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纣王杀使者 界牌关余元威风
姜子牙在界牌关前三里安营扎寨,界牌关内主将徐盖早已得知,西岐一路连破数关,连杀数将,就连商朝太师闻仲都身死魂消,大将军黄飞虎投降,那徐盖本就不是什么英勇之人,早有投降之意,只是不知该如何联系,况且徐盖手下双员大将王豹、彭遵自是勇猛,又会道术,平日里就不听将令,徐盖也不敢表出投降之心,只是想查看几天在说。 徐盖连夜升起帅营,喊众将商议对策,说到:“今日方知周兵取了汜水关,来打我界牌关;如今不若往朝歌去求救兵来,共守此关。”先锋官王豹等人具可,就派传令官领了本奏章往朝歌来,使者一路策马,渡了黄河,进了朝歌城,至午门下马,到文书房。那日是纣王伯父箕子坐差,见得界牌关徐盖的奏章本大惊,西岐姜子牙攻破汜水关后,又取左右青龙关、佳梦关,后又率兵进犯界牌关,事有燃眉之急,箕子忙抱奏章本来见纣王,往鹿台来,纣王现在是每日在鹿台宠幸美女、醉生梦死,值日监奏曰:“大夫箕子侯旨。”纣王曰:“宣来。”箕子上台拜见大王,将徐盖奏章进上,纣王览本惊问箕子曰:“不道西岐作反,夺孤之关隘,必须点将协守,方可诛其大恶。”箕子奏曰:“如今四方不宁,西岐自立武王,其志不小。今有姜子牙率兵六十万来寇五关,此心腹大患,不得草草而已;愿皇上且停饮乐,以国事为本,社稷为重。”纣王闷闷不悦,妲己在旁边说道:“陛下不知下情,此俱是边庭武将攒刺网利,假言周兵六十万,来犯关庭;用金贿赂大臣,诬奏陛下,陛下必发钱粮支应,故此守关将官,冒破支消,空费朝廷钱粮,何尝有兵侵关。正谓外欺君,情实可恨。”纣王闻奏,深信其言有理,又问妲己该如何处理?妲己说:“何苦为难,只将界牌关使者斩了一员,以警将来,看以后谁还敢欺骗大王。”纣王大喜:“爱妃言之有理。”吩咐左右将界牌关使者拿了去斩。大夫箕子忙到:“必不是边关守将诬告,请大王明察,若斩了界牌关使者,以后边关告急,谁还来求?”纣王如今只信妲己,如何听得进箕子之言,自是说道:“皇伯不知边庭攒利,守将诈言周兵六十万,无非为冒支府库钱粮之计,此乃内外欺君,理当斩首,以戒将来。”箕子曰:“西岐姜子牙兴兵六十万,自三月十五日登台拜将,天下共知,非是今日之奏。皇上杀界牌关走使,岂不失边庭将士之心?”纣王曰:“料那姜子牙不过一术士耳,有何大志?况且还有四关之险,黄河之隔,孟津之阻,彼何能为?皇伯放心,不必忧虑。”箕子长吁一声而出,望着朝歌鹿台,想着朝廷都是jian臣鼠辈,忠义之士死的死,罢官的罢官,不禁泪流满面,心想六百年殷商基业到此为止了,大哭而去。 第二日,姜子牙在大营内,点起人马进征,三声炮响,人马直往界牌关进发。只离三里,来之甚快,须臾间,只见探马报入中军,已至界牌关下。姜子牙传令布阵,点炮呐喊。徐盖已知关外周兵布阵,随同众将上城,来看周兵;一派尽是红旗,鹿角森严,兵威甚肃。徐盖曰:“姜子牙乃昆仑羽士,用兵果然自有调度,此阵营大不相同,怪不得能破闻太师。”旁有先行官王豹、彭遵答曰:“主将休夸他人本领,看末将等成功,定要拿姜子牙来解上朝歌,以正国法。”言罢,各自下城准备厮杀。姜子牙见界牌守卫森严,就问帐下:“哪员大将愿关下见头功?”帐下应声而出,乃魏贲也。“末将愿往。”姜子牙许之。魏贲上马提枪出营,至关下搦战,有报马报入关上曰:“启主帅!关下有周将讨战。”徐盖曰:“众将官在此,我等先议后行。纣王听信谗言,杀了差官,不发救兵,是自取灭亡,非为臣不忠之罪。今天下已归周武,眼见此关难守,众将不可不知。”先锋官彭遵又曰:“主将之言差矣!况我等俱是商臣,理宜尽忠报国,岂可一旦忘君徇私?古人云:‘食君禄而献其地,是不忠也。’末将宁死不为,愿效犬马之劳以报君恩。”言罢,遂上马出关;见魏贲连人带马,在关前耀武扬威,不由怒从心来,大喊道:“敌将休得猖狂,彭遵在此,还不授首就擒。”说罢摇枪催马,直取魏贲。魏贲手中枪赴面相迎,两马相交,双枪并举,一场大战有三十回合,彭遵战不过魏贲,掩一枪往南败走。魏贲见彭遵败走,纵马赶来;彭遵回头见魏贲追来,忙挂下枪,腰间囊中取出一物,往地下撒来,此物名曰:“菡萏阵”,按三才八卦方位,而成一阵;彭遵先进去了,魏贲不知,将马赶进阵来。彭遵在马上,发出一个手心雷,把“菡萏阵”震动,只见一阵黑烟迸出,一声巨响,魏贲连人带马震得粉碎。彭遵掌得胜鼓进关,来见徐盖,将杀了魏贲得胜事说了一遍,徐盖为彭遵上了功绩。姜子牙见折了魏贲,士气动摇,也自是收兵。次日,徐盖对众将曰:“关中粮草不足,朝廷又不点将协守,昨日虽则胜了他一阵,恐此关终难守耳。”