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独立冷风,血战浣纱 果然,林海南的心里的判断是准确的,终于,他内心那久久不安的事似乎就这样发生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今晚上军军的事似乎就是一个无形的征兆,似乎很大的暴风雨将要来临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而优米和冯剑飞他们却久久没来到,这不禁让林海南的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紧张。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林海南心里不安的想到,但是他希望这不是真的,只是希望他们晚了一点罢了。 这夜的雨,淅淅沥沥,日夜不停地下,满世界的水雾,让人的心情也变得可以拧出水来。泥泞的道路,在这些时日里是不宜出行的,但蜗居久了,无端端地生出许多愁闷来。林海南不禁想起了余光中的《听听那冷雨》,除了被作者的才华所深深折服外,文章里极力渲染的乡愁更是令我双眼濡湿。 听听那冷雨,在斜风细雨中踽踽独行,或撑一把雨伞,听雨水溅落的声音;或不拿任何雨具,任凭雨滴洒在脸上,体会那冰冷的感觉。春愁,从心底升腾起来,和着泪花,不绝如缕。 夜依旧是这样的冷,看着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军军,林海南心里有些不忍。若不是要在这里等优米和冯剑飞他们,林海南估计现在都送军军去了医院了。现在还等在这里,林海南是想一是为了等来优米和冯剑飞他们,二来是为了和他们商量一下这件事怎么去处理。 于是,林海南脱下自己披在肩上的风衣,将军军裹了个严严实实的,怕是军军着凉了。这个孩子,到底心里是有什么秘密呢?林海南看着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喃喃的说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为什么会被那些人追?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你到底心里藏了什么秘密?” 而那些人,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追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不是知道了他们的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了。所以现在他们要追他。要不是遇到自己,或许军军就已经被他们抓去了,落在他们手里,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或许他们还有一丝怜悯之心的话,或许只是将这个孩子的记忆除去,让他忘记今天所听到的事,让他再也想不起来自己所看到的事。重则将是他们惨无人道的折磨和虐待。或许,这个孩子那么小的生命,那么小的年纪或许从此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想到这些,林海南不禁心里一阵冰凉,世界上的一些人,总认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不但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还是他人的生命为儿戏,说杀就杀,说怎样就怎样,完全无视法律的存在,完全无视生命的可贵,完全无视生命来到这个世界的价值。 香渐浓,冷雨缠绵,我的思绪随之飘零。昨夜的相聚,昨夜的欢笑,在林海南的眼前摇曳,仿佛是落入校园小池塘里的雨点,在平静的心湖上荡漾开的涟漪。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 林海南闻着这淅淅沥沥的冷雨,感觉空气里的血腥味似乎渐渐袭来,愈加严重。 突然间,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在远处渐渐向林海南的这边传递过来,他知道,这些人应该就是浣纱帮的人,刚刚那个人,被打残之后,一定是去通知他所在的帮派,前来解决这看似结束,实则似乎才刚刚开始的事。 不知不觉,这一伙人已经来到了林海南的眼前,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着这个眼前的中年男子,那种身上透露出来的气势,根本不像是一个黑帮的人身上有所有的,霸气十足,气势凛然。似乎,还和冯剑飞的气质很像。林海南加以思索,深深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危险。而这个中年男子身上透露出来的东西,活像一个高级特种兵所拥有的气质。 