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六八 婚礼延后
单元房交工了，屋内标准配置的家具正在赶制中。几个急不可耐的人已经按早先抽签选定的房号开始整理布置自己的新房。因为只有简易门锁，整个单元房被围墙圈在一个院子里，大门口专门设置了门卫室，大门对面就是营地新食堂。 “厨房是不是多余啊？现在吃集体食堂挺好的啊？” “你可以当餐厅用啊亲。” “切！我傻啊？我屁颠屁颠把饭端回来吃，吃完了再屁颠屁颠把碗送回去？现在多好，吃完饭一抹嘴巴碗一推，多潇洒自在啊？唉！……就是伙食单调了点儿…..” “知足吧你，知道将军府吃的什么吗？连着几个月一片绿菜都见不着！顿顿的萝卜白菜，只不过rou多了点儿就是了。” “咱们这些日子吃rou也不少啊，几乎顿顿有rou，而且是大碗大块的！这要是在以前饭钱咱恐怕都掏不起了，你还别说，龙姨曲姨现在的烤rou水平越来越高了。” “那是，几乎天天烤rou水平能不提高嘛。不过那几个厨子也真够笨，学了这么久烤出来的rou还是那么难吃，而且玉门关那边派过来的师傅还教了那么久。” 他们也认为家庭厨房是必须的，不管食堂伙食再好再热闹也没有小家庭的温馨气氛，大家不可能一辈子吃食堂的。现在大家忙没时间做饭可以吃食堂，等以后稳定下来肯定还是吃自家的小灶温馨，偶尔吃一次食堂大家热闹一下可以，但不能天天吃食堂。 各方面得到的消息证实，骨固咄禄最近对营地他们采取大规模军事行动已无法避免，大家讨论后一致认定就目前的火力情况应该能够抵挡骨固咄禄的围剿，不需要再低三下四的求人斡旋，为了以后的发展有必要轰轰烈烈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让其他几方势力对咱们有一个正确的判断然后决定共存方式，骨固咄禄在这儿的口碑不好，不仅对汉人暴虐无度，连回鹘百姓也对他恨之入骨，拿他开刀示威再好不过。杀鸡儆猴虽然不太公平，直接杀猴子总可以吧？这猴子天天给你捣乱惹麻烦，是不是杀它的时候理由更充分一些？如果能在战场上直接击毙骨固咄禄就更好了。 现在咱的摊子铺的这么大以后可能会更大咱们肯定不可能轻易离开此地，煤矿、钢铁、玻璃、火药等足以让他们眼红。适当的展示一下威力可以让他们对咱们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打消他们对咱们的一切非分之想。王东林说加工组装的枪支已经七十多支了，加上三门大炮和两响炮足以应付，钟锐已经训练了三四百民兵，现在情况紧急希望能让民兵全脱产再突击训练一下以免上阵的时候手忙脚乱。 经过他们安排各矿组安排好作业人员让民兵都参加全脱产训练，姑娘们的婚礼暂时推迟等战后再说。 李林张满等人又开始YY：“唉，无知太可怕了，多来几波人马送死就知道咱们的防线是谁也破不了的。” “你那么自信？赵总王总他们说过好几次，说这一时期的战事都是成千上万的军队在对持的。” “所以咱们在不停的研制适合咱们的武器啊，他们成千上万对持是因为他们没有火器还处在冷兵器时代，而咱们使用的已经是很成熟的而且经过多少次实战验证过的现代兵器了，以一敌百已经不是神话了，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证，就是来三万兵马也到不了咱们营地半步！” “不需要你保证，我知道的，我是在可怜那些士兵。这年头缺粮又有瘟疫成活率不高，能长这么大太不容易了。好不容易长这么大，一场战争下来又死伤无数……也不知道咱那喀秋莎几轮下来还能活下来几个。” 柳家庄庄主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决定还是不跟着黄庄主他们蹚浑水。