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女儿愿招你为婿
那些军士和车夫的的酒量不是个个都象典韦海量，所以在宴会结束后，桌上还剩下来两坛酒没有开封。陈乾叫伙计把一坛酒分给酒楼上的其他顾客后，叫典韦带领大家先回府安歇，自己则带一坛酒去见糜环，毕竟自己府上现在还没有完全处理好，不便招待客人。再说，让一个姑娘家晚上去自己府中拜访自已也于礼不合。 糜环在会客室里接见了陈乾。两人寒暄客套之后，分宾主坐下，此时的糜环，已经除去斗篷，陈乾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糜环确实漂亮。虽然比蔡琰差一点儿，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如果要给她和蔡琰两人的容貌打分的话，蔡琰可以打九十五分，这个糜环可以打九十分，与张宁是一个档次。 糜环看到陈乾的表情，不禁自信地笑了：“陈先生，难道大名凛凛的陈先生，也不免落入俗套么” 陈乾回过神来，尴尬地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姐天生丽质，花容月貌，难免不让乾心动” “呵呵，陈先生也真够直爽的，环对先生慕名久矣。今日终于得见先生了。”糜环说道 陈乾笑道：“虚名误人深，乾也是凡夫俗子，对于小姐芳名乾也知之久矣，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小姐”想想这个美貌的小姐，跟着刘备东奔西跑的，几次落入敌手，最后为了贞节，在长板坡投井自杀。真是可惜了，自古红颜多薄命，这个糜环也是一个这个时代的一个悲剧。 糜环转入正题道：“我徐州糜氏世代经商，货殖全国，先生能在这里见到小女子，也不足为奇，自去年先生造出神药，我们糜氏就注意到先生，想与先生合作，然而先生事务繁多，总不能如愿，没想到在长安碰到先生。先生又给小女子一大惊喜，不知我们糜氏能否有缘与先生合作。” “呵呵，能与徐州糜氏合作，是乾的荣幸。不知小姐代表糜氏与乾谈论何事？”陈乾说道 糜环看了一下陈乾说道“先生为蔡中郎女婿，蔡中郎为官宦之家，如果经商，多有不便，于名望有损，我糜氏商业网布全国，远通西域外邦，为了让先生能够富家兴族，又不损名望，先生不妨把你所造的神药和这千日醉交与我糜氏代销，两全齐美，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这个糜环不简单，小小年纪说话滴水不漏，明明是有求于别人，现在反而是在帮别人忙了。 陈乾笑了：“乾所造的药液现在属于兖州的曹州牧，乾无权过问，不敢另行再造，这关系到乾的身家性命，恐难与小姐合作，对于千日醉……乾心目中已经有了最佳代销人选。” 糜环迟疑了一下说道：“环视天下，先生能找出一家商业能力能超过我糜氏么？先生不与我们糜氏合作是我们共同的损失。”看到陈乾在笑，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于是又说道：“如果先生已有合作对象，今天就不会答应与小女子谈了，先生还是直说吧。” 陈乾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说道：“糜小姐也知道，醉酒的主要原料是粮食，普通的酒，一般是一石粮食一石酒，乾所酿的千日醉酒，主要原料当然也是粮食。不过所需的粮食远比普通的酒所需求的粮食多得多。，按我们现在的生产能力，每天可造五十坛酒。然而乾并无田产，蔡家也因为战乱没落了。现在乾家的作坊处于无粮酿酒的的状态之中。我们就算合作，恐怕也没有多少酒供给你们糜氏。”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要想养活一支军队，最重要的是粮食。粮食的多少，制约着军队的规模。历史上曹cao与吕布交战之时，因为缺粮，在最需要兵力的时候，不得不裁减部队，官渡之战之前，曹cao因为境内缺粮。军队规模一直不大，常备军也就只那那三、五万人。官渡之战，三国演义说曹cao的兵力为三万人。袁绍的部队为八十万，其实据陈乾自己考证，当时曹cao的部兵力也就是那么五万左右。他不可能把兵力全部用去官渡之战，还得派兵驻守其它地方。真正用于官渡之战的兵力也就是万把人，袁绍的部队也只有十来万。曹cao之所以动不动就是屠城，坑杀降卒，也是不得以，自己兵力少，降卒和不稳定的百姓的人数比自己的军队人数多得多，如果不杀了，根本就无法控制。也无法继续进攻。 张宁现在首阳山的黄巾军现在驻守在群山之中，根本无法生产粮食，也没有时间去生产，虽然这些年抢了不少粮食，现在还不缺粮，但由于活动的地方不大，最后总有一天会抢无可抢，坐吃山空的时候，为了在自己隐居之后，张宁的黄巾军还能生存下去，光有陈乾的游击思想不是够的，还得为她解决这个吃穿住行的根本问题。不然张宁最后的命运将和历史上一样，要么被诸侯消灭，要么走下山来，投降各路诸侯，以陈乾对张宁的了解，要张宁投降，这比登天还难，那么如何自己不想办法，张宁的命运将会很惨的。