中年男子走到跟前,还没开口,刚刚那个被林海南打跑的黑衣人便走到中年男子的身边,恶狠狠的说道:“就是他,刚刚就是他打伤了我,还辱没我们浣纱帮,堂主,不能放过他啊。”黑衣人在中年男子的身旁添油加醋的说道。 “小伙子,识相的就不要多管闲事。”中年男子开口了,声音雄厚,给人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 “哦?是吗?可是我这个人生来就是见不得弱小的人或事被人欺凌,特别是欺负小孩子,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孩子,说出去不觉得羞耻吗?”林海南正义凛然的说道。 “这使我们自己的事,我再奉劝你一句,识相的就赶紧把孩子交出来,不然的话,小心你的脑袋。”中年男子依旧语气平静的说道。 “我要是说不呢?”林海南依旧神情轻松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中年男子见好言相劝不听,看来只有动手了。说罢,一挥手,身后的几百号人就向林海南走去。 林海南知道一场恶战事避免不了,于是,将军军放到了一个路边的长椅上,把风衣给他盖上,转身独自就面对这一群黑衣人。 “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打一场了,既然你们想死,我怎么会让你们失望呢?”林海南脸上带着微笑,似乎这些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热热身罢了。 说罢,便双手合上,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又左右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及肩的长发这冷风中凌乱的飞舞着,那神情,那模样,那个身上体现出来的快意,那脸上露出的轻松的表情,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这将是面对恶战时的表情,或许在街边看到的少女,心都被融化了不少了吧。 林海南放下军军后,对面的就已经快冲到了林海南的面前,林海南突然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就那么仅仅的两个字:找死。林海南飞过去,一只脚踢向一个保镖的前胸,同时一只手抓向另一个保镖的咽喉。“咔嚓”一声被林海南踢中前胸的保镖胸口塌了下去,身子也向后飞出去撞到了旁边的墙上,又被旁边的墙壁反弹到了地上,跌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另一个人被林海南扣住喉咙慢慢的举了起来。那些另外的看势头不对也冲了上来林海南手一甩那个被扣住喉咙的保镖横着砸向了冲过来的俩人,“轰”的一声三个人倒成了一堆。 另外的人看着林海南这一出手就那么狠,他们也控制不住了,掏出身后的腰刀,恶狠狠的向林海南冲了过来,他们大叫道,嘶吼道,向一群群野狼发疯似的飞奔过来。林海南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想到:真是想死,那我成全你们。说罢,他自己也冲了过去。 逼近林海南的那些打手挥舞着砍刀劈向林海南,林海南抬脚踢向一个打手的手腕,那人的手腕“咔嚓”一声无力的垂下来,手中的砍刀也飞到了空中,旁边的四个打手同时挥刀劈下,林海南腾身跃起,接住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的那把砍刀,在空中将身子一扭,整个身体横在空中,手中的砍刀已划向了四人的脖子,四个人的刀还没完全劈下就感到脖子一凉,四道血水喷了出来,身子也软软的倒在地上。围着林海南的打手看到这鲜血淋漓的景象更加的疯狂,他们吼叫着冲上来。 林海南举刀劈向冲上来的人,每劈出一刀便有一个人倒下,每倒下一个人,后面的人就补上来,这一群黑衣人已经被劈倒了三十多人。看着还在不断往上涌的人,林海南狂吼一声,他那鬼魅般的身影不停的在黑衣人身边闪现,没有一个人能靠近他,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伤到他自己。惨嚎声不断的响起,这一群黑衣人的打手不断的倒地,地面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血红的地面上躺着不下三十具的尸体和百十多个受伤的打手。林海南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震慑了周围所有的人,没有人再敢冲上来,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恐惧。 林海南面对黑衣人朝着街口的方向缓缓走去,林海南每往前迈一步这一群黑衣人的打手就往后退一步。一个黑衣人的头目高声说道“妈的,老子就不信这么多人砍不死你,都给我往上冲。”就在这一群黑衣的人准备往上冲的这一瞬间,林海南已经杀开了一条血路,没有一个人能阻挡林海南前行的脚步,林海南刚刚夺下来的卷了刃的砍刀不停的挥舞着,挡在他前边的人不停的倒下。