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半梦半醒
卡米奥倒是有些看不过去，但看见牧歌和无念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便也扭头不打算管了。 “救我！如果你们肯救我，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女人突然冲着卡米奥大叫起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这三个人长相不凡，一定能救她，看出卡米奥的不忍，让她更加有信心。 “王，我们要不要就她？”卡米奥本就心软，听见女人的绝望呼救，顿时停下脚步。 “你看上她了？”无念的眼神不断在卡米奥和女人之间徘徊，要多戏谑就有多戏谑。 卡米奥脸色一红，“我没有！”眼神四处飘，躲避无念的探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觉得，我们最近还不够引人注意？”牧歌脚步不停，糯糯的声音飘出。 想想也是，才开学几点，他们惹出的事情确实够多的，移开目光，卡米奥追上牧歌的脚步。 眼看着救命稻草又飘走了，女人愤恨的看着牧歌，一是痛恨牧歌对她的不管不顾，她不救，还不让别人救自己，二是看见卡米奥对牧歌的言听计从，对此，心中很是不满，“你的心绝对是黑的，明明长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想不到心这么狠毒！你不救我还不让别人救我！” 没想到因为他多停留了几秒钟，竟然让牧歌被骂，卡米奥也来了火气，生气的看着女人，“没想到你这么恶毒，早知道就不该心软多看了你一眼。” 被卡米奥一说，女人心一揪，没想到她有好感的人这样看她，就是因为那个女孩吗？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抓住腾格欧的胳膊，指着牧歌，“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我跟了你，你就会对我好的吗？我要你教训那个她！事成之后，你想怎样都行！” 看见美人主动送上门，腾格欧心中那个乐啊！立刻揽住女人，香了一吻，才拍拍胸膛，“放心吧，我腾格欧说话算数，你想怎么教训她？” “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让我讨厌，毁了她的脸，看她会不会出现别的表情！”女人眼中满是歹毒，努力压下被腾格欧的亲吻的恶心，顺从的靠在腾格欧身上。 “好！只不过可惜了这张脸蛋。”腾格欧这才看见牧歌的脸，小小年纪却已初现绝色之姿，长大必定不必身边的女人差，真是可惜了。 “你后悔了？” “没有，我心里装的都是你，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可别忘了你的承诺，我想怎样就怎样…”腾格欧笑的一脸yin荡。 “只要你毁了她的脸！”不管之后自己会怎样，现在，她只想毁了牧歌。 凭什么你可以面无表情的在一边看戏，享受别人的言听计从，而我却要在这边受人凌辱，不！绝不！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看了一眼卡米奥，女人眼中更是疯狂，这是她第一个看好的男人，却不正眼看她一眼，都是因为那个女孩！毁了她！毁了她！ “绮绮！别做傻事啊！”男人痛苦的大喊，看着心爱的女人靠在别人怀中，自己守了十几年的宝贝成了别人的人，比杀了他还难受。 “哼！你闭嘴，你那么懦弱，真让我恶心，看见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都嫌丢人，为什么会认识你这种人！你不能保护我，满足我，就别来管我！”女人鄙夷的扫了一眼男人，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绮绮’两个字落入牧歌耳中，仿佛重重敲在心头，那么重，那么痛，那种难以言语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在四肢蔓延，苦涩难耐，有个念头在蠢蠢欲动，仿佛要破茧而出，不断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 头发无风自动，发尾的缎带断裂开来，一头黑发张扬的飘荡在空中，牧歌没有感情的深蓝色眸子紧紧盯着女人，“你是绮绮？”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是。”女人情不自禁回答，待反应过来，便感觉如坠冰窖，一阵寒气袭来，让她向腾格欧靠去，寻求温暖。 “王？”无念心一沉，果然，心中那个不好的念头终于发生了，冲着卡米奥说道，“快去找科多夫主任！” “啊？哦，我马上去！”看了一眼反常的牧歌，不敢耽误一分一秒，卡米奥立刻狂奔出去。 腾格欧也发现了牧歌的变化，那实质性的杀意直冲女人，让他也受到了波及，一把甩开女人的手，惊恐的后退着，“不关我是事，都是她，都是她！”伸手指着女人，然后嘴里不断嚎叫着逃离。 