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 居高临下
赵一方看到林岩一行急冲冲的回到营地吃惊的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 “赵总，你赶紧和之航给咱们做个遥控点火装置，大小不限数量不限，能点燃两响炮引线就成。我得找王总设计赶制一些两响炮固定架，我准备在茅庵河东岸的上坡上也布置一个喀秋莎阵地，水泥墩上去太困难，我想让王总做一部分简易固定架，一次性的就行。” “你打算怎么用什么样的固定架？准备怎么固定那些两响炮？选择的地点是土质还是石头？”王东林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得说清楚我才能做吧？” 林岩解释说：“无所谓，形式不限，我的想法是把两响炮一字排开固定在山坡上，为避免一个点燃发射时的火药喷射冲乱其他炮的方向就必须用铁卡子或其他什么东西固定好它们的方向，张帅他们侦查过地形了那边是土山，应该好固定的。” “在敌后点火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点火人的安全怎么办？咱们那两响炮的误差你知道的，偏离目标几十米几百米都有可能。” “遥控。我已经让之航和赵总制作点火装置了，你们想办法让两响炮在发射时不乱动到时候能按一个方向飞就行了。” “这个太容易了，既然是土地四个钉子或木楔子就足以固定两响炮的弹道了，甚至在山坡上挖个洞或者一道槽就可以当发射架用，对方几万人马根本不用精确瞄准，只要方向正确就不会空放。咱们只需要把引线链接到一块就成了。不过这些需要咱们亲自去做，如果太早的话引线火药会受潮影响点燃的。” “导火索呢？” “问题是咱那两响炮都是普通引线不防潮的。” “安全应该没问题的，萧阳张帅在前方安排有不少的侦察兵，咱们自己抓紧时间布置，当敌人快到的时候咱们不管完成多少都撤回来。”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三月初四，哨兵过来报告：“前方过来一队兵马，约三十多人。” “可能是信使，放他们过来”林岩说：“萧阳，你带二排撤到那个小山坡上做好射击准备，我跟黄石俊等几个懂回鹘语的人在这儿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一旦发现他们不轨立刻开枪。” “你就放心吧，一定要与他们保持十几米以上的安全距离，这边两人瞄准一个，我不会给他们出手机会的，绝对不能像老钟那次一样被偷袭。” 野隼按照同罗思结的指令，过了茅庵河桥远远看到身着迷彩装的林岩等人就下马带着众随从步行过来老远就双手抱拳：“报法师大人，我是凉州云麾将军侍从同罗斯结野隼，前来拜见法师大人和仆固浑将军，望给予引见。” 林岩身边的黄石俊喊道：“所有人双手都放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不要乱动，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野隼在甘州曾得到肃州这边的线报，说上次战前因骨固咄禄的一个手下打飞镖伤了人家一个人，结果被人家轰的连渣都没了，所以过来之前就反复告诫随从，见到法师抱拳问好时，手千万别收回，万一对方误会咱们可就连渣都没了。 “警报解除。”林岩见来人如此恭敬知道暂时没有敌意便用对讲机通知了萧阳。 林岩抱拳回礼：“野隼将军好，我不是法师。请问你们是先去见仆固浑将军还是先去见我们的法师？” “均可，先去见比较近的吧。” 林岩回头对黄石俊说：“你带几个当地百姓给他们领路去见仆将军。” “是！”黄石俊向野隼做了个手势：“将军请。” “谢大人。”野隼带众人跟着黄石俊他们向肃州城走去。 萧阳等人过来：“看样子不像是来打仗啊？” 林岩说：“我也纳闷啊，同罗斯结带了五六万人马气势汹汹来找咱打架，却先派来随从恭恭敬敬的要见咱们和仆固浑，估计有话要说。通知营地一声？” “对讲机达不到，我在这儿守着，你带几个人回去商量一下对策吧。”萧阳回过头对娟儿、翠儿说：“你们带几个人护送林队长回营地。让雁儿她们跟你回去路上安全一些。只是郑队长那边动员搬迁遇到点麻烦，很多百姓不愿意搬家，而且房子时间太紧没法盖，只是搭建的临时帐篷。” “我想还是算了，老赵老王他们能应付的，不用咱们回去添乱的，万一这边有事来不及过来的。那些百姓也是故土难离。” 张帅接上说：“又没让他们背井离乡，只不过搬到河这边而已。” “时间太紧，这边盖房子来不及，到时候实在不行就在开战前先把他们人撤过来临时安置，如果战后损失不大就还让他们回去住吧，修村庄的工程我看可以停下来。” 张帅说：“不过那几个村庄的大户倒是都停配合的，立刻就同意了。” 