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2一巴掌扇墙里抠不下来
他们不知道夜阑沨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既然是沐寒烟的下人,实力再高估计也高不到哪儿去,若是面对其他的对手,还可以勉力一战,但是面对修炼霸体之术的邱供奉,根本就无从下手啊,出手越重,伤得就越重。 沐寒烟这才知道邱供奉为什么有恃无恐了,她也听说过霸体之术的厉害,除非实力远远超过邱供奉,否则面对他的霸体之术,根本就是老虎啃乌龟无从下手。 如果换了她自己,还真的不太好办了,得费点脑子才能动手了,可是出手的是夜阑沨,沐大小姐当然就一点也不用动脑子,也一点不担心了。 堂堂剑圣之境的高手,如果连剑师二阶的霸体之术都破不了,岂不是笑话。 “准备好了吗?”夜阑沨本人更是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缓缓举起了手掌,淡淡的问道。 “难道你还真敢出手?”邱供奉有点奇怪的看了夜阑沨一眼。 也不知道沐寒烟从哪里找来的下人,见识差一点也就罢了,怎么耳朵也不好使吗? 就算不知道霸体之术的厉害,听四周人群的议论也该有点了解了吧,居然还敢出手?活得不耐烦了? 夜阑沨没有回答,而是上前一步,轻轻一掌拍到邱供奉的胸口。 这一掌,是如此的虚浮无力,看得四周人群一阵发呆。 “哈哈哈哈,原来你小子是骑虎难下啊,你倒是有点脑子,既不用受伤,又能向你主子交差,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邱供奉也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 听他这一说,四周众人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想必他急着讨好主子,话说得太满,现在骑虎难下,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干脆轻描淡写拍一掌装装样子了事,多少也能保住点面子。 所有人都暗暗摇头,虽说沐寒烟是纨绔了一点,刚才收拾莫彦鸿的手段也卑劣了一点,可是能被宗家招回,怎么说也是有些能耐的,他怎么就招揽了这么一个下人啊,没什么能耐,就会玩点小聪明,实在为人不齿,主子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无论沐寒烟,还是身边的另几名随从,脸上非但没有半点羞惭,反倒笑意盎然。 就在众人低声私语,对夜阑沨深感不屑的时候。突然,邱供奉脸色一变。 “啊……”一声惨叫,邱供奉如离弦之箭般从大门飞了同去。 “轰”巨响声中,邱供奉砸中对面一段石墙。 大地猛的一震,那青石砌成的厚厚石墙,竟被砸出一个大字型的深坑。刚才还放声长笑不可一世的邱供奉嵌在墙里,两眼呆滞,露在外面的手脚一抽,一抽,又一抽。看样子,要把他挖出来都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夜阑沨,那轻描淡写的一掌,到底蕴含着多么恐怖的威能,竟然如此轻松就破掉了邱供奉的霸体之术。 还有,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修为?从出手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感觉到他身上半点劲气波动。 “幸不辱命。”夜阑沨淡淡一笑,拿出****帕擦了擦手掌,像一个下人该做的那样,回到沐寒烟的身侧,要多低眉顺眼就有多低眉顺眼。看的姿容等人又是一阵胃疼,夜大爷还真是装上瘾了啊。 虽然夜大爷装的很像下人,不过,现在可没人敢再把他当下人看待了,看他过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沐寒烟倒是没有太多惊讶,好歹她也曾是剑圣之境的高手,当然知道剑圣和剑师之间是怎样的天差地别。 沐寒烟对夜阑沨微微一笑,扭头望向莫彦鸿,呲牙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看起来有些阴深。 “我赔,我赔。”这一次,什么都不用多说了,莫彦鸿早吓得全身发软,还没等沐寒烟开口,就掏出了那一叠地契。 “算了就这间铺子吧,其他的你收回去,免得别人说我恃强凌弱欺负人。”沐寒烟挑了张位置还不错的地契,将其他的还给莫彦鸿。 听到沐寒烟的话,别说莫彦鸿想吐血,其他人都想吐血了。
虽说刚才沐寒烟是花了不少冤枉钱,可是一转眼,就成倍的捞了回来,顺便还把别人家的供奉打成重伤,这还不算欺负人,要怎样才算欺负人?这一本正经讲着无耻话的,估计京城也就沐寒烟一人了。 就算知道今天的事说到底是莫彦鸿不对,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是见过了沐寒烟的手段,所有人还是暗暗心悸。 “以后可得把眼睛放亮了,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得罪黑石城第一纨绔,哦不对,看这架势,估计用不了多久,黑石城第一纨绔就该改名京城第一纨绔了。”四周众人彼此对视,心中升起同样的念头。 收回地契,莫彦鸿连看都没敢再多看沐寒烟一眼,耷拉着脑袋飞快的跑出了大门。哦。跑了几步,又觉得没对,又转头跑向还嵌在墙壁里的邱供奉,使出吃奶的劲才把他挖了出来,叫人抬上,灰溜溜的赶紧跑了,这次跑的那是干脆利落,一句狠话都没敢放。 其他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只不过,今天以后,沐大纨绔更威名远播了。 “车会长,这地契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沐寒烟对车项说道。一边说,一边对车管事使了个眼色。 一来京城就得罪人,不但有外人,还有自家宗室子弟,沐寒烟不想给立足未稳的南烟商会带来麻烦。 “沐公子里面请,里面请。”车项猜到沐寒烟不想太早暴露和南烟商会的关系,会意的点头,领着沐寒烟向贵宾室走去。 刚穿过走廊走进贵宾室,就见到季高贤那张写满了怨气的老脸。 刚才发生的事他也见到了,虽然也对夜阑沨的实力惊讶不已,不过身为京师神算,见过的高手多了去了,倒也并不怕他,脸色照摆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