作为自己的女人，陈乾不想看到张宁以悲剧收场，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不能让张宁当上皇后，当也不能让她惨死，自己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全张宁这支部队，保全张宁。自己上了他的床，就得对她负责。以陈乾对糜氏的了解，糜氏的商业遍布全国，家中奴仆上万人，完全有能力为首阳山黄巾军虽然不能筹措到全部所需，但也可解决大部分，张宁与糜氏挂上了钩，对张宁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然在这里陈乾不会笨到对糜环说：“我叫首阳山黄巾军给你们提供千日醉酒，你给他们提供粮草和军需，如果陈乾这样说了，那是找死，这些只能以另外的名义进行，” 糜环点了点头，在她看来，，这个千日醉酒，之所以价值连城，就是因为他所需的原料多。工艺复杂，野史上记载，杜康当初酿造这千日醉，一个月最多只能酿三斤。陈乾陈乾说无粮酿酒这也是事实了。不过后来糜环成为陈乾的夫人后，知道陈乾跟她说的，全是在忽悠她，蒙她，事实与他所说的相差十万八千里时心中又气又恨，说陈乾偏心，帮一个老婆欺负另一个老婆。而且还欺负得贼狠。 “不知先生酿五十坛千日醉酒。一天要多少石粮食？”糜环说道 陈乾故意装做算了算，然后说道：“三百石左右”。 一石相当于现在的一百二十斤左右，三百石也就是三万六斤粮食。这足够养一支两万人的部队了，其实陈乾心里非常的清楚，自己这是狮子大开口，一斤普通的酒只需要一斤粮食，按照他在首阳山用二千斤普通酒蒸出三百斤酒来算，五十坛也就是一百斤这样的高度酒用粮也不过六石，如果自己酿普通酒来蒸的话，酒糟也可以利用，用粮还会更少。 糜环有些发呆，痴痴地看着陈乾，陈乾有点不好意思，“糜小姐，怎么了，是用粮多了？” 许久之后，糜环幽幽地说道：“三百石粮按现在的粮食价格来算为三百金。加上工钱，和其它费用，应当不会超过五百金，然而这五十坛千日醉，就算按当今最贵的酒五百金一坛来算，价值二万五千金，这可是一本万利，我徐州糜氏世代经商，最好的买卖是从南方收购丝绸。远贩西域。价格翻了十倍。然而先生这买卖保守地估算也翻了五十倍。一本万利。先生你就凭此酒方。不出数年，财富完全可以超过我糜氏。看来我糜氏快过时了。” 陈乾此时也大吃一惊，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按糜环的算法，这个利润，已经大的吓人了。他自己知道，五十坛酒真正的成本不会超过十金，以十金赚二万五千金，这算是抢钱了，不，比抢钱还要抢钱了。别人说比尔盖茨赚钱厉害，自己完全可以与他有得一比了，这么高的利润，完全可以让人疯狂了，不过如果陈乾真的定价为五百金一坛，恐怕这酒会卖不出去的，毕竟能花五百金喝一坛酒的人是小数。非常小的的一部分人，大多数人喝了一次之后，下次就不会喝了。最后的结果是有价无市，成了摆设，卖不出去，大量的“盗版酒”流行，这样反而误了陈乾的大事。不如采用低价策略，为所有的中上阶层的人服务。做到薄利多销，细水长流。 “呵呵，张小姐。先前我之所以说这酒很贵，只是因为酒楼的掌柜有些看不起乾隆，乾不得不激一激他，假如真的以每坛五百金或者更多的价格出售，，最贵的酒五百金一坛能有多少人喝得起这酒？你们酒楼甚至于你们整个糜氏，可能一个月还卖不出一坛吧。如果我们合作的话，你每天给我提供三百石粮食造酒，一个月就是一千五百坛，到时这些酒恐怕无法卖出了。为了我们的合作能够长期进行，我想我们的千日醉酒，虽然金贵，价值连城，也只能当作上等酒卖，专供那些达官贵人，价格也不能超过百金每坛。与其五百金一个月卖不出一坛，还不如一百金一个月一千五百坛，这样价格虽然低了，获利反而更丰。”陈乾说道 糜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看不出先生对经商也很精通，如此甚好，不过不知我们如何分成” 陈乾说道：“你们糜氏每天给我提供三百石粮食和二千金，我每天为你们糜氏提供五十坛酒，此酒价格为九十八金一坛何如” “好，如此更好，就依先生之言，愿我们合作愉快，那我们就这么定下来了，小女子即日动笛回徐州与长兄商量，先生也做好准备,在这里小女子有一疑问，先生为何不定为一百金一个整数，而偏偏为九十八金”糜环说道 陈乾笑了：“呵呵，九八，久发，取长久发展发达之意，另外据乾观察，九八的价格让顾客有一种价真货实的感觉。经商要把握顾客心里所想。” 糜环好奇的看着陈乾，不说话，陈乾最后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脸说道：“乾有何不妥，让小姐见笑了” “没什么，以小女子看，先生经商之才，绝对不下于任何人，不经商真是可惜，先生不如到我糜氏来。为我糜氏掌管整个商业，小女儿愿招你为婿……”糜环幽幽地说道 “啊……“陈乾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