萧阳说：“当然，对乱兵来说他们就是最肥的羊。” 张帅说：“这些庄主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虽然对咱们的印象不好，但对回鹘军的印象更坏！所以还是积极配合搬家的。” 野隼进入将军府后单腿跪下：“凉州云麾将军侍从同罗斯结野隼拜见仆固浑将军。” “免礼，请起来说话。” “仆将军战功显赫云麾将军很看重你的，特派我前来与将军沟通协调，希望将军能亲自出面说服法师为云麾将军效力。” 仆固浑顿时陷入迷雾当中：甘州传来的消息是同罗斯结带五万兵马来捉拿他们，现在说话却又像是在联络感情，想拉我入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要见法师？好，我这就送你过去，看营地怎么收拾你们：“承蒙云麾将军厚爱，仆固浑不胜荣幸，我这就带你去见法师！” 野隼见仆固浑并不讨价还价跟他未作任何商议就要带他去见法师，便知道仆固浑还在犹豫中并不能立即决定归依他凉州军，于是双手抱拳：“末将不敢劳仆将军大驾，请将军派一士卒带末将前去即可。” “洞狐，带野隼将军去法师营地，一路好生伺候。” “是，将军。” 野隼一行离开后仆固浑长舒了一口气：六七万大军常驻甘州不肯回去，突然前来肃州想联合我和营地……“难道是想拉我入伙一起逼宫？”仆固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拔野古冲！” “在。” “我出去一趟，你去通知冷月将军和各军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军营，特别是骨固咄禄旧部，违者格杀勿论！” “遵命。” 仆固浑带了几个亲兵一路狂奔来到玉门关。 “曹兄，宗驰传回的信息还有别的消息吗？我感觉大事不妙，同罗斯结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仆固浑解释说：“你想，上次甘州救驾他同罗斯结迟迟不到，辽军退走了，他却驻扎在甘州赖着不走，这次口口声声要捉拿我和法师去牙帐伏法，今天派来的人却又恭恭敬敬的对我说云麾将军很器重我，要我说服法师一起为云麾将军效力，为什么？” “不错，宗驰说同罗斯结有逼宫的迹象。景琼虽说有回鹘精骑二三十万，可真正属他药罗葛部族的不过七八万而且还分散在各州，甘州现在顶多不过两三万，而且原龙家的一两万精骑也在甘州。你是说同罗斯结想联合你造反？” “有可能，我在甘州的人给我的消息是同罗斯结亲自带领五万人马要来剿灭我和营地，但刚才的凉州特使野隼给我的意思却像是要拉我入伙，我也是打发走那个野隼后就火急火燎的来找你啊。” “野隼？同罗斯结派来的？” “是，野隼说是要我陪同他一起去见法师，并说服法师为同罗思结效力，他见我爽快答应带他们去营地却不跟他讨价还价后又变卦了，只让我派一士卒去带路。为什么要避着我？可汗催促同罗斯结多次回凉州，他找各种借口不走，现在突然率军离开前来肃州——让可汗松口气麻痹大意，然后联合我一起利用法师做天雷大法杀回甘州！可汗危也……” “你说亲家会听他们的吗？” “肯定不会。” “但也怕同罗斯结给亲家许愿开出高价码啊！” 仆固浑大笑道：“哈哈哈哈，曹兄多虑了，你也太小看亲家了。就凭亲家那些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什么样的高价码能收买的了？那天你是没看见，为了营地那几个新娘换衣服，那个做衣服的屋子挂了二十多面大镜子足足值五万两银子，而且是很随便挂的，他同罗思结能拿出多少个五万两？” “我听说龙家开价五十万两想买一百支火枪亲家没卖……” 仆固浑大吃一惊：“什么？龙家想买枪？你怎么知道的？” “是方大夫的儿子说的，说龙家已经出价五千两一支，想买一百支。” 仆固浑不解：“龙家买枪想做什么？出五十万两买枪？难道还想夺回甘州？不可能啊……龙家事前没跟你们商量？” “没有，我是听小方宇说了才知道的。” “有亲家在以后有谁想再欺负龙家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那是，亲家连普通百姓都不让人随意欺负更何况是龙家？” “你说亲家会帮龙家夺回甘州吗？” “暂时不好说，就看这次的结果了。不过我觉得咱们肃州玉门关应该没事。” “从他们那从容的态度看我也觉得肃州没事。” “那不就得了？廖管家，吩咐厨房上酒菜来，我要跟仆将军好好喝一杯。” “算了吧，我得赶快回去，万一那个野隼回到大帐见不到我又惹出事端。” “怎么？怀疑亲家的智慧？放心喝酒吧，一切有亲家顶着呢！我家宗驰还在甘州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