正说之间,门外有军士报曰:“禀元帅,门外有一道人求见。”徐盖不知是何人,只得吩咐军士将道人请进帐内,但见一蓝脸獠牙、赤发红须之人,面相凶恶,徐盖不敢怠慢,忙起身问道:“敢问仙长何处修身,来此何事?”来人正是余元,原来余元见汜水关已破,韩荣父子身亡,只得前来界牌关,余元本不想来界牌关的,知道界牌关截教教主就会在此地摆下诛仙剑阵,作为洪荒第一杀阵,从来没有在世人面前露过面,只因道祖一句话:“此阵非四圣不可破。”从而名传洪荒,什么阵能要四圣才能破,故而排在周天星斗大阵和十二都天大阵之上,作为一个穿越者,怎能不来见识一下诛仙剑阵的威力。 余元答道:“贫道乃是截教混元一气仙余元是也,先前在汜水关助韩元帅守关,今见那汜水关已破,特来界牌关,与那韩元帅报仇。”徐盖无语,只得请余元进帐内商议对敌,余元只道:“待明日,吾出关拿他西岐几个大将。”一夜休息过后,天明亮,徐盖率大军与众将士请着余元,出得关来,来至周营搦战,姜子牙当然不惧,率大军与众门人将士出营,余元见姜子牙出营,就欲出战,徐盖忙对余元说到:“仙长稍慢,待吾小将先行打个初战,稍后仙长在出不迟。”对左右到:“谁与我初战?”有先锋王豹纵马而出,直向周营,姜子牙见商军出一将,对左右将士说到:“谁愿初战?”左右早有一将纵马而出,众人视之,乃冀州侯苏护之子苏全忠,苏全忠也是弓马娴熟,骁勇之人,王豹问道:“周将何名?”苏全忠曰:“吾乃冀州侯苏护之子苏全忠是也。”王豹听到是苏全忠,大怒曰:“苏全忠你乃天下至无情无义之夫,你妹受椒房之宠,身为国戚,满门俱受皇家富贵,不思报本,反助西岐叛逆,侵故主之关隘,你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说罢催开马摇戟来取苏全忠。苏全忠手中枪赴面交还,二马相交,枪戟并举,苏全忠大战王豹三十数合,旁有冀州侯下属将领赵丙、孙子羽一齐上来,把王豹围在垓心。王豹如何敌得住,自料寡不敌众,把马跳出圈子就走。赵丙随后赶来,正赶之间,被王豹回手一个劈面雷,有雷就有火,孙子羽被雷火伤了面门,跌下马来,早被王豹一戟刺死。 王豹杀了孙子羽,也不敢嚣张,纵马回到商营,苏全忠见王豹雷火厉害,也不敢追。余元早就不耐,催开五云驼上来,喊道:“姜子牙,你见我是谁。”姜子牙一见余元,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余元怎么又来了。旁边早有土行孙见的余元,眼睛都红了,只因俱留孙是他师傅,土行孙纵马上前大叫:“余元,你将我师傅带到哪里去了?快还我师傅来。”兜头就是一棍,余元见一矮子,见是土行孙,之前还擒的他,现在哪里还看的上他,取出定海神针铁,也是一棍打下去,两棍相交,土行孙如被雷击,浑身酸麻,余元又一棍,土行孙如何能接得住,被扫下马,跌将下来,余元吩咐左右绑了。那邓蝉玉见得土行孙被擒,也上前来,大喊:“留下吾丈夫。”余元一扯腰间捆仙绳,喊声:“收。”那捆仙绳就朝邓蝉玉捆去,邓蝉玉哪里能躲,也被绑了,余元吩咐左右拿了下去。姜子牙见土行孙夫妇被擒,哪里干休,吩咐杨戬、哪吒起上双战余元,余元如今已是神功四转巅峰金仙顶峰修为,力大无穷,一棍神铁左翻右挡,杨戬、哪吒只是金仙初期,怎么能敌,战不几合,哪吒跳将出来,将乾坤圈朝余元砸去,余元一棍将杨戬扫开,见乾坤圈砸来,哪里怕他,将神铁变大,一棍敲去,乾坤圈不能敌,倒飞回去,余元笑道:“哪吒技穷了,看刀。”说罢取出化血神刀抛出,哪吒一见此刀,立时打了个颤,之前中过此刀,后来还是杨戬骗出丹药才养好伤,今又见此刀,如何不惧,风火轮急驰,只是那化血神刀何等速度,眨眼就到哪吒身边,哪吒只见一道血色朝自己而来,顿时被砍个正着,如流星般坠入姜子牙面前,入地三分、脸色惨白、昏迷不醒,想必伤的很重。旁边韦护见哪吒受伤昏迷,忙吩咐左右军士抬起哪吒,喂食仙药,只是化血神刀所伤,普通丹药哪里能解?韦护手起降魔杵也上前战余元,余元自是不惧,直接祭起穿心锁朝韦护射去,那穿心锁连俱留孙当时都不能敌,更何况现在,韦护直接被穿心锁射穿,心痛不能忍,跌了下来,左右军士也不等余元吩咐早就上前拿了,杨戬一人也不敢再战余元,逃回大营。余元见阐教三代弟子都败回大营,也不追赶,朝姜子牙道:“姜子牙,吾今日不进攻你,你快去昆仑山搬救兵,吾余元在这里等你。”说完哈哈大笑而回,商营众将士见余元如此厉害,具是高兴而回。
正是:诛仙未到余元先来,大势不变小事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