尽管有骨固咄禄在背后撑腰，王彪被挂到树上以后骨固咄禄并没有什么动作，王彪的家底大家都知道有多厚，骨固咄禄不可能不知道，虽然有归义军回鹘军罩着那些警察老爷，也应该给骨固咄禄一个面子，把王彪那儿得来的东西分给人家一些吧？听说骨固咄禄大婚的时候曾经找过那些警察要几面大镜子和水晶器物也被拒绝，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吧？在营地做木工的侄子柳泉回来时总是兴高采烈的讲述着他们干活时的见闻，说那些小师傅们在平时聊天的时候压根就没把骨固咄禄当回事，甚至也不把归义军和嘉峪镇的回鹘军当回事，那底气十足的样子可不像是吹牛，因为人家说的什么火力啊**什么的根本就听不懂等等等等。 思前想后柳庄主决定让柳泉去找那些警察老爷告密：“老爷，我是柳家庄的，在咱们营地木工厂干活已经俩月了，正准备搬家呢，可是前两天我回庄子的时候我伯父悄悄跟我说，说他不便过来，要老爷们提防着点儿，说有人可能会在回鹘军过来了时候趁机造反，说黄家庄那边的几个庄主都联合了，说在咱们营地已经有他们不少人了，说咱们民兵队里也有他们的人，但他不知道是谁，黄庄主还让他也发展一些眼线。” “知道了，谢谢你，回去安心干活吧，咱们营地很安全的，别说几千，就是来几万也都是来送死的。” “煤矿的一个小组长过来报告，说他自己是黄庄主联络的人，但他不想脱离营地。他提供了几个可疑人员的名单，其中就有民兵队的一个人。是不是按名单先控制这些人？” “黄庄主？不会吧？当初可是他主动联系其他庄主跟咱们联络的。” “过年的时候黄庄主的家眷去肃州走亲戚，女儿被刚从甘州回来的骨固咄禄将军看中收了房了，也就是说黄庄主现在是肃州骨固咄禄将军的岳父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现在敢跟咱们叫板了。暂时先别动他们，我们毕竟刚到此地，根基还不深，他们给自己留条后路是应该的，我们暂时还无法确定他们会不会与我们为敌。给他们一个机会吧，等战前再监禁他们，抓到黄庄主以后予以确认再做处置。那个民兵已经过来自首了，主动交代了庄主给他的任务，他说他不想再回到以前那样子的，现在的日子对他对他们家来说已经是很幸福了。” “看样子庄主的策反很不得人心啊，拉拢的那些人大部分已经自首了。” “当然了，他们世代为奴，只有咱们把他们当人对待的。当然，对那几个暂时还没有自首的人还是以监视为主，那几个目前不能算敌人的，可能是胆小不敢自首，只要不捣乱暂时都不需要采取措施的。” “看来这一仗咱们是非打不可，掖着藏着是没用的，咱们必须得展示一下威力才能得到周边各势力的认可，只有这样才能让百姓对咱们有信心，只有这样才能让曹延晟和仆固浑对咱们有新的认识。” “好，就这么定了，以绝对优势的火力一举打败骨固咄禄，打消所有周边势力对咱们的非分之想。” 正月三十 “有两个回鹘兵过来，说一定要让方大夫给他医伤。” “哦？枪伤早该好了啊？” “是仆固浑洞狐，就是那个那天第一个冲过来的人，被打残了一只手，方大夫去回鹘军营给医好的那一个。他是仆固浑的亲兵，那天家属们在肃州被扣就是他过来通知咱们的。” 方毅让回鹘兵把伤兵带进了医务室后让回鹘兵退了出去。方毅看到伤兵身上很多血迹有点儿不耐烦的问：“怎么伤的？伤哪儿了？”伤兵噗通一声就给方大夫跪下了，并压低声音“嘘”了一声：“我是仆将军的亲兵仆固浑洞狐，我没伤，肃州的定远将军骨固咄禄要率兵来剿灭你们，明天就出兵。他假惺惺的让仆将军助战，仆将军不想跟你们开战就告诉他们说你们是回鹘军和归义军的法师，法术很厉害的劝他们别来送死，骨固咄禄将军说他在战场上杀掉的法师多了，说仆将军即使不配合他们也要来打，说仆将军要是配合的话就不追究他的勾结匪贼之罪。他好像也知道大人们的天雷，说万一进攻受挫就让仆将军率军前来斡旋，说是误会。而且他们好像还派人去通知玉门关了，也不知是联系援兵还是阻止他们趁火打劫。” “哦？你的伤？……” “我没伤，这些是羊血。