林海南感觉身上湿湿的粘粘的,不知是自己的汗水还是浸透衣服的血水。 人都会珍惜自己的生命,这一群黑衣人的打手也是人,他们凶狠,但凶狠和不要命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境界。这些打手纷纷让开身子,给林海南让出了一条路。 “没想到,浣纱帮的人不是一直以凶狠著称吗没想到今天也会有怕人的时候。”林海南带着不可抗拒的语气嘲笑道。 “哼,一群废物。”中年男子忍不住了,不可不允许别人肆意妄为的污蔑浣纱帮。要知道,浣纱帮可是他们几个一手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帮派,可不允许别人来污蔑,污蔑浣纱帮就是在污蔑他们。 “呵呵,我还以为有多厉害,没想到,真的是一群废物,你说得对极了。”林海南继续气势凌人的说道。 “小伙子,看来你很嚣张嘛。”中年男子依旧平静的说道。 “不是我嚣张,是你的人真的太垃圾,像娘们一样,毫无挑战力。” “哦是吗?那就让我来会会你吧。” 说罢,中年男子脱下外套,漏出了那强健的肌rou和体魄,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相信他和林海南的这一战,必定是十分的精彩。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说罢,林海南便做好准备,准备迎接中年男子的挑战。 “我叫苍狼,请赐教。” 说罢,中年男子率先出招了,首先,便是一记特种兵必练的扫堂腿。 林海南见中年男子这一记回旋踢来势凶猛,身体继续向后疾退,刚退两步他的背就贴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此时苍狼的脚掌已经扫到了他的耳边,他急忙把身体一歪,脚下侧移,很艰难的避过了苍狼的这一脚。实力惊人的苍狼依然没有停下攻击的意思,他这次不等身体落地就发动了攻击。他那只踢在树干的上右脚用力一踹树干,凌空的身体变换一个姿势弹向林海南。 接连躲避的林海南显得狼狈不堪,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苍狼的实力是他碰到过对手中最强的,他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苍狼的身体弹向林海南的同时,左腿弯曲,膝盖顶向林海南的前胸。他连着四招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滞,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 “啊!”连连后退的林海南怒吼一声,苍狼一连串的进攻激起了他心中的斗志,心想:“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横冲直撞,否则我今天真的走不出这里了。看来只有放手一搏了。当苍狼的招式要到胸前的时候,林海南也腾身跃起,把全身的力气聚于右腿膝盖上,他要以膝盖对膝盖,谁的膝盖硬碰过才知道。 两个身影凌空而起,两个膝盖也碰在了一起,“碰!”一声闷响,空中的两条人影落在了地上。林海南落地之后又连着退了七八步;苍狼不比林海南强多少,身体也向后退了五六步。这一碰之后,两人谁也没有再主动出击。 两人相隔十几步,四目相投。林海南身上nongnong的杀意散发出来,苍狼这个可怕的对手不能为他所用,那他就一定要杀掉,不然后患无穷。右膝盖上的剧痛令他微微皱起眉头,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苍狼,心里想着怎样才能解决掉这个对手。身为浣纱帮八大战将的苍狼也是惊诧不已,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居然能躲过他一气呵成的进攻,并且还和他硬碰硬的对了一下,他膝盖上的剧痛一点也不弱于林海南,停下攻击也是因为膝盖上的剧痛。 林海南和苍狼都在等着,俩人既是在等进攻的最佳机会又是在等膝盖的剧痛减轻一点。几十秒后两人开始挪动脚步,俩人眼中同时闪现杀机,身体快速冲向对方。林海南和苍狼的双拳闪电般地击出。林海南完全是拼命的打法,他没有理会苍狼的拳头,双拳疯狂的砸向苍狼。如此不要命的打法苍狼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嘴角抽动,也不去格挡林海南的拳头。 “碰!碰!碰!”拳头击打在rou体上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两个人的拳头雨点般砸在对方的身上。郭飞宇的肩头有伤,但已进入疯狂状态的他完全无视肩头的伤,他只是拼命的把拳头挥出,收回,再挥出,再收回。如果有人观战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会被林海南和苍狼的疯狂所惊呆,没有防守的进攻在两人之间上演着。 两人疯狂捶了对方几十拳后都感到了一丝疲惫。