈乾，便放开郑玄，把陈乾围了起来。陈乾叫黄忠过去扶郑玄。然后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有何要事，为何深夜到此。” 那些军士看到陈乾大义凛然的样子，有些害怕。互相看了看后，扒出一个千夫长模样的人出来， 那个千夫长上前给陈乾行礼道：“末将李乐，禀陈别驾，兄弟们一天没有吃饭了，我们找收容官要粮。他不肯给我们。请陈别驾为我们作主” “呵呵，原来是这等小事，你可知道聚众围攻上官。可是谋反死罪啊！”陈乾厉声说道 李乐说道：“陈别驾，兄弟们知道。但兄弟们也没办法，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长期这样下去，兄弟们都会饿死的。” 陈乾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大家都是好汉，然而一顿不吃，肯定饿得慌。请大家稍等一下，有乾在此。绝对不会让大家饿肚子” 陈乾从土堆下来，向郑玄走去。郑玄看到陈乾来了，急急地对陈乾说道：“陈先生，你终于来了，曹公走时，把粮食全部都带走了，没给我们留一下粒粮食。现在这公丘城里没有断粮了。军士们吵要粮食，我们如何是好” 陈乾怔了一下。没想到曹cao这么狠毒，为了赶回兖州，竟然完全把自己这后军全部抛弃了。而且还假惺惺地叫郑玄在这里收容。把责任全部推给了郑玄。没粮收容个屁。这怪郑玄人太老实。假如是自己则早就走了。不过现在不是自己骂曹cao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要平息这场哗变。 “郑老先生，我们还有多少匹马”陈乾稍微沉呤了一下问道 郑玄摇头叹息道：“不多，只有你们三人的四匹马了” 陈乾点了点头，心中有了计较，于是对对郑玄说道：“对不起了，这么晚了还让您出来管这事，乾之过矣，你老先回去休息。这里由我来处理。” 郑玄走了之后，跟在陈乾身后的李乐便对陈乾说道：“陈别驾，军士已经没粮了，是不是主公不要我们了” 陈乾瞪了李乐一眼之后说道：“你亻为一个千夫长，怎么可以动摇军心呢？有本别驾在，绝对饿不你们，你们给我好好杀敌就是了，快点叫人把那四匹马牵来。” 几个军士应声而去。其它人继续把陈乾围在中间。陈乾艇剑柱着，笑而不语地看着转着自己的军士。那些军士疑惑地看着陈乾。尽管陈乾此时心里有些害怕，然而他知道，如果自己稍稍有些胆怯，就会命绝当场的，自己虽然救下了郑玄，那么死的就是自己。 不一会儿，几个军士把马过后过来了，陈乾走到自己的马前，看了一会儿后，趋着马掉头的机会，挥起一剑，向马刺去。马倒在地上， 陈乾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马一眼之后，扬起剑大声说道：“各位兄弟，主公知道大家一天没吃饭了，特派乾来前来押来十万石粮草，然而天色已晚，只好驻守在五十里外，乾怕大家担心，故先前来告诉大家，请大家不要急燥。只要大家好好打仗，粮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现在大家饿了，先把这些马杀了，今晚大家饱餐一顿，明天早上，大家与我一起到五十里外去取粮草。” 军士一片欢跃，纷纷向那几匹可怜的马走去。陈乾摇了摇头。向站在远处的黄叙和糜氏兄妹招了招手，然后向县衙走去。 那个李乐并没有跟着那些军士离开，看到陈乾向县衙走去，便跟了上来。陈乾有些不耐烦，站住了。 “陈别驾，明天真的有粮草了”李乐看到陈乾站住了，便上前问道 陈乾笑了笑，看到黄叙他们走了过来，便从黄叙的肩上摘下一个凉薯，剥了皮，递给了李乐说道：“今天晚上你不准吃马rou，只能吃它。NND，竟敢怀疑本官，不想活了，吃完之后，给我组织五百人出来，陪同本官巡城，你们也是，连城门都不关，在这里吵事，万一敌军进城，这里所有人都没命了” 李乐大惊，哪里敢接，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糜芳看到李乐没有接，也不管什么礼仪，一把从陈乾手里抢了过去，吃了起来。毕竟他赶了一天的路，也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也是饿坏了。陈乾笑了笑，看了黄叙一眼，黄叙会意。把肩上的凉薯全给了李乐。李乐看到糜芳的那个吃相，知道陈乾这是在关心他，接过后，谢恩而去。 