我是专程来报信的。” “仆固浑让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假装受伤请求过来疗伤的，你帮我随便包扎一下我得赶快回去，否则他们会起疑心的，不过仆将军可能也知道我是假装受伤只是没揭穿而已。” “明天你要注意，千万要离骨固咄禄远一点儿，希望你提醒仆将军千万别靠近骨固咄禄所部，会送命的。” “我会的，我们知道大人的天雷威力无穷的。” 林岩赵一方听说回鹘军过来了两个伤兵来找方毅觉得奇怪就过来查看，正好遇上正要回去的仆固浑洞狐：“怎么回事？” “报大人，骨固咄禄今天派了土狼和孤狼各领一队亲兵前往我嘉峪镇军营和玉门关交涉，说他们明天要来剿灭你们，并留下一队亲兵在我们军营。我得知消息以后假扮受伤特前来报信。”洞狐说：“我们家将军也很无奈的，原本想让你们暂时躲避在我们军营的，可骨固咄禄土狼可能还记恨上次将军在肃州杖责他，他命令留下的十几个亲兵严密监视府上和军营，说一旦发现我们有什么不轨举动马上报骨固咄禄将军。如果我们强行介入的话很可能会翻脸，而我们仆固浑部族目前根本无法与骨固咄禄部族对抗。虽说骨固咄禄也派人去玉门关那边了，但我想他不敢挑起与归义军的冲突的，大人是不是先去玉门关暂时躲避一下？小人不便久留，告辞了。”说完匆匆离去。 玉门关的曹延晟也正在纠结中，凭心而论营地这些人深不可测让人不安，但方大夫毕竟救过女儿的命有救命之恩，如果把他们的人接过来他们的那些东西就留给骨固咄禄，如果骨固咄禄肯罢手的话也就算了，可骨固咄禄却还想要人家营地的那些女人。这样的话如果强行把他们接过来恐怕会惹起是非的，到时候骨固咄禄直接要人怎么办？不给就会引起回鹘军和归义军之间的冲突，那时恐怕老爷子和可汗都会为难的……。 张神医过来说：“将军，不管怎么说方大夫他们也救过萱儿一命，咱们也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害吧？是不是把他们接到咱们军营来？不方便的话我私下悄悄带他们先去瓜州暂避？你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曹延晟取出一道兵符：“也好，拿上这个令牌，你出关的时候让杨涛陈鹏亲自带两队亲兵在大草滩接应你们，你带着方大夫他们回来时绕过玉门关军营由杨涛带人送你们回瓜州。以前曾经跟他们说过让他们去沙洲或瓜州的，但被他们拒绝了，现在情况紧急只能先暂时躲避一下了。” “谢将军。” 傍晚时分塔楼哨兵报告，说张神医过来求见。 张神医没有向往常一样带一队士兵前来而仅仅只带一个书童和两个亲兵显得还有点偷偷摸摸，看来情况的确很紧急了：“方大夫赵大人，你们还是跟我去瓜州暂避一下吧，曹将军给我有令牌可以派一队亲兵护送咱们去瓜州的。骨固咄禄下决心要剿灭你们，万一有个闪失……” “谢谢了张神医，你们赶快回去吧，我们不能保证骨固咄禄一定会死，万一骨固咄禄发现你们的行踪会对曹将军不利的。” “张神医，谢谢你和曹将军的好意，我们真的没事的。就算骨固咄禄的三万人马全部过来也奈何不了我们的。” 张神医舒了口气，他知道这些人无所不能，但不过来亲自证实一下不免还是有点为他们担心，因为他们这次面对的可能是上万的回鹘军。据他对他们的了解知道他们从不冒险绝对不会拿自己几十个人的生命开玩笑的，现在听他们亲口说出来自己也就放心了。 六八战前准备 经过步枪及枪榴弹的几次试射，特别是山寨版喀秋莎，大家对营地的防御充满了信心，钟锐等人甚至提议在骨固咄禄明天过来的路上进行沿途袭扰，在他们进入营地防御圈之前就打垮他们的士气。 但王东林赵一方等人认为沿途没有防御工事，在开阔地上敌人一旦发起大规模冲击袭扰部队很难安全回撤，虽说肃州距此地只有几十里地，但骨固咄禄在发起进攻前肯定得在东南三四公里处的开阔地进行休整，聚集兵马摆开阵势才能发动进攻，而且宋佳他们早就把周围的地形勘探过了，从肃州过来就必须得走那条官道，当然，如果小部队也可以从北边过来，但只能是小股的，在围墙附近用步枪就可以完全搞定他们，为了安全起见北边围墙也架设了几个两响炮发射架。