小弟们见他一走，也都跟着飞速逃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腾格欧那种张狂的人怕成那样，自然不是好事，逃就对了。 只见牧歌咧开嘴角，邪笑一声，“毁了我的？我狠毒？哈哈哈…”猛地大笑出来，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稚童的笑声带着狂肆和不羁，笑声停止，一层哀伤把牧歌笼罩，“如果一开始你就不在，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 话落，无数冰锥突然出现，向女人飞去。 “铛铛铛…”只见这千钧一发之际，冰锥在女人面前几厘米的地方停下了，有一层透明的屏障挡在女人面前，为她挡去了攻击。 赶来的科多夫舒了口气，还好赶上了，手一挥，冰锥全部碎裂掉在地上，看见一边杀气腾腾的牧歌，顿时大喊，“住手！” 哼…眼见一击不成，牧歌小手一挥，“万里冰封！”只见寒冰突然从地面出现，快速向女人蔓延。 眼见劝说无效，刚才卡米奥突然跑过来说，牧歌突然又出问题了，也不知道事情缘由，看她只是锁定那个女人，顿时撑起一层护盾，把女人护在里面。 “冰葬！”五指握拳，牧歌死死盯着面前的寒冰。 “嘭…”冰块顿时粉碎开来，哗啦啦散落一地，可是女人身上的护盾却没有丝毫损伤，仅凭她神王魔导师五阶的力量，当然破不了科多夫的防御。 眼见攻击无效，牧歌双目逐渐转向赤红，空洞的双眼溢满杀气，死死盯着女人的方向，不死不休！ 科多夫只好一个闪身飞到牧歌身后，再次把她打昏。 无念扶住牧歌，周围的杀气瞬间消失，眼中满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怜惜，究竟是什么恨，可以让她变成那这样，那漫天的杀气犹如实质，让人呼吸困难。 “到底怎么回事？”科多夫有些头疼，这都什么事啊，本以为收了一个了不得的学生，没想到也最能惹事。 “是那个女人想让人毁了王的脸，王才动手的，不关王的事。”卡米奥言语里满是对牧歌的维护，丝毫不提之前的事情。 看了一眼牧歌的天人之姿，再看一眼女人也确实有几分姿色，估计是嫉妒别人比她长的好看，才想毁了别人的脸，语气也冷了下来，“是这样吗？” “是，但是…”女人想要辩解，却被科多夫打断，“别但是了，学院明确规定，不许学生私下闹事，你却主动挑事，我宣布，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圣灵学院！” 说完，无视女人的痛哭，挥挥手，立刻有人出来把女人带走。 即使在昏睡中，牧歌也极其不安稳，不断大喊：“沈颜绮，我杀了你！…”杀了你！绝对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我在乎的人一分一毫！ 看着牧歌疯狂的小脸，和胡乱挥舞的拳头，无念抓住牧歌的拳头，不断安慰着，“她已经死了，沈颜绮已经死了，没事了，没事了…” 黑暗中，这句话仿佛曙光一般照亮了黑暗，死了吗？再也不会出来伤害任何人了吗？ 看着牧歌渐渐安静下来，发出平稳的呼吸，无念和卡米奥才放下心来，悄悄从房间里退出去。 科多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无念和卡米奥好好照顾牧歌，他会去和老师请假，让牧歌好好休息。 接下来几天，牧歌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无念和卡米奥虽然担心，却也只能焦急的在外面等候，记忆在复苏，所有的人和事，从最初她穿越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到再次出现在这里，有一件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记忆在幽米米那里中断了。 就像磁带放到一半给人洗掉了一样，空白一片，明知道很重要，那是不能忘记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算揪头发揪到头皮发麻，也记不起来任何事。 而且每次一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心便疼痛起来，向被人插了一刀在心头一般的疼。 一个星期后，牧歌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 看着那个恢复正常的小人儿，无念心中难以平复，“王…” 一个字，一个称呼，道出了他心中的关切。 “王，你？”卡米奥仔仔细细的审视了牧歌一番之后，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你没事吧？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让她那么痛苦的记忆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不希望她想起，但更希望她能好好的，这是他第一个认定的朋友，第一个认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