林海南的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眼睛里布满血丝,两只胳膊虽然发酸发软,但还是不停的出拳。苍狼也比林海南好不了多少,嘴角同样流出了血,出拳的速度也明显下降。 两人一边打一边移动着脚步。 中年男子直到精疲力竭的时候才停手,俩人搁了五六步,躺倒在草地上,胸脯都剧烈的起伏着,额头的汗珠不断滚落。郭飞宇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爽……舒服……我……我差不多有七年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对手了,可惜我们今天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苍狼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 林海南侧过头看着同样狼狈不堪的苍狼,用力的吸了几口气,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活下来的。”“你……你比当年的我还要自信,谁能活着离开这里还是一个未知数,或许我们俩都不会活着离开。”苍狼也侧过头盯着林海南,他的任务就是击杀林海南,就是与林海南两败俱亡他也不会让林海南活着离开。就算是搭上自己的姓名,也绝不会让林海南带着这个孩子离开,那样所造成的后果,不是他自己可以承受的,甚至也不是浣纱帮所能接受的。 “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缓解体力,一会再战?”中年男子闷声的建议道。 “好,一会儿我们再打。”林海南也沉声说道。 于是,两人就这样对立而座,静静的回复着体力,期待一会的过招。 这天是寒冷的。无情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连树木都抵挡不了,发出嗖嗖的呻吟声,这声响,有些磨人,也有些凄冷和肃杀,冷得让人似乎不能畅快的呼吸。 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荫影浓重,看上去一重重的,似乎你就穿越不过去。我抬起头,望了望疏朗的树梢,没有树叶,枝头空旷,没有语言,一副冷峻的神情。在浓重黑色的夜幕上,有一钩微黄的弯月,弓刀似的,再就是稀疏的简单几颗星子,星子像是镶嵌上去,遥远而渺小,看上去就像是钉在天上的钉子。
这个寒冷的夜晚,行人稀少,偶尔有车驶过,树木悄悄地站着,多么幽情的夜晚啊。看着街两旁的住家平平淡淡的日子,时常有一串串笑声飘进我的心田,这是多么安详和谐幸福的夜晚啊,天上稀疏的星星眨着眼看着人间这一切,我此时已消失在这美妙的夜色之中。 夜色寂静,月色蒙蒙,孩子与母亲去了他们各自的房间,夫出差多日未归,一人在家的我托腮静坐,眼睛却隔窗凝望远处,脑海里飞旋着至亲至爱的身影。此时,孤独无助的我,才仿佛感觉到初冬的真正寒冷与宁静。 夜色是冷的,可是这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战斗何时才能结束,给这个寒冷的夜晚更加增添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林海南和苍狼在地上躺了十多分钟,慢慢地站起来。俩人一咬牙冲向对方。林海南连着击出十多拳后就觉得身上又没力气了,他很突然的把身体贴向苍狼的身体,双臂紧紧的拽住苍狼的腰,用力把苍狼甩向旁边的水塘,他想用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把苍狼甩到水塘里。林海南刚才躺在草地上休息的时候就发现了身边的水塘,心想“如果能把精疲力尽的苍狼扔到这个水塘中,即使他不死,没人救他,他也爬不上来。” 苍狼也不是弱智,林海南的意图他一眼便看了出来,在林海南甩手的瞬间,他的一只手握住了林海南的手腕。用尽力气的林海南在苍狼身体的拽动下也滚向了沟壑中。林海南和苍狼的身体从不是很陡峭的山坡上滚下,两人的身体不停的翻滚,一直滚到沟底才停住。由于路边杂草丛生,两人滚下去也没有受太重的伤。俩人滚到沟底就昏了过去,体力透支的俩人经过这么一折腾,就是体质再好也受不了。 林海南静静地躺在沟底,过了半个多小时后,他微微睁开眼睛,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稍一动弹就疼痛不止,想坐起来的他,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裤子和T恤划开一道道的口子。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他用力扭了扭脖子,双眼看向不远处的苍狼。 苍狼正在挣扎着坐起来,他的情况要比郭飞宇好一点,毕竟他的肩膀没有受伤。眼睛红巴巴的苍狼颤巍巍地站起来,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站起来了,而林海南还在努力地爬起身子,可以说现在的他又掌握了主动,心里认为杀死林海南的希望越来越大了。