需要防范的重点就是东边和南边，这两个方向虽然开阔，但小沟壑很多，戈壁乱石不适宜骑兵狂奔的。所以根本没有必要主动出击去sao扰他们。 张康杰说张帅他们把炸〇药包预埋坑和导火索沟都准备好了，提议在营外一公里外的预埋点直接埋设炸〇药，可以在敌人进攻最猛烈的时候引爆，彻底摧毁敌人的信心，即便是用不上炸〇药咱们还可以在战后拆除。 王东林张帅等坚决反对，说拆除炸〇药太危险，对于从未见识过火炮的军队来说第一波进攻坚持不了多久的，甚至几分钟内就会溃散。就算需要咱们也来得及在打退他们第一波进攻的间隙去埋炸〇药的。而且龙家传来消息说骨固咄禄顶多只能出动一万人。龙家说的跟仆固浑说的一样，骨固咄禄总共不到三万人，但金塔一地就驻军一万七八千，也就是说骨固咄禄在肃州的人马全部出动也只有一万人，留守军营至少得一两千，而且对他们来说对付咱们几十人加上民夫杂役根本没有必要倾巢出动的。 林岩郑志航也反对出去沿途sao扰，说萧阳宋佳他们专门让骑术较好的士兵和刘忠的骑兵做过试验，从三四公里外的集结区域全速冲到围墙射击死角需要六七分钟以上，这还是在官道上的速度，戈壁滩上则需更长时间。而实际上骑兵发起冲锋的距离一般都在一里左右，从他们在集结地冲到四五百米处最少可以发射十几次也就是一百多发炮弹，而且一两公里以内全部都在两响炮和枪榴弹的射程之内，可以从容的发射榴弹，再把做好的水泥墩放置在围墙上，二十个两响炮发射架同时发射，一百八十枚两响炮差不多能低近千枚手榴弹了，足以打击一大片，几轮齐射过去有谁能扛得住？咱们步枪虽然没多少但都可以发射榴弹的，而且没有射击死角，最起码能发射八九次以上，半公里到一公里半处是火力最密集的地方，即使有个别漏网的也躲不过子弹，他们根本不可能靠近营地。这样的话敌人的意志必将受到挫伤，能不能再组织起来都很难说。咱们直接把阵地设在围墙平台上士兵们就更有安全感，即便能勉强冲进咱二百米防御圈的用步枪定点射击就可以了。” 大家一致认为敌人来一万人压力不算大，枪榴弹两响炮一轰还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再集中起来。特别是那些两响炮密集发射的话足以让敌人瞬间崩溃。最后决定由曲一鸣刘伟带一个班士兵和一个民兵排留北边围墙警戒，有特殊情况用对讲机呼叫；其余士兵和民兵全部在东南墙阵地待命。萧阳在塔楼上自己找一个好位置专门负责敌人的军官。 江小峰张满等人说士兵实弹射击次数太少恐怕难以胜任初次任务，最好是咱们亲自指挥指导，要不士兵们看到那么多的敌人蜂拥而来还不炸营啊？恐惧的传染力特强，万一有人临阵退却咱们就彻底完蛋了，所以这次咱们所有人必须全部参战，有咱们在最起码也能稳定军心鼓舞士气。几处工地没有问题，能停工的全部停工，不能停工的由熟练工技术员暂时维持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最后决定直接在营地御敌，以逸待劳。 下午，营地关闭营门，所有人员不得随意出营，围墙上的哨兵比平时增加了许多，东南围墙内正在加固调整炮位。 “乡亲们，咱们营地建成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些天来大家对营地的建设都出了不少力，现在回鹘军可能要打过来，想摧毁我们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家园，大家说答应吗？” “不答应” “坚决不答应” “造孽啊，我们刚过上好日子没几天啊……” “跟他们拼了” “好，从现在开始，大家要听从各队长组长的指挥，继续做好自己的工作，大家别害怕，别给军队添乱。