这场因绝粮而引起的哗变到此也暂时平定下来了，陈乾桦了一口气，伸手拉着糜环准备进入县衙，没想到糜环一把摔开，不理他，自己走了进去，陈乾哑然一笑，心里想道。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个糜环就是一个例子…… 陈乾走进县衙大堂时。黄忠正陪着郑玄的一家人坐在那里。郑玄看到陈乾进来后，向陈乾作揖道“谢谢陈先生为老夫解了围，如果没有陈先生，老夫可能会被那些饥饿的残兵给吃了” “呵呵，郑君不必多礼，乾来晚了，让您老受苦了，还请郑君恕罪，辛苦了一天，不知郑君及郑老夫人，郑公子可曾用餐。要不等会，我叫那些军士送些马rou进来。”陈乾急忙还礼道 郑玄摇了摇头指着地上的凉薯皮说道：“不用了，刚刚黄将军给老夫带来了这些。老夫及家人现在已经不饿了。不知陈先生先前所说的，曹公给我们送来十万石粮草之事是否可靠？老夫现在担心没有粮草，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些曹兵带回兖州” 陈乾也摇了摇头说道：“曹公现在可能也缺粮，哪里还有粮草给我们？粮草之事，只有我们自己想办法了，不过郑君请放心，乾今天在回来的路上，为大家找到了大量的粮食，应当可以支持到把这些收容来的兵带回兖州的。刚刚郑君所食之物，就是我们以后的粮草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个东西虽然比不上稻粟，但也能充饥。” 郑玄从案上拿起一个吃剩下来的凉薯他细端祥道：“老夫读过的书籍不少万册，然而没有一册书上有这个东西的记载。没想到这东西能吃，而且味道还甘甜可口，如果有这个作为粮食。再好不过了，不知陈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陈乾笑了笑道：“乾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这个东西名叫凉薯，属于菽类。块根肥大，rou洁白脆嫩多汁，是一种很好的食物，种子及茎叶有剧毒，取汁，可做成药物，防治稻麦的虫害。产量很高，亩产可达三十石到百石。一般产于蜀、交趾、荆州等地。在徐州和兖州很少见。乾昨天与糜小姐不小心落下山崖。无意间竟然在离这五十里，发现大片凉薯地。正好可以充当我们以后的粮草。” 郑玄叹息道：“陈先生见多识广，玄不及也！” …… 曹cao这次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不但兖州丢得只剩下三城不说，就连带到徐州的二万多人的部队，最后冲破吕布设在巨野的防线，回到老巢鄄城时剩下来的不到一万人。而且大部分的粮草和军事器械也丢了。历史上程昱做人rou叉烧包也就是发生在这个时候。 此时陈乾可以说有焦头烂额。经过近十多天的收容，陈乾身边的人数竟然达到了五千人。五千人五千条命，陈乾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保全这五千人和守住这公丘城。虽然发现了凉薯，粮草的事不成问题。但是军用器械那是相当的缺乏。什么刀啊，枪啊，盾啊，之类的，陈乾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新武装一支千人的部队。到于远程攻击的弓箭之类的根本就没有。公丘属于沛，与兖州交界。地处要充，是徐州进入兖州的通道。曹cao是仓皇逃回去了，却把屁股露了出来，陈乾知道，现在虽然没有得到曹cao的命令，但自己绝对不能带着这五千人离开这个公丘的。一来这个公丘城墙虽然残破，但毕竟还是有一个城墙，可以防守，自己这五千人还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二来，这个公丘城绝对不能丢的，不然放徐州兵进来，那曹cao彻底完蛋了。历史书上虽然没有说当时曹cao派人守了这个公丘，但只要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个公丘城肯定有人守在这里。现在这个任务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就靠现在的这五千人守得住么？ 难啊。只要吕布或者陶谦两人随便哪个派上两千人来攻城。自己这些人就得再次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