于是,两人又开始在心底谋划杀死对方的心计,企图通过一招就将对方置于死地。 林海南爬起来的同时,他的一只手在身体的掩护下伸进了裤兜,一窜东西被他攥在了手里,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直起腰,眼睛看向苍狼,印着血迹的嘴角向上翘起,随着嘴角上翘形成的弧度,一丝微笑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苍狼一步一步走到林海南的身前,“小子,我现在的体力要比你强得多,我有把握在一招将你杀死,所以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很遗憾你要死在这里了。”林海南的身体还微微摇晃,“还没有到最后,你不要这么自信,等杀死我的时候你在得意也不迟,出手吧,我看看你怎样致我于死地。” “你仔细地看清楚,别死不瞑目。”苍狼说话的同时身体冲向林海南,他把全身剩余的力量聚集在了这一招之中,他要一招格杀林海南。“啊!”林海南狂吼一声,同样凌厉的一招攻了出去,没有防守只有进攻。苍狼和林海南的手都袭向对方的咽喉。谁的手先挨着对方的身体,谁就有活下去的机会。 苍狼攻向林海南的那只手五指张开,林海南的咽喉即将要被捏住,他相信自己手上的力气绝对能把林海南的咽喉捏碎。林海南袭向苍狼的手却握成了拳状,他的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苍狼的咽喉。 最终苍狼的手要比林海南的手快那么一点点。苍狼的眼中闪现一抹喜色,他的已经触到了林海南的脖子,只要用力一捏,林海南的生命也就结束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笑的很得意。苍狼的手刚要使劲儿,他就感觉到喉头一阵疼痛,好像一个尖尖的东西刺进了喉咙里。他眼底的喜色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迷茫和震惊。全身的力气随着喉咙的疼痛瞬间消失,那只扣着林海南喉咙的手再也无力捏碎林海南的喉咙。林海南盯着苍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太……自……信……了” 苍狼的脸色变的很苍白,他的嘴角抽动两下,想张嘴说话却已经没有了力气,他只能把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林海南。十几秒后他的目光变的暗淡,那只扣着林海南脖子的手无力地垂下。“活下来的是我,你也因该死的安心了。”林海南对着面前的苍狼,淡淡地道。这场厮杀结束了,他甚至有点不相信最后一个活下来的是他,如果不是发现裤兜里那件不起眼的东西,今天死在这里的一定是他。 苍狼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林海南,然后,他的双眼缓缓地闭上,一滴不甘心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滚落;他的身体慢慢的向后倒下,他的咽喉上露一个闪着亮光的东西,那是一把钥匙,露在他喉咙外面的只是椭圆形平安福胸针。 这个平安福胸针是母亲蒋艳兰知道林海南离开时送给他的。这是几年前自己去上香拜佛时求来的,希望保平安的。没想到,这一次林海南的离开,这个平安福胸针也就送给了林海南,正是因为这个平安福胸针,恰恰救了林海南的命,不然,今天死的可能就是林海南了,不然,或许很多事在今天就真正的解结束了。 林海南就是利用这把平安福胸针为他争取了活下去的机会。他一步一步挪到苍狼的身前,蹲下身子,伸手将插在苍狼咽喉上的平安福胸针拔了出来。拔平安福胸针这个动作也用尽了林海南全身的力气,拔出钥匙后林海南的身体软软地倒下去,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把挽救他生命的母亲蒋艳兰给他的平安福胸针。 经历了这一战,他自己也渐渐的倒在地上,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的林海南身体也支持不住了,重重的倒在了大街上,重重的倒在了这个令人心底无比寒冷的寒夜中。 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白发老人,嘴里喃喃的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果然没有找错人,你就是那个真命之人。” 于是,老人振臂一挥,地上的人一下子就不见了,都被转移到了一个郊区的没人去的山野矿地上,地上那些血迹也在一瞬间消失了,可能是怕警方介入,深究此事,那么那些麻烦会接踵而至,那么就会耽搁时间,影响了穿越。 而此时,林海南也被人发现,送进了医院,连同军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