大家放心，肃州回鹘兵别说是一万，就是来十万也进不了咱们营地的，就是想靠近咱们营地都很难。” 又有几个被监视村民过来自首，说原庄主要他们在营地发展眼线，自己碍于情面没敢回绝，但绝对没有做对不起营地对不起老爷的事儿，并踊跃检举了其他被拉拢的人员， 夜晚，营地的探照灯跟往日一样来回转动着，只是围墙上比往日多了几组哨兵。 以前昼夜不停的炼焦炉炼铁炉已经熄火停工了，各处工地上没有了往日的喧嚣。 二月初一，肃州卫城。 天刚蒙蒙亮军营里就一片忙碌，各军都在紧张有序的准备着 骨固咄禄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忙碌的各军沉思 他把斥候细作等上报过来有关这些夷人的情报又仔细滤了一遍： 打马贼，非常彪悍，特别是那所向无敌的魔鬼战车，赢了，但赢的很狼狈，被那伙马贼闯入差点就能贴身近战，而且那战车只有两个，一匹战马的尸体就能阻挡；而且已经有对策：十几个人组成的死士分队看到魔鬼战车出现立刻冲上前去，临近后由五六人迅速下马并用预先备好的套索锁紧马腿使之倒地，然后跃上备用战马一起撤离，来不及撤离的躺在地上装死——听说那些夷人从不对倒地的伤员补刀。 打拔野古冲也赢了，但在拔野古冲被打蒙后整理军队的时候归义军插进来制止了，否则胜负难料。 打辽军赢了，但有上万的回鹘军和归义军在正面顶着，不能全算你法师的功劳。 天雷？不是只能在晚上用吗？打辽军的时候是白天不是也没用上吗？听说你们过去的那个大仙着急上火累了一头汗也没整出来吗？现在就是白天而且是大早上，万里无云不具备呼唤天雷的条件吧？对策：距夷人营地五六里处设营帐稍作休整，然后一鼓作气急行军加冲锋至夷人营地，就算你能施放天雷也不能在自己家门口放吧？难道你那天雷长着眼睛不炸你自己人？拔悉蜜罗所部直接开往嘉峪镇东布防，打消仆固浑阻碍此次行动的念头。 临时驻扎在夷人营地东边的归义军临时营帐也在年前撤回，土狼在归义军那边也没传回来消息，想必曹延晟不会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举动。 他暗暗下了决心，你仆固浑能先报牙帐后出手我也会，我先报牙帐再通知你们，也来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兵围剿看你仆固浑还有什么话说；我可以先拿下那些法师，只要我暂时不杀他们归义军那边也好交代，甚至还能落一人情，若是能得到这些法师相助的话以后跟同罗思结也有讨价还价的筹码，说不定还能居他之上。于是他命信使急报牙帐只是说肃州城外几十里的地方有一伙异人扎营动机不明，连私自炼铁都瞒下没提，仆固浑驻守两地军务繁忙由我骨固咄禄所部前去剿灭，特报知牙帐。 计划确定之后骨固咄禄决定出动肃州营全部兵马以示军威，由副将拔悉蜜罗率七千兵马直接部署在嘉峪镇东两三里处，足以应对你仆固浑过来阻拦，他绝对不相信仆固浑会为了那伙夷人法师敢跟自己火拼，大不了最后把那个宝贝女婿还给你也能落一人情。其余三千兵马足以把夷人营地围得水泄不通，说不定还能使那些夷人法师迫于压力不战而降自觉投靠。就算他们抵抗也能以绝对优势一举拿下法师营地并想办法活捉那些法师；反正只有几十里路让士兵自带干粮连粮草车都不用带，只当是cao练一番。 各军准备完毕，骨固咄禄命大军出发。斥候早就探明说那些法师的营地只有一道五六尺高的围墙和一道五六尺宽的壕沟，而且壕沟仅仅四五尺深，营外五六丈的地方还有一道更矮的土墙，甚至不能叫墙，只是一道宽、深只有两三尺的壕沟以及挖壕沟堆起的沙石堆，其他再也没有绊马沟、鹿砦拒马墙及铁蒺藜，更没有派出细作探马，看来他们之中的确没有懂兵之人…… 所以这次围剿不需要大量的攻城器具，投石车也用不上的，细作说营地里精美器物无数，如果被投石车砸了那可就可惜了，所以骨固咄禄带四千骑兵六千步兵填壕兵就浩浩荡荡出发了。【全文修改版在&小*说*阅*读***网】