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离去
“多谢师兄了。“顾炀感激道。 杨汇摇头：“继续吧。” 乓！ 又是一声清脆的击球声，顾炀闻声而动，执拍，挥臂，击球，一气呵成。 院子里不断传来顾炀的呐喊声以及乒乒乓乓的击球声。 直到天黑的透彻，天上稀稀疏疏的挂了几颗星星，顾炀再也看不清回球的轨迹，他和杨汇的对战方才作罢。 顾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接过杨汇递来的毛巾，一边擦着汗水，一边问道：“师兄，你让大宁看什么啊？” 杨汇静静的坐在石凳上：“明天五点，天应该亮了，接着训练。” 听着杨汇文不对题的回答，顾炀便是知道杨汇没有回答的意思。 “哦！”顾炀哼了一声。 “去睡觉吧！”杨汇指了指靠里边的屋子，示意那是顾炀的房间。 顾炀咧嘴一笑：“容我跑个一万米先。” 跑一万米这个习惯，是顾炀刚刚进入市体队便养成的，当初顾炀的体力跟不上，所以他便约着李宁一起夜跑，从此这个习惯便是延续下来。 跑完一万米回来，顾炀见到杨汇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而李宁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一直亮着。 顾炀笑了笑：“大宁，加油吧，我们一起冲向巅峰！” 他忍住了好奇心，没有去打扰李宁，自顾自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在顾炀睡着后不久，李宁房间的门被推开，李宁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看起来十分疲惫，偏偏疲惫里带着亢奋。 “我是天才！我叫李宁！”李宁微微笑着，手里拿着球拍，来到了院中…… 翌日五点，顾炀从睡梦中醒来，推开房门，杨汇已经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师兄，你已经醒了啊？”顾炀打着招呼。 杨汇开口：“不用叫李宁，你自己去吃早餐，半小时后，我们开始今天的训练。” “哦。”顾炀瞥了一眼李宁的房间，里面昏暗无比，似乎李宁还没有醒来。 早饭匆匆结束，洗漱完毕之后，顾炀拿着球拍站在了球台前。 “七成力量！”杨汇淡淡道，抛球，挥拍。 乓！ 还是熟悉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味道……咳咳，跑偏了。 乒乓球在球台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线，或诡异，或曲折，或优美……杨汇超强的实力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从早上到中午，顾炀一直在挥动球拍，然而杨汇的力量，始终只用了“七成”！ “吃过午饭，继续。”杨汇淡淡道，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的疲惫。 顾炀揉着自己酸痛无比的肩膀，咬咬牙，点了点头。 从中午到下午，又是几个小时的训练，顾炀与杨汇的比分差距，终于开始了缩小。 从最初的11:0，顾炀慢慢的赶了上来，最终达到了如今的11:3！ 下午四点，李宁的房门被推开，杨汇淡淡道：“锅里还有饭，你自己热热。” 李宁点头，顾炀看向李宁时，李宁微笑一声：“炀子，要加快进度了，日国公开赛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说完，李宁吃饭去了，留下顾炀不断的挥拍，击球…… 时间来到了5月初，顾炀与李宁在杨汇的小院里待了十天后…… “GOOD！”顾炀的一声惊呼响起，只见他握拳朝天，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 他太累了，十天来与杨汇的对战，几乎耗光了他的精气神。 然而成果也是喜人的，就在刚才，顾炀终于成功的战胜杨汇，将使用七成力量的杨汇击败。 “八成……力量。”杨汇突然咧嘴笑了，“师弟，今天过后，你们便是离去吧。” “啊？”顾炀下意识的喊道，他还没有做好要离开的准备呢。 “今天上午的训练到此结束，等李宁醒来，你们俩之间比赛一场……然后，你们走吧！”杨汇坐在了石凳上，出神了。 顾炀着急问道：“师兄，那你的八成力量？” 杨汇看向顾炀：“日国公开赛上，你若是能击败土屋宏明……我便与你对战，用八成力量！” 杨汇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七成力量与八层力量，看似只差一成，但其间的变化，那是量变到质变的改变，以顾炀现在的实力，还是有些勉强了。 “哦！”顾炀认真的点点头，“师兄，我会击败土屋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代价？”杨汇笑了笑，没有说话。 下午，李宁醒来，吃过饭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扎进书堆里，这一次，他拿着球拍。 顾炀笑道：“大宁，我倒要看看，这十天的时间里，你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李宁微微一笑：“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你的进步。” 两人站在球台两边，杨汇抛起一枚硬币，然后握在手心里：“正还是反？” 顾炀道：“反！” 李宁道：“正面！” 杨汇松开手掌心，硬币正面朝上。 李宁接过杨汇抛来的乒乓球，手指摩搓着球面，微笑的看着顾炀：“我要开始了。” 顾炀点头，他要看看，自己的好友，这十天来，究竟干了些什么。 乓！ 依旧是原汁原味的一声清脆击球声响起，顾炀的眼睛在这一刻直了。 “这颗球……” 顾炀来不及错愕，连忙走位，然后挥臂，执拍一搓，将弹起的球打了回去。 “大宁，真有你的。”顾炀笑了，李宁已经将球打了回来。 和第一颗球一样，李宁打回来的这颗球，落点是极其的巧妙。 怎么个巧妙法呢，只见李宁回球落在了顾炀球台的左半区域，嗯，这只是大概位置。 准确的说，李宁的回球，是落在了顾炀球台左半区域的左边缘的中间点上，这有点拗口。 两次回球，一次是发球，一次是回球，如果说第一次打在左边缘中点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二次还是打在近乎一个点上，那么便是实力了。 李宁用两颗落点完全一样的回球告诉了顾炀，自己这十天来，到底学到了什么。 “有趣，有趣！”顾炀大呼痛快，上前一板，又将球打回。 顾炀与李宁的这一场比赛，持续了四十分钟左右，最终以4:2的比分结束，至于谁输谁赢，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而这一天下午六点，顾炀与李宁告别了杨汇，坐上了前往首都市体队训练基地的车…… 离开之前，顾炀与李宁向杨汇深深鞠了一躬，起身后，顾炀坚定的开口。 “师兄，日国公开赛后，我要让土屋向你道歉……当着全世界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