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错综复杂的关系

    没有多长时间，彼得和舒曼罢手，彼得让舒曼退到一边，看着我向院子中一个木架指了指。上面是几把不同的剑，我知道他的意思，走上前去装作认真的看了看几把剑，然后选出了一把。这里不是纳兰幽的地方，也不是我耍酷的时候，所以选剑的时候我煞有介事，不然会显得我看不起彼得大公。

    彼得等我站定，示意了一下才攻击过来，我小心应付，也向舒曼一样不尽力。打了一下，彼得提高了一些速度，我也相应地多发挥一点实力。之后彼得再次提高速度，我再次“应变”……原来和舒曼打的时候彼得也没有尽力，但从他能瞒过我这点看，他的实力应该在舒曼之上。我突然想探探他的源力，我将源力纯度提高，结果让我惊奇地发现：彼得大公的实力几乎和那个休斯不相上下。

    就在我惊奇的时候，彼得大公停手了。他对巴比说道：“巴比，你今天晚上不要出去，我请了尤老头过来吃饭，你也一起作陪。”

    巴比回答是，和舒曼一起下去了。

    彼得把长剑随便放在一边，我想他要问我点关于布拉姆斯的事情！哪知道他开口先说的是纳兰幽：“纳兰幽也算半个韩家的人，她既然烧你的傀儡卷轴，那么你还是叫普罗里吧。侍卫的身份也委屈了你，府中恰好有个客卿告老，你可以顶替他的位置。”

    我低着头，恭敬地说：“是！”

    彼得随意地在院子中走动，我跟在后面。他在一颗盆栽前停下来，然后说：“这盆树我打理了很久，对于盆栽我已经颇有心得。你在府里呆几天，舒哈应该要来了，你和他一起去趟乌兰山，指点布拉姆斯几天。来的时候，给我带几枝雪松回来。”

    彼得大公就像一个和蔼的老人在拉家常一样把我的任务交待了。

    我又一次恭敬地道：“是！”

    彼得继续摆弄着盆栽，又说道：“我知道你们米脂那样的地方生活纯朴，你现在出来了人情世故也要学学。你昨天说的话巴比告诉我了，知恩图报是好的，但太过死板，让人以为我们和纳兰家水火不容一样。纳兰幽那边你这几天照样去，不要和以前有什么区别。我准备了点她喜欢吃的东西，你今天去的时候带上，告诉她是我送的！你再告诉她，拜师这样的事情不能太随便了，你现在虽然是大元帅府的客卿了，剑术也还过得去，但这个身份做她的老师还是差了一点，等过久布拉姆斯回来了，我选个合适的时间，请几个奥兰多有头脸的人来，搞个简单的仪式，她这个剑术老师我来做。我听说你和舒图关系不错，他就跟着你听吩咐吧！好了，你也下去吧！”

    我又一次恭敬地道：“是！”

    和彼得谈话的整个过程，我都不用回答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他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我只要回答“是”就可以了，似乎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昨天我听老油条说他是被彼得大公骗过去的，如果是真的，这个温文尔雅的彼得大公可比老油条还老油条了。

    我好奇地想，要是昨天我跟着纳兰幽走了，彼得大公会有什么手段把我再“抢”回来，单从他敢让我再去找纳兰幽这点看，他一定有把握。这些可是他那个只会去“偷人”的宝贝儿子布拉姆斯远远比不上的。昨天我已经见识了纳兰幽的厉害，但是彼得大公仅仅是随便动动嘴巴，就让纳兰幽要动用上千人对抗，从这个角度不难看出他在军界的地位是纳兰幽远远比不上的。而且我怀疑老油条会替纳兰幽“平反”也是得到他事先授意的，至少得到了他的默认。而他叫我给纳兰幽带吃的，像是对纳兰幽示好，又像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昨天纳兰幽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的，相比之下纳兰幽更像一个小孩子了。

    不过，越是这样我对纳兰家和韩家的关系越是搞不清楚了，“亲密”、“敌对”、“合作”、“利用”……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

    彼得为纳兰幽准备的东西我觉得一定不会合她的口味，全部是些糕点，一点荤腥的rou都没有，绝对不适合纳兰幽那个rou食动物。

    堤堤娜见到我，小心地提醒说：“舒特，你要小心，小姐昨天被老爷骂了，估计今天心情不好！”

    我暗想即使没有被训斥，看纳兰幽昨天的态度，今天也不会有好脸色给我。但是我错了，纳兰幽和平时一样。不过纳兰幽第一次在客厅而不是在她的后院见了我，我首先把彼得大公的东西送上，纳兰幽客气地收下，然后我给她说了彼得大公收她做徒弟的事情。

    纳兰幽回答，等会儿她会和我一起到大元帅府去亲自向大公道谢。

    最后我跟她说了彼得大公叫我依然来教她剑术，还有我过几天我要去乌兰山。

    纳兰幽听过之后回答，乌兰山比较远而且很冷，我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这几天就不用过来了。我想：你突然把我拉去爬鸟不落山可是没有提前通知过我的。不过这在我意料之中，又闲聊了一下，她和我一起去了大元帅府。

    一夜过后，我发现我这个抢手货不再抢手了。纳兰幽和我之间似乎多了一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